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 作者:冠盖满京华/雾舞宁妖(下)【完结】(42)
十天过去,嬷嬷们天天都来过,看过之後也什麽都没有说,清桑不问也感觉出身体内部变化了。外在一切都是老样子,可是这三天每日下腹处暖暖涨涨的。
这天早膳後薄云引著清桑换了房间,清桑认得这是进入配种区了,有的房间中已经传出来压抑的哀鸣。
“公子请放松稍候,嬷嬷们顾惜公子,其他种x_u_e连配种三日,而公子可以每次配种後间隔休息二日。”
清桑在眼前由模糊往漆黑一片过渡中点点头,他也不问不说眼前的失明,相信这是嬷嬷们的意思。完全陷入黑暗之後,他才听见房中多了脚步声,有人扶起他褪掉衣衫、躺倒,身下铺垫舒适度很不错。然後两腿抬高分开被固定住,下颚被掰抬分开上下唇,微凉的东西包裹住牙齿,延伸出来的带子在颌下与脸颊勒紧缠到脑後。
这应该是自己专有的殊荣,清桑心头的恐惧反而被那份冰凉触感冲淡一部分。至此他也明白目盲声禁,唯一还在发挥功用的只剩下耳朵。一双手捏起沈睡的那根,聆口被塞了东西进来,圆润不大,所以清桑只有不适感而不疼。圆润在外力的推动下到达深处,开始很难继续,这时候有人俯在耳边:“好了。”
多年前清桑观阅的配种没有这个步骤,刚才那只手如何小心全身肌r_ou_都会本能收紧的清桑听见这两字,那只手也离开自己的时候,绷紧的肌体是松缓了。可也就是此时,变化骤生,那个圆润的东西遽然如离弦的箭发s_h_è 冲杀,剧疼将清桑的魂魄都击出r_ou_体,人被固而不能动,眼不能视,嘴不能喊,耳中只有蜂鸣,下腹一股气直冲而泄,精门硬生生被打穿,在簌簌筛糠的躯体中心,刚才还软卧的青茎站立起来。
嬷嬷立即忙碌起来,一根不足豆粒粗中空但极长的银针进入了傲然而立的茎道,捏动针顶端的球囊,加剧了清桑的颤抖,喉头发出的嘎嘎之音似乎骨头下一刻就会散架。整个室内除了这种并不刺耳但悚然的声音,没有人发出第二种声音。
每捏三下球囊,拔出银针,立即第二根就c-h-a进去继续,嬷嬷的动作沈稳、精准、利索,一手握清桑的中心,一手银针出入,每次拔出身子都不转只是银针向侧递出,立即就被接走同时递上新针。球囊吸满的银针被递出白幡,清桑看不见自己四周早已垂落了白幡。他也不知道幡外一室之外,有欢馆破例的新鲜膣体来接受自己的种子。
配种选用的女膣一般都是过了季的花魁,生育之後也好产r-u。而今天与清桑配种的十名女膣中有五人都是未开苞的清官,就是说她们会以处子之身而受孕,甚至嬷嬷们已经想到她们也必须产r-u,因为她们将会在不知情下亲自哺r-u亲生子。
这样的采集持续到茎体虚弱绵软为止,整个过程无声的清桑这时候也不再颤抖,人像死去一般。嬷嬷们不见惊慌,熟知是元阳过度采集的後果,这也是目前配种无可奈何的弊端。几天之内催生且要求高品质种子,只有激发出种x_u_ex_ing体潜能才可,所以每一次配种其实就是掏种x_u_e的元阳,此物为男子之本,这也是头牌配种後虚乏必须休息的原因。
清桑刚刚醒过来时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无,所有的束缚自然也是没有必要的。眼前依旧黑得无边,他也失去时间概念,只有被吸空的感觉深深存在。脑子已经清醒,可竟然察觉不到自己的骨、自己的血,空空的好像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壳子。
轮值的嬷嬷估计清桑要醒的时间注意著呢,看到他睁开眼睛之後,端过桌上煨在暖盒中珍贵补物喂给清桑。每一只种x_u_e都是精气汇聚到了卵囊采吸,采而非焚林而猎,清桑则是硬要靠外力s_h_è 开精关造成泄阳才可以得到种子,耗损超负有涸辙而鱼的下策之嫌,才不得不间隔休息配种。
也不知道是嬷嬷们确实有惊世之能,还是说清桑在王府这几年身体调养得确实出色,两日之後清桑虽然还有乏力之态,但已可室内行走。他听见连续配种三天的其他人开始陆续被抬出园子。
清桑再次配种後的次日,滑润苍白著脸色推门进来,惊疑靠近到清桑床边时眼泪如雨、哽咽得说不出话。雪爷包下宁枫的日子让滑润与小木和宁枫的侍童走得近些,滑润还伺候过宁枫的侍童,而雪爷一直是宁枫心中的疙瘩,所以这几年他们之间走得比和其他头牌近,而关系实际上比和其他头牌远。
宁枫带有恨意地对侍童挑明清桑身份,传到小木那里就等於传给滑润。这消息堪比五雷轰顶,配种──意味著清桑之前所言都是安慰自己的假话,一个侧妃的暂留怎麽可能配种?配过种的人怎麽可能再是侧妃?滑润再无知在看见此刻的清桑之後,最後一丝尚未泯灭的希望化为灰烬,清桑是被丢弃了。
清桑在答应嬷嬷替滑润配种时候曾经提出不在生园中见到滑润,然而还是被他知晓了。不想再让他看出自己眼盲,配种後的无力正可以掩盖闭目,所以他没有睁开双眼,而滑润果然也误想他是精疲力竭。
嬷嬷格外开恩,看看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径自走了。滑润也配过种,再伤心也知道清桑这是伤元气的事,努力想忍住泪,不可让清桑伤心再伤神。他拉住清桑的手,不知道该说什麽,而知道不该说什麽,他不会责问清桑善意的欺骗和为什麽回到馆里。
清桑浑身发软,竭尽所能也只是手略微握紧回应滑润。温熙的情绪渐渐感染了滑润,使他平静下来。配过种的滑润知道此刻连交谈对於清桑都是一种消耗,睡眠是最好的康复方法。坐到了清桑身侧:“睡吧,我在这儿。”
清桑胸膛的起伏,呼吸的频率让滑润知道他入睡了。这时候滑润眼中才再度涌现泪花,蹲在清桑腿中间小心地掀开下体上的锦被,视线模糊不得不仰头逼退的液体在捧著清桑玉囊片刻後,如开了闸般尽情流淌,滑润深出一口气,嘴角扯扯禁不住失声痛哭。
“不要吵醒他。”是去而复归的嬷嬷,语气一贯漠然。
可滑润刚刚定了心,还沈浸在侥幸、开怀之情。头牌第一次育种双丸色泽如橘是为春囊,开始采种颜色不会再有这般鲜豔,降为夏囊,逐年第次则为秋囊、冬囊。囊的颜色不仅影响著种子的质量,更重要是预示头牌生命之泉的尽头。
清桑的囊色非春非夏,而是和正常男人、滑润那些恩客的颜色类似,滑润理解为元阳未被挤榨伤身而喜出望外。因为配种是头牌们生命之路必须的一站,滑润自己也二进宫来配种,对配种的在意远不如在乎清桑的生命力。
门外有人轻声禀告,小木在生园门口。滑润带著感谢苍天的心,虔诚地亲吻清桑玉囊,起身细心盖好薄被。
“空下来可以过来。”
滑润拜谢嬷嬷。
滑润哭过的眼很明显,不过小木见他神情非大悲之态也稍微对清桑公子的情况放心,毕竟欢馆中人对配种还是见怪不怪地有些麻木。
“公子不险,相公也别心焦了,公子说话还有两日就可以出来了吧?出来就好了。相公小r-u即使得了开恩可那日还是伤了,咱上心养好它,别白费了天上掉下来的恩典。你现在为公子担忧,别待公子出来再为你担忧。”
本来边走边说好好的,滑润突然就站住死死盯著小木。就见滑润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小木吓坏了,急忙搀住他,滑润声音像是被掐住嗓子:“你再说一遍!”
小木莫名不知滑润为什麽突然间像被抽干了精血,呈现灰败垂死之态,在他胳膊上的手抓得生疼。
“你再说一遍,快说!”滑润的声音都尖得刺耳,且带出了泣音。
“别急,你别急。我说,我说,”小木想想刚才那些话并没有厉害关系的,左不过一些安慰之词,遂放心重复一次。
小木在滑润幸运地保全小r-u之後,他们曾经开玩笑说滑润的霉运都过去了,以後都是老天降下恩典的好日子。
小r-u保全,保得毫无根据;清桑配种,配得突如其来。而两者相提并论,多麽可怕的因果!滑润本x_ing愿意单纯重点在“愿意”二字上,却不是说本人愚蠢。能够昔年位列三甲,数年坎坷却牢牢坐稳头牌,谁敢说这样一个婉转应对,长袖善舞的名x_u_e是蠢笨?倘若他真是愚笨,如何入得宁枫的眼,如何让宁枫耿耿介怀却虚与委蛇。
知道恩典来自何处,可是他知道的太迟了。老天怎麽会看见自己呢?自己不但霉,而且将霉晦转嫁给了朋友。如果没有去找清桑,如果清桑没有见到自己……滑润悔恨不及。清桑,那麽高贵的王妃,而自己一个男x_u_e,正是自己自以为是的朋友关系毁了清桑。
太迟了,迟得滑润明白倾尽所有都无法弥补、不足谢罪。与雪爷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滑润悉数归为自己的错,而清桑配种则是自己有生之年犯下的重罪。滑润视清桑为至亲,他把自己毕生不敢起的心念都祝福给清桑,清桑王府中的幸福一直是滑润贫瘠心田上燃著的微弱烛光。
小木本是怕滑润误了午後的课去接他回来午膳,怎知他食难下咽。小木实不知自己说了什麽触动了他,将碗放到他眼前换一个法劝:“不为自己,为了雪爷也要吃,萎瘫不好,万一他日再服侍雪爷,怕爷没兴致的。”
听见雪爷,滑润眼帘微颤,忍著泪端起碗。他的秋囊已脱落干净,那里比嬷嬷预想的还要光洁平滑,连滑润都会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过什麽。只是小r-u保了形体,功能还是损了,那日刑堂後小r-u就再没有站起过。嬷嬷是不在乎他这东西废不废的,或许因清桑配种换滑润小r-u,嬷嬷才给滑润配药,补治那处复健。
第二日滑润去时见清桑半身坐起,气色也比昨天好,略有宽慰。当值的嬷嬷还是不打扰的离开。
“坐近点。”清桑掩饰看不见,只招手而不接握对方的手,雪色的睫毛眨动,似乎很放松地向後仰靠在垫枕上,趁势双目微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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