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脑门都是汗,老羞成怒了,含着他手指说:“做就快点!”
燕昶年哭笑不得:“我可不想你受伤。乖,放松,你这样太紧,我觉得我要断了……真要命。”
他吁了一口气,将十一拉起来,让他用手摸两人*合的地方:“瞧,你咬我咬得紧着呢。”
燕昶年青筋暴突的昂扬被裹在自己那个最私密的地方,虽然曾经在网上找过相关的影片,十一还是不可抑制地觉得古怪,不敢看燕昶年,眼神乱飘,掠过那处,有轻微近视的眼睛偏偏看得清清楚楚,燕昶年粗大的物件是怎么抽出c-h-a入,摩擦内壁的钝痛和难以言喻的感觉令他不由自主地收缩,燕昶年咬牙:“你够了啊!放松……”
他将十一翻了个身,令十一背对自己,两手揉捏他比普通男人要挺的屁股,分出一手抚摸他因为疼痛而软下去的茎身,亲吻他的背部。
十一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因为常年做力气活而练出的肌r_ou_线条十分美好,既不是那些常年坐办公室的白领的那种苍白羸弱,也不是那些腱子r_ou_突出的健美体形,肌r_ou_分布很均匀,肌r_ou_结实,甚至有些硬邦邦的,远远没有馥郁柔软的女人那样好摸,不过,实在叫人喜欢。
因为喜欢,因此情欲也更汹涌。
几分钟的缓慢抽c-h-a之后,等十一差不多适应了,燕昶年开始大幅度摆动腰胯,大力鞭笞这一具充满男人x_ing感魅力的躯体。
粗重的呼吸回荡在小小的卧室内,站在游戏竞技场上被主人遗忘的角色一次次被打倒,自动复活,再打倒,再自动复活……有人意识到这个角色在挂机,一段段不堪入目的粗口不断刷屏,只是没有人理会。
可能是第一次,自燕昶年进入后十一始终没有渤起,于是燕昶年在连着数十下狂风骤雨的攻击下低吼着s_h_è 了之后,用口和手努力让他再经历一番那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极乐快感。
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燕昶年亲吻十一的胸膛,微咸的汗水让他觉得十分惬意,虽然有心再来一次,但想到十一是第一次,私密之处虽然没有撕裂,但已经有些红肿,再来恐怕明天就爬不起来了。
燕昶年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十一等呼吸平缓下来后,伸手推推他:“我看看还有热水不,洗洗,难闻着呢。”
“你难道不觉得精掖和汗液的味道很c-ui情吗?今天你是第一次,下一次就不会这样难受了。你太美味了。”燕昶年舔舔嘴唇,作出馋嘴的模样,“没吃饱啊,景明,怎么办?”
十一半是羞赧半是恼怒:“够了!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呢。再来一次也行,不过让我c-h-a你。”
燕昶年:“……”
大概也只有陶景明这个人敢这样要求他。
十一却已经下了床,就那样裸着身体,迈着有些怪的步伐走出卧室:“腰酸着呢,你愿意我还不干。”
他匆匆擦洗了下身体,端着一盆温水回来的时候燕昶年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只在腰间搭着一角被子,不由得着急了:“冷着呢,你也不怕感冒!你以为这是你家呢有暖气!”
燕昶年起来,大概擦洗下穿上衣服,点了一根烟看十一换床单,十一将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卷起来放到一个塑料桶里,又铺上一条看去有些旧但洗得很干净的黑白格子床单,似乎白天刚晒过,还有阳光的味道。
燕昶年在十一家逗留到将近午夜才离开,十一送他到巷口,看着燕昶年上车,打着车灯,离开。身上似乎还有他抚摸拥抱他的温度。
这个年过得很有纪念意义。
他一定会一辈子都记得的,十一如是想。
后来他们又见了几次,最后总是以上床结束。果真如燕昶年所说,习惯后被c-h-as_h_è 的感觉非常好,那种男人角力般的z_u_o爱方式总是让十一热血沸腾,也越来越痴迷于和燕昶年z_u_o爱,他们从重逢到上床z_u_o爱,似乎前后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
想到刚过而立之年生日那天自己打在扣扣上充满文艺青年语气的留言,十一哑然失笑,那时候站在井底仰望天空,如今因为燕昶年,他已经从井里探出头,视野一片开阔。
缠绵过后,十一伏在燕昶年胸膛上,燕昶年常年坚持锻炼身体,有六块隐隐的腹肌,心脏每一下搏动都沉稳有力,砰咚,砰咚,十一将耳朵贴在他心口,渐渐听得入了迷。
燕昶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十一刚剪过的短发,十一下了血本,花了两百多块,当然不是街边小发廊五块钱一个的发型能比的,气质一下子就高了一大截,当十一因为看不清而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燕昶年就有种亲吻他眼睛的冲动。
十一的眉毛并不卷翘,直而长,覆盖下来遮住一双带着些微漠然的眸子的时候十分动人,眉毛很秀气,鼻梁不如北方人那样挺直,鼻头微微翘起,嘴唇偏薄,当他露出牙齿笑的时候,那种从灵魂透出的淡漠便像被阳光照s_h_è 一般蒸发,只留下单纯而温暖的感觉。
燕昶年手臂用力,将他拉高,嘴唇覆盖下去,舌头探出,睫毛轻轻扫过舌面带来的酥痒一直痒到他心里去,他喉咙里发出野兽餍足的满意咕噜声,捧着十一脸的手往下探去,一手揉捏他的r-u頭,一手握住了他伏在Cao丛里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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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一件事开始了,无论持续时间长短,总有结束的时候。
十一并不知道他算不算和燕昶年谈恋爱,谈恋爱这个动词似乎跟他怎么也扯不上关系,虽然说燕昶年和黑应宗曾在一起长达七年,说明这个人也是个长情的,如果黑应宗没有得脑癌死了,那么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陶十一。
黑应宗是什么人?陶十一是什么人?天与地,云与泥。
而黑应宗死后这些年燕昶年的感情生活十一并不清楚,他从来不问燕昶年;而燕昶年也不会说。他只是说:“十一,我们在一起吧。”
他不说“我喜欢你”,更不说“我爱你”,他只说“我想你”,“我很想你”,“我又想你了”……
十一不让自己想太多。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是何年!
年轻时没有放纵,那么趁着摔倒了还能依靠自己爬起来的时候放纵一回吧,别到老了甚至连可回忆的东西都没有。
十一有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跟头会来得这样快。
和燕昶年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燕昶年说春天事务繁忙。
男人间的感情,除了友情,能够长久的就如同铁树开花,罕见。
他从来不是感情丰沛的人,不忌讳杀生也不拜佛,如何能够与他人修得共枕眠共船渡?
他也清楚两人之间的鸿沟,他力量微小,如果那一头的人没有和他一起填沟壑的意愿,他到死也拉不近他们的距离。
说到底,他只是自卑。他没有飞蛾扑火的勇气,也没有一往无前的气魄。燕昶年或许只存着玩玩的心态,而他自己,不也从来没有要跟燕昶年长久的想法吗?
两个男人,怎么长久?普通家庭因为有孩子,有责任有羁绊,因此能够相扶到老,两个男人怎么领证?老了怎么办?大部分是用x_ing爱维持感情,人总会老的,那时候还能用x_ing爱维持吗?一个人是孤独,何苦拉上另外一个。
第12章 试用期不过关,PASS
同住在附近的一个F省人,跟十一一样做了一段时间苦力,拿积蓄开了间小小的早点铺子,将他老家的老婆喊了来,两人早起忙黑,虽然累,生意却也慢慢好了,没两个月就得雇人,否则忙不开。
十一偶尔去他那吃早点,有时候他老婆也会喊他一起吃饭,皮肤黝黑的西北汉子喝多了猛拍十一肩膀大着舌头说:“做苦力是年轻力壮时做的事,做的年头长了,等老的时候浑身骨头疼,我看你呀,也早点做打算,不能做一辈子的……”
十一照样在游戏里和秦来游山玩水,他在游戏里唯一花钱的地方是买了大庭院的房子,庭院让他规划得很好,这里种一丛翠竹,那里植几株菊花,有池子有假山有凉亭,池里种上睡莲荷花,鱼儿在池内游弋。
而房子里几乎是空荡荡的,只摆了一张最简陋的矮榻,一个最便宜的凳子,对前来玩的秦来说:“那是给你坐的。”
他们相约去大电影院看新出的恐怖片,一起去书店,到郊外最大的花卉养殖基地游玩,偶尔一起逛街买衣服,秦来硬拉着十一让他试穿,十一看着穿衣镜里似乎换了一个人的自己,有些失神,秦来露出赞许的神色:“这衣服很不错。”
试穿的两身衣服价格并不高,一共也才几百块钱,十一犹豫再三,让营业员装了起来。
秦来和他一齐出了店门,说:“你长得不错,不好好打扮下简直对不起这副相貌。连佛都要金装,穿得好一些无可厚非。”
秦来的伴,鲁蒙是开玉器古玩店的,位于市内繁华商业大街,所处地段很不错的一家玉器古玩店,光店员就有将近二十人,一个周四下午,鲁蒙有事不能来,秦来便看看店里的日常状况,替他对一下帐,顺便电话十一出来,说怕他发霉,要出去晾一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