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身 作者:没有鱼的水煮鱼【完结】(25)
杜绍言撇撇嘴:“切,他在我家有人做饭有人洗衣要女人干嘛。”
“少爷这就不懂了吧,”美姐说道:“女人难道就只做饭洗衣啊,这大冬天的有人暖床也好,常生还年轻,也该有个孩子传宗接代吧。”
杜绍言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
两个女人收拾完饭厅把常生的晚餐端出来:“少爷能拿吗,这汤汤水水的搞到自己身上不得了。”
“知道知道!”杜绍言接过餐盘,往常生的房间走去。
他一会就走到房门口,直接推门进去:“本少爷亲自给你送饭了!”
常生正躺在床上,见他进来忙坐起身:“怎么不是杨姐来?”
“本少爷关心下人啊。”杜绍言把餐盘端到床头的活动餐桌上,再把餐桌推到常生面前:“吃吧。”
“谢谢少爷。”常生把筷子捏在手里,准备吃饭。
杜绍言没有走的意思,仍然坐在床头看。
常生勉强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少爷不回去学习吗?”
杜绍言皱眉:“我最讨厌别人和我提学习。”
“可是看着我怎么吃饭?”
“你吃你的,我又不和你抢。”
“……”
“快吃呀,冷了就不好了。”
“……好吧。”
常生又吃了几口,晚餐是腰果西兰花和八宝鸭r_ou_,蒸了糯米r_ou_圆还配小碟水果,杨姐和张厨子手艺都很好,问题是他对面的少爷一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了。
他推开食物,将小罐的汤拉到面前,掀开盖子准备喝汤。
杜绍言凑过来:“你吃饱了?”
“嗯。”
“吃的好少,这样怎么能好呢?”
常生笑笑:“我已经快好了,真的。”
“看你脸色还不怎么样,”杜绍言左右仔细看常生的脸:“你要快点好哦,美姐还要给你介绍女朋友。”
常生望着他:“你知道了?”
“是啊,她们今天说了,说你要女人。”
常生心想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女人啊!他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低下头,舀起一勺汤喝。
杜绍言捏起鼻子:“果然一股药味。”
“还好。”常生喝了一勺汤,又舀起一勺,慢慢地喝。
杜绍言望着常生目不转睛,他看到他的颈项随着汤水的下行微微移动着,这让他有奇怪的感觉。
常生感到少爷的注视,他抬起头:“少爷要喝吗?”
“我才不要。”杜绍言立刻摇头:“你自己喝。”
常生哦了一声,又舀起汤送入口中,他的嘴唇因为食物的热度润泽起来,杜绍言盯着他的嘴唇,他一点也不想喝汤,他想喝的是他嘴里的汤。
常生吞下汤水,又喝了一口,他感受到少爷看着他的视线因此不敢抬起头和他对视,只好专心喝汤。
所以他没发现杜少爷脸红了。
直到他喝完汤,才抬起头:“喝完了。”
杜绍言如梦初醒:“啊。”
怎么会看一个老男人看到失神……杜绍言甩甩头:“吃完喝完就好,我来还有件事,陈医生今天开了新药,我正好一起拿过来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软管:“说你伤口有疤,这个可以促进伤疤愈合。”
“谢谢少爷,谢谢陈医生。”常生伸出手,准备把药膏接过来。
杜绍言把手举起:“我给你涂吧。”
“什么?”
“你为我受伤的,我总要尽点心意,”杜绍言把药膏挤在手上,口气自然地说:“脱衣服吧。”
“……”
“脱啊。”
“……不。”
“脱!”
“……不要,少爷!”
“快脱!别让我用强的!”
“放手!少爷别……”
“你别搞得我像要强J你一样啊,我只是要给你擦药!”
杜绍言此话一出常生立刻不敢动了,强J这个词太严重了,对方还是个男人,还是个小孩。
“这样才听话嘛。”杜绍言拉下常生披在外面的毛衣外套,解开他里面穿着的衬衣纽扣。
随着他的动作,纽扣被一颗颗地解开,衣服褪下来,露出了身体的上半身。
常生很瘦,锁骨非常明显地突起,两根锁骨之间有一个小小的挂饰。
那是一只长生锁,银质的锁身上花纹模糊不清,似乎因为戴了太多年而被磨去。
杜绍言好奇地凑过去:“这是什么?”他用手指捏起小小的锁身:“好旧啊,不会是你传家宝吧?”
“是我从小就戴着的。”常生说道:“也是我家人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了。”
“那很珍贵啊,”杜绍言想起来了:“对了,我从前在水里拉到的绳子,是不是就是系它的?”
常生点点头:“后来在河底找了很久才找到。”
“幸好找到了。”杜绍言吐吐舌头,还好没丢,不然罪过更大了。
“……少爷,要涂药的话快一点好吗?”常生摩擦着手臂的肌肤:“有点冷。”
房间是集中供暖,但毕竟是冬天,杜绍言笑笑:“忘了。”说着将软管里的药膏挤在手上,涂到常生的胸口伤处。
刀伤在左胸留下了很大的一道疤痕,褐色的有些狰狞,非常不好看,杜绍言把手揉在上面试图用体温让药膏快些吸收,他的手掌已经是成年人的大小,盖住伤口的时候也盖住了常生左胸的突起,他揉的时候也自然地揉到了那小小的淡茶色。
常生只觉得身体一阵战栗,奇异的感觉从左胸口的敏感部位传过来,他不自觉地咬住嘴唇。
杜绍言可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但他也发现似乎有奇怪的手感从手掌底下传过来,他抬起手:“什么东西硌到我手了?”
第21章 小夏来了1
常生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脸红了:“少爷,还是我自己来吧。”
“等等。”杜绍言已经发觉了:“你这里硬了诶,怎么回事?”他用手指戳了戳常生左胸的突起,那里本该是柔软的,而此刻像一小颗坚硬的红豆。
“别……”常生身后就是床,他没有地方躲,只能去抓少爷的手。
杜绍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仍然戳着硬硬的突起:“你怕啊?”
他手指留了点指甲,摸弄得胸口很痒,常生只感到周身战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忍不住发出了一点声音:“嗯……”
杜绍言抬起眼睛:“这样呢?”他松开常生的手腕,将两只手都放在他的胸口,同时按住他的两颗红豆,轻轻地揉搓起来。
“少爷……啊……”常生不及防备,呻吟出声,他马上闭上嘴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脸越来越潮红,蔓延到胸口,全是充满暧昧色彩的绯红。
“你真是……”杜绍言想了想,终于找到合适词汇:“敏感啊。”
常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杜绍言又说:“不过这个词是说女人的,你不适合。”放下手:“我回去了。”
说着一反平时顽劣逮到好玩的就不撒手的个x_ing,转身走出房间。
他当然不会和他的下人说,本少爷身体起反应了要回房赶快解决掉。
因为本少爷对一个男人身体起生理反应是很丢人的事啊!
常生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他只感到强烈的让人羞愤的耻辱感。他动作缓慢地重新披好衣服,有些呆滞地坐在床头。
更加羞耻的是,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仅仅因为一个少年的无心抚摸,和调侃。
为什么会这样。
曾经挥之不去的念头又占据了所有的思维,他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
之后杜绍言像失忆一样绝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也不再和常生做亲密的举动,像是青春期的少年突然发现男女有别的刻意疏离,常生更加不会再提,他觉得那不过是小孩子的一时好奇,小孩子玩心大,他一个怪物一样的男人怎么能让他念念不忘?
冬天很快结束,春天里有杜小少爷的十五岁生日,常生的伤也好起来,开始做一些家事。
杜小少爷又接到乡下的来信,读完之后很兴奋:“小夏要来,小夏要来了!”
常生打扫着少爷的房间,边回答:“是那个和你一起玩的孩子吗?”
“对呀,哈,好久没见他,快两年了,希望他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杜少爷拍手:“不知道他送我什么礼物。”
结果生日结束小夏还没来,杜少爷愤愤地说:“居然耍本少爷,看他来了我怎么教训他!”
又过了两周的周末,常生正在楼上擦拭走廊的扶手,美姐走上来:“身体好了?”
“嗯。”常生停下手里的活,看向这位能干的女管家。
“可算好了,”美姐笑眯眯:“上次和你说的那事儿,该去见了吧。”
“这……”常生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我想,还是算了。”
“啊?”美姐立刻问道:“我觉得你们很合适,你不要害羞,好不好见过才知道,就算不成也当交个朋友。”
常生低着头:“谢谢美姐的好意,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想耽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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