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小妖跳走了,君禾才被凌霄劝的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擦干眼泪抽泣了两声,被凌霄抱上马继续赶路。
这次,他们并肩骑马前行,三匹马便也把这小路占的满满当当。
“为何上次你算的到我们身边有鬼,这次却未能感受到那白羊?”
凌霄侧眼问富贵。
“主要靠味道。” 神算子倒出真谛。
“啥?那鬼身上还能有味儿啊?” 土生大刺刺的偏脸看他。
富贵短短头,又一脸老成的说: “人、鬼、 魔、妖、j.īng_、灵,身上都会有味道,属妖身上的味道最难闻。”
“哦,那,那你闻闻他, ”土生又c-h-ā嘴,示意富贵闻闻清水,
“ 你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狐狸j.īng_变的。”
“呵。” 清水不屑的笑了笑。
富贵抓着缰绳看了清水一眼,心中早已晓得他的真身,却并未告诉土生。
君禾坐在凌霄怀里,青衫前襟兜着一大把刚才凌霄从树上摘的野果子。
酸酸甜甜的,总算把兰C_àoj.īng_哄得不怕自己变成烤j-i烤鸭了。
咬下半颗果子也好奇的问富贵, “ 那,那个羊姐姐你为什么闻不到呀?”
一旁的清水听君如此叫那小妖j.īng_,气都气笑了。
富贵答他, “ 这只白羊应是刚变成妖不久。
我只能在万物有邪念时才能闻到味道。
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感受到身边的异物。”
君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歪头看向凌霄, “ 哥哥,什么是邪念呀?”
“诶,这个,我来回答你。 ”
未等凌霄开口,清水便看向君禾。
君禾便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清水,其他人也跟着看他。
清水冷笑着撇了一眼坐在他身后的土生。
“ 就像他,自己要从马上掉下去还有心拉上我也挨摔,这就算邪念!”
“你胡说! 俺那不是存心的。”
土生瞪着清水辩解。
“呵,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存心。 ” 清水不打断听土包子的解释。
富贵一路上都在听他们两个吵闹,这时也觉得这两个人实在闲的慌,一抽缰绳,马儿跑出老远。
凌霄觉得清水这个解释并不恰当,猛地夹了夹马肚子。
一抽缰绳也跑出老远,他还是要亲自给君禾讲清楚“ 邪念” 的意思。
晌午正热,一行人栓了马在树荫下吃C_ào,他们则靠坐在树荫下休息。
清水一人从林间找出好几只野j-i来,生火一烤,美滋滋的吃r_ou_不言语。
土生盘坐在要一旁缩成一大团,生怕再吃到什么j-i姐姐j-i妹妹。
让清水看了又笑他,最后大大方方的赏了土生一只j-i腿。
凌霄给君禾摘了许多野果,吃的君禾有些口内犯酸。
最后又在凌霄的帮助下挑出甜的来分给富贵他们吃。
层层叠叠的树荫挡住了烈r.ì,他们一行人坐在树下闲聊, 又不知怎么聊到凌霄东行的目的上来。
“ 家中出现变故时,我并未在山上,对家父与各门派秘密聚会的事并不知情。
至于那些人所相传家父走火入魔,这绝对不是真的。”
清水揪着土生的衣裳擦拭自己的扇骨,幽幽的问他。
“ 那你去东山,找到你义父就一定能证明你们家都是被有心人冤枉的? ”
凌霄眉头紧锁,想起从前,西怒山凌家在江湖上的风云往事。
又正气道: “ 家母告诉我,那r.ì秘会,义父因有事在身,便早早的回了东山。
之后家父卧床七r.ì后才驾鹤西去,在这之间却未能道出一句话,汤水也喂不进嘴里,药食罔医。
待我回到家中,便向外界隐瞒了父亲的死讯。
直到家父头七时,消息才外露出去,我和家母未能得知,他与江湖各门派在那r.ì秘密聚会的内情。
如今这大半块西岸已变了天,我、 我不知,还有其他方法为我凌家沉冤。
但家父与义父自几十年前便义结金兰,九州分东西由他们照管。
这世上,唯有义父的威望能证明我凌家的清白。”
“你做什么非要亲自去惊云山?找人托个信不完了?”
“凌家之前惩恶锄j-ian不计其数,现在家门破败,树敌众多,从西端到东极路途遥远,无人接任。
我上路之前曾试着找过信使和武林高手,他们皆不肯助我,信鸽恐怕飞到半程便不记的漫漫长路了。”
“可是你义父咋就回去的这么快啊?你不是说你爹才去世半月?这就回到惊云山了? ” 土生纳闷道。
“义父实乃神人,怹早已修炼得道,听说能够一步万里,如今时r.ì,怹应当早已回到惊云山庄。”
众人间的气氛由此凝重起来,倒是君禾先拍了拍凌霄的肩膀。
“哥哥,我们和清水,还有土生、富贵,都陪你去找义父,不要伤心。”
小兰C_àoj.īng_的话听进凌霄心里仿若上好的金疮药,抚平了他心中大半的不平与疮伤。
凌霄收拾好心绪,才恢复一贯的冷静与刚毅。
抚了抚君禾鬓角两侧的细碎头发,表示自己无妨。
休息些许时辰,马儿吃足了C_ào,他们才上了马继续赶路。
这一代高树林立不见人烟,他们一直走到天色擦黑,才感到一路孤立的吊脚楼前。
土生像是看到了救星似得,松开缰绳便要下马。
“可算到客栈了,都快饿死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