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像开了一朵花,可是他如今尚且不能明白,到底是什么情愫使他产生了这种想法。
大掌强硬地撑开攥成拳头的五指,穿进缝隙里十指紧扣,嘴上还不肯放过君禾,反而愈加狂热。
眼瞳放大的君禾有些害怕,此时的哥哥不是从前的哥哥,凌霄哥哥对他很温柔,从来不会如此凶猛。
因为君禾还不明白,情爱,永远是个会令人发疯发狂的暴躁东西。
一番缠绵过后,君禾另一只拍着凌霄后颈之下的手无力的垂到床上,凌霄吻他吻的太用力。
不知道换气的小兰C_àoj.īng_像个濒死的小动物一样呜咽出声, 头晕眼花地乖乖躺在床上。
不知怎的,他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咯到自己,下意识地往下摸找,压在他身上的凌霄随即挪开。
那个硬物便没了,君禾继续傻痴痴地望着凌霄,胸腔起伏着喘气。
“苗苗,愿意不愿意? ”
乌发头颅垂在君禾的颈窝处,发烫发热的.吐.息.喷.薄在他的细皮嫩r_ou_上。
声音沙哑的厉害,君禾听了,耳朵连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发颤。
察觉到小兰C_àoj.īng_敏感的反应,凌霄抬头,冲着依旧没有喘匀气的小东西邪魅一笑,摄人心魄。
“呜~ ” 君禾害怕的又哆嗦一下子,此时此刻,面前的人还是他的哥哥吗?
下一刻,凌霄理智回笼,才察觉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多么无耻与冲动。
看样子,小东西是被自己的疯狂吓到了。
反省着自己的龌龊,如果君禾是个姑娘家,恐怕都要带着枷锁脚镣当街□□,被老百姓们扔臭j-i蛋了。
自嘲地苦笑两下,努力压制自己身下的禽.兽冷静,长臂捞过君禾。
小兰C_àoj.īng_面上不见惧色,也愿意给自己抱,凌霄长吁一口气,柔声总结道。
“我又吓着你了。 ”
哥哥回来了。君禾一把环住凌霄的脖子,额头埋进他的胸口。
“哥哥说给君禾的话,我没怎么听懂,哥哥不要生气。 ”
凌霄轻轻摸了摸他的发心, “ 我没生气,君禾不要自责,哥哥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
胸口被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凌霄放松了些, “ 安心睡吧。 ”
双手抓着棉被,君禾偷偷看一边睁着眼的凌霄, 不料却被也往他这边看的凌霄捉住。
赤着后背的男人先开口, “ 快睡吧,哥哥不欺负你了。 ”
君禾咬着下唇,艰难地理解凌霄的话,可惜还是没明白凌霄说的欺负指什么,只是小声的问他。
“你的伤口疼不疼? ”
凌霄感慨于君禾的单纯,又泛上点恶趣味的看他, “ 若是疼,苗苗要怎么办? ”
说完,便看见只着单薄里衣的兰C_àoj.īng_掀开被子, “ 那我给哥哥吹吹…… ”
闻言,凌霄又在心里责骂自己不是人,心尖被暖意包裹,手却压着小兰C_àoj.īng_让他好好躺着。
“ 哥哥不疼,就是问问你,乖乖睡觉。 ”
虽然如今是六月,但山里昼夜冷暖差异很大。
他们前几r.ì苦于奔波,早就没有好好休息,看着君禾细瘦的身子,凌霄很担心他会在这个时候生病。
涉世尚浅的小兰C_àoj.īng_考虑不了太多,乖乖的被凌霄像照顾婴孩一样,隔着棉被拍着他闭上眼睡过去,伴着月光一夜好梦。
避狼谷地形隐蔽,远离市井,凌霄与君禾在文叔家养了七r.ì的伤。
不过这里s-hi气也重, 白r.ì里,君禾搬着两个人的小板凳晒太yá-ng,看文婶在篱笆院里做针线活。
晚上他们两个人独处,在经历嘴对嘴亲吻之后,君禾便缠着凌霄要亲亲,又一次在院子里当着两位老人家的面便要如此。
凌霄只能解释他这个“弟弟”从小与他亲近,现如今长大了也喜欢撒娇云云……
但是一到了独处时刻,凌霄便会毫不吝啬地抱着小兰C_àoj.īng_与他亲个够。
亲完之后问小东西要亲亲的原因,结果君禾回了个“ 觉得好玩”。
凌霄听了那叫一个气哟,不过气完之后又叮嘱他,这种事,只有他才能和他做,其他人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小兰C_àoj.īng_兴奋点头,双手自觉环住哥哥的脖子,粘人的再去要亲亲。
凌霄思考几r.ì之后终于说服自己,君禾如今是离不开他的,剩下的事情他可以慢慢教给君禾,教他成长,学会爱与被爱。
文叔给凌霄换完第三次药,缝合的伤口已经基本好全,凌霄带着君禾与他们老两口拜别,文叔又给他指了条往东去的捷径。
就这样,两个人带着老人家热心肠送给他们驱寒的甜酒和干粮,买下一叶扁舟。
从避狼谷三十里外的淩江渡口撑船,顺流东下。
白r.ì里,江上还有来往不断的船只,到了夜里,渔船停泊,只剩下没有窝棚遮挡的小船只往东飘。
撑得上磅礴的江面一览无余,远处山峦重叠,像上古传说中的巨人林立,两岸便时不时传来猿啼,他们的小船好似浮游徜徉在陈海之上。
江面散着冷雾,在上路之前便考虑到这一点,一条宽大厚重如同床棉被的毛披风裹住两个人保暖。
此时四周幽静,船只不须人力,顺着东游的流水急急缓缓的走着。
软乎乎的君禾后躺在凌霄的怀里,后脑抵在他的胸膛前,凌霄两手抓着披风抱住小兰C_àoj.īng_,牢牢地传递给他热度。
仰头数着漫天的明星, 或许挂在船头的这一尾昏黄的细蜡猪油灯也可以算上一颗。
凌霄硬颌的下巴抵在君禾的发心,瞧着原本抬头的他又不老实地把手伸到披风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