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筹码
难得顾问一路闭嘴，那卡列却觉得很不安心，大概是习惯了周围叽叽喳喳清净了反而耳根痒。
直到两人离开大楼，顾问也只是出神地想着什么。
“有什么问题么？那人？”那卡列转头，问出心声。
顾问缓缓抬头，露出了一个可以算得上是鄙视的神情：“啊啊…我说你这个雇佣兵头头略失败啊。”
那卡列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等着下文。
顾问摇晃手指：“你瞧啊，谈判最重要的是什么？”一场谈判所构成的东西千千万万，人物、气势、场面甚至是运气，不过——
“筹码。”那卡列毫不犹豫回答道。
“答对啦！”顾问像是奖励小孩子一样揉了揉那卡列的头顶，露出赞赏的笑容“那么，来猜猜看。”顾问飞速掠过口袋，疑似拿出了什么东西攥在手心里，完全看不到“你猜我手里有多少钱？猜对了把二十元全给你。”
那卡列嘴角抽了抽，听起来像是哄骗小孩子一般的玩笑从眼前这个死不正经嘴里说出来反而让人不放心，那卡列看着顾问攥得死死的手，分明看不出什么，只得道：“二十。”
然后顾问嘴角露出微笑，摊开掌心，上面静静地躺着一颗糖。
“你的意思是…福克斯只是单纯的顺着我们给出的路线继续对话？”那卡列看着那颗糖，陷入思考。
“孺子可教也。”顾问将糖抛给了那卡列“他对我们一无所知，如果是你，我提出用你们一年份的行动资料换取利益，你是否就此答应？”
那卡列看着在光线下折s_h_è 出彩虹的糖纸，低声喃喃道：“不会，应该先确认对方掌握的情报是否正确…”
“就是这样，我们只是拿出了筹码而已，假设筹码是真的，那么我们的要求并不过分，如果是假的呢？那这家伙稳赔不赚。”顾问露出一个十分不友善的笑容“试问，为什么他不确认筹码还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呢？”
那卡列终于发现了这笔交易的违和感——“因为他根本无法确认情报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这个“福克斯”只能确认这是福克斯的交易记录，但是具体是什么，具体有什么，他道不出个一二三，因此他只能顺着那卡列两人的意愿走，因为他无法反驳，反驳就会暴露。
“那他到底是谁？”那卡列忽然感到一阵恶寒。
“不知道，”顾问闭上眼睛，回想着什么“他可能是任何人，也可能谁也不是。”
一个伪造的福克斯，他的目的身份基本信息，那卡列一概不清楚，正是这种模糊感使他得他的内心产生了不悦之情甚至是恐惧，人类对于未知总要抱有一些负面情绪。
然后要怎么办呢？
那卡列将糖纸在掌心中揉搓了一遍又一遍，未果。
“先去和小明汇合吧，他会给我们一些好消息的。”顾问打断了正在钻牛角尖的那卡列，拍了拍对方的肩。
那卡列拧了拧眉：“你这么确定？”
“那是。”
等两人回到公寓，发觉黎明和莎拉已经等候多时，笔记本上游戏通关的画面还在黎明面前闪烁。似乎是听到了动静，黎明才按了几下键盘，退出了游戏画面，缓缓转过身：“我海意味尼会比窝遭（我还以为你会比我早）。”
“把食物咽进去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哦。”黎明拍了拍胸口，好让食物被咽进去。
“不过这么看来…”顾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喃喃道“真的可以进行□□啊。”
“原来你真的准备把我当貂蝉卖了啊。”黎明面无表情地回应了自己的损友兼合伙人。
那卡列全当听不见，转身来到莎拉身边询问，还没等说出口，就被顾问打断道：“莎拉可什么都不知道哦。”那卡列不悦地瞅了顾问一眼，再看莎拉，莎拉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确实什么都不知道黎明就把事情办好了，那卡列揉揉太阳x_u_e，拎起个凳子坐在顾问身旁。
黎明飞速戳了电脑上几个按键，一张地图呈现眼前，他指了约六个地方，道：“威廉表示这几个港口他暂时不为阿尔弗提供军火与出口，其余的他会尽量减少物资供给。”
此举确实可以延缓阿尔弗的行动，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若阿尔弗想要速战速决，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更何况如果真的拖下去，阿尔弗也会找到出口，总归是有的解决。
“如果计划顺利…阿尔弗会上钩。”顾问翘起二郎腿，仰头望着天花板“顺便，发现了有趣的情况。”
似乎是对顾问准备说什么有所察觉，那卡列托着下巴忿忿道：“我可不觉得那是个有趣的情况，顾问先生。”那卡里刚说完，就见顾问紧盯着自己，目光是一种看珍惜动物的表情，把那卡列看得浑身难受：“怎么了？”
“觉得你会察言观色真不可思议…等！我的胳膊从那个方向扭会断掉的！”
那卡列终于还是忍受住顾问的嘴欠，松开了本来已经决定扭断的顾问的胳膊，回到座位上。顾问则一副咸鱼不翻身的模样，神色呆滞地望向天花板。总体来说，两人似乎都对此不以为然。
“所以说，有趣的情况到底是？”黎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哦，”顾问像是终于想起旁边还有个黎明一样，在黎明问起来后才继续了方才的话题“关于DNA实验的实验吧。”
黎明一听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锁：“要是这么想…他们准备用这个技术在国外交易？”
“大概是的。”
那卡列大概已经知道这是一项怎样的技术，依照规律，人体内DNA独一无二，如同相貌、指纹一般，可如今随着技术进步，连篡改自然规律的DNA改造技术也被研发。不过这么看来，这项技术应该研制了很久了，或者说在阿尔弗上一任首领时就应该接近尾声，可是却在阿尔弗手里公布，可见早有预谋。
不可预测，但是任谁都知道，这项技术一旦成熟，不论谁都会出高价买通。
如果硬要说，以那卡列的x_ing格必然要想出一个既能保全部下又能阻止阿尔弗的计划。那卡列锁着眉头，不免考虑了一下卖队友的可能x_ing。
“不过，”顾问脸上出现一个称得上是居心不良的笑容“我有一个计划，两全其美。”
第15章 准备
真是疯狂。
他只是抿着唇，默认了计划。
计划简单的要死，分配给那卡列的任务只有接应同伴，除此之外，只有等待指示这一条信息。
黎明通过情报网，将那卡列的人通过躲避和掩护顺利回到了基地，据说阿尔弗大发雷霆，势必要将顾问踩在脚下狠狠地碾。当然，这些都是由黎明说来的，顾问自阐述计划以后，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