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在外的双腿不自禁地揉搓着床单,像只渴望得到爱抚的 y- ín 兽。离曜终於忍不住大声呻吟,摇晃着脑袋,漆黑的长发随处散落,十足 y- ín 乱,“殿主,求你,求你……”
矽宣慢悠悠地问:“求我什麽?”
体内春毒一波胜似一波,浪潮般汹涌澎湃,离曜看着自己被狠狠束缚着的高昂男根,眼里一丝灰败的气息一闪即逝,他闭了闭眼,低声道:“求你,让我s_h_è ……”
“喂……洛宸!”
洛宸不满地皱起眉,头也不抬地道:“妖二皇子既然身在天宫,是不是该守些礼仪?”
“我是被你们强拐来的,你们天宫这破地方,我可一点也不感兴趣。”
洛宸轻轻扯起嘴角,“要怪也只怪妖族最近不大规矩,否则,你以为我喜欢在宫里养只猫?”
重桓咕哝了两句。他是父王最宠爱的皇子,也是目前最有可能继承妖王之位的皇子,天帝y-in险狡诈,在婚礼结束後,笑意盈盈地邀请他到天界做客,说是做客,其实不过是拿他做要挟的筹码。父王父後不在,他那个大哥又从来不会向着他,抱着他就扔上了天帝的马车。
可怜他地位尊贵的二皇子殿下,如今却不得不仰人鼻息,看人脸色,气死他了!
重桓蹦到洛宸肩上,咬住他耳朵:“喂……!”
洛宸斜他一眼,“请称呼本君少君殿下。”
“好好少君殿下。”重桓撇嘴道,“离曜是你妃子,可我听矽宣在离曜面前自称叔叔,那你是不是也得叫矽宣为叔叔?”
洛宸脸色一变,立刻明白这只死猫又偷窥了矽宣对离曜的“训练”。
“你不去看看麽?离曜被矽宣欺负得挺惨的。”重桓低声道,“他既然是你妃子,你为什麽让外人欺负他?”
洛宸垂下眸,缓缓地捏紧了手中的笔,“那些事都是经过了我允许的,妖二皇子,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更是别问。”
“我只是不懂而已。”重桓跳到桌上,直视洛宸,“其他夫妻我不清楚,不过,如果有人欺负了我父後,不管那人是谁,我父王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离曜只是魔人。我和他,同你父王父後,并不一样。”洛宸顿了顿,半响,方道,“何况,我和月华、矽宣有约定……”
“什麽约定?”
洛宸冷笑,“我凭什麽要告诉你?”
当年矽宣带离曜回天界,三人想也没想就定下了等他成年後共同享有他的约定。在三人看来,这个魔人“神血”粘稠,在他身上多多播种,诞下“神子”的几率便会越高。
这些事离曜并不知道,但出於某种类似野兽的直觉,他仍是感应到了危险──那个寻欢殿殿主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等着吃鱼的猫。
“小桓……”离曜坐在庭院里,扯了扯重桓的猫毛,心神不宁,“你喜欢吃死鱼还是活鱼?”
“死鱼可以烹饪,活鱼有腥臭,不过把活鱼拆吃入腹,很有成就感。”重桓懒洋洋张开眼,“怎麽了?”
第30章
“没什麽。”离曜低下头,轻笑道,“还是你好,吃了睡睡了吃,像没烦恼一样。”
“谁讲的?我父王派了好几拨人来要我,都被天帝严词拒绝。”重桓窝到离曜怀里,看着天空,声音很低,“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还有我陪着你。”
离曜正要说话,专门负责伺候他的内侍躬着身子走了过来,“殿下,有您的信。”
谁会给他写信?
重桓蹭地下立起,“会不会是溪羽?”
猫爪反应极快,先於离曜把信抓在手里,三两下撕开。
离曜心跳如鼓,过了今日他就成年了,这封信的确很可能来自溪羽。
薄薄的一片纸,只有一句话:“哥哥,我一切安好,勿念──宵儿。”
“宵儿?”
“我弟弟……”离曜抖着手拿过信纸。幼时没有先生教导,紫宵的字迹歪歪扭扭,比他写的还难看,有些笔画过粗,有些又过细,还有些地方……染了墨……乌黑一片。
可离曜拿着这张纸,却觉得自己的眼睛,也随着那些墨,晕染开来,视线里的字迹浮在波纹上,一圈圈跳动,看不真切。
“他知道我会担心他,所以写信让我勿念,若说得过多,又怕我伤心……”离曜眨眨眼,把眼里的泪意憋回去,“那麽大一张纸……也就这孤零零的一句话……怎麽也不提提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有没被欺负……我只这麽一个弟弟,可我从来没照顾好他……”
“诶!”重桓吼道,“你弟弟不小了吧,他知道你把他当小孩子看肯定会不高兴。”
“他本来就是小孩子。”
“他装的,装成这样你才理他。”重桓鼓起眼,蹦到离曜肩上,讨好地舔了舔他下巴,“离曜……你可不止一个弟弟。”
“嗯……?”
“这不还有我这个大活人?”
离曜把信工工整整叠好,小心翼翼揣入怀中,“你又不是亲的。”
猫尾一扬,“告诉你,我有恋兄癖,你再这样伤害我,我会伤心。”
离曜终於忍不住笑起来,摇摇头,不置可否。
“送信的人走了吗?”
“回殿下,少君把送信人遣了回去,现下,已不在宫中。”
离曜低下头,想来也是……
“殿下,”那名内侍又道,“少君说了,今日您成年,让您早些回去,沐浴更衣,准备准备。”
离曜冷嘲道:“少君还要给我搞成年礼不成?”
“奴才不知。”
把重桓放到地上,离曜拍拍衣上灰尘,“我先回去,你自个玩吧。”
重桓可怜巴巴地道:“晚上我想挨着你睡。”
这只猫明着是要挨他睡,实则是想偷窥他,被逮住了还一脸无辜,让离曜又气又恨。在猫脑袋上使劲一戳,“今夜不许来。”
“你们又要做那些事?”
离曜板起脸,沈默不语。
“不来了不来了。”重桓在他掌心蹭了蹭,“你不喜欢我偷看我不偷看就是。你别生气。”
“没什麽好生气的。”离曜苦笑,“你还小,等你大了,明晓这些事,就会知道我这种人……”
“什麽?”
“我这种人……原就令人不齿。”
“胡说!”重桓仰起头,“谁瞧不起你我揍谁。”
离曜一怔,眯起眼轻声道:“所以我才说你小,什麽都不懂。”
矽宣将药丸放入杯中,晃了晃。
执着玉杯的手指,晶莹剔透,洛宸看了半响,移开视线,注目望向漫天血红,低声道:“据说,千年前他出生时也是这样。”
虽是日暮时分,天空却红得委实诡异,凄厉得如同被鲜血泼洒而过。
“魔帝痛三日,五皇子诞,大皇子守於侧。”矽宣眨眨眼,“这可是最机密的情报。”
“血色蔓延过天边,铺天盖地,仿若末日。”月华接过话头,“本以为在这种奇异天象下出生的五皇子,必是天赋异禀,不料,这位皇子,竟半分魔力也无。”
他抚上右手腕,那里缠绕着一根透明的带子,很少有人能辨出,这条带子便是名满天下的“捆妖索”。当年“血萨妖王”领着妖族大乱天下,血流成河,最後还是魔神天神现世,以无上神力将其处死,天下方定。
天神临走前留下“捆妖索”,专门克制妖族。带有妖族血统的任何人,一旦被“捆妖索”上身,绝无逃脱之理。这条“捆妖索”被天神赐给月华祖先,流传到他这代,已经很多年不曾使用。没想到,现在是用来对付一个刚刚成年的魔人。
“少君殿下。”帷幔外有人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