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犯上 作者:流年忆月(中)【完结】(59)

2019-05-12  作者|标签:流年忆月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宫斗 报仇雪恨

  但小悦还是好心地将自己所知告知了季临川,季临川得了真意,立马含着了一口笑,给小悦道谢后,转身出外去寻,可制作他心头好的材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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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厢,晏苍陵自出城后,彻夜驾马赶路,片刻不敢停歇,因当时从成御相口中得知的,只是为首之人离去的大体方向,但大路如此宽阔,岔路亦是不少,岂是单单知晓方向,便能将人寻着的。

  不过,哪怕是零星半点的希望,晏苍陵也不愿放弃,必须要赶在那人回京之前,将人斩在手下。

  追赶了几日后,晏苍陵略有些疲惫,正想唤江凤来停马歇息时,却见江凤来一扬马鞭,打马穿过自己,往前去了,他竟是一时半会都等不得。

  晏苍陵无奈地摇首,只能老实地丢下疲惫,上前追赶而去,生怕晚了一会,这江凤来便给跟丢了。

  风声刮面,侧耳而来,江凤来将眼珠子往眼角挪去,看晏苍陵准备赶上了自个儿,一时斗意生出,立时狠一抽鞭,催促骏马快奔,似乎毫不服输,非要赶在晏苍陵的前头。

  坐下骏马就受了他的干劲所染,顿生力量,嘶鸣一声,风驰电掣一般嗖地冲出,快得让落后的晏苍陵都禁不住叫了一声好,他也不服软,即刻打马追上,一刻不敢落下。

  两人便在这你追我赶间,跑不知多少里路。当他们停下脚步之时,已是不知多少日后,但他们停步的原因,并非因为疲惫,而是因他们追上了他们要找之人。

  但让晏苍陵为之惊愕的是,他们追到人之处,竟然是久违的鬼山!

  晏苍陵委实未想到,竟同此处如此有缘,能在此追上害死晴波的为首之人。

  当时为首之人仍在赶马,忽而身后有人扬声一呼“他在这!”他受惊地回首一看,见到晏苍陵俩人,抽气一声,便狠狠一抽马鞭,让骏马奔腾而出,朝前方雾多之处而去。

  鬼山的地形诡异,一会儿人在此处,一会儿便能钻到另一边去,且地貌独特,江凤来的神箭都难发挥功效,连s_h_è 了几箭,都被那为首之人靠山岩躲避了开去,而又因晏苍陵俩人同那人有一段距离,除非追上他,不然难以攻击到人,如此的形势,让急于将人斩于剑下的江凤来都燥得欲狂声咆哮。

  前方的白雾愈发的多,若被为首之人冲入那出,那他更难捉获,晏苍陵狠一咬牙,看了江凤来一眼,震声问道:“你可愿同我合作。”

  “乐意之至!”江凤来再一抽鞭,也不看晏苍陵,毫不迟疑便发了话。

  “那好,那我们便这么做!”晏苍陵扬起了一抹笑容,催促马匹至江凤来的耳边,一面继续前追,一面用极快的速度将自己的计划概括而出。

  江凤来福至心灵,朗笑一声:“好,便听你的!”

  ☆、第一一四章 ·报仇

  嗖——

  镝音刺破翻涌的气流,一枝羽箭裹挟着汹涌的杀气,穿云破空,直朝那为首之人的后背而去。

  为首之人扬鞭打马,忽闻背后破空声响,背脊继而爬上了粒粒的j-i皮疙瘩,他惊然回首一看,正见羽箭迅疾,穿空而至,转瞬便逼到了他的后背,他大惊失色,同时勒马一旋,将身子强扭至羽箭相左的方向,堪堪避过了一箭。但这一箭之后,后方又有新的羽箭追至,嗖嗖几声,羽箭密麻,如布箭网,不过几会的功夫,便将他逼得狼狈不堪,只能左躲右闪,东逃西窜。

  但奇怪的是,不知何故,这羽箭竟然屡屡都未能s_h_è 中为首之人,只是一会儿朝左,一会儿朝右地s_h_è 向为首之人,造成两面夹击为首之人,却屡屡落空之态。如此这般,躲过十箭后,为首之人已有些沾沾自得,心头一扬,人都飘飘然了。

  而晏苍陵同江凤来等的便是这么一刻,待看这为首之人已经习惯了一左一右的躲避,完全是反s_h_è x_ing的动作后,晏苍陵俩人便同时颔首,在为首之人躲进右侧的山岩中时,江凤来眉头一沉,挽弓搭箭,手指尖蓄满了力量,暴喝一声,一枝羽箭电卷星飞般穿透而去,同时刻,晏苍陵从腰间抽出软剑,一声厉喝,盯准江凤来羽箭的方向,在其s_h_è 出第二箭时,灌足内力掷出手中软剑,叮地一声c-h-a入箭尾,给羽箭一股助力,带着雄浑的力量推着羽箭穿云裂石。

  砰!

  一声巨响炸开云端,只见那枝羽箭在双重力量灌注之下,竟然打穿了一壁山岩,顿时山崩地裂,轰地一声,山岩被凿开了一个大洞,四分五裂,炸了开去。为首之人惊愕一睁大眼,还未能策马避过,便见碎石铺天盖地笼罩而来,顷刻便将他吞没。

  “啊——”惨叫次破云层,晏苍陵稍稍吁马,冷眼看着前方的山岩崩塌,骏马嘶鸣,为首之人砰然倒地。被压在了山岩碎石之下,

  轰隆隆的山岩声渐而止歇,晏苍陵冷着脸跨马而下,正要去捉拿为首之人,但江凤来却先一步下马,扬手一挡,用沉到尽头里去的声音道:“我去,你甭去了。”

  晏苍陵一顿,脚步在半空止住,落下时,顿时拐了个弯,翻身上马,往相反的地方而去。

  这是江凤来同那人的恩怨,他不宜c-h-a手。

  淡漠地走到远离的地方而去,晏苍陵胸腹间一口堵塞的气都顺畅了,明明后方的惨叫如此刺耳,后方的血腥如此难闻,他却觉得畅快淋漓,心中一松,他扬手对天勾出欣慰的笑容,仿佛晴波的音容现在天际,对着人间的他们莞尔低笑。

  晴波,你的心上人替你报仇了,你在天际可会看到?

  当后方略显轻快的脚步声而来时,晏苍陵已不知对着天望了多久,堪堪回首之时,他便被江凤来满身的血迹吓了一大跳:“我说,你莫不是将人给剁成r_ou_酱了罢?”

  “有何不可?”江凤来低垂着头,目光凝聚在自己的手心里,“这人该死,如何死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替晴波报仇了。是了,”他一顿,给了晏苍陵一物,“从那人身上找着的,尚有一些银两,我收着了,算作晴波的安葬费。”

  晏苍陵瞪了江凤来一眼,这人倒也好意思。如是想着,目光又放置了接过的东西之上,这竟是一块令牌,同晴波那时攥在手心里的令牌一模一样,晏苍陵将其左右翻看,也未察觉出有何不同,遂开口问道:“除却这令牌,可还有其他能证实他身份之物?”

  然,江凤来却摇了摇头,答道:“没有了,其余皆是一些随身带的物品,只有银两还有些用处。”

  “是么,那罢了,先带回去,让他们去查罢。这令牌便让我这儿了。”晏苍陵将令牌放入怀中,拍了一拍,抬首时,嘴上扬了扬笑,“说了来,我当真瞧不出来,你一文弱书生,竟有如此箭法。扬鞭跃马,斩敌杀将,只怕也不在话下,怎样,”他抱胸仰首,“可有兴趣投笔从戎,弃文从武?”

  “投笔从戎,弃文从武?”江凤来嘴角稍稍扯动,不知是笑是恼,“于是,你想我加入你的大军,让我听命于你?”

  晏苍陵耸了耸肩头,不置可否:“我并未说这些,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至于你是否加入,这全看你,我只是对你能力多加赞赏,不想你屈才了。”

  江凤来脸色平淡,瞧不清喜怒,稍稍挑了挑眉尾,看了晏苍陵一眼,反而岔开话题问道:“瞧这天已晚,今夜赶回去已是不行,可有兴趣共饮一杯?”

  “当然!”晏苍陵也不追问,嘴角轻抬,眉梢尽处都张狂地扬了起来,“走,我们喝酒去!”

  .

  莫看这江凤来双臂有力,扬鞭跃马,搭弓s_h_è 箭,不逊于人,但他到底多年来受书生墨卷侵染,这一喝起酒来,就多了几分书生的柔气——他竟然不能喝烈酒,烈酒一入后,就呛得猛咳,这没少让晏苍陵笑话。

  推杯换盏间,朗声笑话间,男人的友谊就此结下,无关利益,无关纠葛,只有赤诚之心一片。也即是在这酒的麻醉之下,江凤来终于稍稍从晴波的苦痛中走出,露出了自打见晏苍陵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酩酊大醉,酒色熏眼,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勾肩搭背,歪歪歇息地朗声高唱,唱醒了不眠的夜。

  由于两人喝得大醉,他们休息了一日,方能出发,本想借由地道回去,但思及江凤来同自己的关系还不明,还不能完全交心,因此晏苍陵绝了这个念头,乖乖地慢慢地沿着正道回去。不料在路上时,两人不幸地遇了瓢泼大雨,导致两人无法前行,只能在附近小城镇等候,耽搁了数日,等雨势稍稍变小后,方能继续赶路。以致回到芳城的晏王府时,已经是十日后了。

  而这般久归的结果,便是一回府内,便迎面对上了一张黑透了的脸。

  “璟涵……你这是在迎接我归来么?”这夜,挑深夜归来的晏苍陵,正猫着步子,偷偷地回房,不料他脚尖一落黑漆漆的里屋,便被迎面端坐的季临川吓得心惊r_ou_跳。

  银月好巧不巧地打在季临川的脸上,让其本来便白皙的脸庞,变得诡异惨白,好似方从地底爬出的恶鬼,让人后脊不禁一寒,j-i皮疙瘩都爬满了肌肤。

  “你……归来了?”声音都冷如冰霜,无端让晏苍陵生了几分惧意。

  晏苍陵咕哝了一口,平压下内心的恐慌,硬着头皮颔了个首,为何这般模样的季临川,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亏得他专门挑了这深夜悄悄归来,谁曾想,季临川一直在等着自个儿。

  “你去了多少日了?”季临川缓缓站起,嘴角一扯,露出了一口白牙,在月色照映之下,活生生的便似那咧开了血盆大口,准备将猎物吞之入腹的鬼怪。

  “啊,我数数,一、二、三……”晏苍陵状若无事地低头掰着手指,却在乱发间将眼珠子往上一抬,悄悄睃着季临川的眼色,只见自己嘴里每多添一个数字,季临川的脸色便多沉一分,当最后一个数字落定时,晏苍陵啊了一声,急忙快了季临川一步,将季临川搂在怀中,热切地就要将自己的唇往季临川嘴上贴,止住季临川即将出口的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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