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龙的共妻 作者:李论/leelun【完结】(15)

2019-05-12  作者|标签:李论 leelun


  痒。
  睡梦中,我蜷了一下手指。
  睡梦中,她像是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一般,撩起下袍,弯下左边膝盖,在我的床前跪了下来,双手同时伸出,十指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掌,像珍宝一边向上慢慢托高。
  我能感觉到,原本一直在我手背上流连,痒痒拂扫的冰冷发梢,顺著我分开的指缝软软滑落。划下一道麻痒的细线。还没等我松开微皱著的眉心──一条s-hi热粗糙、带著颗粒物的舌头代替发梢,覆上了我的指尖。
  接著,我的指腹陷进了两片又烫又紧的热唇中,真空状态被慢慢吸进去,紧贴著内侧嫩嫩黏膜,轻轻吮了吮,舌尖在指纹上逆时针划著圆,再用舌头依依不舍s-hi漉漉抵出。
  太痒了,太烫了……
  我想从女人s-hi热口腔中抽出手,可是连一块肌r_ou_都无法移动,我想睁开醒来,试了无数次,却筋疲力尽的失败。依然沦陷在一片黑暗的梦境之中。
  在我无望地挣扎在梦魇中的时候,女人的动作却还在继续。她几根指头捏住我的手心,挨个掰开我合拢的手指,一根一根拎起来强行按到她的嘴唇上,然後,炙热唇舌覆上去,不停地追著我蜷起的指尖,轻舔、缠吻、深吮。撩舌尖抵住剑茧,偏执揉动,动作又浅、又贪婪──就像是沙漠里迷路的旅人握著最後一杯水,嗓子眼火烧火燎,却强自忍耐,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著。
  沈寂的黑暗中,不断传来s-hi润的“嗒”、“嗒”、“嗒”声。
  这太过了……停……女孩子不能……这麽……放浪……
  太痒了……太……烫了……
  我陷在梦里,眉头紧蹙,肌r_ou_不时收紧,额头逐渐沁出了汗,呼吸声愈发深重。
  夜色如水,她单膝跪在我床下,全部身体都倾向前,牢牢握住我的手腕。转动头颅,忘情地吮著、尝著。
  我几次掣动手腕,试图从她魔鬼般的红唇中抽出手指,但又立刻被她视作是我难得的回应,呼吸声急促不可抑地将我的手重新拉回到她的嘴唇前,膜拜一般,深深地,一寸不落地,从指尖吻到了指根,接著,再次将我含回了口中,展开新一轮更加激烈的蹂躏。
  这个梦,太真实,也太……病态了……
  我感觉到她叼住了我被吮得肿胀的手尖,随著拢唇、吮气,慢慢地含深进去,唇r_ou_一寸一寸擦过我的手指尖,滚热黏膜裹覆敏感指肚。舌尖在口腔中乱扫,然後她慢慢地合拢牙关,尖利的牙尖轻轻在我的关节处使力,不停地含咬,留下了一串浅浅的印痕。
  在我的手指上留下了痕迹这件事情,似乎莫名地刺激了她。她用难以想象是女x_ing的力度,一把箍住了我的手腕。
  被紧紧攥住手臂,强烈的疼痛顺著我的腕口传来。骨节错位声依稀作响,手掌活不过血来,我感到自己的指尖已经肿得有两倍大。
  而她蜷起了身体,将滚烫的脸深埋进我的手掌间,紧贴著她留下的牙痕,发出了一声难耐而忘情地叹息。
  ──黑暗中,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道滚烫的液流,像是融化了的热铁,淋淋漓漓地喷满了我的手掌。
  “咚、咚、咚。”
  “──!”
  敲门声中,我脸色铁青,猛地睁开眼睛,绷紧腹肌一下子坐了起来。
  雪亮的阳光直s_h_è 进眼睛中。我正坐在一张陌生的行军床上,四周空无一人、家徒四壁。
  愣了许久,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是战神居。
  四周很亮,窗子没安窗纱,能看到外面的青天白日,阳光明媚。寝室内的所有摆设和我睡下时没有任何改变。
  所以……只是梦。
  单手撑额,我摸到了一头冷汗。
  ──自己居然做了一夜的豔梦,自己居然被一场豔梦吓到了流冷汗的地步。
  三百年来,说一点儿也不想女人,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麽荒谬的梦。
  如此的身不由己,如此的……病态。
  我不由得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定睛细细地看。
  手还是手,纹络清晰,几根指腹上有明显的剑茧。
  ──没有任何被砸吮或啮咬过的痕迹。
  门外又一次响起了均匀的叩门声,是岩塔法。
  “殿下,您醒了吗?”
  “进。”我盘起长腿,半靠在床上,嗓音沙哑地应道。
  我忠诚的骑士长踏入了卧室,一手拿著我的换洗衣服,垂下眼睛,向著我行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军礼。
  “早。殿下。”
  我却还在琢磨自己的手,翻过来覆过去的看。
  所以,我是隐形的恋手癖……麽?
  “您的手怎麽了吗?”岩塔法问。
  “没什麽。”我心不在焉地说,抬起手臂,立起手掌,凑近面孔,撩出舌头,尝试著,从下到上,将自己的中指从指根一路舔到了指尖。
  “啪!”地一声,骑士长怀里的衣服掉了。
  没什麽味道,也没什麽特殊的感觉。
  我抬起头来,看向和往常一样毫无表情把衣服重新捡起来的骑士长,问:
  “岩塔法,昨天我送回去那个黑发姑娘……没回来过吧。”
  不是我的错觉,听到我提到那个女孩,骑士长的面容瞬间凝重了起来。
  “殿下,我就是和您通报这件事的。”岩塔法沈声说,
  “守卫们刚才过来确认过了,昨天来咱们这里的那个黑发女孩──昨晚在她的房间里剖腹自杀了。”


第十六章 嫌犯
  我顿时愣在了那里。窗外的风凛冽了千百倍,每一柱都撞在我心上。
  “什么?”
  岩塔法声音像是来自天外:
  “黑发的太阳王妃子今早被发现,腹部被完全剖开,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不可能。”
  骑士长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我。
  我低下了头,脑子一时乱到要爆炸。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岩塔法:
  “为什么说是自杀?”
  岩塔法还没开口说话,另外一个声音就突然突兀地c-h-a了进来。
  “——什么都还没定x_ing呢。”
  我转过头去,神色不安的内务官和一位穿着黑衣,身形肥胖,表情y-in鸷的武官就站在我寝室的门前,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武装到了牙齿的士兵。
  刚才的话就是从那名武官嘴里吐出的。
  又高又胖的武官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我面前,刺鼻的血型味扑面而来,他意思x_ing质地弓了弓身,CaoCao地行了一个礼。
  “神后陛下,我是审讯官巴克,关于妃子死亡的事情,有几个问题想跟您确认一下。”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冷硬地回看了我一眼,视线像是一只顽固而肮脏的油渍一般,他掏出了一个发黄的簿子,自顾自开始发问:“听精灵殿里的混血女妃说,昨天夜里是您的骑士长护送她们两个人回家的?”
  我紧紧盯向他:“她真的死了?”
  武官高高站在我的面前,不耐烦地啧了一下舌,张开五指,默念了一句咒语——
  那女人死亡现场的全息图便猛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还穿着昨天那件衣服,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昨天的美貌摸样,仰躺在地毯上,厚毛地毯上浸开一大片乌黑血液,像是绽开了一大片的花。
  她小腹被确实完全剖开了,什么锐器从她的小腹处干脆利索的竖着拉开,翻出里面干黄的脂肪层,肋骨尖锐地暴露在空气里,干瘪的内脏长长地牵着血管垂了出来。
  淌了一地。
  她是睁着眼睛的,瞳孔已经干涸,结出一层白色硬痂。
  我见过很多尸体,杀过很多人。但是看着这张全息图像,我还是慢慢咬紧了牙根。
  “她以前是女祭祀,会一些风系魔法,足够把自己的肚子剖成这样,不过也不能定论,”审讯官毫无感情色彩地在一旁评价道,
  “啪!”地一声,全息图又消失在了审讯官的五指间,他看向我,说:
  “好,您可以说了,昨天晚上,是您的骑士长护送这个女人回去的吗?”
  岩塔法在我身后向前踏进了一步,像是要c-h-a话。
  我在他开口之前,作出了回答:
  “昨天送她们回去的是我。”
  听我这样说,审讯官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提起羽毛笔,在记录上刷刷填写了几笔。
  “——继续,她们为什么要来您的住所?”
  “我曾经在某个场合见过精灵女妃一次,至于死者……”我顿了顿,
  “她是我在神祭日的引路女祭司。”
  “您先送的半精灵,之后送的她?”
  “是的。”
  “在路上,她有和您说了什么吗?”
  我沉默了,审讯官就抬起那双无神地眼睛,把我从下到上看了一个遍,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
  “在路上。她有和您说过什么吗?”
  用一只手握住了另外一边拳头,我垂下了眼睛,慢慢地说,“她说要给我生一个孩子。”
  四周瞬间极静。只有审讯官沙沙记录的声音。过了一会之后,他问:
  “您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爱太阳王和月神王。不会要她。”
  听到我这么说,他冷冷地提起了一边嘴角,蝇虫似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
  “——毫无疑问。”
  即使我知道火龙疆盛产诤臣,他的态度还是把我激怒了。
  即使我知道火龙疆盛产诤臣,他的态度还是把我激怒了。
  迎着他的目光,我冷冷地说:“最后我打了她,对她说:你这种贱妇,即使剖腹产出卵来,也不过是肮脏的排泄物罢了。这就是我和她之间发生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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