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会议室那边又在催导演上台，他把智脑调整成静音状态，理了理衣服便过去了，也因此没瞧见燕淳回拨过来的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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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会议室。
发布会现场刚刚布置好，林越还没在台上站定，底下媒体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发问。
“请问你已婚的事情是真的吗？”
“请问……”
刚开了个头，林越便抬手打断他们，“按顺序来，我会一个个回答，不然请你们现在就离开。”
刚说完，就有人不屑地低哼：“不过是个无星级的小艺人，还是个出轨渣男，洗都洗不白，还真当自己是个腕儿了……”
翻拍作品不计入评级数量，因此林越到现在都还是个没有星级的小艺人。
这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李伊橙却精准地望了过来，眉心一蹙，“这位先生，您如果再捏造虚假事实、污蔑银娱的艺人，我们将向您所在的媒体发送律师函。”
“……哼。”
为了拿到头条新闻，这个记者只能不甘不愿地闭嘴，但是心里已经想好怎么写新闻稿，让林越这个名字再黑一层。
其他媒体也大多是这个心态，现在警察站在违法者那一边，他们更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使者，要代替法律狠狠惩罚林越，名利双收。
很快，直播间准备就绪，发布会正式开始。
林越坐在发布台正中，桃花眼扫了一圈底下义愤填膺的媒体，撇撇嘴，抢在他们提问之前开口：
“首先，我需要澄清一下，我并不是什么富家少爷，只是个普通的艺人。所以你们所说的贿赂情况并不属实，稍后请向被你们污蔑的国家机关和警察先生们道歉。”
之前有人说他装富，他还拿各种奢侈品出来打脸，现在有人质疑他贿赂警察，他就说自己没钱了？
不带这么耍人的！
媒体们被他那副轻蔑的样子激怒，第一个提问的记者站起来，怒道：“你当我们都是瞎的吗？你上下班乘坐的宾利、身上穿的衣服，还有每天吃的东西，哪一样是普通人吃得起的？”
林越瞥他一眼，“现在还没到提问时间，请你遵守现场秩序。”
然而他这幅样子，在媒体和观众眼中，却是心虚和强词夺理。
现场的媒体为了拿到头条没办法说什么，直播间的观众却没有这个顾忌。
“我天天坐豪车、用奢侈品、吃掉上千万的食物，但是我很穷。呵呵。”
“你们懂什么，他除了钱和皮囊之外一无所有，连人品都败光了，这难道不穷？”
“强行洗白，你继续，我看你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简直刷新人品下限！”
……
直播中林越对此无动于衷，不紧不慢地连接上会议厅的光屏，说道：“在澄清我的恋爱关系之前，我想让各位看一些东西。”
光屏上很快出现一张图片。
众人都以为他要用这些东西证明自己和司机、“傅先生”之间只是正常工作关系，心中不屑，仔细一看却发现并不是这样。
只见图片上有一段聊天记录，是热恋期的情侣常见的一些对话，称呼都是“宝宝”、“亲爱的”、“哥哥”之类的爱称，腻得人牙疼。
“什么鬼，放错图了吧？”
“我来吃瓜，结果给我塞了一口狗粮？无情踹翻！”
“转移视线的手段太烂了，快点放洗白证据！我都迫不及待想要戳穿你的把戏了！”
……
所有人都看了个大概，林越很快换了第二张图，还是这两个人的对话，却突然画风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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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我怀孕了。】
对面一直沉默着，十分钟后，沈风又发了一条讯息。
【沈风：我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能不能给我钱去打胎？】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直接发了一个红包过来，不多不少，正好是打胎费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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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很短，却引起了观众们疯狂的刷屏。
“卧槽！人渣！”
“林越放这个是想说什么？他就是这个人渣吗？自爆？”
“我觉得他是想把观众都气死，然后就没有人知道他做的垃圾事情了。”
“物以类聚，这个人渣是他的朋友吧？”
“等等……这个段子好像有点眼熟……”
就在这时，林越似笑非笑地瞧着底下议论纷纷的媒体们，“大家都看到了。有什么想法？是不是都觉得对面是个渣男？”
“那还用说吗？不是渣男能做出这种事情？前脚还恩恩爱爱，后脚就理都不理。”
还有媒体发问：“请问这个人是你的朋友吗？你难道觉得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吗？”
林越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别急，还没看完。”
说完，他指尖在智脑外设上轻点一下，图片居然出现了下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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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镇：你醒醒！假孕那是母兔子的事情！你一只公兔子，这个月都怀孕二十几次了，要钱的方式能不能简单点？】
【沈风：好呀。】
【沈风：[自拍]给不给？】
【叶镇：……你今天不是要过了？】
【沈风：[兔子图片][自拍]给！不！给？！】
【叶镇：给给给……命都给你！】
叶镇又发了个同样数额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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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和直播间都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众人才反应过来似的，直播间陷入一片哗然。
“嗝……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能吃狗粮吃到撑。”
“卧槽你个渣……渣渣！发了两张照片才给一份红包！”
“是我道行太浅，我回去再闭关三百年。”
“二营长，把我的意大利……进口狗粮端过来，呜呜呜汪！”
现场的媒体们却没有观众那种好心情。
这么重要的时刻，林越放出这种段子，还是故意卡在惹人误会的节点上，分开揭晓，不可能只是逗他们玩玩，肯定还有更深的用意。
联系到他所要澄清的第二件事情，媒体们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妙。
然而林越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现在各位觉得这位你们口中的‘渣男’还渣吗？”林越淡漠地扫了眼底下的媒体，随即望向镜头，“如果你是叶镇，被人这么误解，有什么感受？”
“……”
观众们都陷入了沉思。
刚刚的确是他们断章取义了，而且还口不择言地骂了一大堆话，如果这不是段子而是真人真事，对方肯定得气死。
底下有媒体不服气，站起来说道：“那是因为你故意只放了一半的内容，故意引导我们往坏的方向想。”
“哦——”林越恍然大悟似得拉长了语调，突然脸色一冷，“我说过这是渣男？他们前面那么恩爱你没看见？断章取义的是你，图一时嘴快的也是你，出了错就往别人身上推，那叶镇就活该被你骂？”
弹幕上刚刚没发言的人都开始鄙夷这个记者的人品。
那人自知不占理，转移话题道：“这件事跟今天的发布会有什么关系？你出轨和劈腿的事情都没有解释清楚，不要试图转移视线！”
他的话得到了一群同样理亏的人的支持。
“对！不要转移视线！”
“自己都是个人渣，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的思想不正确？”
讨伐的声音仍旧很多，但一些人觉察到异常，都不再开口，声势明显弱了许多。
林越扯着嘴角笑笑，“那我们继续看。”
这一次，林越点开一个视频，在场的大多数人居然都看过。
视频开头是几张照片，主角自然是林越和传闻中的情人司机。照片上两个人亲密地搂在一起，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
“这个林越是疯了吧？把自己出轨的证据放出来，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他该不会是想说自己跟这个司机的事情，他的伴侣知道并且理解吧？但那也是犯罪好吗？”
“这个司机想钱想疯了吧？明知道林越结婚了还跟他在一起，真是让人恶心！”
……
视频还在继续，后半部分是在虚拟城的直播，所有奢侈品店的导购都提到了另一个出轨对象“傅先生”。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酵，当初那段直播被翻出来播放了无数遍，但有隐私保护机制在，傅北的大名并没有放出来，因此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姓傅。
傅这个姓氏不算常见，富豪榜上更是只有一家，早就有人怀疑所谓的“傅先生”就是傅家第二任掌舵人。
然而傅北从不出现在公众面前，外界没有任何资料，所以都只是猜测，没有得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