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阳关 作者:blueskytofly【完结】(32)
“你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谢准放下那一堆文房之物,不解地问。内书堂没了,因此那些东西都是他们从宫外带进来的,连同那一壶太白楼的五十年陈酿一起,由他扮做太监运进宫中。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开口向皇帝索要牙牌,但既然赌棋输了,他也不好说什么,索x_ing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南宫的随心所欲听之任之。
南宫坐在那副画面前,已经坐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看样子,好像是要把那副画的纹理脉络都看个透一般。见他来了,南宫问道,“都买来了?”
“酒,瓷碟子,毛毡,大染,中染,小染,南蟹爪,柳条……”他一样一样清点过来,这些东西他压根分不清楚其中的区别,都是按着对方开的单子照样去店里买,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还有花膏,印鉴,蜡烛,细绳,都齐了。”
“那就好。”
南宫微微一笑,他突然感觉腰间一凉,跟着周身各处x_u_e道被以漫天花雨的手法点住。他吃了一惊,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向对方投去不忿的眼神。
“从现在开始,别说话也别动,老老实实坐一个时辰。”
——你大爷的……
他在心里骂道,却无法出声,只能看着南宫束起长发,将袖子挽上去,随即打开了那坛子酒。五十年陈酿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天佑回来要是闻到酒味,一定会觉得奇怪的吧……
南宫却丝毫不以为意,用毛笔蘸了蘸坛中的酒,抬手便往那画上抹去。他动作幅度虽大,但一笔一划之间的力道都恰到好处,那山居消夏图很快便被酒液浸透,但底下的熟绢却没有沾s-hi一星半点。
火浣之法,对于cao作之人的手法要求极高,涂布酒液之时,每一处的涂抹都需控制程度。若是一不留神下手重了,难免伤到背后的画作。也是他这般常年修习点x_u_e之法,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谢准坐在边上,看着他神情认真,不断换用毛笔往画上涂抹酒液,模样竟像是个老练的画工而半点看不出是魔教护教使,不觉有些恍惚。不管看了多少次,那个人的眉眼都让他不自觉地心中一动。
或许,在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他便有些动心了吧……
相处时间越久,他便越觉得对方实在是不可思议,明明是江湖中人,言行举止却像个贵公子。而若是用世俗的标准来度量,又洒脱得有些超凡脱俗。
他就这样被迫静静看着,直到那山居消夏图的最后一角被抹上酒液。南宫将手探到他怀中,准确地摸到了火摺的位置。他没说要让谢准买这个,也许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会随身携带。
南宫用那火摺点燃了蜡烛,随后用蜡烛引燃了那幅山居消夏图。面上那张宣纸很快便燃烧起来,须臾,纸面燃尽了,当下面那块绘有皇宫图纸的熟绢完全显露在眼前时,谢准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他们找了那么久的图纸……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图纸,亭台楼阁,每一处都在这一尺见方的绢上清晰地被描绘出来,但又不仅仅限于此。不同于一般工匠仅仅是将建筑的结构描绘出来,那张图的布局,疏密,乃至于运笔都精妙无双。他虽然不懂得鉴赏也说不出哪里好,却也没来由地觉得那副图看起来十分顺眼。
南宫盯着那副画看了一会,喃喃道:
“竹侍郎技艺高超,人称鲁班再世……但即使是鲁班真的再世,又怎么能比得上这一手妙笔丹青。”
梆子声恰在此刻响起,不多不少,正巧一个时辰。他正在心中惊叹对方估计之准,却看到南宫好整以暇地走到了他面前。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但x_u_e道却还是没有解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对方的眼神,他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赌棋的彩头……现在是时候兑现了,”语调上扬,最后汇成一个耐人寻味的词,“谢公子。”
衣服半褪未褪,就那样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分明是对方故意为之。x_u_e道终于被解开,他却已然陷在龙床上动弹不得。裸露的双腿间的各个部位被对方一一扫视过去,最后停留在那已经被方才的一番抚弄唤起的挺立上。那里被细绳轻轻绕了一圈,虽然没什么不适感,却让他觉得羞耻不已,下意识地往后缩去,但身后便是龙床的尽头,避无可避,只好任由那里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下。
“你这身子当太监进宫,真是要秽乱宫廷。”
“说什么秽乱宫廷……”他被那样的目光看着,不由得气息不匀起来,“被秽乱的是我……”
他终于明白了让他扮成太监进来的用意——那根本就只是因为南宫想看他穿成这样。
——谢公子当日进宫,在龙床之上与皇上同床共枕,在下身不能至,深以为憾。正好谢公子赌棋败北,就满足在下这个心愿吧。
他觉得这事儿他实在是千古奇冤,他明明什么也没干,但是这宫里头所有人都觉得他什么都干了。不仅如此,眼前这人明明都听得一清二楚,却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一番折磨之下,他已经浑身瘫软,只能任由对方将他后庭夹着的东西取出来,那东西放进去的时候还带着些许凉意,此刻却已经被体温捂热,那是南宫方才让他从琉璃厂买回的那方印鉴石——一开始他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要买没有雕琢过的原石来着。
——照对方的品x_ing,之后没准还会留在身边三不五时拿出来让他看到。
“对了……”他的声音夹杂在一阵让人浮想联翩的喘息之中,“皇上一会进来的话怎么办?”
夜色已深,转眼间就到了皇帝就寝的时候。寝宫里一共有三九二十七间隔室,皇帝每日会选择其中之一就寝,鬼知道他今天会不会选这一间……
“是他的话,”南宫微微一笑,“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这世上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之一,就是被叶天佑撞见自己在做这种事,更何况还是被人压在身下的形式……这让他下次还怎么端着当大哥的面子。
——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兄长,虽然那个人本人不愿意提起,但是在叶天佑心目中确是实实在在认他这个长兄的。被他看到自己和他哥哥……
……简直,就是集所有不能接受于一身。
仿佛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南宫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说……他会不会在事情到一半的时候进来?”
那情形出现在脑海中,让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随即被对方进入。剧烈的冲击和羞耻感交织之下,他望向南宫的眼中不知不觉带上了泪水,“别说了……”
他的腿环在对方腰际,在身体被接连不断的刺激之下软了下来。南宫见状,在他腿上捏了一把。“谢公子当日在内书堂使的那一招倒挂金钩如此了得,现在就这么经不起折腾?”
“那时候可没像现在这样……啊……”
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被接二连三地冲击着,他终于受不了那样的折磨,但在那道细绳束缚之下,却始终无法得到释放。他伸手想解开那道细绳,却被南宫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哪里是对方的对手,当即被牢牢制住。
下体的快感源源不断地传来,他不能动手,只能在对方身上磨蹭着聊以慰藉。但对方却像是故意要折磨他一般偏偏不让他触到。
“求求你,饶了我吧……”
他被数度逼迫之下,眼中的泪光更甚了,被啃咬过的嘴唇上鲜红的牙印尚未褪去,活脱脱是一副被欺负的样子,这副光景着实媚态横生,看得人欲念更甚。
“你现在这副模样……真想让他也看看,”缠绵的吻顺着他的脖颈一路下去,“看看他错过了什么好事……”
再度被提起那样的事情,他又是心头一惊,被发现的紧张感和情到浓时的兴奋感双重交织之下,包裹着对方的内壁不住地收紧。
“你这……小 y- ín 贼……”
南宫带着情欲意味的喘息声从他耳畔传来,下一刻,束缚着他的细绳被解开,随着下体的快感陡然猛烈起来,他终于抑制不住地泄了出来。与此同时,对方也尽数释放在他体内。
他喘息着,无助地望向身边那人,高潮过后的空虚感袭来,身边那个人的温度仿佛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南宫CaoCao替他收拾了一下,便躺到他边上,见此情形,他重又担心起有人突然进来的事情:“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过夜……”
对方看了他一眼,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皇上今天去城外祭天了,要明天才会回宫。”
他心中涌起一股把身边那个人从床上踢下去的冲动,但刚刚云雨过后的身体绵软无力,刚一起身就支持不住,就这样重又陷入对方怀中。
寝宫里安安静静,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只有香炉里幽幽燃着一缕南海沉水香。那香还剩下大半丸,分明是燃了没有多久的样子。
叶天佑脑海中回想起早年在伽蓝寺看到过的那一幕,那时,那副山居消夏图流出王府,几经辗转找了回来,却已经因为保管不当而几乎毁坏。然而在那一壶陈酒焚烧之下,那幅图上的尘灰与霉斑消失殆尽,露出画作的本来面目。
——此法名为火浣,乃我以漫天花雨之法与一名故人交换而来。在下对先王仰慕已久,既是先王收藏之物,便完璧归赵吧。
他刚一挪动脚步,脚下便踩到了一支细长的火摺,或许是主人走得匆忙,又或者是惊慌失措,走时竟忘了那随身之物。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忍俊不禁。
——不知道他惊慌失措之际,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启禀皇上,”在他身后,太监说,“皇上料事如神,修缮信王墓的工人果然找到了那一套《文献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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