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其实是《缘是求非》第一部的番外,支队长和副局那一对。
ABO背景:
浮花浪蕊爱聊s_ao装逼大尾巴狼BETA攻 x 隐忍稳重最专一腹黑双峰骆驼alpha受
重点:B是攻!
萌雷自鉴,不喜请点X。
没车。
以上!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岳,夏濯 ┃ 配角:吴是非,冯镜 ┃ 其它:
第1章 (一)
拉开门撞进眼前一片黑暗的刹那,夏濯疲惫到卡壳的思维逻辑仅仅是下意识地想宋岳已经睡了,随后毫无戒备地走进家里,带上了身后重重的门。
玄关脱鞋、丢钥匙、挂风衣,连串动作摸黑完成,行云流水宛如天生的本能,已无需光的辅助。若在工作时间,背负职业的敏感,他全身的感官都会张开,连皮肤都能精准捕捉空气中的细微搅动。他像古来所有Alpha一样继承了优异的斗战素养,是当之无愧的最强战士。然而此刻他回家了,这里没有危险,只有堪堪圈住隐私的徒然四壁,和六尺床上酣眠的爱人。此生若斯,夫复何求?
夏濯什么都不求了,他已满足。
倏觉劲风扑面,即便处在失落先机的劣势,但已被身体反复记忆的对抗应激教他迅速做出了反s_h_è x_ing回击。弓身前滚翻避过一记扫堂腿,落地转身猫跳直跃人背,臂勒颈腿盘腰,纠纠缠缠难舍难离。
“妈的!”怀中人一声暗骂,竟索x_ing背着夏濯仰面就倒。夏濯不吃他斗狠激将的这一套,循着搏击中的受身技巧,团身收下颌,避着后脑臀先着地。可意外,身下却是柔软一片。
啪——
遥感灯被点亮,狭小的起居室内立时撒下一隅煦暖的橙黄灯光,正笼罩在二人顶上。躺在自己怀里的人甩手扔飞了遥控器,趁着夏濯错愕之际,挺身向上一顶撞他的下颚。夏濯是不再反抗的,松了手,随他在自己胸口翻了身,双臂直直撑在耳侧,一张戏谑的脸孔居高临下悬在眼前,笑成个登徒浪子。
夏濯失笑:“搞什么?”
宋岳未发一言先饿虎扑食般吻了下来,噬咬啃嘬,似恨不能就着这张贪食厌精的狼嘴把地下的人嚼烂融化,一气儿吸进肚子里去,饱足地吃干抹净,不留渣子。
“叫你开会这么晚把我一人撂在这里独守空闺!”
宋岳换气的间隙半是委屈半心疼地抱怨了一句。夏濯琢磨着他的用词,无声哼笑:“独守空闺,用词相当准确了,近些日子娘子的语文颇为精进。”
宋岳揪着他的皮带扣用力一扯,扒裤子的熟练程度堪比拿刨刀褪萝卜皮,干净利落。
“熊孩子没规矩,”他附耳呵气吐露一息难耐,故作y-in鸷,“叫爸爸!”
夏濯是不会喊宋岳爸爸的,折腾到上天入地死去活来都不会喊。不喊爸爸,不喊姓名,不喊疼,间或抽疼着喘息,闷声哼出几个羸弱娇吟的音节,已是他能给予的最高规格的表达了。说自己在享受,说他浑然忘我,说他爱呀要啊,从头到脚归了这一人,甘之如饴。
两人在铺满了软垫抱枕的地板上紧紧拥抱,勾连着随意滚翻,一时在灯下,一时到窗前。月悬南窗偏北向西,爬得很高很正,十五已过,少了圆满,却亮得清白磊落,不许纤云来遮。
秋已深,怀抱正好,温暖正好。
都累了,便席地躺着,互为依靠。宋岳叼着烟,吸两口又塞进夏濯嘴里。他就着熟悉的唾液含下一嘴的焦油,长长地吸一口,摘下烟抬手向头顶,准确地将烟灰掸进了烟灰缸里。
拉伸的肢体绷紧了肌r_ou_的线条,宋岳不由得撑起身欣赏起夏濯裸/露的半身,手指在他的胸线和腹肌间来回摩挲,指尖擦着热火,眸中却闪烁异样的黠光。
“嘶,突然很想看你被/干/大肚子的样子!”
夏濯微怔,很快就明白了:“羡慕小非有家有室了?”
宋岳连忙摆手:“不是!纯粹想看你身材走形无法自律时候的狼狈样儿。啧,谜之诱人!”
说完了歪头咂嘴,还是承认:“不过确实,小非家俩宝特别好玩儿,搞得我一恐孩儿症晚期都眼馋。但别人家小天使,轮到自己家难保不是小兔崽子,这道无公式可计算的概率问题我是不想冒险尝试的。关键咱俩都没那功能!”
最后一句闻者有心,夏濯不禁心头一颤,很是百感交集。
隐秘地交往,避人耳目地私会,他们一个是市局分管行动的副局长,一个是下属刑侦大队的支队长,同在一处办公地址分开两座乡邻的小楼,上下班能在停车场打个照面都属于缘分深厚。正常情况下,厌恶一切空降精英的宋队是打死都不会往领导办公区那边主动迈半步的。相反,勤于实绩狠抓破案率的夏副局有时间倒是酷爱来刑侦队各组串门,最热衷于泡在鉴证科跟科员桂喜来一起鼓捣各种新式设备和技术,俨然半个痕检专家。
没有人,包括号称宋队首席心腹的二科小组长吴是非和夏局第一萌宠的桂喜来,整个市局上下都不曾猜想、窥破,原来面上争锋相对的二人,心已所属暗度陈仓,发展了三年多的地下情了。
从告白的那一刻起,甚或更早的默默衷情,夏濯都未将自己归在白首人那一栏。他只想在感情存续期间尽可能多地陪伴宋岳,抱他也被他抱着,直到他厌了淡了,想要结婚了,那便洒然放手。
夏濯以为自己可以洒脱。却听见宋岳无心的话里流露出共栖共有的设想,不是跟女人,不是跟其他的Beta或者Omega,而是自己这样一个纯粹的alpha,男x_ing。他突然惊悚地意识到其实自己压根儿舍不得眼前的相依相伴。这个人、这段不可白于天下的关系,便是他私生活的全部。失了宋岳,自己一无所有。
“哦哟!”宋岳一手托着将要掉落的长长烟灰,一手把夏濯指间已烧近过滤嘴的烟头抢了下来,没心没肺地调侃,“你是睁着眼睡着了么?也不嫌烫手。”
夏濯疲惫地笑笑:“开会脑细胞死太多,脑子转不动了。”
宋岳丢了烟头,故意把手心残留的烟灰拍在夏濯胸口,接着方才的玩笑不正经道:“嗳我说,要不你也去安个人造子宫呗!我表姐Alpha,前年做的修复手术,上个月怀上了。你身体好,排异反应应该会更小。咱争取三年抱俩,怎么样?”
夏濯笑容玩味:“你我之间还需要人造器官吗?Beta先生?”
宋岳皱了皱鼻子:“我不行!跟小非一样,都是女x_ing内器官发育不全,摆设,能干不能生。不然就小非那勇于担当的x_ing格,也不至于辛苦她男人生二胎。嗳,这么看来,严格意义上小非其实该算男的吧!虽然她看起来是女的。她那口子就看起来是男的,其实是女的。于是是小非娶了袁恕。嗯?等会儿,我有点儿乱!”
看宋岳为了男非男女非女的问题钻进了死胡同,一个人坐在那儿煞有介事摸着下巴翻着眼努力思考,夏濯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宋岳不高兴了:“这是很严肃的生物学探讨。”
夏濯抬手拨弄他耳后一缕碎发,提醒道:“不管小非是男人或者你不是女人,都跟你要生孩子没有关系。”
宋岳讷讷地“唔”了声:“所以你得去做手术。”
夏濯扶额:“你究竟明不明白?无论你我谁做这个手术,遗憾的是我们跟你表姐不一样,都不会排卵。”
宋岳僵住。
“你看是我去借一个,还是你去借?我个人建议你去借,你认识的女孩子比我多,成功率比较高。”
冷不防的,宋岳遽然寒了面,目光变得审视。
夏濯莫名:“怎么?”
“你这算试探我?”
“试探什么?”
宋岳豁然起身走到桌旁,拿起搁在案上的手机远远抛过来:“我锁屏密码你知道,通话记录、短信来往,随便看。”
夏濯终于恍然,瞪着落在垫上的手机,一时竟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三年对你来说算不算长,就我而言,逢场作戏也好真情流露也罢,数得上的几段关系从没维系超过八个月。你之前没有,跟男人更没有。你不放心可以直接问我,用不着拐弯抹角。我自问不是正人君子,但我不偷不骗,一对一就是一对一,脚踩两条船的事儿我不干。犯不着!老子就是浪也浪得有水准,劈腿画几何图的,那不是浪,是他妈的怂逼龟儿子,是贱!”
许是话音不自觉地提高,最后几乎嘶吼,把夏濯吓(he)了一跳。他意识恍恍惚惚半明半虚,耳朵里听见了宋岳的怨怒,脑中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怀疑同自责互抵较劲,情感向理智抱怨哭诉,兀自矛盾。
为什么会不假思索说出那样的话?
是单纯的揶揄还是心有死结故作试探?
手机要看吗?不看难道就代表信任?看了又是否尚有余地挽回?
假使阿岳也只是外强中干故弄玄虚呢?假使手机记录早就被清空了?不,为什么要假使这些?莫非其实自己也已接受了旁人为他打上的烙印,认为他不足以托付情感?
——夏濯只觉自己混乱不堪,爱憎混淆不清,是非颠倒不明,手冷心茫,眼前雾蒙蒙一片,耳中徒余警笛呼啸,惊得他神魂俱丧。
“对不起!”他喉咙发紧,低头碎喃,“我没想那么多。对不起,我,我——”
“阿濯?”宋岳意识到夏濯的反常,看他面色异样,突然感到了自责,飞快抛丢开诸般计较,俯身抚他面颊又探额温,好言问他,“哪儿不舒服?”
夏濯木讷地摇摇头,眼神空洞,四肢僵硬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卫生间去。
宋岳想要搀扶,被他婉转推拒。
“我去洗澡。明天还有两场会,你先睡吧!”
水声淅沥,传达不出温度。夏濯一个人站在淋浴房里冲凉水澡,冷得牙关紧咬。他想冷静,想解除困惑,但更想冲到外头抓着宋岳暴力地发生关系,做到精疲力竭失去神智,什么都不问。继续浑浑噩噩把握住这段脆弱的牵连,直到宋岳抛弃他,或者他死了。
关上淋浴喷头,颤巍巍走出来,浴巾吸走冰冷的水珠,身体在麻痹中慢慢恢复知觉。那是渐渐回升的体温随着血液爬向神经末梢,带着些微的刺痛,好似长久卧床后脚踏实地即将迈出羸弱的一步。恐惧又怀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