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阳皱眉头,“这些以前都是你在做。”语气明显弱了几分,他想起来了,拉斐尔没来那会儿,这些文件的确都是他亲自批复的,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就转到了拉斐尔手上。
拉斐尔盯着他,没有言语,岑阳气急,一拍桌子,噌的站了起来,“喂,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忘记你说的话了。”
“什么话?”该死的,为什么他总是被牵着走?
“那天在床上说的话。”拉斐尔眸光闪动,幽蓝的目光,让岑阳有一阵的恍惚,气势顿时弱了大半。
“你不是还没有孩子嘛?”自知理亏,岑阳态度彻底软化了。
“我在做准备。”扔下这么一句,拉斐尔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岑阳恨得咬牙切齿,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想让他生孩子呢?找谁不比这人好摆弄,真是的,悔之晚矣啊。
还有这些文件……
看着桌上堆着的东西,他是真的后悔了,如果减轻拉斐尔的工作量,那无疑是给自己套上枷锁嘛。
这很亏啊。
拿起电话再次按下内线,“拉斐尔,这些文件……”
咔——
大总裁软下语气,结果话没说完,电话断了,里面响起一阵嘟嘟的忙音。
“该死的拉斐尔,敢挂我电话?”
……
再来医院已经是半个月后,岑阳开车载着拉斐尔,两人一路上交流很少,但看岑阳美滋滋的模样,不难想到他此时心情很好,拉斐尔还是那么沉静,只是眼角余光不时的往岑阳这边看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白痴?”
因为这段日子,拉斐尔将不少工作都推了回来,岑阳心里有点怄,看拉斐尔又有点不顺眼了,听他这么说,瞪了一眼过来,“你才白痴呢,我高兴碍你什么事?”
这样的岑阳任谁也不信他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吧,拉斐尔看着他,心里升起莫名的情绪,这个白痴只会在他面前放下戒备和伪装,露出可爱的真性情,就是因为这毫不掩饰的直率,他才甘心在他身边待这么久,甘愿为他撑起一片天,让他能有更多的自由。
看得出来,岑阳不喜欢束缚,却认命的接下了这份责任,如果离开,偌大的公司又都会压在他身上,如果为他留下来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么做,值得吗?
“喂,发什么呆,下车了。”少见拉斐尔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连他已经拉开车门都不知道。
拉斐尔一惊,眼神瞬间转为锐利的戒备,这么一瞬间的转变岑阳看见了,眉头不由得一动,锐利的眼神很快被平静的眼波覆盖,拉斐尔下了车,同岑阳一起走进了医院。
医生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两人到来,腹腔怀孕技术已经很成熟,拉斐尔就是用这种技术受孕。腹腔怀孕技术,顾名思义,就是将胚胎注入到腹腔大网膜下,胚胎吸附在网膜上,胎儿借此吸收腹腔内的营养成长。
拉斐尔平躺着,医生一手拿着长长的针头,一手拿着仪器,眼睛看着一旁的屏幕,很快在腹腔内找好了位置,医生拿着长长的针头,一点一点刺入了拉斐尔的小腹,岑阳在一旁看着,直到那长长的针头完全没入,他不由得问,“疼不疼?”
“不疼——”拉斐尔简短的回答,眼睛看着屏幕,神情很专注,黑白屏幕上,一个针头没入了腹腔,随着医生将液体的注入,针尖的附近有液体在腹腔的粘膜上慢慢扩散开来。
很快,医生拔出针头,“好了,先平躺一会儿,一个小时后就可以正常活动了。”
“这么快?”岑阳有点惊讶。
医生笑了笑,拿着探棒在拉斐尔的小腹游走了一会,停在了一处,指着屏幕道,“胚胎在腹腔网膜着床的速度很快,一个小时足够了,呐,就是这里,慢慢的胚胎在这里发育,大概5周左右,母体会出现一些不适反应,不过,出现不适的情况也是因人而异,看你身体不错,反应应该不会太大。胚胎虽然着床了,但一切还是要小心,避免有剧烈运动,尤其是保护好腹部,不能受到一点冲击。对了,这几个月最好不要有房事。”
说着,大夫双手摁了摁拉斐尔的小腹,“只是,你腹肌肌肉太多,脂肪太少,皮肤过于紧绷,随着胚胎的发育,胀痛的感觉应该会比别人强一些。”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岑阳下意识的问,拉斐尔转眼看了他一下。
“孕婴用品店里有卖专门用于舒缓的药膏,从现在开始每晚涂一些在小腹上,应该能有不错的效果。”
岑阳点点头,将这话放在了心上,一个小时后,拉斐尔下地行走,岑阳就拉着他要去买医生说的药膏,结果出了门,在走廊上撞见了岑澜和秦暄夫夫二人。
“大哥……”岑澜一向严肃冰冷的脸微微露出一丝诧异。
怎么这么巧!岑阳心里叹气,面上挂着笑,“你们来产检啊,别让李斯叔叔久等,快进去吧。”
岑澜看看他,又看了看拉斐尔,听出他不愿多说,很识趣的也没多问,拉斐尔的目光在秦暄隆起的腹部停滞了一会儿,慢慢的转开了。秦暄也是聪明人,知道岑阳有所隐瞒,也识趣的不去追问。
“大哥,我们先走了。”
看着两人相携着走进诊室,岑阳嘟了嘟嘴,其实,他还是挺喜欢秦暄的,可悲的是秦暄从来不知道。
“看够了吗?”
带点寒意的声音响起,岑阳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边人,对上那双蓝紫的眸子,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干嘛这么看着我?”那眼神让他不禁想起被压的时候。
“看人家很幸福,你很不是滋味?”拉斐尔凉凉的说,伸手拽住了岑阳的胳膊。
“我是不是滋味关你什么事?你拖着我干嘛?喂……”一路被拉着上了车,车门碰的一声关上,岑阳不禁有点恐惧起来,“你干嘛……放开我……唔……”
以吻封缄,岑阳被拉斐尔扑倒在座椅里,下意识的挣扎,但想起拉斐尔肚子里有个胚胎,他挣扎的动作变得迟疑了,拉斐尔有了可乘之机。长长的一个吻后,岑阳感觉下身发凉,仔细一看,下身竟然已经被拨了个精光。
“该死的拉斐尔,你要干什么?”
拉斐尔冷冷一笑,双手紧箍着岑阳的双手,他的下身也是什么都没有,“我们有了孩子,怎么能什么事都没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