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阳气喘吁吁,瞥了眼同样气喘却有功夫教育他的人,不由得佩服,“你还好吧……小公主有没有事?”
拉斐尔摸了摸肚子,笑了下,“她在睡觉。”
“这样都没吵醒她?”
拉斐尔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带来几分挪揄,“谁叫她是你女儿。”岑阳赖床的功夫他可是领教过的。
岑阳有点脸红,好在刚运动完,脸上发热也是正常的,“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公司,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休息?”
“不用,一起回公司。”拉斐尔揉了揉酸疼的腰。刚刚一面保证不伤到孩子,一面又要给岑阳足够的威胁和还击,他也是用了全力的。
“真的不用?”岑阳没有忽略拉斐尔放在腰上的手。
“去冲澡换衣服,等会你开车。”
“好——”
说着,两人走向了洗浴间。
第二十七章:背景
浴室里,花洒开到最大,无数水流倾下。拉斐尔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汽将周身包围,头微微扬起,引颈享受水流扑面的感觉,身上的疲惫因为热水的倾洒消去不少。岑阳循着水声走来,就看见拉斐尔细瘦有力的双腿支撑着结实的腰身和后背,水汽围绕,云雾袅袅,梦幻一般。
喉头滚动,一股热流涌向四肢百骸,汇聚到下体的一处,雄鸡勃勃,蓄势待发。痴迷一般,踏水而来,岑阳的身体本能的贴上拉斐尔的后背,声线有些沙哑,“我帮你擦背。”
拉斐尔侧过头,看着身后被水淋湿的俊脸,“只擦背,没有其他服务吗?”
“你想要什么服务?”说着,岑阳用下身的硬挺在拉斐尔两腿间蹭了蹭,蓝眸闪烁,拉斐尔勾起唇角,轻轻的笑了笑。
“先擦背吧。”刚刚那一番运动,他现在已经体力不足,需要积攒些力气。
“好——”痛快的接过拉斐尔递来的满是泡沫的浴花,岑阳关了水龙头,仔细的为拉斐尔的后背打上浴液,接着,示意他转身,顿时那膨隆的腹部展现在了面前。
这还是岑阳第一次与拉斐尔共浴,当浴花擦过那膨隆的肚子,他不由得放轻放慢了动作,近来一直忙到深夜才睡,他已经还几天不曾摸过小公主了,今天坦诚相见,不难看出小家伙分量又增加了。
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不是存心跟他躲猫猫,每次他摸时,她都不肯动一动,反倒是跟家里老老少少都打过招呼了,尤其是亨亨,只要亨亨在附近,小家伙在拉斐尔肚子里就会动的特别欢实,可是,一旦他把手放到拉斐尔肚皮上想摸摸,她就好像有眼睛似的立刻安静下来。
浴花在膨隆的肚皮上打着圈圈,岑阳用商量的口吻说:“团团,给爹地动一下呗?”
团团是亨亨在看过小公主的B超三维照片后给妹妹起的名字,岑阳和拉斐尔觉得这小名不错,大家便慢慢叫开了。
像以往一样,团团还是不给爹地面子,拉斐尔有些站不住了,伸手推了推岑阳,“快点——”
“怎么了?”岑阳抬头,这才发现拉斐尔眉宇间有些倦意,“累了?”
“有点,快洗吧,等会还要回公司。”
“恩——”
拉斐尔一向不会表现出弱势来,见他难掩疲倦,岑阳不敢耽误。两人各自洗去一身汗味,还没换好衣服,岑阳就听见放在衣柜口袋里的手机不断发出滴滴的提示音,拿出手机,认出上面来自公司的电话。
“我是辜岑阳,什么事?”岑阳一面穿衬衫一面拨回号码,听到里面的话,他突然停下动作,脸色大变,“什么?钻井平台发生爆炸!”
拉斐尔穿衬衫的动作微顿,旋即,他加快了动作,这时,岑阳已经挂断电话,看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拉斐尔不由得担心,“怎么了?”
“西南油田的两个钻井平台发生爆炸,引起大火,爆炸原因不明,火灾烧死了不少人。”
岑阳的语气很冷静,但他穿西装上衣的动作却有点不利索。石油开采是环球集团最初的产业,也是整个公司的支柱产业,西南油田更是环球集团最大的石油产区,那里一共有四个钻井平台,石油开产量占全国总开采量的三分之一,是集团的最主要收入来源。现在两个钻井发生爆炸,这损失不能预计。
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岑阳倒是没有慌乱,语气也很冷静,“我这就去西南,公司这里你来坐镇,我们电话联系。”
“我送你去机场。”拉斐尔已经穿戴整齐,对岑阳的安排没有异议。
岑阳有些庆幸危机时刻,他还有拉斐尔在身边帮忙,不然,他一定比现在还焦头烂额,“你好好照顾自己。”
登机前,岑阳只说了这么一句,拉斐尔笑着点头,心里不无感动,“庞桐,好好照顾总裁。”
“我知道,特助放心。”庞桐作为助理,还是第一次陪总裁出差,心里激动不已,倒是没注意到拉斐尔和岑阳之间那淡淡的别样情愫。
就算发现两人之间情澜隐隐,他也一定不会往那上面想。岑阳老早就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一旦发现,其中一人必须离开公司。有这样一条明文规定摆在那里,虽然还是有不少人借着工作之便想要投进岑阳的怀抱,但都没成功,而拉斐尔绝对不是那种会投怀送抱的人,况且他做特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外人看来两人是纯粹的上属与下属关系,自然不会想到拉斐尔肚子里的孩子是顶头岑阳的。
透过玻璃窗看着跑道上的飞机慢慢离开地面,拉斐尔出了候机大厅,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少爷——”听筒里,对方的语气十分恭敬。
“腾穆亚,查查环球集团西南油田的爆炸事故。”
“少爷,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显示,油田爆炸好像是因为一个工人在钻井附近点了明火导致。”因为拉斐尔在环球工作,腾穆亚一直关注着有关环球集团的点点滴滴,今天发生这样大的事故,他更是一得到消息就开始着手调查原因了。
“那工人呢?”
“炸死了。”腾穆亚回答得简单迅速,“那工人已经在油田工作五年,算是一个熟练工了,按理说不该发生这样的意外,但是死无对证,我们查不出他怎么会犯这样简单粗劣的错误。”
“死无对证?”咀嚼着腾穆亚的话。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