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之人却叛通敌国甚至为敌国出谋划策如何捉住秦将军,不惜出卖身体,这样的人实在是脏了他们的眼。
方才他们商议的带着精兵是何意?隋卿略一琢磨便想明白了,不过此地不宜久留,万一被发现了,即使他们武功盖世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只是人数上便能压得他们筋疲力尽。
隋卿牵着韩谦之慢慢往回走,起初韩谦之还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后来便觉得掌心热热的,黑灯瞎火地明明看不清路,却将隋卿牵他的手看得一清二楚,想要甩开被握的更紧。
韩谦之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隋卿握得越紧他便越是不自在想要甩开,终于一个较大的力度甩开了隋卿的手,可身体也因此一个趔趄往下坠,身体没有任何疼痛,抬眼一看原来是隋卿以身护住了他。
韩谦之的头与隋卿的胸膛离得很近,“扑通扑通”地跳动声铿锵有力地传来,一时间韩谦之分不清究竟是他的心跳加了速还是隋卿的心跳不平稳。
从隋卿怀里爬起来,看到隋卿疼得龇牙咧嘴的,不厚道地一乐,“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孩子气的表情,你可太老成了。”
嘴上虽是这么说却还是点燃了火折子细心地查看隋卿伤在哪里,左臂旁有块不算尖锐的石头,隋卿为了护住韩谦之生生让左臂撞了上去,虽说没有断裂可那一时的疼痛也是难以忍受的。
从隋卿右侧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韩谦之神情有些不自在,摸摸鼻子低声道歉,“我不该由着x_ing子来,害你受伤,下次,下次我保护你可好?”
隋卿虽然受了点伤,可他却觉得这伤真的值了!他的谦之说要保护他啊。
“好。”
一路上韩谦之都紧张地不得了,像是照顾一个瘫痪之人一样,稍有风吹Cao动便护在隋卿面前,虽是手臂受伤,可腿脚却没事,隋卿故意加快步伐引得韩谦之紧张兮兮。
谦之真是可爱极了!
隋卿勾唇,心里美滋滋的。
想要多逗弄会谦之,可要先顾全大局,很快两个人便原路返回追上了韩将军,见他们两个人没事韩将军松了口气,笑骂道:“你们两个不省心的小子,小解也这么久!”
隋卿没有心情应和韩将军的调侃,直接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将军,我有事禀告。”
其他将士不明白隋卿此举何意,心中略有不满,什么样的事情是比击退匈奴更加重要,若是误了最佳时辰,那会折损很多兵力。
韩将军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却没有打断隋卿的话,收齐了方才对晚辈的疼爱,而是一副以高位者的姿态坐在马背上倾听,这样一番作态也压下了其他将士的非议。
身为士兵,理当听令。
隋卿略有感激地冲韩将军一笑,这才启口道:“方才我与谦之一同前去树林小解,却不想微微晕了头迷了路,走了几里竟发现有篝火,出于好奇我与谦之过去探勘一番却发现……”顿了顿与韩谦之对视一眼,韩谦之立马心领神会地接了话头,“却发现竟是一伙匈奴!”
“匈奴!?”不只是韩将军震惊,其他将士也是纷纷开始议论,最后还是韩将军出面镇压了场面。
“是的,匈奴,这匈奴似乎想要请君入瓮,那些身强力壮的匈奴大汉带着他们的精兵想将我等前后夹击,如此一来我们便中了那群匈奴的计了!”隋卿故意隐去白衣女子那段,并非他有意隐瞒,而是若是众将士知道了他们付出生命来保卫的百姓们出了这样的一个叛徒,寒了心是小分心受伤或是丧命是大。
隋卿这话并不完美,韩将军还有许多疑问,但是对上隋卿的眼神他便暂时压下了心头疑窦,“可我们都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现在再撤退恐怕也为时已晚了。”
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隋卿是早有准备,果不其然,“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还请韩将军带着我等精兵撤退等待时机从后面包围,若是韩将军与众将士信得过我,请由我领兵,以我为饵如何。”
士兵们面上一热是为刚才对隋卿那样恶劣的想法而羞愧,这名少年为了他们的努力为了他们的胜利不惜以命为饵,要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一时不察便会丢了x_ing命。
“我也去。”一直默不作声地韩谦之突然出声道,隋卿想要制止他,“刚才阿卿为护我胳膊受了伤,若是只有他一人为饵必定非死即伤,所以,让我一同前去,我保护他。”
……
女人从男人怀中起来,慢条斯理地穿戴起衣物,男人略有不满手不老实的轻抚着女人的背却被女人躲开,“时间略有过了,你若是再不起来便会误了大事。”
刚刚发泄过的女人声音还有些喑哑,勾得男人下腹一紧但是最后还是不情愿地起了身,毕竟若是大汗知道了因为自己贪欢而毁了活捉韩将军的最佳时机,大汗可能会将他拖出去喂狼。
女人穿得很快,不多时便已经穿戴整齐,再一次蒙上了面纱后男人终于问出了声,“既然你已经与我们勾结,又何必在我们面前时时刻刻带着这玩意。”
“勾结?”女人似乎有些不解,嗤笑一声转过身来,俯身看着坐在床上的男人,“我与大汗是公平交易怎得能称之为勾结?!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来c-h-a嘴的。”
待女人走后男人啐了一口愤愤不平道:“不过是一个婆娘有什么好高傲的,还不是要躺平被老子玩弄。”
作者有话要说: 隋卿:嘻嘻嘻,我媳妇说要保护我呢!
☆、第十三回
话虽这么说,可男人还是起身赶紧收拾了一下衣物,带着帐外早已欲火难耐和其他营帐中的精兵准备从后面擒住韩将军。
“大哥,刚才那婆娘浪得很,我们能否?”守帐的大汉话未说完,但是男人已经懂了,贼眉鼠眼地拍拍大汉的肩膀,“这婆娘把自己送上门我们岂有不收的道理,等这次立了大功,大汗也玩腻了这婆娘后必将赏给你们好好乐乐。”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其中的 y- ín 邪之意不言而喻,正在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擒拿住韩将军后如何游玩时,他们口中的韩将军早已率人跟在他们身后随时准备突击。
隋卿和韩谦之率领众将士抵达匈奴边境,对面显然胸有成竹大汗亲自带兵迎战,但是看清前方马上骑的人后大汗瞬间变了脸色,失声喊道:“你们是何人?”
“大汗问此话的意思便是知道本应该是谁来应战么!”隋卿最后一字尾音上翘,颇有几分凌厉气势,大汗有一瞬被震慑住,后又冷笑,“区区毛头小子,不自量力。”
大汗手持长刀骑马便冲杀过来,隋卿也不是善茬提剑应战,只是一句话的工夫两军便已交战。
隋卿臂上有伤,韩谦之全力护着他,大汗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几年的功底和骁勇善战的名号也都不是吃素的,两个人联手才堪堪压过他一头。
埋伏在后方的匈奴精兵终于赶到战场,被一直压制得大汗心头一喜,“小子,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隋卿微微一笑置之不理,大汗正惊讶他们的镇定,却听见他埋伏的精兵哀嚎的声音,发生了什么?当头的一剑气势汹汹容不得他细想赶紧侧身,这才躲过一劫。
“大汗可知何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汗神色一凌想到了什么后难看极了,隋卿嗤笑,“大汗总以为天衣无缝,可曾想到那女人为何无缘无故帮助你们?而我们又为何无缘无故来夜袭?”
后面这句明显是瞎扯,韩谦之听了都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可大汗信了隋卿的话,眦目欲裂手下的攻势愈发凌冽,“你们这群y-in险狡诈的人,我不过为我族人民争块安身场所你们却要抢我们的地,不惜用什么计谋来骗我们!”
成功挑唆了大汗与女人之间的关系隋卿显得很高兴,“你为族人奋斗我等亦是如此,同样的理由为何大汗觉得冤屈而我们却是恶人?”
大汗顿时被噎住哑口无言,就这样一个间隙露出的破绽足以致命,隋卿早已等候多时右手直逼要害左手却暗暗蓄力,大汗躲过一剑却被拍了一掌,口吐了一口鲜血看周围士兵也是自己方死伤较多,不由高喊:“撤退!”
论御马之术隋卿他们还是比不上大汗,无奈只好放弃追赶,隋卿有些懊恼,全力的一掌本该直取大汗x_ing命,却不想左臂的伤被牵动,少了三成功力只能重伤不能索命。
韩将军带领的精兵很快便将匈奴精兵制服,杀了其余的人只留为首的,那为首的男人也没个胆x_ing,看到这么多人围着他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口中一个劲的求饶。
“我问你,你可知跟你交易的女子是何人,来自哪里?”
男人瞪大了眼睛,本想破口大骂几句,韩谦之将剑比在他的脖子上稍微一动便可要了他的命,男人吞了吞口水把气话咽下,“我……”
还未说出什么,隋卿便皱眉躲开飞来的物什并伸手接住,夹在两指中间的是一枚飞镖,看飞镖上的色泽定是淬了毒,一道黑色的身影见杀人未成功就撤离了,再转眼看地上那个男人的脖子上早已血流如注,睁大了眼睛不甘心地断了气。
而葬送x_ing命的不过一颗小石子而已。
韩谦之揉着手腕龇牙咧嘴道:“竟然防范心这么重,最后还不忘要杀人灭口。”
韩将军用眼神询问隋卿女人的事情,“韩将军莫急,待回程时晚辈会细细道来。”
……
阿豆每日都掰着手指头数少爷何时归来,又开始担心万一少爷在路上有事耽搁了可怎么办,阿豆从来没有这么焦急地盼望少爷回来,只因这位太子爷实在是太能折腾人了!
“阿豆?阿豆呢!”宋铭理的声音让阿豆一个瑟缩,后背突然一阵凉意,“原来你在这里啊。”说完宋铭理还凑近阿豆耳边吹口气,阿豆惊叫着跳开又赶忙跪下求饶。
“小的惊扰了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恕罪。”跪着的人低着头看不清样子,可透红的耳朵显得格外可爱,宋铭理本身就没有计较的意思不在意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