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有些事没做?”薛洋咬了咬唇。
“嗯?”晓星尘还是不解,一边回想他们间还缺了什么,有什么事没一起做。
薛洋暗示:“春天到了。”
若是他人,提及春日,可能会想歪,可晓星尘偏偏六根清净,他心中唯一不净的,唯一斩不断的只有薛洋而已。
“阿洋可否明说,”晓星尘道,“莫不是想外出踏青了?”
薛洋撑着下巴,踏青啊……既像是他在说的东西,又有点不像。
最终还是决定不为难晓星尘了,拉长调子道:“道长,我们还没有好好约过会呢。”
“约会……”听到这两个字,晓星尘了然,确实二人相处时间不短,但正式的,好好的一场约会似乎都没有过。
念及此,心中有一丝歉疚,他说道:“阿洋,我有很多都不懂……也有很多都不会,若是有什么我未顾及到你心意之处,直接跟我说便好。”
“好好好。”薛洋走到他的背后,搂住他的腰。
只是随口一提,也不知他又想到哪里去了。
“阿洋可有何想去之地?”晓星尘问。
薛洋点点头:“嗯,想去金陵。”
“好。”
二人最近本就闲来无事,既然商定了下来,很快就可以直接出发了。
金陵为古时帝王之都,几经兴衰,如今依旧繁华。
旧事去流水散去。
春的盎然带来生机。
薛洋和晓星尘到时以是下午,他们前去山旁,正逢一山春梅。
春梅开放的世界本就迟,山上又偏寒,凋谢得晚,因而此时还能看到此般簇锦。
在粉红的花瓣之中,晓星尘一袭白衣,风过花如落雨,飘散在他的肩头。
薛洋在他身旁,十指交缠,紧扣着他的指节。
一路玩来,下山之后,去了秦淮河岸。
秦淮畔,华灯初上,灯影倒映在水中,随流水斑驳。
二人租了一艘小画舫,船头被做成彩色龙头的形状。
本是艄公撑船带领二人游览,但因不想被他人打扰,薛洋多给了些银子,将他安顿好,自告奋勇要亲自撑船。
晓星尘由着他闹,划了一段,从开始原地打转到后来顺利前行,薛洋学东西很快。
画舫之中还有一小桌,有椅子四把。
中间置有一壶酒,还有些小菜。
晓星尘从舱内走到船尾,割下自己的一段发丝,再割下薛洋的一段。
用早早准备好的红线将二人的发缠起,抛入水中,牵起薛洋的手,郑重道:“我晓星尘,这一世,只会爱薛洋一人。”
薛洋被他这一系列c.ao作弄懵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眼眶有点酸酸的,道:“我薛洋,此生此世,来生来世,只会爱晓星尘一人。”
事后,回到船内,薛洋问:“道长怎么会突然再剖心意?”心道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晓星尘反问:“不是约会吗?之前有听说可以在秦淮如此祈愿,便备下了红绳。”
薛洋一边暗叹这样的道长太撩了,一边思索他……是不是把结婚和约会程序混为一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更的新文,是晓薛的《男神一直白嫖我空间肿么破》(*'▽'*)?求支持鸭
☆、番外三
番外三.红线
他们二人有很多没有办法做的事情,以前是这样,就算是到了现在也有一些。
因为过去的伤痛,薛洋和晓星尘很珍惜现在的一分一秒,因为失去过,再拾回的不易,明白了相聚的宝贵。不是为了弥补过去,而是为了一同在未来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却说在这些无法做的事情之中,薛洋有些在意的是一点,说来也是有些迷信。
在断指之后,他在夔州的街上,曾遇见过一个算命的老人。他本没怎么在意,在走过老人身旁之时,那人却说了一句:“左手断指,为不祥之兆。”
薛洋自然是听到了,自己的左手戴着黑色的手套,还掩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下。那名老人能一下看到,不知是凑巧亦或是故意找茬。也是正好,薛洋那时手头上没有要紧之事,不觉来了点兴趣。
他回首冷笑道:“我的命中从未和祥字沾过边。”
老人摇了摇头,缓慢道:“小指联结的是姻缘。”
薛洋在内心暗笑,怕是某个江湖骗子,说的话明明是一般人都知道的,还故作高深。
“哦?”薛洋问。
“未来能和你携手一生的人会被你所害。”
薛洋差点笑出声:“既然会被我所害,又怎能携手一生。作为骗子,至少也把谎话编得像一些吧。”
那位老人被他如此嘲讽,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继续说:“因为一人不甘,而另一人不弃。”
薛洋甩了甩手,不想再听那些无聊的论调。
身后却传来那个老人的声音:“牵不得红线,也不见得注定是孤独一世。”
“我一个人挺好,多一个人大概还会嫌烦。”薛洋摆了摆手,径直离开。
他没有听到老人最后的话:“终还是会在一起的,不过……这路,崎岖而艰险。”
如今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这一幕,不觉有些感慨。
那个算命的老人说得每一句话似乎都应验了,可是,那一句“牵不得红线”还是让他有些小小的不情愿,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可惜。
晚上的时候,薛洋和晓星尘在树下乘凉,他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道长你知道吗,我之前还被人说过没姻缘呢。”
晓星尘勾了勾唇角:“那现在是可以证明他所言是错的了吗?”
“那时自然。”之后的话被薛洋吞入腹中。只是他的视线最后却停留在自己的左手上。
第二日,晓星尘一早就出门了,他回来得时候,薛洋正好醒来。
“这么早,道长去做什么了?”薛洋问道。
晓星尘拿出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是两根红线。
薛洋愣住了,没想到昨日的那番话,竟会让他发觉自己心中所想。
“就算你左手的小指牵不得红线,我们还有右手。”晓星尘温和地笑着,一边说一边将红线缠绕到自己与薛洋的右手小指上。
“就算右手也牵不得,我们还有左手的其余四指,明白吗?”
薛洋鼻尖一酸,明明之前是最忌讳人提及他的断指的,而现在却全然没了那份心思。
“我明白。”他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篇番外啦,正式完结惹,安利自己的新文《男神一直白嫖我空间肿么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