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伯爵夫人,您怎么了?。”女仆终于从远处的小道跑到了贵妇人跟前,恭敬地询问道。
威尔逊伯爵夫人正好有气没处撒,反手一巴掌扔上女仆的脸,大骂道:“废物!”
女仆没站稳,脚下一踉跄,眼看着就要跌入满是刺的花丛里,一个漂亮的少年伸手将人扶住了。
“谢谢。”女仆红着脸小声道谢道。
华云看向远处的方向,轻轻启唇道;“夫人,你说要是皇帝陛下看到你现在的泼妇样,还会继续宠爱你吗?”
威尔逊伯爵夫人面无血色,她害怕地扭头看向少年盯着的那个方向。
“已经走了。”华云用云淡风轻的声音道。
威尔逊伯爵夫人惊疑不定地站在原地,她根本不知道方才有没有被皇帝陛下撞见。
“走了。”华云冲那穿着皇宫侍女统一制服beta女仆道。
beta女仆犹豫了一下,跟在黑发黑眸少年身后。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您是林越少爷吗?”
“连你也这么认为?”华云挑了挑眉微笑道。
beta女仆踟蹰了一下,其实她并不觉得这个看上去优雅从容气度不凡的少年是皇帝陛下如今正盛宠一时的情人,只是皇宫内传闻中林越少爷是一个黑发黑眸的beta,不过似乎不怎么讨人喜欢,不应该是这个人才对。
“我不是。”华云没有再为难这个女仆,出声回道,此时他才意识到好像一不小心让林越背了锅。
beta女仆顿时有些担忧地问道:“您那样对威尔逊伯爵夫人没有关系吗,会不会为您带来麻烦?”
“敢威胁我的人得有我老父亲的那份鬼畜才行。”华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beta女仆没听清。
“没什么,女孩子的脸是很重要的。”华云指尖越出一朵纯白无暇的白莲花,他将花枝递给了她。
beta女仆握着花枝,菡萏的清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令人精神一振,脸上火辣辣的痛突然消失了,她惊愕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里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光洁平滑如初,她正要道谢发现少年已经走远了。
华云推开他的老父亲关禁闭的地方,来之前他都酝酿好情绪,打算腰板挺直地与老父亲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但是屋内没有开灯,连窗户和窗帘都被关上和拉上了,室内一片黑暗。
猝不及防地打断了他酝酿好的情绪,华云咽了口口水,他刚把脚迈进屋内,身后的门自动合上,将外边的最后一丝阳光抽离,室内彻底没有了一丝光亮。
华云心里咯噔一声,随后他被一股大力推到了金属门板上,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两瓣有些干燥温热的唇瓣亲上了他的唇。
华云本来要将人大力推开的,但熟悉的Cao木清新气息在鼻尖以及唇齿之间化开,让人熟悉至极而且下意识依恋的味道,本来打算推拒的动作本能地变成了贪婪的索取。
但是并没有像之前每一次亲吻时那样可以得到满足的力量,而是变成了单纯的亲吻,两人唇齿相接,男人此次的吻一反往日里的温柔显的有些粗鲁,黑暗中传出暧昧的唇齿相依的水声,少年不满地开始推拒起来。
宫沉捏着不给吃饱就不给亲亲似的可爱少年下颚,目光有些奇异,轻声问道:“又饿了,可是我也饿了没办法喂云云。”
黑暗中有些看不清楚,华云推了推身前的男人,却在宫沉肩上摸了一手的藤蔓,绿油油旺盛的很,比之前更长。
他的老父亲好像又长Cao了,华云有些莫名地询问道:“为什么这么多藤蔓。”
“因为没有浇水所以要枯萎了,云云这么多水给我浇点好吗?”宫沉微笑着询问道,他又严肃地加了一句,“要渴死了。”
第166章 落水
华云简直是落荒而逃的, 他快步行走在皇宫人少一些的小道上, 愤然避着人多的地方走, 想起方才的事情就气,将学了几个月的礼仪完全扔掉,根本不管是不是还在皇宫里面, 这样做不仅有失身份还有可能会被人揪住, 他有些孩子气地往旁边的花丛里吐口水, 呸了一声,嘴里干的很,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哼!”华云冷哼了一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花丛后传来窸窸窣窣以及男人磁x_ing而轻佻的声音, 似乎是在做什么不方便让人知道的事情。
“谁在那里!” 男人用带这些威严又饕餮满足的声音问道。
华云身形一僵,他忘记了, 他以为没人的地方,皇帝陛下也很喜欢这种地方。
紫色的花枝被一双苍白的手拨开,露出男人那张英俊又y-in郁苍白的容颜,他有些意外地唤道:“小华云?”从花枝后露出来的还有男人宽阔以及长久不见阳光的肩膀。
华云看了看天,明明是春日,应该阳光正明媚, 然而今日却y-in沉沉的, 没有一丝阳光,难怪皇帝陛下有兴趣出来大野食。
仅仅是背影,奥德里奇便知道那人是谁, “你等等,我马上就好。”
“皇帝陛下,等不了,我要去找卫生间。”华云再次用了尿遁这个拙劣的借口。
他一鼓作气直接回到了家里,扶着额,果然只有像老父亲这样鬼畜的人才能威胁的到他,将身上被那个男人弄的有些凌乱,就算尽力抚平了依然有着褶皱的衣衫脱下,他进卫生间直接冲了一个澡。
华云洗了大半天的澡,热水的冲抚总算让他心平气和下来了,卧室内放着一套新的衣衫,今天穿出去的那一套已经被管家给收走,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吃完午饭,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整个城市笼罩在雨幕中,而宫家的古宅却如诗如画,没有任何喧嚣与吵闹,绿意盎然,安静祥和,如同雨中的江南。
一着白色轻衫的男子撑着一把淡蓝色的油纸伞缓步走到了遮雨的屋檐下,他收起了油纸伞,身上滴雨不沾,他冲着半躺在藤椅上的少年温润的一笑。
有那样一刻,华云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古代,温润如玉是华云对他的第一印象。
“你好,华云上校。”男人俊美的眉眼微弯,温和地打招呼道。
“你是?”华云起身疑惑地问道。
“这是沈家的家主。”老管家出声提醒道。
“你好,我是沈白衣。”男人爽朗地介绍自己,并未自持身份,给人如同平辈以及朋友一般的感觉。
华云微怔了一下,六大王爵世家之一的沈家,以特殊的水系异能闻名,他唯一没见到的一个王爵世家家主,就连国庆日也未曾见到他的踪影,据说沈白衣其人十分低调,沈家这届的家主不为皇帝陛下所喜,以至于沈白衣也不会没事往皇帝陛下跟前凑,与宫沉有的一拼,低调到不会参加任何活动。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却是见到了沈白衣,还是他亲自上门登门拜访。
华云用有些诡异的眼光打量了沈白衣几眼,这个温润如君子般的人不论出现在哪里,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极好的,但外界传言他却十分招皇帝陛下讨厌,甚至不愿他出现在眼前和踏足皇宫一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就算被黑发黑眸少年有些失礼的目光盯着,沈白衣唇角的笑容不变,依然落落大方十分坦荡地任少年打量。
华云收回了目光,他回了一句,“我父亲不在,沈家主应该知道我父亲在皇宫。”
“我是来找你的,华云上校。”沈白衣温声道。
华云微怔,他不认为他与沈家的家主有什么交情,能让人亲自上门来拜访,他以为是来找他的老父亲的,毕竟同是王爵世家的家主,但他极快地反应过来,微笑道:“请坐”顺便吩咐老管家上一壶新茶。
沈白衣其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正襟危坐地端坐在那里都有一股君子遗风,华云有些啧啧称奇,放在以前这样的人就不常见,更别说现在,简直都是灭绝的珍惜动物。
“沈家主找我有什么事?”华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急,等我尝一下你家的茶再说,好久都没喝到过了。”沈白衣神色有些怀念,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冲少年温温一笑,“不用客气,叫我沈白衣就好。”
华云神色有些古怪,要是放在其他家主口里,肯定是世侄长世侄短的,再来一句后生可畏,而沈白衣真是个让人能极为简单便喜欢的人。
“这不太好,不合礼数。”华云想起了斯托克夫人板着脸严肃教训的那一套。
“我叫你华云,你叫我沈白衣刚刚好,礼数在心间便好,我向来如此,希望你别介意。”沈白衣微勾着唇角,眉目内敛地道。
“好。”华云还是应下了,他对沈白衣更多了一丝好奇,明明如温润的君子,却没有那股迂腐气,多了丝洒脱,明明前一刻还能是陌生人的路人甲,下一刻便能自然而然润物细无声地与人交好。
沈白衣品了一口茶,轻声询问道:“这是今年的新茶吧,还是宫沉亲手种的,托你的福,我总算再次喝到了,果然还是你家的茶更香。”
沈白衣平淡的话语中却透漏出很多信息,连华云自己都不知道平日里喝的茶是他的老父亲亲手种的,想起那个男人,他顿时上午没消的气又冒上了心间。
上次他的老父亲说他是雄花,不给雌花授粉他会枯萎,今天头上长Cao的他,说没有浇水的他会枯萎,所谓的浇水不止亲亲搜刮掉他嘴里的口水,还把他裤子剥了,摸了他的屁股和难以启齿的地方,用遗憾的语气感叹道:“怎么一点水都没有?还是上面那张嘴水多。”华云被那个看似温柔却实则霸道强势的男人在口中掠夺,他都要以为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失去太多口水渴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