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救赎你 作者:壹期一会/一期一会【完结】(5)

2019-05-12  作者|标签:壹期一会 一期一会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因缘邂逅


  “流花呢?”释心没有看到流花。
  “咦,刚才还在这呢!”
  “我来啦,我来啦!”一个人影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梭着叉过来,手里举着纸包。到了释心和白虎面前,打开纸包,“看!热乎乎的饼,刚烙好,知道你们饿了!瞧我是多好的一朵花啊!快赞美我!”
  “扑哧”释心忍不住笑出声,“好哇你!平时面无表情这会知道笑我了!………哎!我的饼!”流花还未争完,就追着从自己手里一把抢去热饼的白虎去了。
  释心心情大好的快步跟上。
  赛灯节么,好像有点意思。


第4章 初遇
  “诸位,请先在赛台的右侧领取布条写上各位的姓名,系在灯柄上,递到台上来,赛灯一会就开始!”一个和颜悦色的迟暮老人站在赛台前侧说。
  不消片刻,赛台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灯笼。那场面是真的壮观,站在台下不远处的释心疑惑:这灯,要如何赛?
  锣声响起,敲锣人声音洪亮气息绵长:“起~~~~~~~~灯~~~~~~~”
  话落,站在赛台两旁的两排人走向前,均弯下腰,且两手握住台侧伸出的转轴上,用力转动起来。
  “咯!咯!咯!”舞台上的灯被伸出的圆柱顶起,一排一排,越往里圆柱越高,成了一个梯形。
  释心不禁赞叹:聪明!
  如此一来,台下的人便可清楚观赏到台上所有的灯,真是妙啊!
  突然,赛台斜后面的灯亮了起来,被一层薄纱挡着,有一人坐在其后的椅子上,身侧站了两个人,相隔得很开,均看不清是什么模样。
  那坐着的人弯腰将腿上的什么物放在了地上,是个活物,“叮铃铃”释心听到了铃铛声,很轻很轻,辨不清方向。他问身边伸长了脖子费老劲看向赛台的两人:“你们方才听到铃铛声了吗?”
  “什么铃铛声?”
  “哪有铃铛声?”
  释心:“……”难道,是我听错了?释心向四处望了望,没发现什么,于是又把目光投向了台上。
  那不知是什么的活物拱着一小截薄纱钻出来,是一只小狐狸,通体雪白。
  释心看到它,发怔了。和他梦里的那只极像,但又有些不一样,说不出来的感受。
  小狐狸无声的走到台前,像模像样的围着赛台转了一圈,挠了挠几个看不出什么差别的灯,“诶,这狐狸是在选灯?”流花用胳膊肘戳了戳释心。
  释心也看不明白,迷惑道:“也许吧。”
  台上的小狐狸猛的一回头,一双蓝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台下,释心一瞬间感觉整个心都被揪起来,它在看我,释心心想。
  众人见台上的狐狸忽然跳下赛台,纷纷让路,望着脚前的雪白狐狸,它无声地抬着爪垫走在渐渐渐被百姓们让出的间隙上,一步一步的带着些小心,终于在释心的脚下停下,抬起毛茸茸的头,直勾勾的望着释心,“咕”的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讨好的意味。
  “怎么,没看中灯却看中了个和尚?”薄纱后的人终于讲话了,是个男人,声音带着魅惑和笑意,那小狐狸又叫了一声,扑腾一下趴在了释心的脚边。
  “胡闹!”那男子出声训斥,左手打向座椅扶手“啪!”“叮铃铃”释心又听到了铃铛声,这回他听出来了,在那男子的左手上。
  小狐狸又看了释心一眼,恋恋不舍的跳上赛台,神情恹恹地随意用它的小爪子指了一盏灯。完了钻了回去依偎在那男子脚边。
  司仪老人连忙招手叫人拿竹钩子将小狐狸指的那一盏灯勾了过来,看了眼绑在灯柄上的布条,扬声:“恭喜刘家二娘,喜得三百金”言罢,便有一人端着一宝箱,递给了一喜极而泣的妇人手中。
  台下人唏嘘散去,释心又望了眼坐在薄纱后的人,见他起身后顿了顿,好似隔着纱看了自己一眼,便走了。“叮铃铃”释心又听到了铃铛声,像是敲在他心上一样,一下一下的,生疼,释心莫名的有些动容,不知为何。
  “你们听到了铃铛声吗?”释心又问。
  “没有哇!”
  “在哪听到的?有吗?我耳朵这么精,怎么没听到?哎,释心你说说看是在哪听到的?”白虎傻了吧唧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也罢”释心叹了口气,“找地方歇息吧。”
  白虎打了个大呵欠,“唔,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困了!”
  “傻虎!”流花鄙视道。
  “哎,你说谁呢?说谁傻呢!”
  “说你呢!傻虎傻虎!”
  “破花破花!”
  看了眼又要纠缠打起来的两人,释心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扶了扶额,还是尽快找客栈住下,睡了这两人应该就不会斗嘴了吧。
  “父亲!!不要!!!!”释心呐喊着,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由不得你!今日为父必为你斩除这祸害!”释心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看见了一双玄色祥纹布鞋。
  画面忽的跳转,他看见一只小狐狸就快要坠入千年岩浆池中,胸口仿佛硬生生被刀片割开,撕心裂肺的疼席卷全身。
  “唰!”释心猛地坐起,左手揪着胸口的位置,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水,痛苦的紧皱着眉头。
  半晌,才从真实得可怕的梦中回过神来,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一花一虎。他缓缓地走到窗台前,推开窗子。天微微亮,对面的包子铺老板正和伙计们往外搬桌子和蒸笼,准备着开张做生意。
  他望着天上隐约要消失的月亮的轮廓,想起了昨夜里匍匐在他脚下的那只小狐狸,不知道它为何会跑到自己身边来。
  “哎,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在那!在那!往前走!”白虎一大早的就被释心差使着用虎眼寻找绣房里的那股气息,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砸吧砸吧嘴,他还没吃饱呢!
  “给!”白虎眼前赫然伸出一只白嫩如花的手,手上赫然是一包糕点,白虎乐了。就要去伸手抢过来,谁知道那手像是知道他的意图一般,倏地一下收了回去,挤了挤眼边吃边走在了他前面,那嘚瑟样真的把白虎气得够呛。
  三人没走多长时间,白虎就叫了停,停在了一座气派的府邸前,三人抬头看向牌匾上写的字:钟府。
  钟府?是那个宁州城的首富钟家?白虎和流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
  倏地,一个白色的影子窜到释心脚下,释心一看,这不是昨晚的那只小狐狸么!
  “小狸!你怎么回事?”呵斥声的主人出现在了门口,门口的两位看门人冲那白衣男子恭敬地行了个礼,低声:“少爷。”
  白衣男子微微点头示意已经听到后,一双明亮的眸子唰的一下向释心投过来,那是一双复杂到说不清的双眼,既让人觉得一时看见了一片旷野的田园,又一时仿佛看到了繁星夜空,纯真无邪而又捉摸不透。粉嫩且清秀的小脸灵气十足,紧抿着薄唇,透着一股倔强劲。释心看着那面容,不由得有些心疼,至于为什么心疼,他也说不清楚。
  白衣男子抬起左手向小狐狸招了招手,释心又听到了那只有他一人听到的铃声。还伏在释心脚下的小狐狸听了这铃声后,身子才慢慢的离开释心的脚旁,往白衣男子身边去了,叫唤了一声。
  释心站在石阶下,望着站在门前的人,略有些呆滞地说:“你,抬一下左手。”
  白衣男子虽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他自认为不是随意由得他人使唤的人,却在面前这和尚这失去了思绪,忘记拒绝。他抬起左手,白色的袖口紧贴着细腻白嫩的皮肤滑落下来,他的皮肤同他的脸蛋一样,白嫩白嫩的。
  白虎看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伸进衣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爷们了,默默的又臭美了一番。
  释心看到了!看到了他左手腕处挂着一个五色铃铛,被金色的丝线串住,精致得不似凡物,隐隐闪着微妙的光。他三步化做一步上前,一把抓住白衣男子的左手:“你这铃铛哪来的?”
  “少爷!”看门的两人立即冲上来,却在离白衣男子身边不远处又硬生生停住了。
  白衣男子显然被吓了一跳,不能理解这和尚的问话。他还处于震惊中,震惊这和尚居然能靠近他!
  白虎和流花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释心好像变得不是释心了。
  流花眼珠子一转,戳了戳身旁的傻大个,“傻虎,你用虎眼看看那气息是不是就是面前这人!”
  白虎立刻明白了流花的意思,开了虎眼。
  待看清之后,大叫一声:“释心!那气息正是此人!”
  释心半回头看了白虎一眼,皱了皱眉却没有理会,继续看向面前这个身高只及自己下巴的男子,然而,就在白衣男子一脸莫名其妙的说完“什么铃铛?”这句话后,释心就感到一阵晕眩,毫无知觉的倒进了白衣男子的怀里,怎么说呢,这是白衣男子第一次与外人能这般亲近,这感觉并不让他厌恶,反而生出依恋的感觉,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晒在身上懒洋洋的,就想这么睡过去罢。
  这是释心晕倒后的第二天,白虎在饭桌上大吃大喝,流花一脸无语的看着对面那个像是一百年没吃过东西的傻虎,挪了挪屁股,一脸“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的表情。奇怪的是,钟府的下人们非但没有一丝认为白虎的大食量花了不少银子,反而引得姑娘们天天扒在门口看,一边看还一边花痴的赞叹:“哇!这人好厉害!好能吃啊!真木奉啊!”
  “要是少爷也这么能吃,老爷夫人该多高兴哇!”
  “哎!这下厨房每天都不会有剩饭剩菜了真好!”
  “是呀,我们也不用每天去乞丐窝送吃的啦。那里真的脏死了!”
  “嘘!这话可不能给老爷听到了!!”
  “是哦!是哦!呸呸!”
  自从释心两天前莫名其妙的晕倒之后,他们就在钟府住下了,钟府不愧是宁州城第一首富,吃穿用度都招待的极好,那钟府少爷除了不爱与人亲近,其余的都未曾有异常,但是他身上有与在绣房相同的气息这点不假,白虎和流花在钟府好吃好喝,也不忘盯着这头号可疑之人,可他们怎么看这钟少爷也不像是杀害绣娘们的罪魁祸首。他们只得等释心醒了再商量对策,岂料释心这一晕就是两天,还不见一丝一毫要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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