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凡，嗬嗬——等等，先让我喘口气。”小直男喘个不停地看着刘冬凡，电梯下到底层的时候，才抱怨的说道，“哎，今天有人办同学聚会，要把六人座的桌子换成十人座。今天又要熬夜12点！”刘冬凡看着对方又哭又笑的脸，耸耸肩，“多少年都熬过来了，不在乎今天这一晚。”
“哎，命苦。都说女人该保养，老子觉得男人也该保养。瞧瞧我，天天夜班，皱纹都出来了！”他两手撑开自己的眼角，刘冬凡凑过去看，看到对方脸上几个细小的黑痣。
刘冬凡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觉得世界上的男人都入不了眼。工作也没有什么突出，不犯错，但也没什么政绩。总经理过来检查卫生的时候，也隐晦的问过牵客户的事情。刘冬凡装作听不懂，总经理离开的时候脸拉得老长。
刘冬凡拍拍手掌，扛起大扫帚，去打扫地毯上的骨刺。
又过了一个月，刘冬凡忍着没有拨打秦牧的电话。内心却一直都在期盼着秦牧的电话。并且像个疯子一样在网上收集秦牧的信息与动向。然而，网上秦牧的信息只有那么一点，被人反复嚼来嚼去，都烂了。而刘冬凡在准备辞职的前夕，酒店决定组织一次员工旅行，决定去海南玩玩。但其实是接着旅游的幌子去其他酒店学习借鉴。刘冬凡也被纳入其中。
玩了七天，十几个管理层中蹲着刘冬凡一个白嫩嫩的蔷薇，其他人回来之后都黑了不少，就只有刘冬凡娇嫩如初。刘冬凡在得罪了总经理之后，又拉起了女孩子的仇恨。
出去玩了一顿，沉闷的心情好了一些。刘冬凡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偶尔想起秦牧只会有点小难过，以及垂涎秦牧的身材，做梦的时候梦着舔两口。
刘冬凡决定日子得过且过的时候，秦牧打电话过来了。语气不怎么好，有些冲。
刘冬凡心里难过又高兴，跟秦牧置气似的，“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秦牧在那头愣了愣，估计被刘冬凡跳跃的话题弄得有些懵。“问你跑哪去了，怎么联系不到，你跟我要饭吃干嘛。”
刘冬凡哼哼，“把欠着我的饭赔给我！赔给我！”
秦牧在那头哭笑不得，“你几岁了？”
“几岁都要吃饭！”
“行行，你买菜到我这里来做。”
“……”
“来不来？”
“来。”
“别委屈，我最近事多，你将就一下。”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话，刘冬凡很想问他出院的那天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但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说不出口。
第二天，刘冬凡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又去买了一条烟，然后洗个澡，洗完之后，算着自己一千元就这样没了。下午，刘冬凡提着菜，夹着烟，叫了一辆的士去了秦牧那里。
刚刚到了门口，就听到里面出来沉重的撞击声。刘冬凡的手僵在半空中，没有按下门铃，偷偷摸摸的把耳朵贴在门上。
秦牧看着对面气红了脸的关界，一点也不客气，“老子说过，不要泄露我的私人信息！你他妈的耳朵聋了是吧，死要钱就别来缠着老子！”
关界被他一句一个老子，还有那一点也不客气的语气也弄得怒火中烧，“秦牧，你以为你算个什么！没名气你的书会受到人的追捧？是，你不爱名也不爱财，你高尚！没了舆论，没了名气，你什么也不是，你的高尚也只是矫情！”
“老板，关大哥，你们别——”陆续把两个人打翻的杯子捡起来放在一边。
“滚蛋！关界，老子告诉你，我想什么活就什么活，用不到你天天制造舆论。还有，出去。别来烦老子！”
陆续站在一边，看着脸色铁青，语气过硬的秦牧，又看看快要喷发的关界，站在一旁不说话。尽量的没事找事做。
“秦牧，你！”关界显然被气狠了，一脚把陆续刚刚整理好的桌子给踢翻了，怒不可遏的转身离开。陆续看着被踹翻的桌子，眉头皱在一起，走就走呗，还把老子刚刚整理好的东西踹翻了，不是你整理的真不知道辛苦！
刘冬凡听了一会儿，在关界开门之前，后提三步，一脸受惊的看着走出来的关界。关界满脸怒火，看都懒得看刘冬凡。径直的越过他，开着小奔驰走了。
刘冬凡提着菜走进去，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又看到陆续在那里撅着屁股整理卫生，撅了撅嘴巴，在牧哥眼底下翘着屁股干嘛！
刘冬凡看到秦牧满脸怒火，整个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咳嗽了一声。
秦牧抬头看了刘冬凡一眼，脸上的怒火减去了不少，但仍然有迹可循。
“来多久了？”秦牧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菜接过来，打开一看，语气好了很多，“好多肉。”
刘冬凡笑着将手里的一条烟递给他。秦牧笑得更开心，在他头上耙了一把。“真孝顺。”
刘冬凡皮笑肉不笑的呲牙看着秦牧。秦牧一把勾住他的腰，对着在旁边打扫的陆续说道，“你回去吧。”
那边陆续立马乐呵呵的准备点头答应，刘冬凡咳嗽了一声，背地里拉拉秦牧的衣角。秦牧看着他，刘冬凡用眼睛不停的看地板。
秦牧抬头看着陆续，“把卫生打扫完。”然后用嘴型对着刘冬凡说道，“满意了吧。”
刘冬凡瞄了一眼陆续，点点头。
秦牧小声的说道，“还想做我助理，这么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