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吃过吗？甜心圈？还觉得自己的定位没有错吗？或许你不知道，就在上个月，我们的竞争对手升华食品，推出了一款比利时进口巧克力包裹夹心的迷你甜甜圈零食，入口即溶，内容物60克，售价15元，也是面向高端白领层级的客户。这款产品卖得相当好，而且由于在偶像电影里面，女主角手中出现过，所以成为了一时的话题，迅速占据了微博的热搜。”
对方一脸的惊愕，显然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周凡把甜心圈的盒子扔在了王跃然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我们的产品，默默无闻的上市，钱都在研发关节用完了，上层不批广告费，比得上人家的产品吗？而且……最主要的是，还这么难吃。你不觉得羞愧吗？曾经广告宣称甜蜜入心的产品，吃起来竟然会苦，你自己一次也没有吃过吧！”
抓起桌上的甜心圈，周凡故意捏碎了，洒在王跃然的头上。稀稀拉拉的碎屑遍布在王跃然的头发里，像是布满了头皮屑。
“你这家伙！”王跃然满脸通红，脸部扭曲得几乎变形了，他伸出拳头，似乎是恼羞成怒了。被旁边眼疾手快的人事部经理一把抓住，现在公司已经这么乱了，可不能再爆出什么打架斗殴事件。
他其实对姜维的行为不太赞同，和平地进行交接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还要惹出这么多事情，年轻人就是冲动，一点怠慢都忍耐不了。
“我们大家绞尽脑汁，跑断了腿的做出的企划，你不屑一顾，只会在后面做小动作，只为一己之私，独断专行。”周凡下了最终的定论，“你这种人，不适合待在营销部。”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竟然传出了掌声。一开始只有小陈一个人，然后渐渐变多，最后整个营销部的人都在鼓掌。甚至有人开始抹眼泪，周凡其实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好些人都是营销部的老员工了，为了新产品不知道cao了多少心，做了多少的努力，和研发部的同事甚至为了一点点的味道改变而吵架。这一切的努力都随着王跃然的独断专行化为泡影，原本可以成功的产品，沦为仓库积压退货的滞销品。
他们压抑了太久了，他们的掌声是给姜维，也是给默默努力的自己。
“你们会后悔的，你们这些人都会后悔的！”如同困兽一般的王跃然，猩红的双眼回望之后，转身就离开了营销部，那背影分外狼狈，更像是逃走的。
人事部经理苦笑一声，拍了拍周凡的肩膀，摇摇头。
“姜维你还太年轻了，刚过易折。你不该那样得罪他的，他的背后还有蔡董，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东山再起。”
“抱歉，张经理，我一时忍不住就失控了。”周凡一脸懊悔地道着歉，仿佛他真的是一个满腔热血为公司的冲动青年。
“跟着庄总，好好干。”张经理说完也离开了。
身后的同事们一拥而上，并没有周凡想象中的抵触和嫉恨。
“姜维，好样的！刚刚你说的话太木奉了！”小陈激动得满脸通红，锤了周凡的肩膀一下。
“是啊是啊，我每天都在脑内和王经理这样说话，把他教训得不要不要的，没想到真能看到这一幕！”
“简直就是说出了我的心声！”
“妈的，要是我也能那样怼王跃然一顿就好了，哈哈哈！”
这几个都是年轻人，受到王跃然的压抑许久，内心都几近爆发。
“姜维，你还是有些冲动，你不怕他秋后算账吗？”
年长的女同事有些担心周凡的处境。
“谢谢你，没事的，我心里都做好准备了。无论对面来的是狂风还是暴雨，我都接受。”
周凡的唇角隐隐露出自信的笑意。
一切尽在掌控。
作者有话要说：
玄学mmmmmmm
第10章 绿帽王之恋（10）
纷乱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警察没有上门，周凡猜测应该是去家属那边调查了。
虽然死者的家属现在还没有上门，但是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该来了吧。周凡已经提前弄了匿名的邮箱，设定了自动发送。
时间已经差不多要到了。设定的时间是上班后三十分钟，同事们现在乱纷纷地正在讨论，只是毕竟手上都有工作，肯定还是会需要打开电脑的，只要有一个人打开，那么就等于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周凡站在走廊上眺望远处高楼，当第一个女同事的惊叫声响起的时候，他就知道视频被发现了。
并不是多长多复杂的视频，短短三分钟而已，女人虽然在哭泣，却看得清楚脸，男人的面貌也鲜明可见。由于还是在白天，两人并没有做出多么露骨的事情，最重要的只在最后一句话。
“下班之后你陪我加班，如果你逃走的话，就把你的裸.照发给你的家人还有其他同事！”视频里的男人嘴脸狰狞丑恶，威胁的声音让人生寒。
女人委顿在地，除了哭泣再无其他声音，屏幕里面视频戛然而止。
屏幕外面却如同滚油里面突然浇上开水一般，炸开了锅。按照原本姜维的记忆，原本公司是以过劳死压力过大掩盖了这桩丑闻，王跃然安然无恙，继续做他的营销部经理，甚至转头还利用这件事栽赃到姜维头上，逼得他走投无路。
现在造成的恶果只有王跃然一个人吞下了，蔡董事那边小庄总应该也已经下手。王跃然没有了后台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弃子，窝囊废，只能在一边跳脚等着吃牢饭。
果然，又过了一天，跳楼女同事的家属就上门闹腾了，无非是想要多赔偿，公司安排了法务部的律师以及嘴巴比较能说的同事过去处理这件事。估计是给的价钱比较合理，所以最终家属并没有闹得太厉害。
至于王跃然，周凡从李菲那里了解到，小庄总已经开始对付蔡董事了。他着人安排了蔡董事家里的保姆透露内情，同时制造机会让蔡董事观看了王跃然和小妻子的“实况直播”。
蔡董事勃然大怒，一向畏畏缩缩的女婿竟然虎口拔牙，和妻子联手绿了自己，让他在愤怒之余做出了不太理智的事情。他直接用花瓶把妻子砸成了植物人，王跃然跑得快，没有受伤。
不过没有粗大腿蔡董事帮他斡旋，女同事自杀的案子就着落在他的身上了。于是他和岳父一前一后进了看守所。蔡董事没多久就因病被取保候审，出了看守所。
但他余怒未消，尤其是得到儿子的非亲子鉴定书之后，他觉得自己头上绿的都发光了，一气之下中风导致半身偏瘫。不过好在还会说话，据说他买通了看守所管理人员，要求好好地“照顾”他的女婿王跃然。
王跃然水深火热的日子即将开始。
周凡拿出愿望清单，在王跃然的名字后面打了一个“√”。
下面剩下的都是些小角色，害死姜维的富商，周凡还看不上眼，那么相对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买房买车了。
“喂，米沙，你能告诉我下期福彩的号码吗？”周凡如是问道，除了贩卖违禁药物之外，这当然是最快的方式，在他的那个时代也有类似快速敛财的方法。不过违禁药物的建议马上就被米沙否决了。
【周凡，请自力更生，根据自己的能力赚取相应的报酬。完成任务。】
“那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我？”
【你杀人的时候比较隐蔽，并不会被人发现。而且两人是流窜的通缉犯，即使一时失踪也不会被注意。】
“哦……那绑架小庄总其实来钱也快的，哈哈，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我开玩笑的，你怎么一点也没有幽默感？”周凡轻笑一声，似是讽刺，“我要看看完成度。”
完成的进度已经是百分之六十，而完成度……百分之三十，两个并不一致。
“等我完成了之后，这个世界还会有姜维的存在吗？”
【并不，姜维会按照正常的理由消失，比如心脏病。】
“心脏病多么无趣，我倒是想到了有趣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
【周凡，请你不要乱来。】
“放心好了，我不会在这里散播病毒，更不会毁灭世界，这里多么美好，比我那个时候要好玩得多，让我充分地认识到，人类是多么愚蠢的生物。”
米沙沉默了，他不再理睬周凡。
小庄总最近有点忙，他没空召唤周凡，只是把他扔在营销部，做他想做的事情。周凡担任营销部经理之后，马上就重启研发三年的零食开发计划。
他安排下属进行进一步的市场调研，观察对手的产品分布。最终决定调低价格，其中影响味觉的调味品全部替换，并让开发部做出成品。
进过多次的部门会议讨论，以及和开发部共同的研讨，周凡定下了最终的产品推出计划和包装策略。
同时他利用了脑中姜维的记忆，得知一部热门大火成为现象的低成本偶像网剧即将播出。他马上让宣传部门联系该剧的制作公司，将新产品作为自然嵌入式广告进行宣传。
由于宣传部知道他和小庄总关系不错，所以他的建议很快就得到了采纳，并且网剧成本低，能有广告支持对方当然求之不得。
等到网剧热播，网剧中男女主角定情时候经常出现的那款零食也成为了讨论的焦点。公司趁机在各大影视电台c-h-a播了相关的宣传广告。
网剧的成功，带动产品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和关注。价格低廉，填补了同系列中低档产品的空缺，以及和对手的产品定位错开，甜心圈在上市后横扫同时期所有的产品。广告只是让顾客熟知产品，但留住顾客却还是需要产品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