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笑眯眯地开口:“吃饱了就好,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啊!”一边偷看小玉的反应。
果然,小玉一下子僵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勉强笑了笑,然后帮忙收拾碗筷。
两人又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儿,叶轩越是沉得住气,小玉就越是紧张。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叶哥,要开始吗?你想怎么做?”
叶轩笑了笑,决定不再开玩笑:“会按摩吗?”
“会。”
“不是那种情趣游戏,是真正的按摩。”
“也会,小羽哥教过我。”
“好,去卧室吧。”
在客房睡下的时候,小玉才终于相信,叶轩所谓的“连本带利”,就只是一次全身按摩而已。
5
放松后的身体睡得很沉,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小玉已经离开,客房收拾得很整齐。餐桌上还准备了清粥小菜。
在公司见到柳儒,微笑着向自己道歉:“叶子,对不起,昨天提前开溜。还有,前一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你放心。”
看着柳儒恢复了常态,叶轩才真的放下心来,看来昨晚的发泄还是有效果的。
下班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一趟“幽蓝”。
小玉很快就走进了包间,双眼通红,脸上却是一副又哭又笑的模样。
“怎么了?被欺负了吗?”叶轩不由得皱眉。
“不是,是小羽哥,他要离开了。”小玉边抹眼泪边笑。
叶轩明白过来,仔细斟酌着用词:“是‘金盆洗手’吗?”
“嗯。他遇到一个好人,对他很好,不介意他的工作,还愿意带他离开。”脸上的妆都哭花了,接过叶轩递来的纸巾擦了半天才醒悟过来:“叶哥,你专程来找我的?”
叶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你昨晚的小费,还有,谢谢你帮我做早餐。”
小玉又红了眼眶,默默接过信封:“叶哥,你真是好人!”顿了顿,拿过一张纸写下一串号码:“叶哥,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要是想做按摩,随时都可以打给我,免费的,做别的也可以。”最后一句话因为不好意思而压低了声音。
叶轩笑了起来。
小玉看了他一眼,又加了一句:“叶哥,我叫韦珧。”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素面朝天的狸猫,只穿了简单的白色长袖T恤和牛仔裤,一改往日妖艳的风格。
“叶哥,上次多谢你了。”狸猫的眼睛里是少有的认真。
“没关系,举手之劳。”叶轩多少有些疑惑,是因为帮小玉解围的事吗,那也不用这么正式啊。
狸猫笑了笑:“叶哥,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请你们喝一杯吧。”
韦珧伸手拉了拉狸猫的衣袖:“小羽哥,别喝了,你刚才都喝了好多了。”
叶轩挑了挑眉:“原来是你要‘退出’啊,恭喜!”
狸猫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是啊,从此以后,再没有什么狸猫!只有我苏羽!”
羽?好熟悉的名字!
脑中猛地闪过柳儒昏睡中叫出的那声“雨”。
会有这么巧合吗?
叶轩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还记得柳儒吗?我们一起来过。”
“记得!”苏羽又笑,“他是我爱的人!”
“真的,我不是歧视同性恋!”叶轩“砰”地打开一罐啤酒,仰头灌下一半。
“我知道。”林澜皱了皱眉头,抬脚把一个空啤酒罐踢倒,看它“咕咕噜噜”一直滚到墙边。
“那你说,”叶轩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我为什么觉得别扭?”
林澜抬头扫了他一眼,目光中的犀利一闪而过:“你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情本身,而是它所代表的意义!也就是说,你觉得别扭并不是因为小柳儿是同性恋,而是因为小柳儿并没有把他是同性恋这件事情告诉你而已!你只是觉得自己被最信任的朋友蒙蔽、欺骗,甚至是背叛了,对不对?”
叶轩怔了一会儿,抬起嘴角露出一个苦笑:“林子,你可真够一针见血的!”
林澜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跟你从小玩到大,摸不准你的脉我就不当兽医!”
叶轩又笑了一下,没有回击。林澜也沉默了下来。
两人各自喝酒。
过了一会儿,林澜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开口:“其实,我能理解他的想法。现在同性恋这种事情,虽然已经算不上惊世骇俗,却还是有些不容于世。有多少人只是叶公好龙,嘴上支持,心里却是鄙夷的。更何况你还是他最珍惜的朋友,如果是你带来的伤害,一定会更深更重,所以他不敢在你身上冒险。现在,他肯原原本本地告诉你,说明他得到的这份感情,让他有了足够的勇气,这难道不好吗?现在,你的肯定,对他,对他所爱的人,都是莫大的安慰和鼓舞!”
叶轩皱着眉不吭声,林澜笑了笑:“小叶子,你还是不肯原谅小柳儿瞒你吗?那打个比方吧,你会主动告诉小柳儿你有痔疮吗?”
过了许久,叶轩叹了口气:“真是个烂比喻!”
林澜微笑:“我知道!”
叶轩瞪了他一眼:“而且,我没有痔疮!”
林澜又笑:“我也知道!”
叶轩又瞪。
林澜连忙摆着双手解释:“我没有偷窥过你啊,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推理啦。因为咱们无话不谈嘛,何况我又是学医的,你如果有隐疾,一定会先来找我的嘛,对不对?所以,结论就是……哎,你别拿啤酒罐砸我啊……砸我也别砸头哇……喂,你用空的砸好不好……我还手了,我真的要还手了……”
6
回到公司对工作进行了调整,为柳儒准备了一个月的带薪休假,又封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叶轩知道自己不是善于表达的人,只是把心意和祝福藏在红包里,忐忑不安地送了过去。
远远看见柳儒打了一通电话,然后一封邮件传了过来:“周六晚上有空吗?叫上林子来我家吃饭吧。”
心底有一个个快乐的气泡升腾起来,在半空中炸裂,迸发出灿烂的星光。
原来送人玫瑰,真的会手留余香。
林澜接到邀请后若有所思,扒了半天日历,才摇头晃脑地蹦出一句“原来如此”。看叶轩还是一脸迷茫,又好心地解释:“周五是十一月十一号光棍节!在光棍节结束的第二天请客,摆明了是婚宴嘛!”
仔细地询问了苏羽的姓名、年龄、身高、体重、发型、衣着、风格、气质之后,林澜决定要送一份大礼。
“这就是你所谓的‘大礼’?”叶轩一边开车,一边看了看副座上林澜怀里的东西。
“是呀,你看,上面写得很清楚的。”林澜把包装袋上“旺旺大礼包”几个字指给他看。
“林子,拜托你一件事。”叶轩做了个深呼吸,“在别人面前,千万别说认识我!”
到了柳儒家,来开门的竟然是韦珧。没有化妆,身上是有些磨损但十分整洁的休闲毛衣牛仔裤,更像清纯高中生的模样。
叶轩不由得一愣,跟韦珧前几次的接触,自己都是以客人的身份,即使是好意的馈赠,也隐约透出一方的施舍姿态。无论对于哪一方,这种感觉都不算美好。叶轩还没做好准备面对作为朋友的韦珧。
韦珧却是很开心的样子,把叶轩林澜让进了客厅,又端茶倒水地十分殷勤,倒是比柳儒苏羽更像个热情的主人。
林澜生性活泼,很快就和苏羽韦珧聊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苏羽抱着“大礼包”问。
林澜坏笑:“其实我真不知道你喜欢吃这个,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叶轩看着“小小酥”那三个字,不由得黑线。
其实所谓的“大礼包”只是玩笑,林澜真正的礼物是一尊水晶雕像,两手互握的形状,冰冷的质地却也透出一种别样的温暖。叶轩也送出了定做的情侣领带夹。韦珧的礼物却有些特别,是两件情侣毛衣,素面暗花,在右下角有隐隐的图案,苏羽那件是一颗心,柳儒的是一支箭。
苏羽一看就笑了,抱着韦珧的脑袋一通乱揉:“凭什么是他的爱神之箭射中了我的心?为什么不反过来?”
柳儒只是笑。
韦珧一边躲闪,一边委屈地解释:“是妈妈织的!不是我的主意啊!”
苏羽这才住了手,把毛衣抱在怀里:“帮我谢谢阿姨!”
席间,柳儒宣布了他和苏羽的蜜月旅行计划。苏羽笑得一脸甜蜜,林澜听得垂涎三尺,一边擦口水一边嚷嚷:“假期呀!旅行呀!我的梦想啊!”
趁着韦珧去洗手间的时候,苏羽敬了叶轩一杯酒:“叶哥,这一段我不在,麻烦你多照顾韦珧。这孩子虽然做着这一行,心里却是干净得很。以前我多少还能帮他,可我这一抽身,就只剩他一个人了,更何况我这一个月又不在国内。他要真碰上什么麻烦,求你拉他一把。”
叶轩心里多少有些难受,能让飞扬洒脱的苏羽变成这样,韦珧所处的环境可想而知。
叶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7
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痛快地喝下那杯酒呢?
回家以后,叶轩一直在问自己。
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心的人,而且有些怕麻烦。可是当初为什么会那么痛快地揽下这个麻烦呢?
也许,是被当时餐桌上那种其乐融融的气氛感染了吧,潜意识里把韦珧划分为了可以“两肋插刀”的那一类。
因为柳儒的休假,叶轩的工作量猛增。等到可以宽裕地喘口气,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了。
不由得就想起了韦珧,也不知这孩子怎么样了。即使是出于礼貌,也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喂。”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心情不好。
“韦珧吗?我是叶轩。”
“啊,叶哥!我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这个是你的手机号码吗?”突然欢快起来的声音,让叶轩也跟着高兴起来。
得到叶轩的肯定之后,韦珧在那边直嚷嚷着要马上把号码存下来。
叶轩这才想起自己当初并没有给韦珧留联系方式,不由得有些歉疚:“你这一段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忙。”韦珧似乎是苦笑了一下。
叶轩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你那个工作挺伤身体的,还是少接一点吧。经济上过得去就行,别太拼命。”
韦珧没有吭声,过了许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接下来是尴尬的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电波间传递。
叶轩有些发窘,正要开口说再见,韦珧却突然说:“叶哥,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看见韦珧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色有些暗,还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怎么了?这一段经常熬夜吗?”上次在柳儒家见到他时脸色还很红润。
“嗯。”叶轩歉疚地笑了一下,“叶哥,你等急了吧。”
叶轩突然有些生气:“赚钱也不是这么拼命的赚法,你就这么缺钱?”
从没见过叶轩这样,韦珧吓了一跳,不过最后还是艰难地笑了一下。
心里的怒气似乎随着那个苦涩的笑转变成了某种类似于心疼的感觉,叶轩叹了口气,抓过韦珧的手腕把带来的几万现金塞给了他。
韦珧猝不及防,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叶轩觉得不对,一把掀开了他的袖口。手腕上是几圈已经红肿起来的勒痕,再往上看,竟然还有鞭伤、齿痕和斑斑点点的烫伤,一直延伸到衣服里面。
这种视觉冲击对于叶轩来说太过于激烈,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韦珧挣脱不开,只好拼命把衣袖往下拽,想盖住那些耻辱的证明。
叶轩松了手,冷冷地笑了起来:“又陪人玩□了?你是真的缺钱还是受虐狂啊?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买白粉吗?”
正在裹紧衣服的韦珧猛地一怔,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涌出了太多东西:伤心?委屈?乞求?似乎还有一点点期盼?
叶轩咬着牙不让自己心软:“你卖给别人还不如卖给我,反正是熟人了嘛!我包下你怎么样?今天这五万块钱你也不用还,就当作定金。”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突然暗了下去。
“怎么?怕我给钱太少?一个月十万够不够?像你这样不识趣的MB,恐怕很少有人愿意用这个价钱买你吧?”叶轩继续冷笑着。
韦珧又艰难地笑了一下:“叶哥,我答应你。不过现在不行,要等两个星期以后。”
“好,但是这两个星期你不能接客,你知道的,我有洁癖。我用这五万块买下你这两个星期。”
韦珧似乎是苦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临走,又回头对叶轩说:“叶哥,你信我!我没有吸白粉,也没有花钱做什么坏事!”
叶轩只是皱着眉,再没有出声。
这两个星期似乎过得特别漫长。
空暇的时候,叶轩就会想起韦珧最后回头时的表情。
该信他吗?那么真诚的眼神。可是,除了吸毒,叶轩还真的想不出其他烧钱的途径。
上网查了几次,也没有什么线索,倒是对男男之事有了深入细致的了解。
叶轩也谈过两次恋爱,但是因为自己的洁癖,不喜欢住宾馆,又不习惯随便带人回家,所以至今仍然是童子军一名。上学时也曾经有过好奇,但是几部AV看下来,却感觉索然无味:大同小异的姿势、千篇一律的**、太过于豪放的女人、猥亵到连看一眼都反胃的男人。
对于床第之事,叶轩的了解紧限于次。
可是这一次,却让叶轩大开眼界:原来男人和男人,是可以这样又那样的!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叶轩一跳,连忙按了视频暂停去接电话。
“叶哥,我已经忙完了。上次你说的事……”
“很好,明天你来我家,我会给你制定一份具体的包养协议。
挂上电话,叶轩心情大好,明天就可以了!就可以……
不由得转身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正被人压在身下的男孩。呸,我才不是要对韦珧这样那样,我只是要帮他,让他改邪归正罢了!
按照叶轩的要求,韦珧搬进了叶轩家里,住进了主卧隔壁的客房。
看他整理完寥寥的几件随身物品,叶轩把韦珧叫进了客厅。
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有几点一定要说明。我既然买下了你,就要求你绝对忠诚,不允许在外面勾三搭四!当然,我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但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不希望在用得着你的时候却找不到你!还有,不要把外边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带回家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再冷淡一些,这样才更像一个严厉的朋友吧。
韦珧一直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叶轩讲完才轻声开口:“叶哥,你放心,我不会做坏事!”
叶轩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其实自己也明白,所谓的“改邪归正”,也仅仅是自己编出来好玩儿的一个幌子而已。对于韦珧多次强调的“没有做坏事”,自己还是相信的。没有什么理由,只是直觉地感受到一种真诚和良善。在商场中摸爬多年,更加感觉这种品性的珍贵。所以,想帮他,不仅仅是因为苏羽对自己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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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可能删除了文件,或者暂时不对外开放.请按下一章继续阅读!
吃完了韦珧做的简单晚餐
9
年近岁末,公司里一大堆的事情:年末的各种报表、大大小小的总结会、来年的计划安排,叶轩又忙了起来。
韦珧倒还是安静地做着自己名为“被包养”实为“家政”的工作:每天打扫、洗衣、做饭,每周清洁消毒。他好像没什么朋友,平时几乎不出门,除了上超市买东西之外,只偶尔回过几次家。时间也不长,半天就回。每次出去,他都会提前跟叶轩报告,倒也让叶轩省了不少心。
终于熬到了元旦前夕,只要过了晚上的公司聚餐,自己就可以松口气,休息三天了。也许是柳儒刚回来的那段时间过得太安逸了,忙了这一段,竟然有些疲惫,十分怀念那些捧着书本坐在阳光里的时光,印象中也很久没时间和韦珧聊聊了。想到有几天空闲时间,倒是可以和韦珧一起出去转转,在家呆久了,害怕韦珧身上会长出蘑菇来。
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点微笑,被旁边大胆活泼的研发部设计师看见,非要拉着叶轩敬酒,请求老板手下留情,不要四处放电,害他们至今孤家寡人。
叶轩心情正好,没多考虑就喝了个底朝天,放下酒杯才暗叫不好,可是已经开了头,只好硬着头皮被一轮一轮敬酒。
叶轩酒量不错,几十杯酒下来,脑袋昏沉沉地、手脚都无力,可是脑子还清醒,被柳儒送回家后,还记得跟人家说“谢谢”。
韦珧似乎是有些吃惊,叶轩一直都是温和有分寸的人,第一次看见他喝醉。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叶轩从沙发拖到了卧室床上,他170的纤细身材对于这种体力活儿确实有够为难。
叶轩似乎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了,瘫在床上闭着眼睛嘟囔:“韦珧,我没醉,真的。”
“是,是,你没醉。”韦珧撅了撅嘴,只有醉鬼才会一再强调自己没醉。
扒掉叶轩的衣裤,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看来洗澡换睡衣这种高难度任务自己是完成不了了,只好帮他盖上被子。
去浴室拧了湿毛巾给他擦脸,叶轩似乎是睡着了,被轻轻擦拭的时候微皱了眉头。动作慢了下来,手指代替了毛巾,顺着脸部的轮廓勾画。
被韦珧光滑的指腹抚摸,感觉很舒适,燥热干渴的身体似乎也很享受,甚至还有些期待。所以当那个吻到来的时候,叶轩只是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地一声猛跳,然后就感觉到了唇上清爽干净的味道。像在亲吻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在自己唇上浅啄,叶轩有些难耐,偷偷开启嘴唇含住了他的。韦珧僵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了下来,任叶轩的唇舌在自己的内外流连,偶尔还会羞涩地配合。
不知为什么,叶轩忍不住地想微笑,一边笑一边轻轻地舔舐。仔细地描摹他的唇形,然后探进去,把他的舌尖引过来,用牙齿轻轻咬住,不住地□,似乎怎么也不够。脑中突然闪过一句话:这实在是适合**的气氛。
小腹上有硬硬的东西抵在那里,叶轩加大了嘴角的弧度,是韦珧的小东西忍不住了。
翻身把韦珧压在下面,唇舌也移到了颈间,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从毛衣下摆探了进去,嗯,好光滑的皮肤。叶轩陶醉般地微眯了眼睛。
恍惚间似乎觉得哪里不大对,叶轩的动作慢了下来,最终停住。韦珧也从迷乱中清醒了过来,他疑惑地摸了摸叶轩腿间,小声问:“叶哥,你不想要我吗?”
想啊!叶轩张了张嘴,却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我帮你!”韦珧一下子把叶轩推坐在床上,隔着内裤揉了上去。看见叶轩没反应,索性又扯下内裤低头含了进去。
“韦珧,算了。”叶轩身上心里都一下子凉了下来,伸手把韦珧拉了起来。
“叶哥,”韦珧红了眼眶,低头看了叶轩软软的腿间一眼,“你真的不想要我?”
“对不起,韦珧。”叶轩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去睡吧。”
10
不知韦珧睡得好不好,反正自己是一宿没睡着。本来想给林澜打电话,但是想到他本身睡眠就不好,实在不忍心打扰他,熬到天亮,才拨了过去。
“怎么了?新年第一天要给我拜年?”熬了一晚夜班的林澜正忙着早上查房开医嘱。
“不是,是我有病。”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去撞墙。
“嗯,这不算是新闻吧!”林澜忍笑忍得很辛苦。
“不是,我真不舒服,林大医生,帮帮忙。”
“好,好,先把症状告诉我,我下班带药去你家。”
“不用,不用,我去你家等你,反正有钥匙。”
“也行。你到底怎么不舒服啊?”
“我昨晚喝多了,头疼、嗓子疼,还有,……唉,算了,你回来我再跟你说。”
林澜瞪着挂断的电话:喝多了?听那口气,不会是酒后乱性了吧?”
“这么说,你是酒后乱性未遂!”林澜坐在沙发上,故作深沉地摸着下巴。
“嗯,林子,你说我不是得了什么病吧?”叶轩苦恼了一晚上想的就是这个。
林澜没吭声,脸上却严肃了起来:“叶子,一般人对同性产生不了**,这是很正常的!”
“林子,”叶轩看了林澜一眼,“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纯正的异性恋,可是遇到韦珧之后,特别是住在一起之后,我想了很多,我渐渐觉得,自己可能是双性恋。”
“你爱上他了?”林澜皱起了眉头。
叶轩想了一下,才慢慢开口:“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被他的那个妆吓了一跳,可是洗干净之后,却是很纯净的感觉。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穿着过于宽大的浴袍,怯怯地站在那里,倒真有些楚楚的样子。知道他陪别人玩□,就觉得不忍,觉得生气,恨不得把他揽在身后,替他挡住所有的猥亵、肮脏。说爱可能还太早,最起码,我现在很喜欢和他在一起,那种感觉很轻松惬意,而且,还有一点甜蜜。”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在一起,亲情的压力、世俗的压力,怎么办?”林澜难得地收敛了嬉皮笑脸,渐渐地尖锐起来。
“我知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可是如果他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向我爸妈坦白,也会和他父母沟通。至于世俗,我还没能力抗衡,但起码我可以给他一份安定的生活。”叶轩冲林澜笑了笑,“林子,不给我加油吗?当初你还给柳儒苏羽送礼物呢。”
林澜瞪了他一眼:“苏羽比韦珧世故得多!柳儒又没什么亲情负担!那能一样吗?”顿了顿,又叹了口气,“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叔叔阿姨那里千万别硬来,阿姨最是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的。”
叶轩笑了起来:“怪不得我妈对你比对我这个亲生儿子还亲呢,原来你这么了解她啊!”
林澜也笑了一下:“哎,小叶子,韦珧喜欢你吗?”
叶轩皱了皱眉头:“说不准,他应该是喜欢我的,但是我说不清楚这种喜欢到底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出于感激。再看看吧,时间长了就看出来了。”
“喂,这样你就要上啊?如果人家只是感激你呢?”林澜叫了起来。
“我喝多了嘛,而且是他主动吻我的啊,应该是不讨厌我的吧。更何况不是没做成嘛。”叶轩毫无形象地趴在林澜身边扯袖子,“我这个毛病到底怎么治啊?”
“嗯,小叶子,你知道,适量的酒精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加兴奋的。”林澜奸诈地笑,“但是过量的话,就会起到抑制兴奋的作用了。”
11
韦珧似乎当那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般,照旧地做家务、照顾叶轩的日常生活,只是两人坐在一起看电视时,下意识地会跟叶轩隔开一段距离。
叶轩有些焦虑,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韦珧。自己如果表白的话,韦珧即使是出于感激,也会马上接受。可是他要的不是这样,他想知道韦珧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沟通。
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过完元旦没多久,就快到农历新年了,家家都开始采购年货了。
这天吃饭的时候,韦珧问叶轩怎么准备。
“不用准备。我每年都是在父母家过的,这边不用准备什么。”叶轩停了一下,又开口:“你过年是要回家的吧。我放你假,要休多长时间?半个月够吗?”
“我还有年假吗?”韦珧吃了一惊。
“当然了。”叶轩有些想笑,“我可不是剥削别人的资本家。”
韦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嗯,半个月也太久了,我本来就受你太多照顾了,不能太不知足。这样吧,你回父母家的时候我就休息,等你回来时我也回来,好不好?”
叶轩也笑了一下:“好。”
公司的安排是腊月二十六开始放假,联系了林澜才知道他的排班要值到二十八,只好打电话跟父母说二十九回去,又问还要买些什么年货,被妈妈一声吼了回来:“要等你办年货,黄花菜都凉了!我都备齐了,就等你们了!早点回来!”
叶轩一边嘟囔一边挂了电话,妈妈这“狮子吼”的神功看来是又精进了。
二十六那天就放了韦珧的假,告诉他过完年初七再回来,又偷偷地在他包里塞了一个厚厚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