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雷】
1 vs 2
第一人称受
无节cao
情节生硬
我的老套路,攻一攻二必有情感纠葛
【正文】碎心万段
听玉掖宫的嬷嬷说,我生于转生鼎之中。
洪荒之时,混沌之中,历经不知多久,许是天地已开合了几回,我终在转生鼎中托世。
我生来无心,胸前一道紫金莲印,遮着那跳动之物的位置,即使用力听,那处也寂静无声。
掖华x_ing冷,宫中大半时候渺无人烟,茫茫离恨天,只有茫茫的云和茫茫的月。
嬷嬷同我说,我前世是掖华身边一名小将,曾于上古时候在他身旁叱咤四方,可惜人心不足,竟妄想取掖华而代之,在掖华封帝的时候,被碎心万段而死。
想来,这也是我这一世无心的缘故罢。
掖华有位好友,夜摩天的东陵。二人东西分割,鲜少往来。
我托世还不久,未曾见过东陵,传言东陵貌美绝华,不知较之掖华如何。
不过我对这东陵无甚好感,因为古籍中有寥寥几笔含糊其辞的记载,我前世之死,似乎与这夜摩天东陵,不无相关。
想必当时是怕我功高盖主,劝说掖华对我斩Cao除根的。
古籍中说我上一世为掖华所教养,他待我极好。我私心里总不愿相信我是觊觎西天帝之位,最终落得众叛亲离,总觉得是那东陵挑拨离间才是。
“重明。”
背后有人唤我,慌得我赶紧将手中古籍藏起,露出笑脸转过头去:“帝座,何事?”
掖华恭谨束发,面若明玉,一双墨眼沉沉看我,缓缓扫下衣摆,道:“在做何事,唤你也听不见。”
我自是不敢和掖华说,我是在琢磨上一世我到底是怎么大逆不道被他赐死的,只是露出笑容:“无事,方才只是在想东陵帝来我离恨天,帝座可要重明预备些节目给东陵帝解闷?”
掖华静静看我一会,美目沉沉不见情绪,看得我一时不知是否自己何处失言,过了不知多久,掖华才到:“不必,他已来了。”
来了?我微微皱眉,不是说还有几月,怎么提前到了?
“你随我来。”掖华转身,我也赶紧快步跟上。
玉掖宫明珠遍地,繁花涂涂。
明月之辉,云海茫茫,远远看见一人独坐月下,花影重重,只留一道背影。
那人明珠束发,许是听闻身后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
月辉皎皎,怎么落在那人身上只似再无清华,天地间的澄明似乎都被这人比下去了。
“上回来,你还是上一世的重明呢。”那人微微一笑,眉目明晰。
我盯着他眉眼,一时忘了呼吸,只觉得那空落落的地方更加空荡,难受得手指尖都要抖起来。
第一眼见他,我就好似不是我了。
掖华越过我,似看了我一眼,又似没看,就坐在那人身旁的位置上。
“你一来,不和我说话,却是问他。”掖华道。
我一惊,膝盖一软,险些跪下。
掖华寡语,他此言何意?
那人微微一笑,转身也坐下,给掖华斟一杯酒,递到他面前,眼睛却是看我:“只不过是看这贱人在你身边活得是何样子,却比我想来要好上千万倍了。”
掖华拾起酒杯,也抬眼淡淡看我,浅浅尝酒。
我却被那人的话惊得汗都出来。
“你可还认得我?”那人温颜笑语,但我也识得他不喜我了。
我连连摇头,咬着唇,低下头去。
他哈哈一笑,那光华更如初月破云,不,恐怕是比那也还要再炫目千倍罢。
“原来重明也有如此羞涩的时候。”他言笑晏晏,美目似是含情,“重明,我是东陵,你不认得我了么?”
东陵……夜摩天的东陵……
他便是东陵,果然这般气度雍容,想来,书上写他的那些华丽辞藻也不能及他本人万一呢。我仍是摇头,不敢抬头看他,只能盯着脚下云流,恍恍惚惚。
有人握住我的腰,将我拉坐下来。
感觉到身下温热的触感,我更是僵住一动也不能。
怎么掖华都不管么……就让东陵在他宫中如此放肆……
东陵挑着我的下巴,长目之中如蕴月辉:“好重明,过了这么多年,你竟然还不好好看我……”
那言语温存,似是对自己情人,若非我还记得他刚才叫我贱人,我几乎真要被他迷惑了去。
见我石头似的不知情趣,东陵也不恼,明明不染纤尘的样子,就连我坐他旁边都觉是玷污他,他还将我抱在怀里,只是口中不复刚才亲热之意:“掖华,你怎还留着这罪该万死的孽障,当初不是还嫌挖了他的心也不解恨,将他的心亲手撕成千万片,又对他r_ou_身用了极刑么?如今他日日在你面前,难道不嫌碍眼?”
听他说着,只觉胸口更是难受了,说是怎么难受也说不出,只觉得这无心滋味真是难捱。
我的心呢?
微微瑟缩起来,却是更窝在东陵怀里的姿势。咦……为什么这样,我会觉得好受多了……
东陵微微一僵,手将我搂得更紧,可是嘴上却仍旧刻薄:“还会撒娇了,倒是比上一世更有本事……你调教的?”说罢,笑吟吟望着掖华。
掖华闻言,微微抬起头,眸色不明。
两人四目相交,却不知是什么情绪。
“东陵帝远道而来,重明,你带帝君去休息吧。”清风徐徐,掖华先站起身,一身素色白绫随风微动,遥遥对月,并未看东陵和我。
东陵微微一笑:“你竟没和这贱人说过他当初做过的好事,在下还真是没想到。”说罢,东陵起身,顺手将我带起,状似亲昵握着我手,“好重明,咱们走吧。”
和掖华说话时叫我贱人,对着我却唤“好重明”,真不知说这人如何是好。
心里嘀嘀咕咕,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让他牵着,想必他是在我身上使了定魂术之类的法术。
东陵一手提着描花锦灯,一手拉着我走,他倒是对玉掖宫熟门熟路,不一会就走到掖华给他设的偏殿。
东陵听见我的笑声,回过头来看我,神色y-in郁,面色惨白,甚是可怖。
我依旧嘻嘻地笑。
东陵冲上来卡住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来,我脚尖不能触地,觉得肺里的气出不来进不去,脑袋嗡嗡响。
“贱人!贱人!贱人!”他气急败坏地骂我。
就在我以为我这回要一命呜呼,还琢磨着会不会被掖华再塞回转生鼎的时候,卡在脖子上的手忽然松开了。
我抬起眼皮,看见掖华用一柄剑指着东陵。
东陵目中竟是不可置信:“你为他要杀我?!”
掖华神色淡淡,剑尖泛着寒光。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当年你怕我误会你与这贱人之间的关系,不惜剖出他的心与我,如今你却为他用剑指着我,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掖华眸色微动,却仍是不语。
东陵晃了晃,挥开掖华剑尖神色冰冷:“莫非这些年你将他养大一回,心里有他了?既然如此,以前怎么那般绝情?”
掖华微微侧头,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他们两个你爱我我爱你,将我扯进去作甚,哼,倒还要看小爷愿不愿意呢。
掖华见我神色厌厌的,走过来将我提起:“回去。”
说完,拎着我,也不看东陵一眼,留东陵一人神色狰狞地望着我俩背影。
想来这东陵帝也是个不好相与的,自从那日被掖华甩了脸色,他便处处找我麻烦,白日里恨不能把我当条狗,夜里却又恨不得把我当条 y- ín 狗。
我同他终日腻在一块,连我想图会清净看看书,他也要一脸冷冰冰地坐在一旁盯着。
我不理他,埋首书中,谁知册子却被他抽走。
“你也配识字?!”东陵那厮挑眉冷笑。
他这人向来瞧我不起,但我素来不同他计较,只不咸不淡回到:“重明识得些字,是姑姑嬷嬷们教的。”
东陵又是乜斜看我:“哼,那你说说你平日读些什么书,认得字,可也能写么?”
“我平日爱读写上古野史,认得字,也能写些简单笔画。”
“上古野史?”东陵轻哼一声,“那你可读到你以前干的好事了?”
“自然读过一些。”
东陵闻言露出一抹恶劣笑意:“哦,那野史中将你写的如何?”
哼,野史中写的尽是我的坏话,看得我十分来气,但我还是老实答道:“野史中写我是极乐天鸾凤之后,灭族之后被掖华帝座收为养弟,后随他征战八方,少年时候与你交战过几次,皆不敌,那时我便心中怀恨于你。后掖华帝同你结盟,你二人平定混战,分割天界东西,我觊觎帝座之位,暗杀掖华不成被擒,你主张对我极刑,再散我魂魄,但掖华帝宅心仁厚,只处我碎心万段,再将我投入转生鼎中托生此世。讲完了。”
虽是寥寥几句,可野史里可是写得天花乱坠,什么我心中对掖华帝如何如何倾慕,对东陵如何如何嫉妒,使过何种 y- ín 贱手段,甚至勾引掖华不成,还同东陵床榻 y- ín 乱,哼,其中爱恨纠葛,实在是好生热闹。嗤,写书那人仿佛藏于我三人床榻之下一般,知道的还真是“一清二楚”。
东陵轻笑一声,脸上又丝不明意味的轻蔑,扳着我下巴,沉声道:“野史写得实在太客气了,你上一世可是个恨不得整日赖在我与掖华二人榻上的小s_ao货呢。他这一世有没有碰你?呵,想必你是不记得你上一世那副浪荡货的样子了,可比现在的你还要s_ao上不知多少倍呢……”
我上一世竟比如今还要放浪形骸?
我抬起眼皮,扫他一眼,又瞧向别处,悻悻道:“那你有本事再把我弄成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