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就将德雷克和路西亚唬得一愣一愣,正宗江南人士顾远憋笑憋得快内伤。
德雷克瞪大眼睛,老半天才憋出一句:“顾远哥你打老婆啊……我大伯说打老婆不对……”
“噗——哈哈哈哈……让我笑完先……”
德雷克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年纪稍长的路西亚很快就明白了,刚才那些话是顾远故意胡说八道在逗他们,恼怒的小人鱼脸上飞起一抹薄红。
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顾远将烙好的玉米饼交给两个小家伙,让他们端回屋内,自己架上铁锅开始炒菜。
葱姜蒜下锅爆香,加入五花r_ou_进行翻炒,煸出多余的油份,土豆胡萝卜切块,和调料一起放进锅内,炒至微微变色后加水盖面,大火焖煮。等土豆和胡萝卜炖至软烂,再加入切好的茄子、豆角、西红柿,改小火慢炖,最后即将出锅时,加入今日刚收的新鲜大白菜烫熟,东北乱炖就做好了!
一大锅炖菜端上来,冒着腾腾的热气,每人舀上一碗,就着玉米饼,吃在嘴里暖呼呼的,身上顿时暖和起来。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摆着火炉,暖融融的让人昏昏欲睡,吃完饭,老人带上几个孩子进里间睡午觉,填饱肚子的顾远也打着哈欠爬上自己的小床:“都休息一下吧,下午再忙……”
从来没有午休习惯的伯森犹豫了一会儿,随后果断脱下外衣,躺上自己简陋的床板,盯着近在咫尺的媳妇儿缓缓入睡。
————
顾远原本打算在睡梦中和苍老师再续前缘,谁知一进入梦境就发现自己被吊在房梁上。
什么辣j-i梦境啊!特么哪儿来的房梁啊!
内心还没咆哮完,伯森出现在他面前,身上还是昨天那套黑色制服,面无表情地陈述:“你踹我脸。”
“……”
呵呵,特么梦境还是连起来的。
“应该怎么惩罚你?”
伯森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抚上顾远后颈,然后沿着脊椎一路下滑,停留在尾椎骨处盘旋,冰冷的手套激起一片j-i皮疙瘩。
“兄弟,有话好好说……你……”
“啪!”
顾远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打在屁股上!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顾远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后涨红着脸大骂:“伯森我艹你大爷的@#!%&*……”
“啪!”
“老子@#!%&*……”
“啪!”
其实梦境中并感觉不到疼痛,但被打过的地方却有一种火辣辣的灼烧感,让他全身都冒了一层薄汗。
顾远羞愤欲死,要知道,从小到大,连爸妈都没打过他的屁股!
只不过开玩笑说了一句把媳妇儿吊房梁上打,结果自己就做了这样的梦?
再次梦见伯森都算了,自己还是被吊起来打的一方……
“你出汗了,好漂亮。”
竖琴般低沉的男声钻入耳朵,周围的灯光突然亮起来,面前缓缓升起一面镜子,顾远看见镜子里的白皙身体上红霞满布,细密的汗水反s_h_è 着星星点点的光泽。
羞耻感瞬间爆表。
“不要……求求你……”
无助又诱人的尾音不停颤抖。
顾远被惊到了,这是自己的声音?!
“嘘!”
男人脱下手套,冷硬的手指拂去他眼角沁出的泪水,沿着他脸颊缓缓滑下,最终抵在他的唇上。
“呜……”
猝不及防被指尖刺入,顾远试图合上牙齿却被指节卡住,用尽全力也没让男人吃痛收回手指。
手指追逐着躲闪的舌头,津液沿着无法合上的嘴角滑落,被男人一一舔去,男人抽出手指,用力吻上那被戏弄得嫣红的嘴唇,蛮横地搅弄着、掠夺着。
顾远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顾远?顾远?”
睁开眼睛,老人担忧的脸出现在面前,“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吗?”
“没有。”顾远迅速坐起来穿衣服,无比庆幸老人及时将他叫醒。
“睡得有些热而已……那个……伯森呢?”
“拿着斧子去河边了,说去把木材修整一下。”
“哦……”
不在就好,不然自己真的尴尬。
印象里自己并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之前差点和黄少爷滚床单也是因为两人的交易,自己也十分感激黄少爷,想要报答他的恩情,所以谈不上反感,但也绝对不是喜欢。
现在连续两天梦见伯森,自己还和他各种“不可描述”,梦境内容猥琐又下流,自己还很明显是受方……
他什么时候饥渴到这种程度了?!
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
不不不,太吓人了,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恢复记忆的伯森现在严肃得就像个老干部,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这些梦境,再加上以前自己那么颐指气使的旧账,估计他会活活拆了自己……
穿好衣服,顾远从空间里舀了一壶水出来,再三强调过泉水的副作用后,才让老人喝下泉水。
排毒工作一切顺利。
因为现在泉水充足,排毒结束后,顾远还特意提来满满一桶泉水,烧热后给老人泡脚,希望他能好得更快些。
后面几天则轮到路西亚和德雷克,不过他们都不曾出现伯森一样满身黑泥的情况,让顾远放心不少。
另一边,伯森已经将多余的枝丫锯断,只留下长度合适的一节用来造船,其他木材全部被砍成小臂长短,堆满柴房。
木船的雏形已经出来了。
第22章
顾远和伯森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林子里,寒冷的天气让鸟兽也都销声匿迹,四周灌木丛生,只有风吹动枝叶的飒飒声。
“你在躲着我?”
一路上相安无事,快到上次砍树的地点时,伯森却突然发问,问的还是顾远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事实上,顾远的确在躲着他,自从做了那样的梦之后,顾远就没和他说过话,就连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时,都没抬头看过他一眼,平时干活也极力避免和他独处。
这次上山也是伯森以不安全为由,强行跟着他。
“没有……”此刻的反驳是那么苍白无力。
伯森一步步逼近,顾远慢慢后退,直到后背靠上一根树干,退无可退。
“如果是因为我之前的冒犯之处感到生气,那么我诚挚地向你道歉。”
两人距离不超过三十厘米,伯森表情严肃而“真诚”。
凌厉的五官就在眼前,顾远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眼睛转来转去,偶尔在他棱角分明的嘴唇、高挺的鼻梁上流连,就是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我没有生气……”
顾远嘟囔着,这句话说得毫无底气,之前被傻大个叫媳妇儿的时候,不知踹了人家多少脚,发现傻大个对他有“那种”反应的时候,哪次他不是暴跳如雷?
见瘦瘦小小的顾远不安地抠着手指,嘴唇因憋屈而抿起,小巧的鼻尖微微泛着红,一双明亮的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伯森心软得都快化成一滩水,只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到了。”
“啊?什么到了?”伯森突然岔开话题,让顾远有些措手不及。
“前面就是陷阱。”
“哦……”
将掉进坑里的野獐子提上来,又重新将陷阱布置好,伯森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余光瞟见顾远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小脸皱成一团,表情无比纠结。
顾远现在的确很纠结,不光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而是只要他稍微有点“那方面”的想法,伯森的脸就会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搞得他现在都记不起波多野结衣长什么样子了……
不会形成心理障碍了吧?!
“前面就是之前砍树的地方了,还往里走吗?”
“啊?哦,再往里走一点吧,多做几个陷阱,等开始下雪就没什么猎物了。”
不光要准备好六个人度过冬季的口粮,还有离开小镇后,几人没有找到赚钱方法之前,他们都得“吃老本”。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伯森没多说,准备继续往前走。
“等等。”他突然停下脚步,身后的顾远来不及刹车,一头撞了上去。
“嘶——好痛……怎么了?”顾远捂着鼻子,满眼泪花。
“你还记得上次砍树的位置吗?”
“好像就是这一片……诶?树墩子呢?”
“你呆在这别乱跑,我去周围看看。”
“……好。”顾远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四处寻找一圈后,伯森面色凝重地走回来,摇摇头。
树墩子不见了。
顾远不信邪,跟着四处找了找,从一个土堆里扒拉出上次留下的灰烬和j-i骨头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当天,巨树悄无声息的出现,几人都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因为自己心急,不愿意继续花费时间寻找,就都没有深究。现在,原本应该在这里的树墩子突然消失,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但是当天几人设下的陷阱都还在,烤j-i留下的痕迹也很明显,简直让人莫名其妙。
就像……游戏里一样。
记得以前玩过一款荒岛求生类游戏,需要玩家自己砍树造房子,而且对于木材还有特殊要求,只有等造房子的任务出现后,符合要求的树木才会显现在地图上。等玩家砍下树,收集好掉落的物品,树桩就会自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