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子,本殿前来看你……”一身淡青色长衫的人无声迈开步子,唇边带着浅浅微笑,看着那个身穿龙纹袍的人走到那一间门外,还没等敲门,屋门就骤然大开,一个惊慌侍女模样的人从里面跑出来,差点将叶瑞撞得倒退两步,还好他身边的侍卫反应快将他扶住,这才没有
摔倒。
这一幕让叶瑞吓了一跳,顿时起了火,对着跑出来神色惊慌的侍女喝道:“这里面的人…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冲出来的婢子本是惊慌失措想要逃跑,谁知道一出来就得了这么一个当头木奉喝,抬眼一看是叶瑞,顿时吓得三魂失了七魄,噗通一声跪下:“殿下……殿下饶命啊!婢子,婢子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吓坏了……吓坏了才……”
叶瑞被撞的肩膀微痛,又见她慌张不行,猜测到方才是她惊叫,联想到江洛玉说南静隆此时在这里面,一时脸色微变,生怕是南静隆出了什么事:“哦,你怎么吓坏了,倒是与本殿说
说?”
侍女哆哆嗦嗦的答:“回……回殿下,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本是宁府奴婢歇脚的小隔间,婢子是今日值守的奴婢,走的有些乏了本想歇一会,谁知道一进去却发现床帐拉下来了,走进去看时却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说!”
侍女被他暴怒的神色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伏在地上低声求饶道:“发现有两人……正在……正在行那事,奴婢被吓了不清,这才冲撞了殿下,请殿下千万恕罪啊!”
叶瑞闻言,神色顿时变得y-in晴不定,突然转过身来,凌厉的目光瞪在了神色淡淡,始终没
什么大变化的江洛玉身上,冷声道:”你不是说这屋中只有南皇子?为何侍女会在床畔看见两人身影?还都赤身裸体抱在一起,还正在做那龌龊之事?”
在大泷,白日宣 y- ín 乃是大忌,尤其是世家皇家子弟,若是被当众撞上一次,有可能一生都要被品行良好的士子鄙视看轻,虽然南静隆是大金人不讲究这个,可毕竟南静隆此次前来右相府是代表着太子的体面,要是出了事第一个找的就是带他来的叶瑞。
侍女这么一说,他下意识觉得不好,立时转身质问江洛玉。
“这……不可能啊!方才分明屋中只有昏迷着的南皇子一人,怎么洛玉出去不到片刻就成了两人?”
第143章 —定要娶
江洛玉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神色比他更是惊讶万分,快步走上前去站在了他身畔,突然推开了房间的大门,不敢置信般的走进屋内,直到看见了床上那翻滚着的被褥,耳边听到那隐约的吟哦声,迅速后退了几步到屋外低声辩白道。
“殿下,帐中却有人在行龌龊之事,只是那人定然不是南皇子,有可能是宁府中的下人,或是丫鬟小廝在此处偷情……”
此次听了他的话,叶瑞明显不大相信,却并没有立刻出言反驳,仿佛知道自己和这麻烦事是脱不开关系了,皱了皱眉扫了那跪着的侍女一眼,接着沉声问道:”若是照你所说,本来应该在这屋中的南皇子又去了何处?”
江洛玉脸色一僵,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此刻床帐中,已然渐渐止歇吟哦之声的两个人影,拉长了声音道:”这……这洛玉可就不知了,不过方才洛玉记得清楚,南皇子就在这个屋中躺着,若那两人要在此处苟合,您若是将两人抓出来审问,定然能够知道南皇子的下落!”
“你说的有道理。”叶瑞沉思片刻,心底也不相信那会是在大泷这么多年,素来谨慎又洁身自好的大金皇子南静隆,闻言没有想太多,反而便转身与江洛玉走到了门前,抬手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个侍卫喝道:”墨自!”
“属下在。”
叶瑞侧过身来,将不远处的床帐露了出来,神色犹如冰雪,显然不当里面的人是什么高贵人物:”将里面的两个j-ian夫 y- ín 妇给本殿抓出来,立刻!”
侍卫闻言,立即低身应是:”是,殿下!”
江洛玉神色淡淡的看着那个侍卫上前掀开床帐,脸部变色心不跳的准备接着掀开床上掩盖着的被褥时,一直藏在被子里的人却已经藏不住了,一个低沉沙哑,却带着情事后特有意味的男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一张英俊中带着y-in霾,青白交加万分狼狈中带着不堪的脸颊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底。
“……滚!”
江洛玉看着南静隆神色狼狈,衣衫凌乱眼底带着慌张的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厌恶中带着满满戾气的看了看自己身畔躺着,几乎看不清脸颊的人,仿佛是要寻找机会将这个人杀了,江洛玉眼底的嘲讽和笑意便无止境的浮了上来。
南静隆,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这个一出现,就将你好不容易掩饰出的君子模样破坏的一干二净的人?讨厌的恨不得杀了他?
可你大概不会知道,等到一会我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就算是再恨到想要杀了他,你也绝对不敢动手。
正在江洛玉唇边带上了嘲讽的笑容,微微扬起了侧脸时,名为墨自的侍从已然退了回来,将自己的声音几乎压到了最低:”殿下,那人……那人是……”
江洛玉看了一眼神色不变,脸上却因为侍卫的话出现几分疑惑,却因为背着身体没有看见南静隆面容的叶瑞,立刻稍微扬了扬自己的声调,装作自己也什么都没看见的抢先开口道:”吞吞吐吐做什么,大声说出来不行么?”
叶瑞一直背着身站在门口,所以没有看到他本该看到的东西,闻言便只是皱着眉头看了江
洛玉一眼,未曾反驳他的话:”按照江世子说的做。”
墨自闻言,低低的应了后,跟着提了声音:”回殿下,那上面的人正是南皇子殿下!”
叶瑞一愣,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什么?”
墨自知道自己这样大的声音,自家主子肯定能听得清楚,便低着头接着说道:”除了南皇子殿下,还有一个人……”
出乎这个侍卫意料之外的事情时,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面前的叶瑞也还并未说出什么话来,站在叶瑞身边的江洛玉却先是倒抽了一口亮起,震骇万分的扬声道:”怎会如此?方才我明明亲眼所见,南皇子身体不适倒下去了,出门去找府医……怎会突然变成这般?”
说罢这话,他仿佛害怕身边的叶瑞会不相信一般,话语就好似连珠炮一般的说了出来。
“殿下,在我离开之时屋中只有南皇子一人,确是再无人在屋内,后来我站在拐角处等府医,能够确定从那个方向并无来人,更何况在此处除了这个侍女便再也没有女眷,就算南皇子醒来后和人……那人定然是个双子!”
这么说着的时候,江洛玉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愈发笃定。
“殿下,这侍卫一定在撒谎!若床上的人是南皇子,参加这宴会的双子只有洛玉一人,那另外一个双子又是何人?”
“回殿下,属下并无撒谎,当真看到了南皇子在和一人纠缠,只那人是否为双子,并不清楚。”墨自闻言,立即面无表情的朝着江洛玉低身一礼,声音中带着恭敬。站在他身前的叶瑞却明显犹豫了片刻,渐渐沉静下神色,却并不立刻转身去看,反而微微敛下眼眉。
“若是江世子心有疑虑,不如代替墨自再前去床帏处一观,便知道墨自说的是否谎话。”江洛玉仿佛没有想到叶瑞竟会替这个侍卫出头,更是很快从稟报后的消息中恢复了平时的神色,一时间脸上闪过些许尴尬之色,并没有立刻抬步,而是拱手对着叶瑞低声说道:”殿下……这,洛玉无意冒犯……”
“江世子也是急着为南皇子辩白,只是若江世子不去亲眼看看,还以为是本殿的属下冤枉了南皇子。”叶瑞听他语气柔和,面上的神色也只是为难,心底以为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担忧南皇子,想起这个大麻烦,顿时涌起同病相怜之感,叹口气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是如此,便请江世子上前一观,若当真如同本殿属下所言,还请江世子莫要责怪于他,也不必责怪自己。”
江洛玉闻言,闪过受宠若惊之色,立即躬身应道:”自当如此。”
墨自眼看着那位逍遥王世子应了自家主子的话,便整了整自己的衣物,仿佛装出一副神色淡然的模样向着床帏的方向走去,脸上不由划过一丝轻蔑和嘲讽,目光从他美丽无睱的脸颊上一扫而过,心底正想着这般的花架子果真只能出在这些贵公子身上的时候,耳边就骤然传来了一声惊叫。
“南皇子……堂……堂兄?!”
江洛玉此时正站在床畔,目光惊骇欲绝的盯着刚刚起身,面容英俊神色y-in霾,盯着自己时眼光带着浓郁杀意的人,故意在看到侧身躺在床上,下身的被褥隐约透出血光,明显是被那种情事伤了那里,全身上下都留下吻痕和咬痕的人时,不管南静隆是否要阻止他人上前去看,就快走几步到床边拨开了那人长发,露出了其下苍白俊秀的面容。
在看清楚床上人面容的那一刻,他惊愕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堂兄,你,你不是仍在府内因病休养么?你怎会在这里?!”
说完这话,他不等站在自己身畔,仅有半步之遥的再发出任何话语,就隔着被子一副极为伤心的样子抱住了本就被下了药,在情事过半时突然醒来,顿时被心理身体双重打击弄的昏厥过去脸色惨白几乎没了人色的江影,白皙美丽的脸上眼眶渐渐红了,低声喃喃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