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凡看着秦牧移不开眼睛。刘冬凡就觉得秦牧跟一般的作家不一样。他不像是一年四季不出门,闷头搞创作。他的眼睛也不像那些学识丰富的教授,学者,作家那般温和,身上总带着一种亲切感,秦牧更像一把没有开刃的锋芒毕露的剑。
秦牧穿着一条宽松的牛仔裤,牛仔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总感觉要掉下来似的,细腰长腿,身材棒极了。刘冬凡觉得秦牧可能是经常出去旅游探险,所以身上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有一点偏黑。甚至他有腹肌,胸肌,不像欧美那样的硕大肉块,却给人一种饱满的感觉,性感极了。
秦牧跟他印象里的弄文学的人差别太大了,这个男人真帅,硬朗,酷,刘冬凡想。多少像他这种年龄的人渴望变成秦牧这样锐利沉稳,又举止大气的男人,可惜在社会里一磨练,或多的人投机取巧,阿谀奉承,或少的人木讷,老实,又有几个能成为秦牧这样的男人呢。
秦牧也没遮遮掩掩的,丝毫不介意刘冬凡盯着他看。对方稚气茫然的眼神让他有些感慨,觉得自己老了很多似的。“上来把脏衣服抱去洗了。”
“哦?哦!”刘冬凡脸胀得通红,盯着男人看得发呆算什么回事儿呀!他小跑的朝楼上走去,一边回忆秦牧的神色,觉得对方没怎么嫌弃他,心里又略微放松了一些。其实秦牧脾气也不算差呀。
关界评价刘冬凡单纯这一点绝对没有错。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一两眼或者一两件事情去判定一个人的好坏。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处暴露一个人的缺点,刘冬凡显然没学会。
上了二楼,刘冬凡就懵了,一排排的房间,哪个才是秦牧的房间?
秦牧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刘冬凡上来,觉得年轻人有点不太靠谱,刚刚工作就想着偷懒,心里对刘冬凡有些反感。即使看到刘冬凡第一眼的印象还不错,长得挺帅的,就是看起来傻了一点,愣了一点。
秦牧套上黑色的背心,踢着人字拖走出房间,看到刘冬凡对着一排房间发呆。
秦牧,“……”湖北那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二愣子。
秦牧敲了敲门,“这边。我的房间在二楼最左边。”
“哦。”刘冬凡脸胀得通红,觉得万分尴尬,小跑着朝秦牧走去,内心深处对自己已经是无力吐槽了。如果是一个妹子在这种情况下晕头转向找不到路,你可以说她萌,可以说她呆,但是如果是一个大男人,你只能说,这个男人没用了,这么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刘冬凡从浴室的储物箱里把衣服抱出来,他不反感替男人洗衣服,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名不敢暴露性取向的小受。替男人洗衣服总会有点旖旎的遐想……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秦牧正半躺在床上,靠着枕头……沉思……大概是沉思吧?刘冬凡想了想,还是打了一个招呼,“老板。”
秦牧转过头看着刘冬凡,“不要叫老板。”
刘冬凡也觉得老板这个称呼有点僵硬,“boss?”
秦牧看了刘冬凡一眼,转过身没鸟他了。即使秦牧这般脸色与动作,人家就是有本事让刘冬凡不觉得人家是给他甩脸色,还让人有一种臣服感,恨不得五体投地,奴颜婢膝的喊一句,“大王好生休息,奴才跪安。”
正当刘冬凡轻轻带上房门的时候,秦牧转过身来,“做饭吃,顺便煲汤,我晚上想喝莲藕排骨汤。”
北方的汤是怎样的,刘冬凡不清楚,但是南方的汤,却是要煲上好几个小时,还要讲究火候。而刘冬凡不会煲汤。
“我不会煲汤。”刘冬凡向来实诚。
不过秦牧也没恼,“那就不煲汤了,做饭吧。”
“……我只会下面条。”刘冬凡觉得这个月,不,可能是这个星期都没做完,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出乎意料的,秦牧还是没有生气,反而爽利的吩咐,“那就下面条吧,不要加鸡蛋,我不喜欢吃鸡蛋。”
刘冬凡点点头,想着,我也不会煎鸡蛋,我只会煮鸡蛋。“要放葱花吗?”
秦牧点点头,然后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刘冬凡看他一米八多的大块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想着他估计是饿的没力气动了,心里觉得好笑,但是不敢笑,再没脑子也知道老板是能拿来取笑的吗?
刘冬凡下了楼,将脏衣服分类放在一边,先去给秦牧做饭。他下了一锅,估计够四个成年男人吃了,又剥了一些蒜米,拍碎成了蒜泥,然后加醋,麻油,放着葱花,一股香味散开,看了看辣椒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加。将这些放在碗里拌了拌。香味更加浓郁了,刘冬凡的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
他关了火,将面条捞起来,然后上楼喊秦牧,看到秦牧有些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他又快速下楼,给面条加汤水,然后端到客厅,想了想,又把自己调好的调料端到餐桌上,让秦牧自己选择添不添加。
秦牧慢悠悠的朝客厅里走来,人又高又瘦,但不觉得他很弱,反而很结实,大概是背心也遮掩不了腹肌胸肌的嚣张!刘冬凡看得移不开眼睛,觉得自己要流鼻血而死了。关键是,他还不能光明正大的看,要注意隐藏性取向!要矜持!
秦牧没看面条,到是问起了调料,“你做的?很香。”
“哦,你喜欢吃辣的吗?我没有放辣椒油。”刘冬凡心里有些高兴,他偷偷的看着秦牧的侧脸,想着终于有一点可以值得认可了。
“还可以。”秦牧说完了,也没让刘冬凡去拿,刘冬凡站在那里挺尴尬的,想了想,他还是回了厨房,给自己捞了一碗。有些嘴馋自己拌好的调料,但是给了秦牧,又不好去问老板要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