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缘分
顾问点完一支烟走回公寓，也没见那卡列他们讨论完作战会议，在硕大个公寓找厕所也是挺累。路过那卡列所在的房间时，顾问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几眼。那人的傲气在眉宇间是完完全全的收敛了，展现出来的是一种大将的沉稳。
私下相处可以见的那卡列不喜欢拐弯抹角，理解能力很快不过有时候说话会因为骨子里的浪漫主义显得无厘头，但在面对的下属的时候，他身上展现的还是那种举手投足的大将风范与气魄。
顾问初次见对方领导者的一面，除了好奇，还有些欣赏。
转了一圈顾问发觉自己无事可做，但是现在走自己连钱都没拿上，办事不拿钱这种事情在顾问看来是不道德的，对他自己来说不道德。
于是顾问在无聊心态的驱使下走进了厨房。
等那卡列揉着太阳x_u_e走出房间迎面而来的是没有闻过的气味，那卡列第一反应是：煤气泄漏！然而这个想法很快被莎拉打断：“绿豆汤诶！！”莎拉动作迅捷，扶住楼梯的栏杆跑了几步然后直接跃下，直奔厨房。
那卡列到达厨房的时候，莎拉已经捧着一空碗抹了把嘴，看见那卡列来了嘻嘻一笑：“老大，你找回来的这个顾问真不错，绿豆汤都冰过了。”
还没等那卡列询问啥是绿豆汤的时候，顾问就满脸黑线出现在莎拉身后，抬起胳膊直接勒住对方脖子一脸不爽：“我还没喝呢怎么就被你先独吞啊喂！”
“咳。”那卡列干咳了一下，顾问随之松开了胳膊。
“对待女孩子你真是一点都不温柔。”莎拉揉揉脖子，顾问那下并没有蛮力，但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巧劲让她动弹不得。
顾问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了莎拉半天，幽幽道：“原来你真的是女人啊…”
于是这个话题只能在那卡列阻拦着快要喷火的莎拉的情况下CaoCao收场。
“这是绿豆汤？”那卡列指着桌子上，呈红色的液体，怎么看都和绿挂不上勾。
“这很正常，”顾问耸耸肩“就想老婆饼里没老婆，钱包里没钱的效果是一样的。”
那卡列并不想吐槽这个举例，打开冰箱毫不客气地舀了碗绿豆汤，边喝边考虑着会议上的内容。顾问看着对方发呆，干脆夺过那卡列手里的碗，舌尖故意在那卡列嘴唇碰过的地方游走了一圈：“好东西，不喝就浪费了。”
“你什么时候走？”那卡列瞪着顾问，六个字平静中带着冷漠，落子般清脆。顾问留在这里带来的麻烦恐怕不是一般的大，根据方才的分析顾问很可能为那位头头工作过，否则不会那么清楚进入大楼顶层的流程。
顾问把喝尽的碗还给对方，擦了擦嘴：“钱到账后。”
那卡列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顾问走的时候没人阻拦也没人送别，原因很简单，他们二者本无任何交集，因为一件小事产生的缘分未必能保留。只可惜缘分这东西，表面一刀两断，实则藕断丝连。
与顾问又过交集后的一周，那卡列收到了封邀请函。那卡列收到邀请函时候的脸色很不好看，烫金的信封看起来充满嘲讽，信纸末尾是花体的英文名字。阿尔弗——故意针对那卡列的那位头头，据说是上任首领唯一的学生。这么想来他能掌权也情有可原，就是不清楚他的上任现在在哪里，按照黑道的观点来说应该是要将狮子拔了牙扔进笼子的。
被雨浸s-hi的走道之上，点点的雨水顺着房檐有条不紊的哗哗滑落，在石路表层悉悉索索的水流里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瓦砾安静顺从的接受雨水的洗礼。
他捏紧了这封邀请函，去是九死一生，不去是败坏名声，到头来结果都只有灭亡。灭亡？不论哪个国家都会经历，然后涅槃重生，但是他不甘心啊，他没有放弃的理由。有的路必然是要一个人走下去的。
一下一下，雨点震碎虚尘，连接成片。
“休，帮我找套西服。”
“…老大你真的要去？”
“废话。”
“可是…”
“不去，死路一条，去了，九死一生。”
那卡列穿好西服，拉紧了领带。
他拼的就是那个生字。
雨幕之下一切无所遁形，几十把颜色花纹各异的雨伞沿着曲折蜿蜒的伞面坠落地面，溅起一片尘土。管家有条不紊地展信，鞠躬，到处尊敬的话语。来人有老道的政客，挺拔的军人，知名的交际花，油滑的商人，无一例外的有权有势有钱。
那卡列也不是什么初次见到大场面，优雅得体的谈吐和动作是必不可少。富丽堂皇用在这个大厅完全符合，男士们穿着燕尾服或西装，皮鞋擦的锃亮，那卡列都可以透过他们的皮鞋看到自己的眼睛里的无奈，女士们穿着宴会用晚礼服，金丝华袍，好似夜幕上璀璨的众星，精致迷人得挪不开眼。
那卡列不怎么习惯看男人女人们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装清高。大厅当中自助酒水和食物，那卡列知道从酒水的选择，人的行为举止，都可以为这个人的礼仪加分。
有时候他会觉得这群人活的真累，何必带着一副面具过一辈子呢。
他只能端着一杯红酒，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若有所思地看着来往的人群，蓝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波光。
“介意我坐在一旁么？”
那卡列抬头看去，一位穿着黑色礼服的女子拢住头发，微笑地看着他。礼服勾勒出诱人的身体曲线，那卡列看着她，觉得除了胸有点平，其他都十分完美，她的声线是十分独特的中x_ing，让那卡列不自觉想到一个人。一个仅仅相处了两天就留下无法磨灭的深刻印象的人。
“先生，在女士面前发呆可是不礼貌的。”
女子笑道，整理了一下裙摆坐在那卡列旁边。那卡列毕竟还是有接受过良好的绅士教育，并没有拒绝，只是微笑着挪开了地方：“请原谅我，女士。”
女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轻启樱唇：“你知道阿尔弗为什么开这场宴会么？”
那卡列摇了摇头，他有什么说什么，掩饰对他来说不是个绝佳的选择。
“DNA测试。”女子弯着眸子，黑白分明的，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除了虔诚的欣赏，那卡列无法让其他年头钻进脑海，又些熟悉，但那卡列说不清道不明其中的情愫。
那卡列回神的时候，女子已经和另一个人走了，看起来是一对。
“你这样会不会直接影响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啊？”一个褐发少年举着香槟挡住口型。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也许会吧。”
第8章 宴会
DNA测试…那卡列看着杯中的红酒，面露犹豫。
阿尔弗出现在二楼时，人们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那个男人身上是与生俱来的存在感，无法忽视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