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鸣得意道:“那是我的教育方式,只有你小时候多吃苦,长大了才能让别人吃苦。”
沈长泽稍用力咬了一口,“我当时坚持下来的最大动力,就是长大了打败你。”
单鸣哈哈笑道:“算了吧,分明是完不成训练任务没有饭吃。”
沈长泽弹了下他的额头,“幸好我长大了。”
单鸣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腰,“你不知道,我希望你慢点长大,因为我还没玩儿够。”那声音里,分明有一丝失落。
“你还没虐待够我?”
单鸣笑道:“差不多。应该说,还没过够当爸爸的瘾,你小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比较像爸爸,现在你就不好玩儿了。”
沈长泽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如果你没遇到我,你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单鸣毫不犹豫地说:“绝对不会,孩子从来没在我的人生计划里。”
“那就好。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很害怕你会结婚,有自己的孩子,游隼里的人,总会又骄傲又喜悦地说起自己的孩子,而你从来不那么说我,我当时就想,如果你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就不要我了怎么办。”
单鸣挑眉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很骄傲的说起你?”
“至少你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
“那是为了让你保持谦逊。”
“你明明就是吝啬于夸我。”
单鸣嘿嘿笑道:“弱者本来就没有自信的资格,强者不需要别人的口头夸奖。”
沈长泽叹气道:“算了,反正我是活着长大了。”
单鸣勾住他的脖子,“来,躺下。”
沈长泽顺势躺了下来,单鸣笑着亲着他的鼻子,“你是我培育出来的最成功的雇佣兵,即使你不是龙血人,也不是自然力进化人,我也这么认为。”
沈长泽笑道:“爸爸你今天怎么了,居然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话……慢着,你不会去赌博了吧。”
单鸣拍了下他的脑袋,“我跟谁赌,我早就没兴趣了。”
沈长泽摸了摸头,“这还差不多。”他抱住单鸣的腰,高兴地说:“再多说一些。”
单鸣道:“没了,暂时就想到这么多。”
沈长泽温柔地碰着他的唇瓣,“所以我最让你骄傲的儿子,对吧。”
“嗯。”
“虽然你不是最好的爸爸,但绝对是我最爱的人。”
单鸣笑着含住他的嘴唇,含糊地嘟囔道:“还算中听。”
沈长泽揽住他的腰,翻身压到了他身上,他们结实的胸膛碰撞挤压在一起,心脏贴得是那么近,仿佛跳动的频率都在亲吻的瞬间同步了……
晚上,艾尔和唐汀之准时回来了,一进屋,就闻到了香浓的芝士的味道。
“我们回来了。”艾尔喊了一声。
百合从厨房探出脑袋,卷曲的金发汗s-hi地贴在脖子上,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着,看上去似乎有点累,她用大汤勺指着他们道:“你们晚了20分钟,今天就你们洗碗了。”
“什么?我们明明请了保姆。”
“是的,但是这是对你们迟到的惩罚。”百合朝他们飞了个吻,闪身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黄莺端着一大盆龙虾汤出来了,他哈哈大笑道:“你们一定会为我老婆的手艺惊叹的。”
单鸣哼道:“在百合是你老婆之前,我们已经认识她七八年了。”
“可是她说她在‘游隼’的时候不做饭啊。”
艾尔道:“当然了,那里轮不到她做饭,不过偶尔她心情好的时候,会邀请我们去品尝几道美食。”
百合手里端着两份牛排出来了,“准备一次正统的法餐是很累的,尤其是给你们这些完全不懂欣赏的人吃,所以后来我就不愿意做了。”
艾尔摊了摊手,“百合,我可不在‘不懂欣赏的人’的名单里。”
百合拍了拍他的脸,“好吧,你是少数的几个。”
众人帮着布置好餐桌,摆上美食,然后围着桌子坐下了。
唐汀之点头赞许道:“看上去很好看。”
百合得意地说:“吃起来更好吃。”
黄莺含笑道:“我们两个在家,经常一顿中餐一顿西餐,如果不是每天坚持运动,我们早就胖死了。”
乌鸦轻轻拍着桌子,“再在我们这些光棍面前秀恩爱,小心我抽你啊。”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沈长泽含笑道:“开餐吧。”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享用着美食,任窗外大雪纷飞,室内却是一片温暖祥和,笑闹声不断。
席间,沈长泽对单鸣说:“爸爸,过两天我和艾尔要去趟南海,看看海龙,你要一起去吗?”
“当然去了,不然呆在这儿干什么,去南海还能弄点儿好吃的回来。”
“到时候我们也不急着回来,就四处走走吧,我想带你到处玩玩儿。”
“好啊,我还没仔细看看中国的风光,虽然现在有点儿迟了。”
“不迟,天然的风景永远都在。”
艾尔笑道:“太好了,我们就来一趟轻松的旅行吧。”
唐汀之迟疑道:“我也要去吗?”
“当然,你不想见海龙吗?”
“当然想。”
“那么就请两个月假,我们好好去玩玩儿。”
“两个月?太久了吧。”
艾尔道:“你如果不去,以后就不让你见海龙了。”
唐汀之咬着嘴唇,犹豫着。
艾尔捏了捏他的耳朵,“你欠我的假期,一次还清吧。”
唐汀之勉为其难地说:“好吧。”
单鸣哈哈笑道:“就这么定了。”
沈长泽在餐桌下轻轻抓着他的手,眼里满是深情温柔的笑意。
他们的新生活,已经开始了。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龙血族的番外就此写完啦~~~我看了下,写了也有小十万字呢,虽然很舍不得他们,不过总是要完结的嘛。
明天开始写楚星洲和容澜的番外,希望大家喜欢!!!
【外传卷二:光与暗篇】
第317章 光与暗 …
楚星洲宿醉醒来,头痛欲裂。酒店厚重的窗帘把光线遮得严严实实,他只能勉强从缝隙里判断外面应该是白天。
他揉了会儿太阳x_u_e,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手机一看,是下午1点多,手机显示有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是容澜的。
想起昨晚的事儿,楚星洲一肚子火。
他们俩一起来西宁出差,晚上跟客户吃饭,一个大老板带了自己的女儿来,那女孩儿端庄漂亮,容澜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起了撮合她和自己的心思,席间不断开玩笑,一桌人也都跟着帮腔,弄得楚星洲一顿饭吃得极为窝火。
饭局结束后,俩人在停车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他没回公司给安排的酒店,而是自己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了,他就是想躲容澜一晚,不然以容澜的x_ing格,肯定还要来教育他。他觉得自己没被容澜气得当场掀桌子,也算是这几年修养见长。
容澜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还是假装不知道?他们从穿开裆裤开始就认识,容澜那么聪明的人,他不信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可是容澜要装傻,他只能配合着,维持着俩人之间微妙的“兄弟情谊”。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镜子里映出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他身材修长健壮,蜜色的皮肤在暖光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光滑x_ing感。楚星洲用手撑着大理石台面,把脸贴近镜子,他头发蓬乱,镜子里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显得有几分病态的y-in沉,眼皮浮肿,眼中布满红血丝,一看就是一张宿醉未醒的脸。
他用冷水泼了几把脸,然后冲了个澡。洗完澡后,他打电话想让酒店给送份早餐,结果居然没人接电话。
他放下座机,又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犹豫了半天,终于回拨了过去。没想到拨过去才发现手机没信号了,楚星洲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和解的情绪,一下子被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