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汪清雨的恨
大四了,江程的同学都在忙着写论文,找工作。而江程呢,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每天按时下班,到点下班,空闲时写写论文,李恒有空时也会回来陪他。虽说江程是个男人,但自从奶奶去世后,他越发害怕孤单,家里没人时,他宁愿呆在店里做蛋糕。李恒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这点,也知道这种事急不来的,只有靠江程自己,他能做的是多陪陪他。两相比较下,汪清雨可谓陷入了困境。丢了工作后,家里的生活没有了她的工资作支撑,她妈妈不得不又重操起为早餐店洗碗的旧业。家里的财政情况,另汪清雨没了为自己的遭遇而悲叹的时间,她开始奔波在大街小巷,寻找工作。她爸爸算的上是家里最“忙”的人,有了钱,消失几天,找不到人影,没钱时,就回到家里,觍着脸想她们娘俩要钱,不给,摔东西,打骂人,这是惯常要钱的伎俩。汪清雨现在的工作是送外卖,好在是个在W省里土生土长的人,对许多地方还是知道的,才找到这份工作。工资没有以前拿的多,活也多了,一天到晚在外面跑。难得今天她回家时看到了她久未见面的父亲,父亲坐在饭桌前喝着小酒,母亲在厨房里忙着,这个场景是多么熟悉,只是许久未见,再见时她早不是那个需要父母关怀的小女孩。“小雨,回来了,快坐,今天工作累了吧,你妈妈再炒几个菜就可以开饭。”汪清雨不是那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女孩了,经过那事,其实的她对那事还是有怀疑的,她的房间是关上的,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她一直怀疑是她爸爸,但是她爸爸再怎么混,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卖给人家。“恩。”汪清雨坐下,脸上是一脸的感动,但她的内心想法呢,她对她爸爸没有放下防备,吃过了一次亏,她不想自己再犯这种错误。母亲端着菜出来,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笑容。一家人坐下吃饭,期间,她妈妈好像有话对她,但是她爸爸不知为何一直插着嘴,把话题打断。她的心里忐忑,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躲进了自己的房里。不久,她妈妈进了她的屋,妈妈搓着手,不知该如何开头。汪清雨见不得她妈妈这个样儿,懦弱的样子,正因为这样,她爸爸才会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地打人,可以说是妈妈宠坏了爸爸。汪清雨耐不住了:“妈,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汪妈妈是知道自己女儿被糟蹋的事,她也知道这件事是她爸的错,但她不敢告诉女儿,不然这家就毁了。知道女儿出事,她哭过,和她爸吵过,动过手,但这也无济于事。今天,她爸跟她说了个消息,那个男人想娶自己的女儿。那个男人,她是见过,长得勉勉强强,品行嘛,会做这种事的,也是坏胚子一个,但是,她爸和她说,那个男人家有钱。钱,她明白是个好东西,如果女儿嫁了,家里的情况也能改善了,自己也不用出去给人帮工。见汪清雨不耐烦的样子,汪妈妈开口了,:“你爸的那个常常来咱们家来玩的朋友,他想娶你。”说完,等着汪清雨的答复。
汪清雨以前挨打时,没哭;不能读大学,她不哭;失恋了,她也只是失落罢了;被糟蹋,她不在乎。现在,她妈妈竟然跟她讲,要她嫁给那个强暴她的人。泪流了下来,嘴里有点咸,心里有点苦。汪妈妈看到女儿哭了,急了,她也哭了,“小雨,妈妈是为你好啊,你嫁了他,以后就不用出去工作,每天在家,就像少奶奶差不多,不用你动手做事。”汪清雨朝着她妈喊道:“妈,你什么时候也跟我爸一样,掉进钱眼里了。”“不许这么说你妈。”说话的是推门进来的汪清雨的爸爸。汪父在汪母进去后,就站在门外偷听母女俩说话。当他听到汪清雨拒绝了婚事时,急了,顾不得什么,走了进来。汪父为了钱,劝着自己的女儿,:“小雨啊,爸爸可是为了你好,你嫁了人家,他家的钱就是你的了。”汪清雨看也不看她爸一眼,被逼急了,她爸突然给她跪了下来,:“小雨,爸爸求求你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欠了,欠了人家十万块钱,你如果不嫁给他,我就没命了,你忍心吗?爸爸已经50岁了,我走了,你妈怎么办?”汪母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老公的命都快没了,只能靠女儿了。她也跪下来,“小雨,妈妈求你了,没了你爸爸,咱们这个家就没了。”所以,就要牺牲我吗?汪清雨站着,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双亲,冷笑着。这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到头了,看不到希望,没信心再走下去。答应吧,自己的不幸换来两个人以后的生活,不是还赚了嘛。“我答应了,你们出去吧,我要睡了。”夫妻俩高兴地走了出去。第二天,汪清雨请了假,没去工作,她想出去走走,换个心情,嫁人。路上,繁华的都市,忙碌的人群,只有她一人闲走在街头,欣赏自己眼中的风景。“汪清雨,你怎么在这里?”江程,这是你第一次跟我打招呼呢。汪清雨扯出个笑容,,“我没事出来走走,你呢?”“我和朋友出来逛逛。”“哦。”没什么说的,出于礼貌,江程请汪清雨到咖啡店里坐会,汪清雨答应了。俩人之间一如既往地冷场,江程低头看着地上,汪清雨搅着杯里的咖啡。李恒来找江程,看到一个女人和恋人对坐着,这对一向小心眼的李恒来说不力于是一颗沙子进了眼里。李恒整了整衣服,风度翩翩,走到桌前,看也没看汪清雨,直接坐到江程的旁边。这才问了句,:“江程,这位是谁,怎么没听你提过?”听到这话,汪清雨脸色一白,江程看了眼李恒,介绍道:“这是以前和我一起工作的汪清雨,这是我朋友李恒。”李恒点头示意了下,就和江程去说话了。从李恒来了后,气氛活跃了,俩人谈得火热,汪清雨一个人坐在对面,看着俩人。汪清雨知道自己彻底地没机会了,对面的俩人的眼里,心里都不能再容下第三者。主动地提出了告别,汪清雨看了眼江程,走了。
李恒现在的生意已经初具规模,大四的他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江程的身上。当然,做生意也不耽误,现在不用两边跑,还有爱人的陪伴,时不时地欢爱一回,李恒的小日子过得越发滋润了。这天,一家报社约了李恒采访,想把作为大学生中的典型代表,加上他还是军区长官的儿子,年轻有为。李恒想了想,上报不仅对他的生意有帮助,还能给李家增光,就答应了报社的请求。拍照时,李恒一身西服装扮,一根银灰色的领带,点衬着李恒得李恒更加出彩。领带是江程特意为他学了,亲手系上的。咔嚓,一张照片定格了22岁的李恒。江程想买个镜框,把照片好好保存,直到俩人老了,看着这些照片,忆起当年的往事。
汪清雨在报纸上看到了江程的朋友,李恒。李恒的家世,经历,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官二代,杰出青年,还开了公司。想起俩人的甜蜜,再想想自己即将到来的婚事,汪清雨的心里只剩下了恨,恨自己的父母,恨那个男人,更恨江程,为何你能笑得那么幸福,而我却要为父亲偿债而嫁给一个禽兽呢?一个计划在汪清雨的心底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