白陈直接无视掉他的眼神,只是让白坠渊开始换衣服。
这家店是相当有名的店,这里面的服装都是相当昂贵与精致的。
白陈让白坠渊去换衣服,白坠渊很乖,完全去换。
可无论换那一套,都帅得比世界级的男星还要帅,白陈被帅晃了眼。不过,白陈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他说,“再换换这套。”
白陈给白坠渊挑了五套,他让白坠渊去换。
可是其中有一套的领带,白坠渊没有打好,戴歪了,白陈就认真地皱眉,上前给白坠渊把领带给解开,重新系好。
在这时候,白陈没有发现,自己与白坠渊的距离异常近,近到只差五厘米就可以轻轻地吻上彼此。
而当白陈这样靠近自己时,白坠渊似乎能闻到白陈身上的清香味儿,白陈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给白坠渊打好领带后,往后退,退完后,他就朝白坠渊说,“这套没有之前那套好看,就之前那套吧。”
“好。”白坠渊自然不会拒绝,他事事都顺着白陈。
白陈很冷淡,他穿着黑色大衣,可谁知道,这黑色大衣突然被勾住了,烂了一个地方。
白陈下意识皱眉,白坠渊则说,“不如你换一套衣服再走?”
“可这儿都是新郎装。”白陈不怎么喜欢,他有点拒绝,可是白坠渊却只是抱住白陈的肩膀,笑着说,“来吧,父亲,去换件衣服吧。”被白坠渊这样催促着,白陈也就只好去换了件。
毕竟穿着坏了的大衣确实不像话。
白陈本来是想挑一件,但白坠渊提前给白陈挑了件,说,“这件更适合父亲你。”
闻言,白陈下意识皱眉,“不用了。”白陈觉得这套衣服只会让他显得特别瘦小,可白坠渊的眼神微微暗了下来,说了句让白陈心动的话,“父亲,你不觉得这款很像父亲该穿的衣服吗?穿起来,显得会异常沉稳。”
“是这样吗?”白陈心动了,他也就接过这衣服去穿了。
见白陈被自己这样给忽悠了,白坠渊的嘴边泛起一阵笑意。
每当跟白陈这样时,他都感觉到异常地幸福。
可一想到即将开始的婚礼,白坠渊的心情却又沉了下来。
很快,白陈就换了衣服。
他把常年不变的大衣给脱了下来,穿着这新郎装,确实是异常好看。
白陈看了下镜子中的自己,他倒是刚想说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是他身旁的白坠渊,眼底含着笑。
白陈觉得白坠渊看向自己的眼神让他有点不适,他说,“我还是换回之前的那大衣,这件衣服还是免了。”
“不,父亲,这很配你,走在外面,别人看到我们,都会觉得我们是父子。”白坠渊说着,就拉来了一旁的工作人员,这工作人员只是尴尬地笑了下,昧着良心说,“是的!您和他看起来很像父子。”
这工作人员可不敢得罪白坠渊。
白坠渊只是含笑看着白陈,白陈被这样夸了,自然有点高兴,“是吗?那……好吧。”白陈就穿上这衣服跟白坠渊一块儿回家去了。
可谁知道,中途突然车出问题了,白陈只好与白坠渊一块儿下车,正等的士时,白陈的手机突然响了,白陈接起来,却听到那个结婚的场所没了。
“什么?”白陈下意识捏紧手机,听说是另外一位给拍走了,白陈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岂有此理,不是已经说给我们了吗?为什么突然给了别人?”
那边的人只是说很抱歉,就把违约金给了白陈。
白陈已经把话给放出去,说白坠渊要结婚。
至于之前白坠渊跟自己结的婚?
那件事,白陈早就已经跟白坠渊去办理了离婚手续,这办得相当快,不到半天就办好了。
白陈揉了下脑袋,他没有心情再跟白坠渊聊天了,可白坠渊只是握住了白陈的手腕,“不用担心,那个场所没了,大不了到另一个场所。”
“你有好地方?”
“有。”白坠渊微微勾唇,他的眼底一片难过,“父亲想我结婚,我怎么可能会不提前想好?”
“你这话说得也对。”白陈应了声,“你有其他的场所可以举办婚礼,就用那个场所吧。”
“好。”
就这样,他们车虽然出现了故障,但不过半个小时,就有了另一辆车来接他们。
他们一上车,就一路无言,一同回到了家中。
刚一回到家中,白陈就对白坠渊说,“我困了,先上楼去睡了,你不要有压力,结婚什么的,是件高兴的事。”
“父亲,我之前结过婚。”白坠渊只是小着说,“我不会有压力的。”
闻言,白陈愣了下,才想起来白坠渊确实结过婚,只不过是跟自己结。
白陈沉默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头也不回地到屋里去休息了。
很快,第二天就来了。
刚一到白坠渊所说的结婚场所,白陈就看到白坠渊与那位姑娘正牵着手,一块儿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不过这次的白坠渊似乎简化了步骤,那位新娘似乎生病了,所以,她一直捂住嘴,偶尔咳嗽起来。
到了后面,本来应该当场接吻的戏码,竟然也就没了。
白陈颇为失望,他还以为会看到白坠渊吻那位姑娘呢。
不过,见不到也许也挺好的,毕竟,之前白陈想到白坠渊要吻她时,心里头总是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婚礼举办得很成功,成功到白陈忍不住拍掌的地步。
白陈觉得有点困了,他不想继续待下去,就在离开婚礼前,他对白坠渊说了句,“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好。”这新娘子笑得倒是灿烂得紧,可白坠渊只是深深地看了眼白陈,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拳头握得更紧了。
白陈没有注意到这点儿,他只是说,“你怎么不回答?”白陈下意识皱眉,白坠渊自然回答,“父亲,我会幸福的。”
“很好。”白陈冷淡地说,“你要好好的,幸福地过日子。”
说着,白陈就回到家中睡觉了。
他知道,只要过了今天,白坠渊就会与那个女人在一起,彻底地在一起,然后,他就会忘掉自己这位父亲了。
白陈拉了下自己的衣领,白陈为了参加这次的婚礼,白陈可是特意穿了正装,穿了那件刚买的大衣,为了配合白坠渊,
白陈坐在床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下了楼去了,他开车到了曾经自己居住的家中。
这个家,他已经很久没有回了。
跟白坠渊住在一块儿后,一直都是住在白坠渊的地方。
他如今到这地方,却只觉得怀念得紧。拍了下略有灰尘的沙发,便上楼去了。
他的房间在楼上,他熟练地回到房中,把门给反锁,就将日记给拿了出来。
他感觉很疲惫,如今白坠渊结婚了,终于可以完成任务了……
白陈想了下最初来这儿时的自己,又想到现在的自己,却只觉得已经隔了很久了。
白陈轻柔地抚摸着这日记,只见上面还记录着当时自己与白坠渊的一点一滴。
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当时的日子,已经距离自己太远了,远到了……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
不知为何,当白坠渊终于彻底地结婚后,白陈却反而有点难过了。
他知道,这样的情绪是不对的,他不该难过,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也许是因为,他与白坠渊终究果然是……无法在一起的吧。
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再想到上上世的事情,白陈就只觉得很好笑,那些都不过是昙花一现,绽放了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
白陈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拿出打火机,就突然将这日记给烧了。烧成只剩下灰后,白陈却反而笑了起来,“终于烧干净了,终于……”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关系了。
白陈垂下了脑袋,他倒在了床上,他的心情很低落。他缓缓地合上双眼,他感觉到很累。
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他怀着终于开始新人生的想法沉睡了过去。
而当他再次醒来时,他是被一阵冰冷给弄醒的,白陈下意识皱眉,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可是他却什么都看不了,因为他的眼睛被什么给蒙蔽住了,他什么都看不了。
他吃力地在这床上站起来,可是身子却有点软,四肢无力,没有力气。
他感觉到很难受,他不想动弹,就在这时,脖颈传来一阵轻柔的吻。
“!”白陈难受地推开这个人,可是耳畔只是响起低沉的嗓音,“父亲,我果然还是……无法离开你。”
一听这话,白陈就愤怒起来,“你想要做什么?!”
闻言,身旁那人只是抱紧了自己,“父亲,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我只是这样抱着你,我只会这样抱着你,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原谅我,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我做不到。”
说着,白坠渊就吻了下白陈的额头,“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你在婚礼上离开,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家中,把日记烧掉时,我有多么地难过?”
“你怎么知道这些?”白陈心慌了,“你、你一直都在盯着我?你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我?”白陈愤怒了,“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你凭什么把我的双眼给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