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样去抚摸抚摸他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就算是那个,只要忍过了他的发情期也就没事了。说到底我今
天还是做对了。
回房间之前先去喝口水吧,我走向厨房。
蜷缩在墙角的大助站起来唔的哼了一声。如果是平时的话它早就主动跑过来要我抚摸它了,可是现在却
一副畏缩的样子。
我走到大助的身边。
“抱歉,我带回了不得了的家伙。”
“真是场灾难啊,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我们要一起加油哦,不能认输。”
话虽如此,不过大助在四郎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可以说是输得彻头彻尾。这一点它自己也很清楚
,因此才会如此畏缩。
而我自己也完全被那小子的任x_ing所左右,从立场上来说和大助颇为相似。正因为非常理解大助的心情,
所以我们这算是失败者之间的互相安慰吧?
“啊,真是头疼啊。”
我叹着气将头埋进了大助蓬松的毛发之中。
“我说,我们一起去睡吧。”
刚刚摇了摇蓬松的尾巴表示赞同的大助立刻又全身一阵颤抖,然后慌慌张张的挣脱了我的手臂,一头钻
进桌子下面不肯出来。
“哼。”
从我头顶传来了一声冷哼。不知道什么时候四郎已站在那里。
“明明就只有叫起来比较大声。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睛。”
他如此威胁的对象自然是大助。
“我不是叫你们要好好相处吗?”
我有点难过。
“大助是我从小一手养大的,对我来说就像是可爱的弟弟,拜托你不要再欺负它了。它明明什么坏事都
没有做,太可怜了。”
“那小子说光鱼是属于它的。”
四郎噘着嘴巴回答道。
“他还说不许我进来!”
“你听得懂大助的话吗?”
“我能明白它的意思。这条狗向四郎挑战又输给了我,不能再继续呆在这个家里也是理所当然。”
“开什么玩笑!大助是我的家人!”
“啊,所以我才没有把它赶出去!
惟我独尊的猫男自以为是地如此说着,试图抱我的肩膀。
我啪的打开他的手。
“我应该说过让你和大助好好相处吧?你当时也说了知道了。这些你都还记得吧?既然如此,就给我和
它好好相处,否则的话……”
正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
“光鱼!吵死了!”
从工作室方向传来了他*的怒吼声。
“在浴室的时候就已经吵半天了。你以为现在是几点啊!?你有完没完!?”
哇啊啊,我缩起了脖子选择撤退,四郎同样地蜷缩着身体跟在我后面。我们两个人偷偷摸摸进入房间。
不管怎么说,这个家里的实际老大还是妈妈!!
四郎睡在地板上的客用棉被里,我躺上自己的床,一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醒来时已是早上,枕畔的闹钟嘀嘀地叫着。 四郎又在睡眠中变成了猫,不过还是枕着枕头盖着被子的样子,连闹钟声都听不见,好笑死了。 而且,这天早上四郎好像不想被着急出去的我丢下来似的,摇身一变成为我的支持者,让我有“果然会做就能做得到嘛”的成就感。“我们来亲亲嘛,好了好?”诸如此类的,他拼命地撒娇,我可不会再被这招骗了。 CaoCao吃过饭之后,直奔大学的教务处,明白提 交选修申请的最后期限是二十号后,手抚胸膛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我是记错日期了。 对哦,明天是新生的开学典礼呢,今天当然不会是申请截止日的。哎呀呀,我着急过头了。 仔细看看,有着课业选修中清规则和今年课程内容、各科上课时间安排的小册子上也写明了申请截止到二十号,那么我今天就没有事了。 那,之后要做什么呢? 今年是大二学生的我还不能出入研究室,也没有社团室可去,既然没有课也没有事,也就没地可呆了。 “回去吧。” 我转头对四郎说。 “唉?” 不见人(猫)影。 我到教务处交文件的时候明明他在外面等的,出了教学楼却找不到他了。 “他到哪儿去了?” 虽然这里在东京都心旁边的黄金地段,但是东亚学院一直确保了自己在这里的校园。在很多大学因为地方狭小和吵杂而搬到郊外的如今,一点也没有搬走的意思。 从我家出发换一次地铁,再徒步七分钟就能到达学校了。被围墙包围的绿意盎然的校园中,以五层的教学楼为中心分布着学生食堂、图书馆、学生会馆,还有其他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很多建筑物。经济系、文学系、教育学系文科,三大系加起来一共五千多的学生就在这有限的四年内讴歌着自由。 虽然是只有三个系称不上是综合大学的学院,但你要找出一只应该是去随便散步了的猫的话,这校园还是未免太大了一点,我皱着眉头四处找着。 “唷,这不是星川吗。” 后面忽然有人招呼,我回头看去。 “啊,岛本学长。” 去年这个时候,我被他为加入摄影部的事儿缠了半天,后来大一大二学生有合修科目时,我们常常在上课的大教室碰到,不过交情也只限于见面会打招呼而已。 “喂,你还是不想玩照相机啊?” 岛本学长会这样希望我入部是因为招新时看到了我的学生证,知道父亲名字的岛本学长对我很感兴趣。 “摄影师一家有一个就够了。” “哪哪哪,做挂名成员也成啊,大四学生一毕业人数减了好多呢。” “增加幽灵成员不还是一样吗?” “再少就不能使用学生会馆的房间了。” “那不就没地方活动了?” “对啊,今年是超超糟糕呢。” 他的脸以我看来是相当端整的,但过长的头发和不相衬的胡渣还有随便的服装,给他打了很大的折扣,岛本学长那和去年差不多的说法并不能说服我。 “啊,对了!” 他啪地打了一下手, “免你的入部费,五月份退部也好,现在帮我们招新好不好哪?” “唉?什么意思?” “星川是让女孩子不会有警戒心的长相,专门来说服女生一定有效。” 这?强浣甭稹? “我才不要,学长你刮了胡子不就行了?” 当然头发和那邋遢的样子也?歉牧俗詈谩? “别这么说嘛,你招到一个人我请你一顿饭。” “学生食堂的饭吧?” 正跟地扯皮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一个黑色的影子闪过,赶快转过头去。 “啊,喂!四郎!你别到处乱晃!” “你朋友?” 岛本学长用嗅到猎物气味的猎犬一般的表情盯着我。 “新生?” “啊,不是,只是认识的人而已。” 肯定听到了我的声音,但四郎却没有半点回头的意思,径直奔着学生食堂去了。真没办法,毕竟是猫啊。 “对不起,我失陪了。” 我丢下这句话,正要去追四郎的时候。 “喂!四郎君!” 岛本学长发出了大得丢人的声音。 说明一下,我们是站在门与纪念馆之间的全校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说话的,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学生们立刻都转头看着我们。 我不禁吗地缩了缩身子,岛本学长还接着怒吼: “四郎君,喂!请等一下!” 而且还挥着手,现在就连四郎也站住了。 岛本学长向着四郎冲过去,还不忘问我: “他的全名叫什么?” 我一边追岛本学长一边回答: “锅岛四郎。可是,那个,他不是这里的……” 啊,可恶,他根本没在听,这家伙! 等我追到的时候,岛本学长已经把四郎抓到在说话了。 “我说你啊,星川已经说要加入了,你怎么样?” “我说了什么啊?请你别说瞎话好不好。” “唉呀唉呀好啦好啦。” 岛本学长一付随你说什么都好的样子,抱着我的肩膀摇了又摇。 四郎眼睛颜色一下变了。 “你这家伙是谁!” 他表情不变地用低低的声音说,如果是猫打架的话,那就是宣战的布告。 “那个……” 我赶忙c-h-a进来。 “是我的前辈,岛本君。” “为什么碰光鱼。” 生气了,这小子生气了!不赶快哄着他会出事的吧? “搭,搭个肩膀什么的和谁都能做的。” 但岛本学长丝毫没有感到无表情、语调平静的四郎正散发着愤怒的空气 “不不不,我和星川可是追了他一年的良好关系哟。” 说什么笨蛋笑活啊! “追?” “不,其实,在加入社团的邀请。” _ 我虽然这件说,但“社团”和“邀请”两个词对四郎来说根本意义不明。 岛本学长还没忘了自己的企图。 “对对,我邀他他说了OK哦,可以的话,你也一起来好不好?” “光鱼,你说什么OK?” 唉!?等一下,怎么矛头转向我了?!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是对四郎不能说的事说了OK?” “不是!岛本学长是问我要不要加入摄影部, 而且我也还没说OK。”正说着的时候。 “不是说了吗~~~~~?” 岛本学长抱紧了我的肩,像要压倒我一样凑上来,用他的胡子碴蹭我的脸。 下一个瞬间。 “呜哇?” 只留下这一声,岛本学长飞了出去,好象在做侧手翻一样,几乎是大头冲下。 “哇啊!” 他的肩膀撞到地面,然后还骨碌碌地滚了两三圈。 “什、什么?” 我张大了嘴,一时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排除了。” 转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四郎好像贴似的站在我背后。 刚想到不好了的时候,在胸前交叉的手臂就把我抱了个紧。 “喂,放,放开我,我要去看看学长。” “光鱼是四郎的,是碰光鱼的那家伙不好。” “不是这个问题!让他受伤了可怎么办!” “有什么,受了他自己舔舔就好了。” “那只有猫吧?” 我不禁怒吼起来 “人类可不是那样!受伤必须处理,这是当然的!” “喂,怎么了!” 从正门那边跑过来的肌r_ou_大叔我认识,是岛本他们部的部长,一直都没有毕业,现在不算是大六就该是大七了。 我甩开四郎的手,和肌r_ou_男部长几乎同时向摊软在地的岛本学长跑去。 “学长!?岛本学长!?你还活着吗!?” 岛本学长仰面朝天,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一只手就利索地推飞了……” 混浊的声音这样说。 “嘿、嘿、嘿嘿嘿。” 还笑了起来。 “喂,阿岛?” “那个、莫、莫非撞到头上不好的地方了!?” “星川君。” “是、是?” “你的入部决定~~” 在这种状况下是无法拒绝的吧? “别、别说这个,你的伤怎么样!?” “部长~~” “什么,阿岛!” “新社员两人加入~星川和~锅岛四郎~” “嗯,你做得很好!所以你要坚持住啊!如果你死了就又少了一个人,那就没和活动室了!” “我、我会活着~~岛本、就是死了也会活着~~~” ……什么嘛,玩起来了,这些家伙。 结果,飞出去的动作那么大,岛本学长的伤势只是轻微撞伤和擦伤而已,但是我们入部的事就此成了定局。 四郎把我强行拖出了校园。 当然我是做了抗议也做了抵抗的,但抗议他根本不听,抵抗被他那大得过头的力气封住,而且他还要把我当行李扛在肩上似的,我只好放弃。 作为至少的复仇,我在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四郎却像是不在意一样,让我越来越火大。 之后到了家……我期待着四个月没见的老爹与四郎的“这是怎么回事!”的战斗。 “我回来了!” 打开家门,平时的话大助总是像“欢迎回来!”一样地跑到门口来接的,但今天却不见大助的影子,代之以从客厅传来的。 “回来啦??” 粗粗的声音。 “啊,老爸,你已经到了?” 没有回答,我脱下鞋子上了走廊,打开客厅的门。 “唷。” 正要开门出来似的大胡子笑着。 “一点也没有变大么。” 他伴着这句台词抱住我。 “不过才四个月没见而已。” 我说着,因为将要落到脸颊上的啾一声闭起眼睛。 老爸从生到长都是纯粹的日本人,但对家人都采用了充满浓厚肢体接触的欧美式甚至可以说是丛林式的问候,把人抱得紧紧的然后在两边脸上一边亲一下,这是基本格式。 但是,这一天却遭到了阻挠。 因为有个家伙把已经觉悟地闭着眼等着被亲的我粗暴地从老爸怀里拖开。 “唉,四郎!?” 叫出声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挡在那高挑的黑色身体后面了。 “光鱼是四郎的。” 四郎协迫老爸一般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老爸的声音也是挑战的模式。 “四郎,这是我的老爸!” 赶快做个说明,还没来得及把四郎介绍给老爸的时候, “连招呼都不打的家伙,说我儿子是他自己的,还真是自来熟啊!而且你怎么看也不像女人,是同x_ing恋?还是人妖?对我来说如果是人妖我还会笑着欢迎。” 老爸似乎对他的不逊言语相当介意。 他从年轻时就拿着照相机走遍世界,因为要和许多不友善的人打交道甚至一起工作的缘故,老爸是抱着“话不说不通”的国际主义态度的人,即使会引起风暴般的争吵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主张。从过去就是个“小孩子吵架也要来护犊子”的老爸,即使面对的是和自己儿子同年的小鬼,也会为了保护孩子,毫无顾虑地大吵特吵。 “等一下等一下!我来说明!” 虽然为了阻止战争我这么说,但无论是四郎还是老爸都一付没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去的表情,互相瞪着对方。 “四郎,老爸,快住手!和平解决,和平啊!” 还是我的请求遭到双方无视的形势。 忽然老爸的嘴张开了。 “光鱼。” 他叫我。 “啊,在?” “这个年轻人你是从哪里捡来的呀?” “唉?啊,打工的地方。” “有着野兽的眼睛。” 心噗嗵大跳一下。 “而且还是发情期失控的样子。” 噗嗵噗嗵! “如今的日本很难得一见的类型。” “哈、哈哈哈,是这样吧。” 不会吧。莫非与野生动物打了多少年交道的老爸感应到了四郎的本x_ing?如果那样该怎么办!?啊,除了封住他的嘴让他守秘也没有别的办法。背上和腋下冒出冷汗。脑子里一团乱的我听到老爸说: “我很担心他对你妈出手,所以绝不能放着他不管,是你捡了他,就要负起责任来。” “呃,嗯,我尽量。” 对我点了点头,老爸转眼盯着四郎。 “年轻人,喜欢光鱼吧。” “你、你说什么?” “喜欢。” “很重视他吧。” “很重视。” “美绪是我的。” “那是谁。” “光鱼的母亲。” “老妈吗?” “请称伯母,太失礼了。” “我知道了。” “就是你搞错也不能对美绪出手,不然我杀了你。” “四郎不会搞错。” “好,那,加入我的族群吧。” “老、老爸?” 但对四郎来说,老爸奇怪的话言似乎没有理解障碍。 “是吗,这里是族群的话,老爸就是头领了?” 一付接受的样子在点头。 “是大人,小鬼,伯父大人。” 老爸立刻回话。 老爸其实比我还矮一点,和四郎比就更矮了,但即使我也能理解气势上是老爸赢了。 证据就是。 “伯父大人,是吧?” 等着四郎拙拙地确认过,老爸继续说, “还有伯母大人。” “唉呀,还是美绪比较好。” 老妈的声音让三个人一起回过头来。 “吃午饭了哟。” 微笑着的老妈是比自称这个家的BOSS的老爸还要上位的存在,四郎的脑袋里应该是这么想的,而且估计这也是对的。 话说回来,以老爸的眼力,能看穿四郎这家伙到什么程度呢…… 虽然很想问问,但又怕穿帮,结果还是没问出口。 这天晚上举行了为欢迎老爸“光荣归来”的晚会,连住在千叶的哥哥都赶来参加了。 老爸因工作需要不知什么时候要走什么时候回来的,所以他的“您走啦,”和“您回来啦”的聚会都要尽可能地召集家庭成员。 这一天,大哥没有来成,而从二月起要一家调任新加坡分公司,二哥的妻子也没有来。 但是我仍然把这个家庭还不熟悉的四郎作为新交上的朋友介绍给了二哥一个人,心里觉得轻松了点。 哥哥和四郎的见面没有变成大助或老爸时那个样子,这一点我大大地感谢。 发生问题是那之后……原因是,酒。 四郎是第一次喝酒,我心想着“喝醉了可就麻烦啦”,他严正保证“只尝尝味道而已”,我也戒备着。 但当我去厕所的空当,哥哥十分打趣地把一杯酒让他一口气灌了下去。 回来的时候,四郎正在舔来舔去,这下可坏了,赶快把他拽回屋里,果然,我连门都没完全关上他就变回了猫的原形。 这个夜晚,我房间里出现了穿着衣服的大猫呼呼大睡的光景。 唉,四郎还好是“酒后大睡”,这要是“酒后粘人”或者“酒后暴走”,最糟糕是“酒后袭人”的话,又该怎么办哪…… 第二天早上,四郎心情与身体都是极差。 因为宿醉头一跳一跳地疼不说,穿着衣服就睡了一晚还导致了肌r_ou_疼痛。 我趁机赶快“所以才跟你说,酗酒是恶行的!”说教了一顿,四郎也充分理解了的样子。 那封信送到的时候,是全家都因为宿醉爬不起来这天的下午。托必须照顾四郎的福,只有我一个人免于宿醉之苦。久违地带着大助去散步回来,看到邮箱里有一封信在。 收信人是四郎,寄信人是敦夫,没贴邮票也没盖邮戳,看来是自己送来的。 把四郎的行李送过来的时候也是,为什么这个人总是悄悄地做些怪事啊。 在厨房给大助准备好狗粮,我回了房间。 “我回来了,四郎,有信给你。” 我说要出去散步,他说要跟我一起去的,还变身成人,结果脚步趔趄地根本走不动路,现在他正光着身子团在我的床上继续补觉,但听到有信就马上跳起来。 “敦夫来的吗?” “嗯,这个就是。喂!多少穿点什么。” 以穿上睡裤为条件,把信递过去,四郎唰的一下撕开,几乎把信撕成两半。 “唉??真够乱来的,用剪子剪开不行啊。” 什么东西哗啦啦地从撕开的信封里掉到四郎膝上,是B5大的一张白纸,似乎见过的红色本子,还有,银行提款卡? “怎么回事?” 我问他。 “入学许可证?东亚学院的吧。” 红本子是我也有的带ID卡的学生证。 “这是……” “拜托敦夫弄的,四郎要去光鱼的大学。” “可是,入学考试的时候你还是猫吧?” “四郎脑袋很聪明,没有考试的必要。” “……不是这个问题吧。” 看起来应该是使了什么手段,走后门人学的。 “算了,随你便好了。” 就是这样,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这也是决定了的事项,我反正做不了什么。 可是……这不就意味着,四郎的大学生活要由我全面照顾了吗。 “唉呀呀。” 不禁脱口而出。 “光鱼不喜欢四郎去大学吗?” 他尖锐地反问回来。 “啊??……” 我的心情到底又怎么样呢? “如果不再有昨天那样的争吵的话,我也无所谓。” 嗯,这是真实想法。 我也算是认真上大学的,但是对所学的学科没什么兴趣。总之先毕业了再说,其实是出于惰x_ing而已。而且我对社团活动也不热衷,虽然岛本学长热心地邀我。但我没有加入任何社团,也几乎没什么朋友,就是这种大学生活实态,这不意味着将来的三年会过得很闷吗。 但是,如果四郎也一起来的话……应该就不会闷了吧。 “从你学习适应社会的这一点想来,是很不错的选择,不过有上课时被分在不同的教室里这种可能x_ing。” 这个让我有点担心。 在我照顾不到的地方,万一四郎闹出什么事的话……身为人猫族的真相被揭穿了,四郎和我要怎么办哪。 “四郎和光鱼一起。” “说对了,什么系?啊,和我一样是经济系,大一大二的课程是共通的,既然和我在一起应该没事的,我去年的经历你明年才会有,那时我想你一个也该没问题才对。” “四郎和光鱼一起就好。” “大二大三学生上课可就不会在一起了,从大三开始有专业课的。” “我不太懂。” 四郎拉着脸说。 “我去年也不懂的。” 我笑笑。 “总之,既然已经这样了,还得去给你拿一份学生必读和选修课程申请书啊。” “那,走吧。” “现在就去?教务处都已经关门了,明天吧。” “知道了。” 四郎点着头,他膝边好像还掉着一张纸。 “那是不是敦夫给你的信?” 四郎打开那张便条纸读起来。 “是ZEM的。” 他说。 “写着来电话。” “是是,嗯,打个电话去比较好吧?那你用这个好了。” 我把自己拿到房间里的子机递给他,顺便教了他拔号方法。 “我要去给大助洗澡。” 我离开房间。 “啊,不要讲太长哦,我们家的法则是,工作以外的电话限‘三十分以内’。” “我知道了。” 听到他的回答后,我关上房门。 唉?四郎他会看时间吗? 算了,给大助洗个澡大概也是三十分钟左右,回来的时候如果他还在打,就告诉他时间到了好了。 他真的不会看时钟的话,那不教他不行。和猫不同,人类不看时间就无法行动的。 这么说四郎也没有手表,给他买的话,是指针的好还是数字的好?哪种更方便猫看一些?问问敦夫吧。 夜里,四郎在浴室里造成s_ao动。 他一个进去,有咔的一声传来,然后就用仓皇失措的声音叫我,赶紧跑进去,见他两只手捂着脸孔正在混乱中。 “眼睛疼!光鱼,救救我!” “……难不成是香波弄进眼睛里了?” “疼疼!光鱼,疼疼!” “知道了知道了,总之先冷静下来,真没办法,好像小孩子一样啊。” 用水帮他洗眼睛,心下苦笑着“好麻烦的家伙”,这样需要照顾,好像有了个年幼的弟弟的感觉? 说起来四郎年幼的也只有内涵,但如果他真的是小孩子,我还会这么关心他吗?挺难判断的。 因为,好不容易洗干净眼睛里的香波后,他睁开眼睛说: “光鱼,衣服s-hi了,就一起洗澡吧。” 表情很渴望似的,看来是希望我再照?怂硪桓龅胤健? “你自己来好了,我不是教给你怎么做了吗?” 我这样说,但是, “四郎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四郎十件事里忍了九件了,剩下的一件就不会对光鱼让步。” 这种只能出自幼稚头脑的反论,又用再忍下去就要生气的表情威胁似的说出来,本来就不顽强的我没法再做更多的抵抗了。 结果,是猫却比我的还大、精神百倍的、健壮得让人有畏缩感的四郎的那个,又由我的手进行了服务,连本来该躲开的对我的B级接触我也接受……而且还被吻了! 洗完澡用吹风机吹着陷入自我厌恶的脑袋,混乱地想着这些那些,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四郎不处在幼儿阶段的不过是人类的生活习惯和“人类”那一面上,其他方面已经是完全成熟的了。 没错,这样一来就很容易理解了。 四郎第一次变身或“人类”多半就是袭击我那一天的前一晚。 说起来四郎成为人类的历史还不满两周呢,而且还要扣除变回猫去流浪,发高烧倒下的那几天,那么人类四郎岂不是才出生一星期而已? 就是说作为“四郎”的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来是理所当然的了。 但是作为“猫”西塔的他又怎么样呢……已经是成兽了,也就是大男人,把猫族的文明换成人类的来想的话,就是到了结婚年龄该找老婆的成年雄x_ing。 “嗯~~~这个落差还真否够麻烦的。” 但是不早点解决我就得一直被他耍了。 上床睡觉时四郎跑到床上来。 “你给我下去。” 我把他赶了出去。 “西诺就可以一起睡的。” 他表情恨恨地说。 “是西塔还好。”我回答他,“那孩子不会做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就是色色的事,比如你在浴室里做的事情。” “那,不做了就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你还不能用自己的意志变回西培吧?而且我也帮不上你,不知道方法么,那就晚安喽。” 快要睡熟的时候,忽然被热醒了,睁开眼一看,巨大的黑猫脑袋钻在我怀里,贴得紧紧地睡得正香。 似乎四郎是为了能和我睡在一起,自己领悟了变回西塔的方法。 四郎对我的执着让我无法处置,我对陷入这种心情的目己苦笑着。 “热死了,过去一点啦。”我推了推那黑色的背。 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我们不到八点就出了家门。 我拿的学生须知中有为新生准备的日程表,今天九点开始有对新生的具体说明。虽然我知道学分该怎么修,但四郎还是去听听的好,所以为了赶上时间我们一起早早动身。 在电车上的时候我们谈了谈服装方面的话。四郎的衣服是他从公寓的搬过来时敦夫一起给他的,全都是黑衣服,所以今天的服装也是,黑衬衫黑裤子黑外衣,一色的黑。 “你啊,衣服不穿黑的就踏实不下来吗?” 原本毛色就是黑的,未免太拘泥了吧,我问他。 “没穿过其他的颜色,所以不知道。” 四郎想了一会儿后这样说。 “这么说起来,猫是以彼此之间的毛色区别之类的作区分的,可以说是靠颜色来认识的吧。” “光鱼的头发是带着茶色的黑色,皮肤是粉红与黄色混合的黄色人种的颜色,但是很白。衬衫是深蓝浅蓝与白的格子花纹,裤子的颜色是深绿的。衬衫和深绿色不太合的样子。” “……的确不是色盲呢。那,也是这样认识伙伴们的吧,这个是黑色虎斑猫,那个是三花猫的。有没有那家伙的花斑长得不太匀称之类的说法?” “不知道……” 四郎歪着头。 “没有和普通的猫交往过,不知道。” “你的朋友里没有带斑的或者带条的?” 我认识的三只都是黑猫。 “只有一个是白的。” “嗯,那其他的都是黑的?” “应该是吧。” 四郎没有自信的说着。 “还没有见过族里所有的成员。” “唉……这样啊。” “成人了的话就有机会了。” “话再说回来,想不想穿穿黑色以外的衣服看看?一身黑跟你是挺合适的,但每天都这样子不是太显眼了吗?” 个子高挑、身材又好、脸孔也帅,多半是不会在不好的意思上显眼的,但是以带有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的人来说,抢眼是很不利的。特别是那些好奇心太重想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女孩子们,如果她们一天到晚地盯着四郎就非常危险了。 “穿上试试可以,” 四郎打量着我的外衣。 “……但多半会塌实不下来。” 又加了一句结论。 这种自白一样的口气,让这小子变得可爱了那么一点。 抵达大学那一站是八点四十分,比平常多许多的人都向着同一个方向移动着,因为新生都会来集合,而隶属各社团的学生们前辈们也要开始招新大战的缘故。 其实昨天岛本学长打了电话给我(他从哪里直到的电话号码是一个谜)我也要作为招新要员参加大战。 我对这种事是很不在行的,但在四郎对学长做了那种事的前提下,只能乖乖地接受了,当然心里张起了“朽木堆得再高也派不上用场”的预防线。 看到大学门口的时候,有车站出口那么多的人乱哄哄地聚在那里。不由加快了脚步。 门边发生?耸裁词侣穑胱沤咏保⑾只峋奂敲炊嗳耸怯械览淼摹? 满载着五六位好莱坞电影里一般时髦非凡的女x_ing一辆卡迪拉克之类的超豪华敞篷跑车停在那里,挡住了半个校门,而且那些各色人种的女x_ing们每个都是身材超木奉的大美女。 “这是怎么回事?” 我对着给人造成麻烦的集团皱起眉来,跟着进校的学生之浪通过那辆敞篷车前时。 “啊!四郎?” 美女中的一位指着我们叫起来,其他人一起开始s_ao动了。 “是他是他!” “四郎啊!” “呀!四郎~~!” “恭喜你入学!” “四郎好帅呀!” 在发出各色尖叫的美女中间,一个比她们更加华丽的男人站起来,这下我知道这白痴s_ao动的主谋者了。 ……ZEM…… 装饰得像求偶时的孔雀一样、长发上也有饰物亮闪闪地发着光的ZEM敏捷地跳下敞篷车,足有十五公分的高跟鞋咯咯作响地向着我们这边来了。 “四郎。” 他微笑着从背后唰地拿出来的,是足有一百枝鲜红色玫瑰的大花束。 “恭喜你入学,我和爱人们一起来为你祝贺。” ZEM一边说着一边把花束递给四郎,正想着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就见他两手绕在四郎的肩上抱住他的头,对他的嘴唇来了个长~长的吻! 哇啊啊!看热闹的学生们(主要是男人)高呼起来,多半是把天下第一美形又华丽丽的ZEM错当成女x_ing了吧? 然后这个哇啊声共发生了七回,因为ZEM之后,他带来的六个大美女也一个个地给了四郎祝福之吻。 这时,女学生中叫起来: “等一下,那个人!不会是 ZEM吧!” “骗人!是那个超级模特儿!” “对啊,是ZEM呀~~!” “是ZEM!呀~请往这边看!” 女孩子的尖叫声一下子就传播开来,然后。 “等等,那个金发的也是超级名模!那个,嗯,维维安?奥哈拉!” 其他地方也发出了这样的喊声。 “喂,那不是歌手桑德拉?朱利斯吗?是吧!对不对!” “三、三三、三上纯子!纯子小姐~!” 剩下三个人的名字我虽然没听说过,但从人群兴奋的呼声来看,哪个都是娱乐圈里响当当的名人。 然后,ZEM和六位美女全都无视于各自FANS的大s_ao动,围着四郎又抱又亲。四郎一边拉住极力想缩进人群里的我,一边和美女们互相推挤起来。我则因为挣不开被四郎拉着的手,在弹x_ing十足的D罩杯胸部和让人头脑发晕的香水味中被挤得一塌胡涂。 镇压s_ao乱似的、伴着尖锐的警笛声跑来了一群人,是大学的校警和校方人员。 “喂喂,出什么事了!” “让开!让我们进去!” “请别站在这里!别站在这里!” 几个人在驱散看热闹的学生们,而我们及ZEM一党作为s_ao动的元凶被十个大男人包围。亮闪闪的敞篷车被押到了纪念馆旁边的广场去。 “主谋是谁!” 可怕的警卫们逼问。 “我。” ZEM 举起手。 “叫你们校长来。”他又补上一句。 “校长!” 男人瞪大了眼睛。 “不认识?又矮又肿又秃头,只会唱石原裕次郎(注:日本已故著名硬汉演员、歌手)的歌还是个大音痴的大叔。” 以恬不知耻的表情回答的ZEM简直就是猫流我行我素的范本。 然后。 “啊,达令,到了我要进棚摄像的时间啦。” 金发美女维维安用流畅的日语说着。 “啊,开这辆车去好了。” ZEM不愧是ZEM,旁若无人地与她接吻。 “那我们晚上见。” 维维安回吻。 “我搭你的顺风车!” 上了车的时尚女演员三上纯子也是毫不逊色的猫派作风。 大学当局者们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敞篷车轰地一声开走了。 这时ZEM还在傲慢地抗议着: “喂!说过叫校长来了吧!” 不过是一般上班族的警卫们和职员们除了畏畏缩缩地和他对看,作不出更多的抵抗。 五分钟后…… 四郎、ZEM和四位美女,不知为什么还加上我都在校长室的客用沙发上坐着。 “感谢您对我校数额巨大的援助。” 又矮又胖又秃头的校长对被美女包围的ZEM恭敬地低头哈腰,我不知为什么有些同情,看到了也装看不见。 从被这些不得了的猫们添了麻烦这一点来说,校长和我半斤八两。 “那种事别提了。” ZEM毫不在意地说。 “我是觉得这里有冷牛n_ai可喝才过来的。” 再加上一句。 “哪个自动贩卖机都没有卖牛n_ai的、实在太不方便了。” 这真是猫会有的意见。 然后,只为了这点小事就到校门迎接的校长却毫无怒意,急急忙忙地拿起内线电话说“送牛n_ai过来。” “啊,别加冰或糖浆。” “是是,啊,听好,不加冰块和糖浆,拿七杯来,越快越好。” “达令,人家喜欢咖啡啦。” “啊,一杯换成咖啡。” “我更想喝红茶。” “喂喂?一杯换红茶,对,红茶。” “热的大吉岭柠檬茶。” “热的大吉岭柠檬茶!” “I want Martinin,please。” “一杯马丁尼!” 从小小的沙发上眺望着终于抓了狂的校长的样子。我悲伤地想:“大人真辛苦啊。” 虽然不知是捐了多少钱,但以校长这种身份的人都对着一群猫x_ing十足任x_ing万分的客人们唯唯诺诺的一定是相当的程度。他今天晚上一定又要去大唱石原裕次郎的歌发泄压力了。 不过以他老j-ian巨滑地向ZEM他们要了签名这点来看,这个人其实不可小视也说不一定。 校长的受难终于在把不把人当人看的客人们致以最高敬礼送出门后结束,而我的受难才刚刚开始。 “好不容易来了,在大学里参观一下吧。” ZEM说。 “光鱼,你带路。”他命令道。 我才不要被这个自从出了校长室就沐浴在闪光灯轰炸下的超华丽集团卷进去,绕学校一圈就更别提了。 “我还要带四郎去听新生入学讲座,所以很抱歉。” 想用这个口实来逃避带路。 然而, “OK,就从新生讲座开始。” “唉?” “从新生讲座开始参观。” “啊,不,那个……” “四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领地范围之一,所以要好好地巡视来把握它。” “明白了。” “那,Let's go!” “是!” “我也去我也去!” “我、我才不给你们带路!” “哦呀呀,光鱼很冷淡么,等一下,那边的小姐,新生讲座在哪里?纪念馆的礼堂?那里在哪个方向?你要带路? Thank you。你真的很可爱呢。” “达令!” “哪,四郎,跟上吧。” “光鱼,走了。” “我、我不去了。” “走吧。” “我不要~!” “你看你看,撒什么娇嘛。” ……然后纪念馆礼堂里的新生讲座也变得一团糟了。 本来新生们就因为目击了校门口s_ao动的人传说的“有名人到学校里来”而人心浮动,追星军团会对突然出现的传言本人们发出呀呀的惨叫声也就不难理解了。 至于s_ao动到什么程度,请自行想像吧。 但ZEM一伙人却越s_ao动越得意的样子,在又惶恐又感兴趣的人群包围下从校园里的一处悠然步行到另一处,而一团人当中,也有着被四郎拉着走的我…… “怎么,这个大学建筑物和设施也太少了吧,而且校园也太狭窄了,像剑桥和哈佛都有好多午睡起来很舒服的Cao坪和树荫。四郎,不是我说坏话,你还是转到更好的学校去吧。” 最后留下这种感想的ZEM和美女们一起坐上来接他们的林肯,走了。 剩下的我和四郎则要面对追星军团的质问风暴,推推挤挤地拖着身体逃出来时已经是呼哧带喘的半死状态了。 我真的是半死了哦。 等我醒来时,发现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记忆只到四郎拉着我的手分开人群冲出来为止,之后就完全是一片空白,看来是在那时就昏过去了。 房间像高中的实验室一样大,一面墙上有带框的窗子,这杀风景的一点又很像准备室。房间里有和理化实验室似的一张大桌子,旁边散放着几把折叠椅,还有一条只有座板和腿的木制长椅。墙边堆着山一般的箱子。 我睡在塑料面到处是破洞的沙发上,脚靠着四郎的腰,弯着膝盖,双手握在胸前,好像在祈祷似的,弯着身子,垂着头。 “四郎。” 我一叫,他唰地向这边转过头来,我松了口气。 “太好了,还以为你睡着了。” 睡着了就会变回原形的。 “还以为你死了。” 四郎低声着,脸颊上眼泪的痕迹闪着光,我有些感动。 唉……人猫族也会哭啊…… “这里,是哪儿?” “不知道。” “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把光鱼运来的是四郎,但把四郎带到这里的是……岛本他们。” “咦,学长?那这里是摄影部的活动室了吧。” 咔嚓声让我转过头去。 声音是开门发出来的,岛本学长进来了,然后还有肌r_ou_男部长。 岛本学长一看到我就笑了。 “你看,我说他没死吧?” 他对四郎说。 “你也太着急了,到这里时一团混乱呢。” “对不起。” 我道歉。 “那个抱歉给你们造成了麻烦。” “挺有意思的。” 岛本学长笑着,把怀里抱的罐装果汁递给我一瓶。 “啊,谢谢。” “四郎,接着。” 岛本学长扔过去的罐装果汁被四郎啪地打在地上,猫爪拍击。 “喂喂,你就拿着吧。” 对笑着捡起果汁的岛本学长,我在心里暗地“对不起,因为他是只猫”地道着歉。 “能起来了吗?” 肌r_ou_男部长问。 “是。” 我刚要起身,四郎飞也似地跳过来抱起了我。 “哦~哦~恩恩爱爱哦~” 岛本学长捉弄似地说。 “没,没有的事。” 我正辩解着,身边的四郎说, “那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问“恩恩爱爱”是什么意思,我赶快岔开话题: “这、这里是摄影部的活动室吧?” “对,那个门里是暗室,如果使用中的灯亮着,可不要打开门哦,敢乱来就杀了你们。” “啊哈哈,对哦。” 正在冲洗的胶卷被突然曝光的摄影师之愤怒我可想而知。 “这个房间你们什么时候都可以来,住一夜也没关系,?遣荒芏ň优丁!? “去年就是这样,好不容易才赶出去。” 部长加了一句,岛本学长搔着头,这样看来,住下来的就是这个人了。 “没有人的时候要锁门,防止可能有的把冲洗相片用的剧毒药品拿走的笨蛋。按‘0000’就可以开门。” “这么简单的号码不会有危险吗?” “复杂的数字记不住。” “……原来如此。” “以上,对新成员的说明结束,接下来,我们来做欢迎的干杯吧。” 唉?啊,用罐装果汁吗? “希望诸位永在部中,干杯!”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做出带着困惑的笑脸,喝了一口果汁,觉得像甘露一样甜美。四郎虽然也在迷惑,但也学着我一口气喝空了罐子。 对啊,这半天太累了! 正觉得s_ao动应该是结束了的时候。 “说起来,那可是最不得了的话题啊。那个s_ao动。” 岛本学长说。 “有了两个传说人物在部里、说不定今年的新社员可以达到两位数喔。” 部长也高兴地说。 “你们二位,招新就交给你们了。” 他拍着我的肩膀, “所谓,谣言不过七十五日,反过来说,两个月都可以利用谣言的效力了,炒作一下它的话题x_ing,弄五十一百人来都不成问题哪。” “怎、怎么能……” 我不禁用哭似的声音向他们求饶。 “我不喜欢显眼,更不想成为话题,这和我至今无可无不可平稳无事的个x_ing不合啊!” “啊,这个要克服么。” 部长一句话就回绝了我的希望,岛本学长也帮腔。 “现在就不想显眼成为话题,还说着希望平稳无事的上年纪的话,简直像过了六十五岁拿着退休金的老头一样。星川君。” 为什么地瞪着我,却用像内心在想着“不关我事”似的快乐表情看来看去啊。 气死我了~!ZEM那只可恶的笨猫~!!我恨他一辈子!! 总之,我们到黄昏前都藏在这个房间里,直到出去侦察的岛本学长说“可以出来了”,我才和四郎两个出了大学校门准备回家。 一辆纯黑的奔驰靠过来,后窗传来招呼的声音: “坐上来。” 说话的是身穿晚礼服胸口还别了一朵玫瑰的敦夫大哥。 怀疑着“是ZEM的第二弹?”我不禁退缩着,四郎在我身后说着: “光鱼,走吧。” 把我压在敦夫身边。四郎也坐上了车。而我就被绑架了。 - “啊?晚会……?” 我问,敦夫反问, “怎么,你不知道吗?” 露出一付是我不对的表情。 “ZEM没告诉你?今天早上他说要去祝贺四郎开学的。” “他确实是用敞篷车载了一堆美人来了。” 我挖苦地说, “让校长给他泡茶,在大学里造成大s_ao动,把四郎该听的新生讲座搅得乱七八糟,托他的福,我们成了传说中的摄影部成员。” 我的说明因为过于愤怒有些支离破碎的,敦夫“哦……”地点了点头。 “你也要做摄影师吗。” “谁跟你说这个了!” “说加入摄影部的是你啊。” 啊啊,完全说不通的对话,气死我了。 “算了,反正没告诉你晚会的事是没错了,光鱼没有礼服吧?就算有也不会是西塔的伴侣该穿的那种品格。” 这莫非是把我这个贫穷难民当笨蛋看?而且还说什么西塔的伴侣的? “你不会在说让我穿晚礼服长裙什么的吧?” “你有女装癖吗?” “没有。” “那就好。我不是说不合适,不过在天然造就的美女们中被当成小丑就不好了。” 就是说,是像ZEM的女朋友们那种女x_ing会来的晚会了? “为什么开的晚会?” “唉呀呀,光鱼真够迟钝的。” 敦夫以“傻瓜是无药可救的”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然后用对小孩子说话似的口气说: “祝贺西塔成人,兼公布四郎与你结婚消息的晚会。” 如果我是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的话,一定毫不犹豫地就跳出去了,即使这是在首都高速公路上疾驶。 但是,我现在被夹在敦夫和四郎中间做三明治的馅,而且四郎抓似的搂着我的肩膀,要从疾驶的奔驰中逃脱事实上是不可能的。 “对了,西塔,问候的顺序是先从西格马那里开始,然后再从西格马身边一个个问候下去。光鱼,你进大厅的瞬间开始直到与西格马打完招呼为止绝不能看别的人也不能和他们说话,四郎也是,明白了吗?” “打破了规矩会怎么样?” 我问。 “会造成不幸。” 敦夫斩钉截铁地说,我一下没了反抗心,怎么好像是地狱的聚会在等着我一样,不,多半正是这样吧。 奔驰下了高速公路,然后又开了一个小时,抵达的是一个我也认识的地方……我不知会陷入命运的陷井而进入的、打工照顾猫的场所,那个锅岛大宅。 在大门前下了车。 “好,要赶快做准备了。” 说着,敦夫迅速地进了家门。 “准备?” 我偷看四郎的侧脸。 “也是第一次,不知道。” 指望不上的家伙。 所以,到管家黑田先生出来迎接我们的时候,我们都手足无措。 黑田先生带我们去的是那个罗马浴池一般宽敞的猫用浴室。 “洗完之后,请按这个铃。” 我像“规矩众多的料理店”里的客人一样脱了衣服,和难得地没有起兴s_ao扰的四郎严肃地洗了澡,来到和我家的客厅一样大的更衣间,按了说的那个铃。 立刻有人出现了,率领着手拿从手帕到礼服的大小盒子的三个白人男x_ing,理智的美貌和成熟的肢体散放着气势的金发美女。只在腰上卷了一条浴巾的我反s_h_è x_ing地钻到了四郎身后。 “西塔,初次见面,记得我吗?” 金发美女应该是外国人,却说着一口流畅的日语,迈着端庄的步伐走到四郎身前。 “不记得,这么说可以吗?” 四郎看着三个男人说。 “NO PROBLEM,你记得吧。” “嗯。” 四郎点点头转眼看着女人。 “塞塔的CAT CROWM,伊莉沙白。” “记得很清楚么,只在你是这么小的小猫时见过你一面而已,记x_ing真好。” 这个四郎也有那种时代啊,对看过“掌中型尺寸”的她,我不禁感兴趣地打量着。 CAT CROWN,那就是塞塔的正妻了吧,的确她比起ZEM带到大学来的那些美女高了不只一两个档次,啊,不只是容貌,更是内在的?什煌? “这位就是传说的MITSUO君了?” 她蓝宝石一般的眼睛看着我,我心脏乱跳地点着头。 “是,我叫星川光鱼。” “SHINING FISH IN MILKWAY”(银河里的闪光鱼) 伊莉沙白把我的名字意译成英语。 “闪光鱼害羞得像少女一样,n_ai油似的白,西塔捡到不得了的宝贝了,ZEM这么说,真的是这样呢。” 被她一说,我的脸唰地全红了,难道我被四郎“吃了”的事这位女x_ing也知道了吗? 那么之后要见的客人们也这都知道了吧,这么一想,我下定了“要逃走!”的决心。 会唤起身为男人的我被男人侵犯的羞耻的场所,我哪里有脸出席啊! 但是我的决心似乎被她看穿了。 “不行哟。” 伊莉沙白盯着我。即使我面对阻止我逃走而不择手段的男人还有果敢斗争的决心,但我的毅力、气力、体力和脑力都已经处于无力状态了。 “好,开始准备吧,埃瑞克和保罗,拜托你们照顾西塔,米歇尔来帮我。” 埃瑞克和米歇尔是专业美容师的样子,他们麻利地修剪了坐在镜子前的我们的头发,一眨眼的工夫连妆也上了。 这并不是那种显眼的化妆但还是让我的脸和平常不一样了,这种人妖似的脸,我不要啊…… 可是这是抗议不得的环境,刚从镜子前站起来,我腰上的浴巾就被问都没问地剥掉了。 “哇,哇!” “好,请抬起右脚。” “我我我自己穿啦!” 女x_ing给我穿内裤这种事,我两岁起就再没经历过了。哇!别看,不要看啊! 为从单膝跪在我面前的伊莉沙白眼前早一秒也好地遮住腿间,我十万火急地穿上内裤。 而我旁边,四郎以当然的态度让保罗先生穿内裤,那付堂堂的表情实在让人生气。 啊~真好哪,你是“有个这么神气的道具,无论让谁看都不丢脸”是不是,哼。 保罗与伊莉沙白多半是造型师,把拿来的衣服与鞋子、扣针什么的(大大小小的箱子里都是这些东西)一件件地给我们穿戴起来。 “润饰,拜托了。” 又换米歇尔继续。 终于可以看到我们的样子了,当映在镜子里的自己进入眼帘时,我不禁硬掉了。 ……这是谁呀? 头发是我一次也没梳过的发型,蓬松而自然,燕尾服风的上衣后摆垂到膝盖上,是绿色中最有品格的轻柔天青色,触感舒适(多半是绢质〕的衬衫有填满上衣前襟空隙的蕾丝边大波浪,但一点也不让人讨厌,收紧的袖口扣子是和上衣扣针相衬的直径一公分的灿烂钻石(我看起来像是仿造品,它闪出的光微带粉红色)。 被这些东西包围的脸也与其相称,虽然不是充满男人味道也不是人妖似的了,端整的眉与大大的眼,正作出聪明与温柔的表情。 这家伙……是谁啊,我遮饰着自己的害羞想着,这种那西塞斯似的“东洋王子殿下”的家伙,我根本不认识。 “没有事先试做过,但做得很好呢,哪,保罗?” 保罗回答的是本国人速度的英语,我几乎完全听不明白,不过应该是“太木奉了”之类的吧。 后来才知道,伊莉沙白是我都知道的某世界知名品牌的主设计师,我们所穿的潇洒的样品一样的礼服都是她为我们特别设计的。 看到镜子中出现的四郎的身影,我又一次硬掉了。 好像是我的衣服的整个锐化一般、带着光泽的漆黑礼服,样式简单,与不像我那样重重叠叠的纯白衬衫非常相称,有着凛然的感觉没有打领带,衬衫前领在纽扣的位置别着和我的扣针一样大的三颗钻石(为什么在他身上就看着像真的啊!)还垂下一条做工极为精细的链子。 不过,原本就体格好模样帅的人和这种衣服更为适合,完全就是绝配。端整的脸看来更加端整,细长的眼睛流露出年轻王者的威严。这家伙是四郎……是四郎?才不是四郎……发情期的那个色狼男怎么可能会这么帅!这简直就是欺诈! 润饰完毕,穿衣时有点乱的头发也做了修整,一切都结束后,伊莉沙白看了看手表。“嗯,做得好,还有三十五?种樱绞奔淝拔颐蔷屠戳n_ai彀伞;故撬担幌肓饺硕来Γ俊? “和光鱼两个人的好。” 四郎回答。 “如果你敢把头发或服装弄乱的话,我就撕碎了你哦。” 伊莉沙白用比瞪人还要恐怖好几倍的笑脸说,又向工作人员们打了个“走吧”的眼色。 “对了,衣服是塞塔和我送的,其他礼物箱子里都有馈赠者的卡片,好好看看,见面要记得回礼。” “知道了。” 一等四个人出去,四郎把手搁在我的肩上,把我转向他,从头看到脚。好像用视线在品尝味道似的,一遍又一遍地看。 “光鱼,好漂亮。” 他很幸福似的吐出一口气。 本来我看着四郎也有这个感想的,但这让人害羞的台词让我猛然回过神来,这可是不该出口的话。 对方说“好漂亮”,我再回“非常帅”,这不成了在婚礼准备室你侬我侬的新郎新娘间的对话了吗。 然后我就说: “这件衣服,很不错。” 把看着四郎看出了神的理由混过去,后来又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有空的话,真想画幅速写。” 我从包里拿出新生讲座时放进去的小小的速描簿。 妈妈是职业c-h-a画家,我从小就看着她工作,自然对绘画有兴趣,但是高中时发现有兴趣与有才能是两回事,于是放弃了以绘画为生的未来梦想。 画家与摄影师的儿子不会画画,这让我觉得很丢人。 但是最近偶尔会拿起铅笔来,再一次认识了绘画的快乐,也认识到兴趣和娱乐是和才能无关的,以西塔和四郎为模特的速写已经画满两个本子了。 “画四郎吗?” 他开心地问。 “要摆出七五三的姿势吗?” 我手拿铅笔对着本子回他。 “不用,随便一些就可以了。” “是吗,那四郎要读贺卡了。” “嗯。” 他打开化妆台上的空箱子,一张张地看着里面的卡片,微微向右偏着脸,感觉很好的样子。 我马上开始画起来。 嗯,真的呢,看起来是我喜欢的那种好男人。啊,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以男人的脸来说,这家伙的长相很不错,长这付模样不会让人讨厌那种意义上的“喜欢”。 四郎看着一个大箱子里的卡片。 “两双鞋子是敦夫送的。” 然后又补上一句: “写着人皮穿起来的感觉很舒服吧。” “哦~……咦咦!?” 我立刻就想扔了脚上的皮鞋远远逃开。 “是敦夫开玩笑。” 四郎神色自若地说, “这个皮没有人的味道。” “那、那当然吧!?那么恐怖的东西有谁要穿啊!” 真是的,寿命缩短了五分钟。 四郎又开始看起小箱子来。 “这个项圈是锅岛家的n_ain_ai送的。” 唉,那不是项圈啦……不过对猫来说就不是项链而是项圈吧。 “罗马诺夫王朝时代的东西,就是十九世纪的了?”(罗马诺夫王朝:沙皇俄国的最后一个朝代)。 唔……多么贵重的“项圈”啊。 “光鱼。” “嗯?” 四郎鼻子的线条很帅,头型也很端正。 “光鱼的钻石是兰布达和欧米茄送的,和四郎的加起来一共四组,还有成套的纽扣与耳饰也是。” “唉?” “从地下拍卖场买来的王冠上取下来的,如果有人问起来的话就说这个是仿造品蒙混过去哦,这样写着。” “嗯~” 唉? 一瞬间忘了握住的铅笔从我手中“啪”地掉在地上。 “……仿造品……混过去?那、这个是……真的……?”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胸口有一元硬币那么大的闪亮石头。 以我对钻石的知识,衡量大小似乎是用克拉的,这个有多少克拉我不了解,也估不出准确价格,但是绝对是非常非常高价的东西,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这、这个,只、只是借我们吧?为了应付晚会?” 我带着一缕希望问。 “是送给你们的礼物,已经是光鱼的了。” 四郎的回答让我颤抖起来 “这、这这这、这么可怕的东西,怎么能收啊!” 我所有东西里最贵的,莫过于祝贺我考进大学时我要来的五万八千日元的G-SHOCK(电子表〕,那还是老爸和老哥两人共同出资买的……只不过是一介平民的我怎么能收下这种不知要几千万的钻石啊! 四郎皱着眉问我: “可怕?有这种感觉吗?” “有啊有啊!” 光是考虑到万一丢了怎么办,我就怕得连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四郎没有感觉,既然光鱼这么说,那就详细问问兰布达他们。” 四郎有点犹豫地说。 “兰布达一定不会有恶意的,但是地下拍卖的东西也许有些来历不正吧。而且连兰布达和四郎都感觉不出来的诅咒应该也不会太厉害的。” “诅咒?” 我问,四郎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 “光鱼不是说可怕吗?吸进了人的欲望的宝石会带上坏的力量,这种事常常发生。” “啊……哈哈哈,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当着这家伙挑明自己是平民中的平民有点虽然不甘不愿,可是让特地送来的礼物背上“被诅咒的钻石”这种不白之冤就不好了,于是我作了说明。 四郎听了我的说明,一脸“这有什么”地耸了耸肩。 “在意价值的话,让滔来鉴定一下好了,多半只有四五千万左右吧。” “四、四个加起来吗?” “不,一个。” 如果是戏剧女演员的话,这里就会“哦~”地晕过去吧,我立刻软了腿,拼命撑着不倒下去。 四郎这么说还好,如果是在正式鉴定下知道价格的话,我一定真的当场昏过去。 作为礼品来说实在是太不得了的东西了。 “这个……可不可以还回去?” 我刚一问。 “要和兰布达与欧米茄决斗吗?” 他皱着眉反问回来。 “退回去是那么糟的事啊?” “退回收下的礼物是以敌意图报好意的事,送礼物的人为了洗雪受到前屈辱,一定会和对方打起来。当然退回礼物的这一边也有不要收的理由。双方会斗得你死我活。” 呜……哇…… “如果光鱼说要这么做的话,四郎就什么也不说战斗到底。” “为,为什么你这么说?” “四郎是光鱼的丈夫,为妻子战斗是当然的。” 四郎脸色都不变一变地说。 “而且族人是不会和人战斗的,人既没有锐利的爪子也没有强力的牙齿。” 的确如四郎所说。 虽说是猫,但身长一米半的大猫完全可以归入猛兽的范围。四郎是西塔时,四肢上的弯曲钩爪长三公分以上,威力不输匕首,牙则是可以咬得死人类的尖锐犬齿,以此为武器,再加上猫具有的柔软、速度和跳跃能力,人类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如果这些大猫互斗的话……而且还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一定会造成凄惨的后果,啊,只是想想血液就冻结了。 “决斗之类的请不用做。” 我从心底里这样请求道。 “绝对不要决斗啊!” 想到那个西塔血r_ou_模糊地战斗的样子,对那五千万的钻石扣针(两个就一亿了)还是别说什么的好。 猫这种动物,平时虽然是个人主义的和平爱好者,发情期一到雄x_ing就会为雌x_ing厮打成一团。狗打架只是咬,猫却还要加上爪子抓,我甚至见过眼球都被抓出来的猫。虽然它们守着不会杀死对方的规矩,但除此之外,可以说无所顾忌,这就是猫的打架。 不想让西塔变成那个样子,绝对不要他为我那样做! “不许打架!知道了吧!?” 但四郎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是不理解我的想法吗? 好像在说“听见了”似的,我被四郎抱进了怀里。 “知道了!?我们约好了哟!?” 但四郎是以不变的表情答道: “四郎是不会输的。” “这不是赢或输的问题!打架就会受住吧!?就算赢了,也会弄得一身是伤不是吗!?我不要!我不 想看到你满身是伤痕的样子!耳朵撕裂了,眼睛抓 破了怎么办,光是想就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担 心你,你懂不懂!!” “这是因为喜欢所以担心的意思吗?” “没错!!谁会担心讨厌的家伙啊!我是……” 说到这里,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在讲什么,我慌忙闭了嘴。 喜、喜欢这家伙之类的,我什么也没说过! 然后又发觉自己被抱在四郎的胸前,“呀”地赶紧要跳开。 但是,他比我早了一步,肩膀被抓住了,又被拖回他胸前。 “四四四、四郎!” “我很明白了。” 完美的低沉嗓音在耳边低语。 “光鱼喜欢四郎。” “不是,那、那个是……” “不用辩解,已经明白了,光鱼喜欢四郎。” 四郎自信满满地断言。 “好高兴。” 他用甜甜的声音说。 “不……那个……” 都是因为四郎说得太干脆的缘故,我在“也 许,这是事实也说不定”和“笨蛋!不能承认!”的交战中迷惑起来。 我该听哪一边的?该怎么决定好呢?承认了的话,不就代表这是真的了?喂,光鱼,你……真的是这样吗? 从找出不想知道的答案的困境中把我救出来的,是敲门的声音和伊莉沙白的嗓音。 “西塔。时间快到了哦。” 听到这个声音,四郎抱着我的手臂更加用力,用意昭然若揭地把脸靠了过来。 我当然是想逃走的,但能做到的只有拼命向后仰而已,四郎追着我的嘴唇越来越近。 我最后被吻到时,样子简直像跳探戈的女舞者一样。 四郎抱着处于悬空状态的我的腰,用手臂支撑着我的重量,亲吻还是热情的法式深吻。 这小子,腰劲够强的…… 这可不是佩服的场合。 呜,放开手!等一下!马上就要到大庭广众下去了啊,怎么能做这种事啊,不是该做这个的时候! 不过,说起来我的感觉也挺好……不是不是!我乱说的,我才没有什么感觉! “西—塔—!” 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的伊莉沙白双手叉腰气势逼人地瞪着我们。 “唔,唔!” 我想辩解这只是开玩笑,却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呻吟一样的哼声,让我连耳朵都红透了。 不,不是这样的,刚才的事,你你误会了…… “西一塔——!” 用最后通牒般的声音怒吼的伊莉沙白越逼越近,揪住四郎的耳朵用力把他从我身上撕开。 “我说过敢弄乱衣服就撕碎了你的吧!” ……发怒了的ZEM正妻-定是连那个ZEM都一定抬不起头的恐怖。 两分钟后,我们被整理好弄乱了的头发,无情 地赶出房间,等候的黑田先生带着我们走过走廊,站在我知道地方却从来没有进去过的大厅门前。 “准备好了吗?” “光鱼,敦夫说的注意记住了吗?” “唉?啊……” “到与西格马互相问候之前。” “OK,没问题。” 意思是“已经进了脑子”。我参加这个晚会本来就并非出自本意,能逃出去的话,我会大喜着逃走的,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别再招来更多不幸,按说的去做就好了。但请不要以这是出自我的意思。 没有把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说出口,我独个儿在肚子碎碎念着,想想看够悲惨的,但是世界上就是有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的事。 算了,也不能一直磨蹭下去。 我这样暗自下了决心,正想问四郎“对了,西格马是怎样的人?”时,黑田先生就“请”地打开了门,把毫无预备知识的我送了进去。 天花板上垂下的大吊灯放出辉煌的光芒,但大厅仍然笼罩在微微的y-in暗中。 敦夫说到最初问候结束前不能看别人,我自然不能四下张望,所以看得不太清楚,但这里似乎聚集了许许多多衣着华丽的宾客。 我立刻就知道那位是西格马了。 看到他的瞬间就有直觉直冲大脑,我有着完全的自信。 不会错的,他就是西格马。 旁边的四郎不停步地往前走,我也跟着他。 随着距离的接近,他那生来就具有的、无需任何装饰的华贵越来越清晰地显露出来,令我不知不觉间看得出了神。 他将手肘支在形如躺椅的沙发扶手上,身体微倾,有着长而丰茂的银发,身穿的虽然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衣服,但整个人似乎笼罩在淡淡的光辉之下,仿佛君临凡间的月神一般。 “白猫先生啊……” 我很明白,嘴里念叨着这句话的自己脸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一样,可是我真的兴奋极了,根本装不出平常的表情来。 啊啊……多么美丽啊……美丽的,美丽的白色猫儿…… 四郎站住了,我也跟着站住。 四郎弯下一条腿,单膝跪地,我也模仿他这么做。 “西格马。” 他恭恭敬敬地低下头称呼着白猫先生。 “我是西塔,如您所见得到了CAT CROWN,能够成人了,请为我们二人的未来祝福吧。” “祝福你们。” 白猫先生的声音就像世界上最柔软光滑的银色天鹅绒一样。 “西塔与光鱼的生涯将会无比幸福,两人的幸福将会超越种族,站起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们的模样。” 四郎没有站起来,只是抬起了头,我也学着他。 哇……蓝宝石般的眼睛……怎么……我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打量了四郎一番后,白猫先生以沉静的语气说: “我看到你的头上有王冠,但,现在那还不是你的。为了让那王冠与你想称的一天到来,拿出你的爱与勇气吧。” 宣告着占卜或者预言般的话,白猫先生将视线转向我。 与那蓝宝石般的双眼相对了。 我在仿佛被吸入那蓝色光辉深处般的酩酊感中呆呆地想着“看到了”。 白猫先生就好像从我的眼睛深处看到了什么一样。 “光鱼。” 他叫我。 “说出你的愿望吧。” 我连想都没想就回答:“我想摸摸白猫先生。” 一瞬间背后传来客人们的喧声,似乎是对我的非难的样子,但是…… “好啊。”白猫先生微笑了,“实现你的愿望看看好了。” “谢谢您!” 我靠到伸手能碰到他的地方,但是犹豫了,因为白猫先生还是人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着侧坐的白猫先生那垂落在膝上的柔顺银色长发。 手中传来的滑顺感触实在是太令人陶醉了,我忍不住摸了第二次,第三次。 啊……白猫先生开始变形了,从仿佛希腊男x_ing神祗雕像般的人形,渐渐变成有着纯白皮毛的,美丽得无以复加的绝世美猫! “哇啊……” 我的叹息由于过于感动带着哭音,但是脸上却在害羞地笑着。 “尾、尾巴,可以让我摸摸吗?” “可以。” 呜哇~呜哇~白猫先生的尾巴~~~ “可以摸你的背吗?” “可以。” 啊啊……所有的部分都是那么柔软,那么温暖…… “可以,挠挠你的耳朵后面吗?” “可以。” 我挠着猫最喜欢被摸的地方,白猫先生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噜咕噜噜的声音,我的手来到了他的头上。 呜哇……多么好啊……多么多么好啊。 我居然连高贵的白猫先生的头都可以摸,允许我这样做的白猫先生是肯定对我有着好意的(如果他生气抓了我就糟了),这样想着,我将脸贴在那纯白而柔软的肋腹上。 啊啊……好香的味道……白猫先生的味道…… 对初次见面的猫这样做实在是很失礼的,我很清楚这一点,但白猫先生没有生气,他唰唰地舔着我的头发。 我的还礼只能是更用心地抚摸他的耳后。 “谢谢您。” 我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低下头,退后数步。 “西塔。” 白猫先生叫着四郎。 “你所得到的王冠是唤来爱的风暴、散发着馥郁芳香、生着双翼的光之冠。如果不想被夺走的话,你必须不懈地磨砺爪子与牙齿,不倦的战斗。” 而四郎的回答好像咬紧了牙齿发出来般低沉。 “原来就是,如果你不是西格马的话,现在战斗就已经开始了。” 对四郎挑衅般的发言,白猫先生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笑一般的低鸣声。 “那么,就不要再借着光鱼的手变身了吧。” 他以捉弄的口吻说,随后变回了人形,而且,是穿着衣服的样子。 说不定白猫先生会使用魔法呢,我想着。 “好,去向各位问候吧。” 我们伴着他的话站起来。 四郎首先问候的是坐在离白猫先生最近的单人椅上的,恐怕有一百岁的老爷爷。 “欧米茄。” 四郎这样称呼着,作了只有名字的简洁自我介绍并介绍了我之后,对钻石的事道了谢。 “喜欢吗?” 颤颤巍巍的声音问着,四郎深深地弯下腰,答道:“是,非常喜欢。” “可以嗅他的味道吗?” 这样问的欧米茄的眼神一点也不像上了年纪的样子。 “请吧。” 四郎把我压过去,似乎是与这位老人来个拥抱式的见面礼比较好,于是我就这么做了。 变成我把那颗白发苍苍的头抱在怀中的样子,看来很高尚的老人欧米茄抽动着鼻子嗅着我的味道。 “果然是最上等的‘生翼之香’,年轻了十年啊。” 他对周围的人笑着。 “兰布达。” 四郎问候着看来与欧米茄氏父子,是位魁梧的中年绅士,他也嗅了我的味道。 嗯~他们是猫嘛,没有办法。 四郎称呼了希腊字母名字的还有“库西”和“滔”,加上阿鲁法和塞塔也只有四个人而已,其他的人们(还包括好几个像是白人和黑人混血儿的人在内)都报上了普通的日本名字。 而且,有着希腊字母名字的人猫和其他看来是普通人类的其他人在模样上还是不同的。 西塔与阿鲁法、塞塔虽然有着不同类型的美貌,但都有继承了同样血统的共通x_ing,而且这种共通x_ing在西格马与兰布达他们身上都得到了体现,果然有“一族”的感觉。 具体说来,就是不具人种特征的英俊,在日本人中看来有着西洋味道,而在白人中又很明显是东洋风格。从身体的线条和动作的敏锐来推测,骨骼和肌r_ou_十分强韧,这点又接近黑人。 综合来说,世界上无论那里的猫(不只家猫还有山猫也是),看来都有着猫的强固的种族形态,而人猫也是一样有着确定的形态的。 与此相对的,其他的人里虽然也有觉得“是一族吧?”长相的人在,但都没有这种共通x_ing,感觉比较平凡。 一半是日本人,另一半则是国际色彩大荟萃的女x_ing们全都有着普通的人名,也就是说没有雌x_ing的人猫在,是没有来吗……总之这里的美女们都是人类而已。 而且这些女x_ing们无论老中青都是出众的美女,莫非人猫族都是外貌至上主义者? 伊丽莎白与ZEM带到大学里来的女友们在一起,这让我下了一跳,她们叫ZEM作“达令”,自然和伊丽莎白是正妻与二房(们!)的关系了,但七个人看来都像姐妹般要好。 如果这为了场面才装出来,那背地里的明争暗斗一定恐怖非常,让我只是想象就觉得背上发凉。当然里,不论表里她们都确实很要好的可能x_ing也是有的。 还有一个(一只?)大猫姿态的客人,这只与西塔他们很像的黑猫叫做“缪”,是库西的双胞胎兄弟,在我拥抱它行见面礼的时候它用头蹭着我。 离开那一人一猫时,四郎小声地说: “缪虽然是‘直系’,但没有得到CAT CROWN就成人了,四郎如果没有遇到光鱼的话,也会变成那样。” “是吗……” 我大吃一惊地向缪望去。 现在我还是觉得四郎一直是西塔的模样也不错,但是从“成人”失败的缪的立场来想,那真是相当不幸的事,令人同情。 “一族里是不是没有女x_ing呢?”我问。 “如果是说‘直系’的雌x_ing的话,那么没有,只有四郎的祖母是直系,那之后一只雌x_ing的直系也没有出生过。” 那缪不是也不能作为猫恋爱结婚了?是啊,以那种体格不可能找普通的猫作伴侣的,一生都要孤独下去,太可怜了…… 在我们一个个问候过去的时候,大厅里摆上了载着丰盛食物的餐桌,客人们各自拿起香槟或啤酒的杯子,吃起东西来。 从没有一个人与他人干杯这点来看,果然是猫们的晚会,挺可笑的。 我们最后走到敦夫和ZEM哪里。与其说是问候,不如说是家人会合的感觉。 “恭喜你们。” 敦夫举起香槟酒杯。 “虽然有点张狂,不过是个很木奉的结婚典礼么。” ZEM笑着。 嗯?结婚典礼?……怎么回事? “光鱼,介绍我的CAT CROWN给你认识。” 敦夫说着,向后面的五位女x_ing打了个招呼,这五个人看来都是日本人,有四位和敦夫年纪相当,只有一位是怎么看都是初中生的美少女,我在内心皱起了眉头。 然后,敦夫说着“我的CAT CROWN”介绍的,正是这位美少女。 “我叫山科沙织。” 敦夫在报上名字的她身旁疼爱地加上一句: “还要等三年才能正式办手续,所以还是用娘家的姓。” ……也就是说,十三岁?!这不是犯罪吗!? 这还不算,敦夫先生又说: “我遇到纱织与她相爱,是在纱织四岁的时候。” 这、这简直是究极的洛丽塔(注:恋幼女癖)啊! 而且还是正妻……唔唔! 十三岁就够可以的了,侵犯四岁的幼女完全超越了犯罪的层次,是畜生!邪魔外道!鬼!恶魔!变态的x_ing犯罪者! 我丝毫不想掩饰满脸的厌恶感,迅速转开了视线,吐出一句话来: “色老头猫!” 然后补上一句:“我跟你绝交!” 而纱织小妹妹却全身颤抖着瞪着我大叫: “笨蛋!我的阿鲁法才不是色老头猫!你竟敢什么都不知道就误会他!” 她身边的敦夫身体都弯成了两折,背抖动着,在笑吗?不,是在拼命忍笑! “啊,不是,光鱼的反应,嘻嘻嘻,实、实在让人忍不住,我好像有点肠扭转了……” “阿鲁法!?你振作啊!瑞希姐姐,怎么办,阿鲁法要死了!” 叫做瑞希的,四位妙龄美女中最年长的小姐以正经的口吻说: “啊,没有事的,这只是想笑症发作而已,只要笑出来就能治好。” “真、真的吗?” “这是现任护士的保证哦,不用管他的。” 敦夫就这样一直嘿嘿地笑了十五分钟,这期间ZEM解开了纱织小妹说的“误会”。 “的确阿鲁法是个很少见的例子,但是CAT CROWN实际意味着为了对方而有着变成人类的强烈愿望,并变身成功的对象,这一点来说,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也是可以达到的。啊,虽然是恋幼女没错,但那时候的纱织是杀人一样的可爱。阿鲁法抱着她拼命摸她的头就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不想搂楼她是不可能的么。” “唉呀,纱织现在还是一样可爱啊。” 纱织嘟着嘴说,的确她是比美少女偶像还可爱的超绝美少女。 “不过以后会变成美人的。” 她又作了补充。 “阿鲁法超重外表的,如果到了十六岁不漂亮了的话,也许他就不娶当新娘子了,还可能娶我的姐姐呢。” ZEM作了坏坏的回答。 “啊,有这样的可能。” 但少女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对话。 “所以纱织要努力。” 还作了一个可爱的加油动作。 怎么,有点……说是果然还是意外好……这孩子真不愧是阿鲁法的正妻的感觉? “没错没错,要成为好女人是需要努力与毅力的。” ZEM说着,向我扫了一眼。 “这一点上,光鱼则要禁止努力与毅力。” “为什么?”四郎接过话头。 “光鱼的魅力就在于直率得像个笨蛋这一点。” 喂! “还有其他的啊。”四郎争辩,“敏感,有感觉的时候想换了一个人似的诱人,所以马上就能明白。” “真真真、真是抱歉!” 我怒吼着就想逃出去,四郎却说: “在夸奖你啊,为什么要生气?” 这蠢话让周遭的人一同大爆笑起来! 可是他被笑连带我也成了小丑……啊!气死我了!四郎是大笨蛋猫! 可是即使我想逃也没地可逃。 不知所措中,我还是先走到附近的桌子旁拿了一杯酒,以愤愤地心情一口气喝干,这时有人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 “呦,你玩得好吗?” 一个人微笑着向我。 “你是库西先生吧?” “能被你记住是我的光荣。” 快乐地点着头的库西将脸靠近对我低语。 “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和缪多呆一会儿吗?他呆在这里不太舒服,正在玄关旁边的房间里。” “啊,那当然好。” 我高兴地接受了。 “你知道场所吗?” “嗯,我知道。” 我转身向门走去时,四郎追了上来。 “要去哪里?是生气了所以要回去了吗?” 他用像弃猫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问我。 “我去厕所。” 说着我就出了大厅。 在走廊上遇到黑田先生说了几句,过了厕所直到玄关。 在门上轻敲几下,推门走了进去。 “缪?我来玩了。” 我这么说是不是很失礼呢?库西大概比敦夫大个五六岁,有三十了的样子,既然缪和他是双胞胎,那就同年,只称呼名字还是太不礼貌了。 “对不起,嗯……缪先生?可以出来和我玩吗?我是刚和您见过面的光鱼。” 果然,似乎对我只称名字的方式很不满的缪藏在沙发y-in影里瞪着我。 从它不靠过来,只是蹭着沙发背的样子看来,是“有事就过来说”的样子。 “是是,听您吩咐。” 我苦笑地看着被伤了自尊心的缪的脸色,走到它的身旁。 这种时候只能一味拍马屁了。 “啊,果然和四郎的体格不一样呢,有着正当壮年的强壮,一定比四郎厉害得多,这么说,请问您住在那里啊?” 这么说是不是还是不太队,从猫的脸上又看不出表情来,唉……说老实话吧。 “缪先生,我老实说了,我对您一族还不是十分了解。就是说,嗯,那个,也许会让您生气,我也不知道您会不会说人话。那个,我刚才的话就像在和附近的普通猫打招呼一样,也许会让您生气,实在很对不起,如果我失礼了的话,我立刻道歉,啊,是中心致歉。” “喵——” 缪说,这听起来似乎是别在意的意思,但是。 “对不起,我听不懂猫语。” 要怎么沟通意思才好呢? “啊!嗯,我知道这很单方面,但能请您回答‘是’或‘不是’吗?我的问题如果答案是‘是’的话,就请短短地叫一声喵,‘不’的时候就喵——地拖长。” “喵。” 缪仿佛在说“坐在这里”似的,用头蹭了蹭长沙发。 我在一边坐下来,它也上了沙发,把头放在我的膝上躺下。 “好耶,这样就可以方便地对话了。可以摸您吗?” “喵。” “谢谢,啊,好光滑,你们的毛皮都摸起来很舒服呢。” 慢慢地摸着,是开始问问题的时候了。 突然门敲也没敲就开了,库西走进来。 “啊,您好,我们正要开始谈话呢。” 我礼貌地招呼着,库西嘲弄似的哼了一声。 “就算你怎么与他说话,对缪来说也是没用的。” “咦?可是?” “你要派上用场的是另一个方面。” 纱织嘟着嘴说,的确她是比美少女偶像还可爱的超绝美少女。 “不过以后会变成美人的。” 她又作了补充。 “阿鲁法超重外表的,如果到了十六岁不漂亮了的话,也许他就不娶当新娘子了,还可能娶我的姐姐呢。” ZEM作了坏坏的回答。 “啊,有这样的可能。” 但少女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对话。 “所以纱织要努力。” 还作了一个可爱的加油动作。 怎么,有点……说是果然还是意外好……这孩子真不愧是阿鲁法的正妻的感觉? “没错没错,要成为好女人是需要努力与毅力的。” ZEM说着,向我扫了一眼。 “这一点上,光鱼则要禁止努力与毅力。” “为什么?”四郎接过话头。 “光鱼的魅力就在于直率得像个笨蛋这一点。” 喂! “还有其他的啊。”四郎争辩,“敏感,有感觉的时候想换了一个人似的诱人,所以马上就能明白。” “真真真、真是抱歉!” 我怒吼着就想逃出去,四郎却说: “在夸奖你啊,为什么要生气?” 这蠢话让周遭的人一同大爆笑起来! 可是他被笑连带我也成了小丑……啊!气死我了!四郎是大笨蛋猫! 可是即使我想逃也没地可逃。 不知所措中,我还是先走到附近的桌子旁拿了一杯酒,以愤愤地心情一口气喝干,这时有人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 “呦,你玩得好吗?” 一个人微笑着向我。 “你是库西先生吧?” “能被你记住是我的光荣。” 快乐地点着头的库西将脸靠近对我低语。 “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和缪多呆一会儿吗?他呆在这里不太舒服,正在玄关旁边的房间里。” “啊,那当然好。” 我高兴地接受了。 “你知道场所吗?” “嗯,我知道。” 我转身向门走去时,四郎追了上来。 “要去哪里?是生气了所以要回去了吗?” 他用像弃猫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问我。 “我去厕所。” 说着我就出了大厅。 在走廊上遇到黑田先生说了几句,过了厕所直到玄关。 在门上轻敲几下,推门走了进去。 “缪?我来玩了。” 我这么说是不是很失礼呢?库西大概比敦夫大个五六岁,有三十了的样子,既然缪和他是双胞胎,那就同年,只称呼名字还是太不礼貌了。 “对不起,嗯……缪先生?可以出来和我玩吗?我是刚和您见过面的光鱼。” 果然,似乎对我只称名字的方式很不满的缪藏在沙发y-in影里瞪着我。 从它不靠过来,只是蹭着沙发背的样子看来,是“有事就过来说”的样子。 “是是,听您吩咐。” 我苦笑地看着被伤了自尊心的缪的脸色,走到它的身旁。 这种时候只能一味拍马屁了。 “啊,果然和四郎的体格不一样呢,有着正当壮年的强壮,一定比四郎厉害得多,这么说,请问您住在那里啊?” 这么说是不是还是不太队,从猫的脸上又看不出表情来,唉……说老实话吧。 “缪先生,我老实说了,我对您一族还不是十分了解。就是说,嗯,那个,也许会让您生气,我也不知道您会不会说人话。那个,我刚才的话就像在和附近的普通猫打招呼一样,也许会让您生气,实在很对不起,如果我失礼了的话,我立刻道歉,啊,是中心致歉。” “喵——” 缪说,这听起来似乎是别在意的意思,但是。 “对不起,我听不懂猫语。” 要怎么沟通意思才好呢? “啊!嗯,我知道这很单方面,但能请您回答‘是’或‘不是’吗?我的问题如果答案是‘是’的话,就请短短地叫一声喵,‘不’的时候就喵——地拖长。” “喵。” 缪仿佛在说“坐在这里”似的,用头蹭了蹭长沙发。 我在一边坐下来,它也上了沙发,把头放在我的膝上躺下。 “好耶,这样就可以方便地对话了。可以摸您吗?” “喵。” “谢谢,啊,好光滑,你们的毛皮都摸起来很舒服呢。” 慢慢地摸着,是开始问问题的时候了。 突然门敲也没敲就开了,库西走进来。 “啊,您好,我们正要开始谈话呢。” 我礼貌地招呼着,库西嘲弄似的哼了一声。 “就算你怎么与他说话,对缪来说也是没用的。” “咦?可是?” “你要派上用场的是另一个方面。” “唉?” 这时门又开了,走进三个体格魁梧的男人。 “介绍一下,是我弟弟们。” 库西冷笑着说: “虽然生成人形,但都是‘旁系’。我们的直系血统并不太浓,好不容易生出了‘直系’的我们,却仍有一个无法成人,实在是太遗憾了!” 就是说一族分成两个种类喽? 但是对方没有给我发问的机会。 “但是你出现了,缪遇到了第二次的机会,你就帮忙吧。” “什么意思?” 库西用行动表现了答案。 “抓住他。” 他指示着弟弟们,把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我压倒在地。 “脱了他的衣服。” “咦?哇!住、住手!” 虽然我拼命地挣扎着,但本身就是一对三,库西的弟弟们又强壮之极,我瞬间就被剥了个精光。 这、这是、这是!就是那个吧! “对,抱你,而且是我们四个人。” 库西以平静的语气说,开始解起自己的扣子。 然后脱掉上衣,对缪嘲笑似的说: “哥哥如果也想参加的话,就变成人吧。” “为、为什么这么做!”我叫着。 “就是这样做了,我也不能成为缪先生的CAT CROWN啊!” “你不是特殊的CAT CROWN吗?” 只披着一件衬衫的库西压在被三个人死死按住的我身上。 “嗯,光鱼的皮肤味道真好,不愧是馥郁的有翼之香……你比人类说的木天蓼(注:一种猫极爱吃,吃了会醉的植物)更加魅惑,令人沉醉,实在是木奉极了。哦,这个是……已经兴奋了呦。” 就算他不说,我也明白库西压在我腿上的硬木奉状感触的东西是什么了。 “四、四郎!” 张开的嘴被手帕堵上。 “再怎么叫也没用,我们是看准了那小子被欧米茄爷爷拉着说话的时机才来的。好,接着就发挥你让那个西格马都软了骨头的特殊王冠的奇妙力量吧。” “唔~唔唔~!” 他的弟弟们分开我的双腿弯起膝盖,把我摆成青蛙般的样子。膝盖被直压到胸前,自然臀就抬了起来,腿间一览无遗了。 “哦哦,多么可爱的花蕾啊。虽然和男人这是第一次,但西塔都这么做了,感觉一定不坏吧。” 手指塞了进来,呕吐感顿时涌上咽喉。 不要!不要!就是四郎我也只和他做过一次啊! 咔嚓一声,门开了,我猛地转过头去,是不是救命的神仙登场了!? 进来的是滔。 “啊呀呀,在做奇怪的游戏么。” 他耸了耸肩。 “失礼。” 他走向我们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啊,请继续,我只是来抽根烟的。这个家里只有这儿有烟灰缸。” 臭猫~~~~!我在肚子里大骂,你这种我行我素多少太离谱了吧? 然后身为猫却熟练地从兜里掏出一盒洋烟的滔看向我的脸。 “哦呀?” 他又把烟盒放回去了。 “这一位,不是美味可口的光鱼吗?” 接着,“我预约第二个哦。” 比旁观还恶劣地,他报名做了参加者。 而库西在这段时间里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做好c-h-a入的准备。 “呜~~~~” 顺着这低沉的声音看过去,缪瞪着库西低吼着。 难道,我的帮手出现了? “呜~~呜喵~~呜~~” 虽然我不懂猫语,但从充满希望x_ing的观测来看,似乎是在说着“别干傻事”之类的话。 我期待着缪的话发生说服力。 但是—— “喵嗷!” 库西反吼回去,缪受惊地不作声了。 “听着,哥哥,这可是为了哥哥才做的。” 库西以威吓般的低声说。 “因为哥哥你成人失败了,我们一家才更难立足。哥哥的确很不幸,可是,光鱼正是一个起死回生的机会。如果这小子能让哥哥成功变身,我们也不用再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哥哥也能得到幸福了,是吧?明白了就不要再想什么多余的事,心情愉快地集中精神吧。” 缪听着库西的话越来越退缩,最后以投降的样子垂下了头。 (啊啊……)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应该恨给我起了光鱼这个对猫来说十分美味的名字的老爸吗?还是说,我前世抢吃了猫饭,由此而受到的报应呢? 无论哪个都一样,被五个人轮j-ian决不是能全身而退的。 早知会这样愚蠢地死掉,还不如对四郎温柔些的好,至少四郎还会为我考虑忍着不做,有着这样的人情,不,应该说是对我的满腔的爱情吧。 唉,怪我拘泥于都是男人这类无聊的东西,对四郎做了很过分的事…… 四郎,四郎,你的光鱼就要被其他的家伙吃掉了,如果你喜欢我的话,就赶快发现来吧。快来啊,四郎、四郎~!四郎——! 被手指一直侵犯着的那里被什么东西的尖端顶住,我在厌恶感中激烈地摇着头。 不要!不要!!四郎!! 胸中惨叫着,我拼命地盯着房门。 让我用一生份的幸运交换也行,奇迹啊,发生吧!! 硬顶进入的感觉让我咬紧了牙关。 啊!不? ? 这时。 门啪地一声开了,出现的正是我百分之九十九都已经死心的奇迹使者! 四郎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恕? “吼!” 这愤怒叫声发出的同时,他以人类无法企及的跳跃能力向库西撞过去,把库西撞翻在地!下一个瞬间就把压住我的库西的弟弟撞飞的撞飞,踢翻得踢翻,好像功夫明星一样! 他把我挡在身后。 “呜吼!” 这威胁虽然是猫式的,但真是帅极了。 但是,正当我为获救狂喜的时候。 “你们去守住门。” 库西向弟弟们命令道。 一下弓起了背的四郎迅速地甩掉上衣,把手放在腰带上说:“光鱼,藏起来。” 四郎脱下裤子的时候,原本就只披着一件衬衣的库西已经全裸地开始变身了。 但四郎的战斗准备速度和库西的远不一样。 只用了库西变身的三分之一时间,四郎就变成了西塔。 即使这样还只是险险避过库西前爪的最初一击。 “呜吼!” “嗷!” 两头大黑猫互相瞪视着威吓对方,寻找着对方的空隙。慢慢打着盘旋。 我很想组织他们,但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只能摒住呼吸看着战斗的发展。 西塔、西塔……啊,西塔! “呜~嗷~~” 西塔低吼着。 “小鬼!” 库西还以人语。 “只顶半个人的小子就想向大人挑战,让你知道厉害~~” 这么说起来,阿鲁法和赛塔在猫型时也能说人话的,我呆呆地想着。 四郎变成西塔时只会喵喵地叫,这难道就是人猫的成长阶段的差别?那么这场战斗……对西塔不利……吧? “呜嗷~~” “怎么,过来嗷~~” “呜~嗷~” “脚都软了吗~来啊,上来!” 两个的语调都急迫起来,一触即发的样子。 啊,我能做什么?我能为西塔做些什么? “西塔加油啊!” 我除了说这个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西塔,不要输!你输了我可要生气的!” 赢了的话,什么都听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赢吧! 这简直就像春秋两季在街上到处打成一团的雄猫一样,是赌上抱我这只“雌x_ing”的权利的争夺战。 西塔胜了,我就是西塔的人,但如果库西胜了的话,我…… “加油,四郎!” 我的声音让两只猫间已经绷到最紧的线断掉了。 西塔与库西在一瞬间跳向彼此,滚倒在地上激烈地互扭着,然后又迅速地跳开。 “哼哼,身手不坏么~~喵~~” “呜喵~~嗷!” 二人又开始对视威吓的时候。 咔的一声,好像是门打开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了!” 叫着的是今晚都没露面的这幢别墅的老夫人。 身穿白衣,好像米店老板娘的绫子夫人一下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黑田!灭火器!” 她怒吼着。 “请。” 她抓起递到手里的喷口,对着两头低吼着的大猫就按下了扳手! 哗啦! 要赶开打架的猫就泼它们一桶水,太太的方法更是充分考虑到了对方体格的升级版,效果超群。 接受了灭火器泡沫洗礼的两头猫只能四处躲避,终于,蹿到门口的库西破门而逃,这场战斗总算画上了句号。 “唉呀呀,之后的收拾可要费事啦。” 老夫人施施然地说着,把立了功的灭火器递给黑田先生。 “请您遮一遮。” 她用冷冷的口气对我说,接着又高呼一声。 “阿鲁法!” “是,n_ain_ai。” 敦夫出现在门口。 “去抓住库西,马上就去。啊,你先去洗澡。” 后面这个命令是对这西塔发出的。 “西塔,不许舔那些泡沫!有毒的!黑田,带西塔去浴室,给他洗澡。” “是。” 黑田先生带着西塔出去了,战后的处理暂告一段落,接着是听证会。 “好,光鱼君,我重要的孩子们发生了什么事,能请你说一说吗?” 个子较小的老妇人散发出的威严与气势,让我立刻想起她曾是阿鲁法他们的饲主。 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阿鲁法、赛塔与西塔都是这位老妇人养的猫,而我是她饲猫的配偶……对她来说,我的价值是“西塔喜欢的东西”,没有以上或以下的意义。和猫们比起来,我是毫不在意的存在。比起我的人权来,猫的心情更加重要……啊啊,多么悲惨啊。 但我想着还是要把所有的事作为当事者尽可能公平地报告出来,将库西的动机、对我的错误的期待都穿c-h-a了进去。 而老妇人的反应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如果你有着自己是西塔伴侣的自觉,并做出与之相符的行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s_ao动了。” 这简直就是自己不喜欢的媳妇引发了问题,心有恶意的婆婆才说得出来的话。 我并不是自己喜欢才成为西塔的伴侣的,而且也没有提出离婚的权利。而这个人为了自己疼爱的猫,站在掠夺了我的人生的本人西塔那边,完全不考虑我。 啊,是了……这个人是觉得我为库西说话因此不满。 我是认为,不拼命地忍耐住破口大骂库西他们的冲动,就没法把事实正确地传达出来。而这个人对此不满,想骂我是“叛徒”的样子。 不过就算我添油加醋地控诉库西他的恶行,这个人说不定还是会有一样的反应。 “我不过是日本那本来就有的一亿两千万人里的一个‘普通人’而已,与无论在数量上还是能力上都极具稀有价值的人猫族各位相差十万八千里。一族的成员对我说“想和你谈谈”,我根本无法拒绝。就像贵族与平民立场一样,不可能违抗的。” 我再加上一句。 “的确,我是因为少爷的及时出现才得救的,真是托了他为别的事出现在这里的福。” 总之,猫儿大人们没有受伤就好,不过可能会因为舔了灭火剂的泡沫而拉肚子,而这似乎并不是我的错。 “啊,光鱼又闹别扭了。” ZEM的声音。 他一直没说话我都没发现,原来他也已经来到门外了。 “怎么可以向n_ain_ai说那种话呢?” 别被骗了,我想。 从这种偏袒的语气听起来,这群家伙无论何时都只站在自己那一边,即使摆出支持我的样子也只是装装而已。他们原本就是为了自己无所不为的家伙。 “找到库西了吗?” 太太转开话题。 “好久不见的裁判呢。” ZEM很高兴似的说。 “正好西格马在,立刻做出处以‘去势’刑的判决,身为分家竟敢对本家的CAT CROWN出手,这也是当然的报应。作为晚会余兴节目来说,这可是最高的惊喜了,光鱼也出了一口恶气,就开心一点吧。” ……去势?就是割掉那个?尽管……他一半是人? “等喵一下。” 这么说着的,自然不会是我。 “裁判我来接受喵。” “缪?” 你会说话? 缪用四郎最初开始学人话时般的发音和零乱的语法拼命地说着。 “库西是为我喵做的喵,弟弟喵也是,不好的是我喵。” “啊,啊,缪……!” 老太太感动交握着双手。 “你什么时候能够说话的!” 喂,又来了,虽然我也是很感激缪从库西那里保护我的心意啦。 “刚刚喵。” 缪说着,掩饰难为情似的舔着胸前的毛。 “库西被裁判喵,大家都会困扰喵,但是我就不会了喵,反正我不会有妻子喵。” “唉呀呀,真了不起!不能成人居然能够说话!对了,赶快给北海道那边打电话!加代她一定会高兴极了的!” 马上就啪哒啪哒跑出去了的老太太也许是比真猫还有猫族气质的人。 “那,这样一来裁判就要撤回了。”ZEM一付无趣的样子说:“缪能说话了,就为库西利用光鱼的力量犯罪的正当x_ing找到了根据。” 咦……?咦?会这样吗? “哼,和解的裁判可一点意思也没有,去向西格马申诉吧。” ZEM转身走掉了,我无意义地叹着气。 这群家伙们……可恶……这群猫…… 把我当作事件受害者看的,只有洗完澡和黑田先生一起回来的四郎。 “光鱼没事吧?” 四郎一问,我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很疼吧?还在疼吗?” 啊,他看到我被c-h-a入了。 ……虽然只有尖端,但的确是被他进来了,我…… 我在无限消沉的心情中说着“衣服弄坏了。”想要混过去,于是脸上吃了一巴掌,但是一点也不疼。 “四郎很担心光鱼啊!” “珍惜别人送的东西,这是人类的常识。” 我这样说着才“啊”地惊觉到。 “对了,钻石呢?掉到哪里去了!” 我的脸色都吓青了,四郎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 “对四郎来说,光鱼才是最珍惜的!钻石和衣服只不过是东西,谁去管它!光鱼没事吧?疼不疼!快告诉四郎!” 他是猫啊……我仰望着四郎的美貌。 本该是自我中心的猫却以如此焦急的表情担心着我…… “我没事的。” 我努力地做出笑容。 “虽然怕得想吐,但已经没事了,倒是你,受伤了没有?” 穿着浴衣的四郎露出外面的部分没有伤?诘难印? “受了一点伤。” 四郎的得意地说下去。 “可是库西一定伤得更重,四郎比库西强,四郎来守护光鱼。” “呜……呜……” 在那被逼到绝境的几分钟的恐慌,与看到奇迹般到来的四郎的那一瞬间的强烈的安心感,在我头脑中剧烈地复苏着,我用两只手遮住脸: “可怕……好可怕……四郎……我还以为不行了,一直叫着你……” “光鱼!” 四郎一把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嗅着他那残留着猫用香波味道的体味,我感到眼泪扑簌簌地滑过脸颊,咬紧了牙关。 流出的眼泪似乎洗净了心中的许多许多东西。 这一夜,我就住在锅岛大宅了。在打工时使用的房间里,我比自己家里还自在,因为在这里不用担心四郎的身份被人识破。 四郎的伤口很明显,在右肋和左肩上各有一处抓伤,右前臂上有咬伤的痕迹。抓上的伤口很深,现在还渗着血,四郎自己说没事,但不涂上黑田先生送来的药恐怕会破伤风,而他却讨厌药布的样子。 来看情况的敦夫也发表了这样的意见: “这点伤舔舔就能治好了。” “四郎,躺在床上。”敦夫命令着摘下眼镜,我正想着他要做什么,没想到他舔起四郎的伤口,就是猫式的治疗来,四郎也用自己的舌头舔着肋上的伤。 两个人都是猫,就和咪咪和小虎互相舔对方是一样的,却形成了不得了的光景,让我不知看哪里好,慌乱地将视线转向窗外。 就算我很明白他们其实是猫,在我眼前的两人也是二十岁左右的野x_ing英俊美形与年纪稍长的知x_ing白皙美青年,加上两人的美貌的相似x_ing,令我脑子里浮出“禁断的兄弟爱”这几个字来。 “呜……” 听到四郎口中漏出来的痛苦的呻吟声,我蓦然转过头去。 枕头上,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抿着嘴角的?睦傻拿婵卓雌鹄春盟聘叱笔钡谋砬椋梦乙凰布湫脑嗫裉? 那双眼睛睁开了,看着我。 “没事的。” 他露出白白的牙齿笑着。 但,我这边可不是没事,心跳得无法自抑。 一瞬,我想起了那是四郎的表情和愉悦的呻吟,羞耻极了。 还不只如此……明明不要与四郎做这种事的我为什么对闪回的瞬间如此兴奋啊……啊啊,怎么会,居然感到情欲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光鱼?” 他问我,我的脉搏顿时又快了一倍。 莫非……莫非他发现了!如果真的被他看出来了,我立刻咬舌自尽! “敦夫弄得好疼。” 四郎皱着脸孔,用想看我又不敢看我的表情说。 “四郎想要光鱼做,不行吗?” “伤、伤口?让、让我来舔?” “只是亲亲就可以,光鱼做了就一定能治好。” 我是没有拒绝四郎求援之手的权利的。 四郎是为了我而战斗才受了这样的伤。 “肩膀这边吧。” 敦夫指示着,我在考虑着怎么才能办到。 四郎躺的床边放着床头柜,他的头对着墙,左边也是墙,就是说从床外边是碰不到伤口的。 这个问题由四郎解决了。 “到这里来。” 他的手指的是自己与墙壁之间的空隙,的确除了到那里去以外也没有别的能响应四郎要求的办法了。 我上了床,小心着不让借来的浴衣下摆敞开(其实我没穿内裤,穿来的那条和备用的都找不到了)。坐在四郎的左边,像祈祷的伊斯兰教徒一样将嘴唇贴在四郎的伤口上。 而四郎做出“不是这样”的表情。 “到这儿来。” 他拉着我的手臂躺下。 的确这样是不用蜷缩身子了。我躺在四郎身边,用一只手臂支着身体,要小心着不弄疼了他的伤口,比较难保持平衡,于是另一只手自然地就撑在了四郎头部的右边,成了覆在四郎身上的样子。 然后,我开始吻起那因为我而被库西的爪子抓裂的伤口来。 快点不疼了,快点好起来吧,我起到这将嘴唇压上去。 我所能为四郎做的,也只有这样而已了。 但是四郎还有别的打算。 仿佛对肩的吻的延续似的,他指着自己的唇,我也是在一种完全是自然而然的感觉下与他四唇相交了。 四郎用双手固定住我的头,做了又深又长的吻。 那时令人无法呼吸的深长,而且灵巧得令人头脑发昏。 “光鱼。” 敦夫叫我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我才惊觉:“啊,他还在啊?” “接下来就交给你治疗吧。不,这样就好,这边的腿要这样……OK,现在就请顺从一点,只是个简单的触诊而已,不做粗暴的事就能解决,也不会受伤。” 我毫不怀疑地接受了敦夫的话,一种遵从医生嘱咐的信赖感让我解除了警戒心,顺从地跟着他把右脚跨过去,直到形成了我一半跨坐在四郎腿上的样子时都没有起任何疑心。 啊,没错!我老实交待吧,因为我太集中于与四郎的吻,其他的事情完全都注意不到了。 手指在库西曾侵犯过的那里抚摸似的碰触着,而后体贴地缓缓地伸了进来,试探x_ing地进入又后退,一点点地深入深处。疼痛让我从吻的快感中醒来,但没有不快的感觉,反而希望继续下去。 所以敦夫的声音。 “可以增加手指了。” 听来都没有恐怖感。比刚才更大的压迫感进入那里,缓缓地重复着活塞般的动作渐渐深入,我也以听之任之的态度接受了。 “怎么样?” 敦夫问,我暂停了与四郎的吻回答道。 “不疼。” “很柔软。” ?睦傻纳粲胛业闹睾显谝黄稹? 然后敦夫说: “对,注意着不要弄疼!慢慢就会习惯,变成这样柔软了。” 不会吧……! 我拼命地祈求着恐怖的想象不要成真,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 看到敦夫了……他站在床边,手臂抱在胸前! 就是说,这手指……这手指是! “好,今晚就到这里吧。” 敦夫脸色平常地说,这句话并不是向我说的。 “从吻之后都是满分,前戏的做法也基本记住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的努力与功夫了。好,和睦相处吧。” 我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而扔过去的枕头被敦夫轻松地用猫爪拍落地面,他悠悠地走出门去。 “你、你、你们这群家伙!猫的字典里没有‘羞耻’这个词吗?没有就去给我学,不知羞耻!“ 望着关上的门,我的头脑中沸腾着对这些“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臭猫们的、无法言喻的愤懑、怨恨,能及近乎杀意的激怒。 如果我有这种能量的话,一定像不动明王一般,背后翻涌着熊熊怒火。 其实也有一半是对吻昏了头儿忘了防备自己的嫌恶,现在真是后悔得要死。 我在一团y-in云般的怒气笼罩中怒吼:“我回去了!” 没有回答,我回头看,四郎已经变成了西塔,在墙边怯怯地蜷成一团,见我转头大大地颤抖一下,垂下耳朵。 这家伙也会怕成这样啊! 身穿晚礼服的四郎的凛凛英姿,为了我而向库西挑战时的雄风八面,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西塔可怜兮兮地吧嗒吧嗒地眨着眼,偷看着我。 “你也……太狡猾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 “你知道即使我想打四郎,也不能对什么都没做的西塔动手,所以说猫最会骗人了!” 被我一瞪,西塔表情奥妙地回了一声“喵”。 结果,我彻底地被恭顺的西塔笼络了,第二天两个人一起回家去。 然后到了星期一早上。 我带着仍旧沉重的心情,与四郎两个人一起到大学去。 昨晚岛本学长来了电话,告诉我这周是“特别招新周”,鼓励努力招新,总之赶快来大学吧,之类的。 这么想来,任x_ing、自我中心的也不是只有猫而已。人类里也有很多,岛本学长就是其中之一。在ZEM他们引起很大s_ao动之后,我都说过不想来上学了,他根本就无视我的心情。 从车站到大学的这一段平安无事,进了校门。 到礼堂的路上布满了各部的接待处,过路的学生们喧嚷着。 “喂!星川,这边这边!” 是岛本学长的怒吼声,四下看着想他在哪里,发现他在OTAKU系那种弱小团体聚集的一角,一个劲地挥着手。 还是老样子,脸上全是胡子茬,穿着松垮跨的衣服,头发也没洗过的样子,至少包块大手帕不好吗。 “早上好。” “呦,快点过来,这个拜托你了。” 岛本把一把招新传单递给四郎,给我一台照相机。 “作战如下,锅岛把传单发给女孩子为主的新生,星川在锅岛给女孩递传单的时候拍两个人的照片,微笑着说‘照片将贴在我们部里,请来看看吧,可以加洗哦。’好,重复一遍。” “唉?哦……” “刚才的照片将贴在我们部里,请来看看吧,可以加洗哦。微笑,明白了吗?” “啊,是。” “对拍了照片的女孩子都要这样说。” “不招男生吗?” “当然要招,明天之后。” “啊?” “对,男生递过一张传单说‘部室橱窗里正在展示新鲜火辣的照片哦。’” “新鲜火辣?” “新生的照片当然是新鲜火辣了,用到拍的那些照片做饵,今天就至少会去五十个人。” “……这不是诈骗吗?普通说来新鲜火辣的照片只会让人想起泳装女郎吧?” “我们也没撒谎不是?是他们自己想歪。” “这有点……” “你知道怎么用照相机吧?” “啊……会。” “不愧是摄影家的儿子。” “饶了我吧,对了,部室在哪儿?” “嗯,电梯下面右边的那个吧?” “学生会馆的四楼,离电梯最远的那个房间。” “嗯,下了电梯往右吗?” “下了……啊,是吧,右边吗,嗯。” 多么地靠不住啊。 “其他的成员呢?” 我问,因为没有达成一天搭讪五十个人,外加拍下照片的自信。 “部长在部室那边。” 只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其他的人在哪儿?只有我们可没有招五十个人的自信。” “没事啦,走吧走吧。” 一直轻松地说着的岛本学长似乎脸色变了一变。 “不会……只有我们三个招新吧。” “哈哈哈。” 岛本学长想用笑蒙混过去,但被我一盯,搔起头来。 “那个,我们部幽灵成员比较多么。” 莫非真相就是,在活动的只有岛本学长和部长而已? 可是问出来毕竟太可怕了,我就这样闭了嘴。 “那,打起精神来出发了!” 背后被拍了一下,我无奈地转头看着四郎。 “开始吧。” “做什么?” 四郎歪着头问。 “招新,请别人加入摄影部,你看着传单作说明,我来拍照。OK?” “说明什么?” “这个传单上写的东西就好吧?” “‘欢迎初学者!’‘摄影是现代人的必修科目!’‘可以外借器材、药水等也有补助’‘还有人气偶像的摄影大会!’只写着这些。” “算了,说些有的没的带到部室去,接着交给部长说明就好了。但是,搭讪女孩子老实说我很不在行啊。四郎也是吧,对女孩子不知怎么办。” 化妆品与香水对猫敏感的鼻子来说是比臭的东西还可怕的。 “总之,只把传单‘您请’地递过去吧。” “知道了。” 四郎老实地点了点头。 自从在锅岛家激怒我以来,四郎这只猫就像狗一样驯服,对我言听计从。 那时候的我有这么恐怖吗?让我有点自信了。 决定了场所,和四郎拿着传单站在那里。 三人一组、不太像新生的女孩子们走到我们面前问。 “那个,是四郎君吗?” 呜哇……这么快就冲着“传说中的男人”来了。 我捅了捅四郎的肋骨,让他递传单,四郎唰地递了过去。 “咦?四郎君是摄影部的?” “对。” “不会吧~~~~真的~~?” “我也要加入!” “要入部就要拍照片。” 四郎干脆地提出了条件。 “和四郎拍?” 女孩子们也干脆地回问。 “对。” 四郎的回答,让女孩子们一起发出了呀的尖叫声,我就这样得到了三张合照。 “呐,这照片可以给我们吗?” “会在学校会馆四楼的部室贴出来,请来看看,喜欢的话可以加洗。” “学校的四楼?我去我去!” “呐,四郎君一起去那里喝个茶吧。” “我也去,我要入部哦。” 对着厚脸皮地提出邀请的女孩子,四郎简洁地说: “不行。” 但是看眼神和表情好像还想说什么似的。 “那,再见,以后再会哦。” 直率地放弃的女孩子们的态度很明显是为了避免太过纠缠而被讨厌,不过这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一直这样下去,达到学长?档哪勘暌膊皇俏侍狻? 到中午的时候,我居然完成了五十张照片。 这当然是都托了四郎的福,像最初的三个人一样,自己过来说话的勇敢的女孩子有不少,但更多的是发现了四郎特地过来看得女生,四郎百发百中地把她们跳出来去邀请,没有一个不接传单的,更没有人拒绝我拍照。 “怎么,摄影部看来要变成你的后宫了么。” 在学生食堂吃着A餐时,我说,四郎委屈地回答。 “是光鱼说要我做我才做,不然的话也不会和女人说话的。” “嘘。” 我为了旁边人的耳朵考虑告诉他。 “这种事情不用说得这么大声啦。” 四郎把脸直凑到坐在旁边的我的耳边。 “那,这么说话吗?” 低声地说着,气息吹得我的耳朵发痒。 “闪开啦。” 我急忙要逃,他那充满男人味的漂亮眉毛抬了抬,露出发笑的表情。 才不是有感觉了呢!我这样瞪回去。 吃过了中饭,我们走到校园里的Cao坪那里,天气非常好,正适合幸福地睡个午觉,暂时休息了一下。 其实既然达了目标回去也可以的,岛本学长却又派了别的任务。把上午的照片全都速洗出来,帮忙贴到部室那边去。真是爱使唤人,就是这样才会找不到部员的吧? 反正是自己答应的,要做就做到底好了,等小睡的四郎睁开眼睛后,我们起身回到岛本学长那里。 摄影部的招新摊位那里很不对劲,是多个男生围着岛本学长在热心地交头接耳。 “瞧,这女孩子超可爱吧?只要入部就可以有和她搭话的机会哦。本来社团不就是为了给男生创造追女生的条件吗,我们这个部强调的是个人技术,当然活动也是随你们喜好。不过,想和女孩子两个人在暗室冲相片的话,就要认真地掌握技术才行哦,连洗像都不会的家伙约自己去暗室,那坏心眼就太明显了,人家一听就会逃,对吧?” 上午拍的照片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旁边围的一圈人听岛本学长的话听得连连点头。 “啊,这小子?嗯,哪张照片上都照到吧?这是我们招生用的招牌,哪,就是开学典礼上引起s_ao动的……对对,就是他!不过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女人了。对对,有了,绝对。所以只是钓鱼用的饵而已。” 等等……你这是什么话! 对岛本学长满腔愤懑的同时,也担心听到这些话的四郎会有什么反应,偷偷转过头去看他。 四郎发现了,也看着我。 “岛本说得好。” 他小声地说。 “啊?” “四郎有光鱼在,他很清楚。” “喂!” “岛本是个好人。” 为了获得部员什么漂亮话都会说、什么手段都会用的岛本学长,四郎给了他这样的评价。 也许是因为学长的所作所为和猫的价值观相近吧,我呆然地想着。 不,他以自我为中心我行我素的这个缺点,在程度上来说也许还输给猫族,但作为人类已经够充分了。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一股力量从斜后方重重地推在肩膀上。 “呜哇!” 我向旁边倒去,还好正是向四郎那个方向倒,被他一把抓住。 “喂,弱小摄影部!” 对着岛本学长怒吼的就是推倒我的犯人,而且不止一个,是多人的集团,他们赶开新生们,直接包围了学长。 “别再用这种肮脏的手段!” 那家伙用胁迫的口吻高声说。 “唉呀呀,这不是录像带研究会的各位吗,你们也要入部?” 学长用不输给他的大声顶回去。 “我们是连没道德的家伙都来者不拒的,所以今天就可以入部呦,录研的学长们!” 岛本学长的高声似乎是要让旁边的人听清闹场的家伙的品行。 但录研会的那群人根本没发现学长的目的与意图一样,继续恶言恶语地闹着场。 “为什么这小子在摄影部?” 这小子,指的就是四郎喽。 “而且还带了一堆盯着这小子的女人走!” 你们这不是也明白吗,做这种事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不过是个现在早不流行的OTAKU部,真是让人不爽!” 唉……我悲伤地想着,就算自我中心的猫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有着在人格上比猫还差劲的同族在,连我这个人都觉得丢脸。 “我们可没做过OTAKU之类的事。” 岛本学长针锋相对。 “像OTAKU们去年干的那种在别人招新时横c-h-a一手,硬是抢走新生的肮脏事,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要我对着校长的铜像发誓也可以!” 即使处在五对一的劣势下,岛本学长仍然堂堂地还以颜色,对方似乎更加愤怒了。 “用那种家伙钓女人还不够卑鄙呀!” “没错没错,够肮脏!” “摄影部太无耻了!” “锅岛是我们摄影部的社员,他比各位长得帅得多这一点还真是抱歉呢。” 学长装作认真地说着,还低下头去,旁边哗地一声哄笑起来,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其他部的招新人员和看热闹的家伙密密地围成了一堵人墙。 “你这混蛋,想耍我们吗?” 被嘲笑的一群人见嘴皮子和大道理都讲不过岛本学长,一个人冲上来揪住了他的胸口。 “光鱼。” 肩膀上被拍了一下,我转过头去。 “可以放着不管吗?”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该一直旁观下去的,不禁红了脸。 “不、不去帮忙不行!” “那四郎去就好,光鱼留在这里。” 四郎说着就到了岛本学长身边,他?プ【咀叛Сげ本蹦羌一锏氖滞蟆? “这是争夺领地的认真决斗吗?” “你小子干什么!” 四郎对小混混一样的家伙又问了一遍。 “当成认真决斗也可以吗?” “给我放手!” “不想受伤的话,这么做比较好。” 意思是“你们才该放手”,四郎的话有着他自己独特的表现法,但对对方是说不通的。 “别来碍事!” 他想甩开四郎握着他手腕的手。 “来决个胜负吧。” 四郎一把拉?硕苑降氖郑坪趺挥檬裁戳Φ难印? “疼疼疼死啦!” 对方杀猪一样叫起来,我想他多半是装的,周围的人看来也有同感。 因为这个染着一头茶发穿着西服好像艺人一样的家伙滚在地面上,看起来完全是自己摔倒的样子。 “哦哦!” 欢声与拍手声一同响起。 “疼死了~~” 对方一副哭腔地握着手腕缩成一团时,我和大家一起哈哈地笑起来。 “结束了?” 四郎一脸无聊的样子问,大家的眼睛也充满了对反派们继续奋斗的期待。 意思就是说,录研部的成员们要加油了。 刚才他们还开玩笑似的向那个人说“手下留情”什么的,一点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臭小子。” 一个打过来的牛仔服男人被兜胸一拳打得飞起来的瞬间,我终于明白谁也没有在演戏。四郎是在以我很清楚的大得离谱的力量和猫流的体术在与他们打斗。 “不可以打伤人!” 我向他怒吼。 “已经留了手不让他们受伤了!” 啊,这样说不定可以让他明白。 “赶跑了就好!” 对,这样说一定会懂,猫的领地之争在把对方从自己的领地赶出去时就结束了。 而后四郎就按我的要求成功地……或者说华丽地做到了。 第三个似乎会点空手道之类的,他踢过来的时候,四郎毫无助跑地双足蹬地,跳起了一米半高,在顶点时放出一记带着破风之声的飞蹴,而后无声无息地落地。 看着这一踢险险擦过自己头顶的人惊愕得睁圆了眼睛,四郎一见轻笑了一下,又矫健地跳了起来,在这个吓得抱起了头的空手道选手头上弯起身子,手在对方肩上一撑,漂亮地来了一个一周空翻才着地。 “呜哦哦哦!” 看热闹的家伙们一齐大叫起来。的确,这种功夫片一样的场面在真实生活中可是难得一见啊。 然后, “下一次会踢中哦。” 四郎警告他刚才都是故意踢空,这宣言更加显示出他的实力,恐慌的录研会各位于是丢下一句: “你给我记住!”的老一套台词(心里恐怕希望着四郎千万不要记住吧?),屁滚尿流地退场了。 “锅岛,你这本事是哪个国家产的?” 岛本学长以看呆了的口气问。 “哪个国家产的?什么意思?” 四郎不解的问。 “以后就叫你‘功夫大师锅岛’好了。” 岛本学长拍着四郎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唉呀,可出了一口气,去年那些家伙可是给了我们好看呢。” “就是说硬抢招入的社员是真的了?” “对一般人来说,录像带比照片的诱惑要大啊。” 岛本学长说着,抹了抹鼻子。 我则是对没有造成大伤就把事情收场松了一口气,这样录研会的家伙们也不会再来捣乱了。 “啊,对了,我要进暗房了,上午拍的照片已经贴在部室里,可以发传单给男人了,接下来的事拜托你们。” “说新鲜火辣的?” “对对,新鲜火辣的。” 岛本学长向学馆方面走去,还笑道: “拜托了。” 他肩上挎着上午我在用的照相机,似乎只发传单就行了,唉…… “四郎,你累不累?你想午睡的话,这里我一个人来就好。” 需?热死喔嗟乃呤奔湔庖坏悖嗣ㄗ逵肫胀颐皇裁戳窖? “光鱼做的话四郎也做。” “没关系吗?这里和在别墅时的生活节奏完全不一样,可别勉强自己哦?” 猫睡眠不足的话会怎么样?这点我不太清楚,但多半会和人类一样注意力不集中,体力下降吧。狗(人也一样)如果一直运动不足营养不足的话最终会寿命缩短,会导致这样的恶果吗? 这一点必须和敦夫讨论一下,考虑四郎的作息时间表,敦夫……唔!我一下红了脸,我不想见敦夫啊! 下午只发传单的反应也不错,不觉到了三点。 “再有三十分就结束了。” 我对四郎这么说。 “有点想睡。” 他回答。 “马上就结束,能忍到回家吧?想好好睡觉就必须忍到回家才行,你熟睡时就会……对吧?” “知道了,没问题。” 我们交换着这样的对话,为了把剩下的传单还回去而向学馆走去。 正要通过礼堂前面庭院一样密植着花木的小路时, 什么红色的东西忽然被扔到我的脚下,然后立刻发出啪啪啪啪啪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同时我们身后也响起一连串的啪啪声! 这种吓得人心脏都快跳出来的声音,肯定是连串的爆竹。 我当时不加思索的大叫一声:“哇!”捂住了耳朵,被声音吓到的我只能想到“是谁扔的?”这种事而已。 而身边的四郎受惊的程度可不是只有这样而已。 他和字面意思一样,真的吓得飞也似的逃走了。 看到他跳进树丛里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发生了最糟的事态。 树丛激烈地哗啦?├蚕熳牛疵继拥乃睦煽蠢词谴┳乓路捅淞松怼? 而且…… “呀哈哈哈哈哈!” 躲在墙边做出这件事的人们高声大笑着,而且一个人手里拿着便携摄影机! “你们拍了!?” 我又惊又怒地叫,得到这样的回答: “哦,拍得很清楚!” 我眼前变成一片黑暗。 被拍了,被拍了!四郎的秘密被摄影机拍到了! 这时的我头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转起来。 录研的那群家伙会在笑,一定是在单纯地为成功开心,而没有注意到四郎的变身。如果他们留意到了,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四郎的变身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的,马上就跳进树丛里去了,那群家伙根本就没发现到异常。 但是录像带上恐怕拍到了。如果他们“拍得很清楚”不是假话的话,那么慢放就可以使人眼看不到的一瞬间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 “把带子给我!” 我大吼。 为了四郎,不取回录像销毁不行。没有物证的话还好,只是目击者怎么说我们都能混过去,但有了就不同了。 我向那三个人扑过去,自从小学以来我就没有再打过架了,但我不斗争不行,哪怕被对方**在地,我也要把照到四郎的录像带拿回来。 但是结果……首先在三对一的不利情况之前,我的无力和没有经验就决定了一切,挥出去的拳和踢出去的脚都没收到作用,反而被对方一拳就**在地,还踢来踢去。 “笨蛋——你小子够胆啊,我打!” “喂,走啦,赶快去看上片会,上片会呦。” “那个必死的钻树丛!笑死人了!!” “喂,一定是藏在那边树丛里了,把这小子打成这样他也不出来,一定是吓得腿都软了吧?” “还是说,是个对逆境很弱的家伙?” “接着把他揪出来好不好?” “笨蛋,费那个事干什么,有他飞一样逃走的录像带就够了。” 我没有制止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大笑着走去的这些人的力量,但四郎的话也许就可以做到了。不,合两人的力量的话,一定做得到。 我忍着浑身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去找四郎。 真可怜啊,动物最怕的就是火药爆炸的声音了。即使没有被猎人追捕的经验,那尖锐的爆裂声对它们敏感的听觉也是极大的刺激。 袭击者离开了,仔细地看过旁边没有了人影了之后,我赶快跳到四郎逃进去的树丛之后。 “四郎?四郎,你在哪里?” 一直没有在意过,这里被生着细叶密枝的灌木围成圆形,树被修剪成大约一米左右,才到我的腰。这里藏个人有点困难但藏猫就富富有余了。 “四郎?四郎?你在吗?” 是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吗?那样还好。 但是,传来了轻轻的“喵”。 “四郎!?” 大大的黑猫在灌木下隐藏的地方发出小小的叫声,还穿着衣服的样子本来是很滑稽的,但对当事人的我而言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你能不能变回来?现在旁边没别人。” 四郎……应该说是西塔抬头看着我,以困惑的表情说: “变不回来喵,刚才试过不行喵。” “你?这个样子也能说话了!?” 仔细想想我的反问根本没有意义可言。 “想救光鱼喵,可是不变身就不能出去喵,拼命想变回人类喵,还是变不回来喵, 四郎的身体好像坏了喵。” 四郎对自己无法帮助我而深深地自责和伤心。 “你只是受惊过度,忘了怎么变身而已。” 我安慰他。 “总之,这样下去不行,先把衣服脱下来,不然不方便行动吧?” 我小心着不弄伤与人类构造不同的关节和衣服,总算全脱下来了。 “好,接着要找到安全的隐藏地,吃点什么,慢慢舔舔毛平静下来。说不定就能变身了。” “光鱼你没事喵?” 四郎好像认为自己没有这样问的权利似的,惭愧地问我。 “啊,对了!你跳进这里的时候好像被摄像机拍到了!如果完全拍上的话,从你被爆竹吓到跳起来到变成猫全部都拍进带子里!怎么办!?反正必须把带子拿回来毁掉才行,可是我太没用了,难看死人了!!” “光鱼是保护四郎喵,四郎全都看喵到了,光鱼一点错也喵有。” “呜……呜……谢谢,可是必须赶快拿回录像带,不然的话,不只你,一族的人都危险了!!” 啊!有了! “我去求敦夫帮忙!” 西塔以这个样子在学校里跑实在是危险之极,所以最好请敦夫帮忙,是敦夫的话,说不定甚至能抹掉看过录像带发现四郎变身的那些家伙的记忆! “啊,可恶,现在需要一只手机啊!没办法,礼堂那边有公用电话,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等着,别出声啊!” 四郎的衣服团起来藏进树丛里,拿着一个人的衣服在路上跑未免太过显眼,而且四郎到变回来之前也不需要衣服。 敦夫的电话是留言信箱,没有办法,只能简短地说了要点向他求救,又回西塔那里去。 但西塔不见了,只剩下衣服在那里。 “那家伙……!” 打电话的时候我一直留意着,没有s_ao动发生,就是说西塔不是被谁看到后逃走,而是自己去了哪里。 但是,他去了什么地方呢? “食堂……恐怕不可能。” 如果是为了镇定下来去找食物吃了,我是很高兴的,但这不可能。西塔虽然是猫,却有着四郎的人类头脑,而且更有比我还高的自尊心。 他?欢ㄊ俏吮槐裣诺奖浠卦巍⒂兄荒芸醋盼冶蝗似鄹旱淖约憾叱埽胍孔约旱氖滞旎厥绿? 虽然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也未免太过鲁莽了。 普通的猫在这里就够显眼的了。何况你是黑豹的型号啊!被谁看到了一定会打一一零报警,然后警察、动物园的捕捉员加上一大堆媒体杀过来,不消一会就会被抓到! 而且不知如此,别人一看到就会知道你可不是黑豹而已,必定会作为新发现的动物送到动物学家那里去“研究”。虽然不会被马上解剖,也会被郑重地装进哪个大学研究室的笼子,作为珍兽被调查、被饲养,再也不能恢复自由之身。 能够恢复变身的话也许可能逆转形势,但一个不巧只会更糟,别人会知道你是可以化身为人类的猫这个最大的秘密。 啊……你也太x_ing急了,四郎!至少和我一起可以帮你避免最糟的事态发生啊! “他一定是去了录研那里。” 也不可能有别的地方了。 我向学馆跑去,录研的部室场所在入口的公告板上就有,那张加入就能发大财似的招生海报告诉我,他们就在摄影部上方的房间。 上了电梯按下五楼的按钮,思考着作战方法,但是什么也没想到就到了五层,先下来再说。 没有看到西塔,也许它还没有来到这里。 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想要来个起死回生的名作战,却什么计算也没有,还是先把门推开一条缝,窥探着里面。 心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 房间里四下倒着十几个男男女女,离门最远的地方,一个坐倒在地板上的男人正和西塔对视! 我拼命克制住冲进房间去的冲动,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凑在门缝上凝神细听的我的耳朵听到了西塔的言语。 “你也是一样,今天发生的事全部都会忘记,睁开眼的时候什么也想不起来,如果你想起来就会有恐怖的灾厄降临到你的身上,从心底忘记吧。好了,睡吧。” 坐在西塔面前的是那个像艺人一样的茶发家伙,在西塔说“睡吧”的同时他的头就垂了下来,就这样瘫倒在地了。 似乎西塔会用催眠术的样子。 在扫视一遍房间,确认全都睡着了之后,我小声地叫: “西塔,可以进去了吗?” 转向这点着头的西塔的表情又恢复了自信与自尊。 我走了进去,不用担心会吵醒睡在地上的人,迅速关上门。 “啊,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把大家咬死呢。” “那样太难善后了。” “喂,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嗯?啊啊,的确是玩笑。” 这小子……是认真的吧,结果还是分别行动了,真是危险的家伙。 “对了,带子呢?” “不知道。” 门边哪里有一台开着开关的录像机,电视上一片雪花,说不定就是这个,于是按快退键倒回去,然后快进看看。 “有了!是这个!” 的确拍着四郎的样子。 把吐出来的录像带塞进随后抓来的袋子后,我问: “接着只要你变回四郎就都解决了,怎么样?能做到了吗?” 但是,一阵脚步声触动我的神经,反s_h_è x_ing地回过头去。 有很多人向这个房间走来了! “看,这里就是我们的部室。” 我直觉这高声的发言绝对是录研社的人! 发现门旁边的墙上还有一个并不通向走廊的门。 我跳过去打开它,里面很黑,没有窗子,但是没有灰尘,桌子上放着一些器材,似乎是平时使用的房间,但这是我们唯一能逃的地方了。 “西塔,快点!” 几乎是我关门的同时,就听到了走廊那扇门打开的声音,一瞬的沉默,然后是女x_ing“呀——!”“不要——!”的惨叫声。 “死、死死死了吗?” “警、警察!快拿手机!” “先叫救护车吧!” “发生什么了!怎么会?为什么?为什么?” “别问我!” “喂,手机!” “快给我打!” “给、给哪儿打?” “警察或者医院吧!” “到底是哪个?” “自己去想!” 听着门对面的大s_ao动,我迅速地对西塔说。 “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在这里,比起黑豹型号又会说话的猫来,还是光着身子的男人更说得过去吧?” “有同感,但是……” “你还记不起变身的方法来?这样下去就真的坏了!没有什么方法吗?有没有我能帮你的?” 西塔把嘴凑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耳语着。 “那,就说想和四郎接吻吧。” “呃……嗯。” “喜欢四郎,想和四郎接吻。” 我这时只想着千万别被门外的人发现,已经没法考虑这是什么样的台词了。 “知道了,那向着这边,好了。我要说了哦?我喜欢四郎,想和四郎接吻,所以西塔,变身成四郎吧。” 魔法的咒语立刻就见效了,在黑暗中,我感到西塔的体型发生了变化,披着黑色毛皮的身体变成了白色的人类皮肤。 “嗯……唔……” 发出声音的也是人类的嘴。 “都变好了吗?没有留下尾巴吧?” 四郎慢了一下,回答我的确认: “没问题了。” “太好了~~~” 我真的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至少可以防止四郎的秘密在事件曝光的大s_ao动了。 但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发现我们躲在这里时要怎么说呢,而且我包里还有偷走的录像带,这可是大麻烦。 而四郎却施施然地低声说: “那,接吻吧。” “笨蛋!与其这样还不如想想怎么平安地逃出去!” “是吗?” “那当然了!别说这种闲话!” 我压低声音训斥他,又把注意力转回到门外去。 ……嗯?什么也听不见?刚才门外还吵得厉害,现在却变得一片安静,怎么回事? “喂,真的没事?” 这句问话让我吐出憋着的气。 “只是睡着了……” “你们是不是要隐瞒什么?为什么连女孩子都躺在地上睡觉?” 一个粗粗的男人声音这样说。 “唉!怎么会!” 女孩子尖锐的叫声响起来。 “讨厌!衣服都弄上灰了!” “怎么会睡在地板上呢~~!真不敢相信!” 我在黑暗中与四郎对视。 “不只该让他们忘了,也要考虑到行了之后的问题啊。” “……好像是。” 四郎认同似的说,然后突然把我抱住。 “啊!” “嘘。” 下一个瞬间,还在为衣服弄脏呀呀地叫个不停的女孩子的声音一下子大了数倍,同时光照进来。 有人把门打开了! “呀!” 无意识地叫出来的嘴被一只大手蒙住。 我就这样被四郎横抱起来。 “打扰了。” 看来他这句话是对开门的人说的,我唰地闭起眼,不敢看对方的脸。 然后四郎就这样走起来,横穿过房间,走上走廊,向电梯径直走去…… “等等!刚才那、那为什么是全裸!” “是男人,两个都是男人!” “那就是同x_ing恋!是同x_ing恋!” “同x_ing恋躲在这里H吧?” “可是可是!那不是四郎吗?” “屁、屁、屁股!看到屁股了!是四郎的屁股!” “怎么会~~!为什么四郎会是同x_ing恋啊~~!” 从五楼响彻整个建筑物的女孩子的尖叫声连电梯里都听得一清二楚,我想着“明天大学里又要有流言传开了”,死心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总比四郎正体暴露、研究员和媒体追来的大s_ao动要来的好些,但是,沐浴在“这两个人是同x_ing恋呦”,这样好奇的目光下,明天开始就要开始这样的校园生活了。 呜呜,干脆辍学算了。 “喂,你差不多该放我下来了吧。” “你又不重,没什么。” 给我这样搞错的回答。 “不是这个意思!” 我敲着他的头。 “那是什么意思?” “快点把我放下来!难看死了!” 我挣扎着叫喊时,电梯到了一层,门开了。 与不知为何站在电梯外的岛本学长正好四目相投。 “啊……” 学长张大了嘴。 “啊、啊哈……” 我搔着头。 这是什么要命的时机啊。 被人看到被全裸的男人横抱着而超羞耻的我,与看到这样的我们觉得自己更丢脸的学长,两个人就这样直盯着对方扭扭捏捏地交换着废话。 “啊……失礼了。” “哪里,请。” 按下了“关”的按键,期待按指示关起来的门就能切断彼此的困惑,这次我是认真地在考虑辍学的事了。 既然进了大学,那当然是大学毕业比高中毕业在就职时更有利些,可是仔细想想这问题似乎根本就没有意思。 我怎么说也要作为四郎的伴侣永远就职,过着被猫们围绕的一生,那么大学毕业的学历对我来说是有什么用呢……多半是毫无关系吧…… 接着,也不能一直关在这里啊。 等一下,我应该先做的不是打开门,而是大叫“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吧!真是的,我习惯这个干什么,不知羞的家伙! 从四郎的怀抱里跳下来,祈祷着学长已经走掉,按下“开”键。但是门开了,岛本学长还站在那里,而且又多了两个等电梯的。呜呜,不该开门才对啊。 跟在全裸的美男后面走出电梯的我当然被直勾勾的目光送着,但是一溜烟地逃走恐怕更奇怪,只有尽量堂堂正正地走了。 “哇哦,好帅的屁股……” 岛本学长的意见在我听来,是和我一样有着绘画之心的摄影师之卵的正确言论,但是。 “岛本,你是同x_ing恋?” 总是有这种解释到歪处去的人。 “美是不分男女的。” 对威吓般地堂堂宣言的岛本学长,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嗯……如果继续上大学的话,进入摄影部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我这样想着,在等候躲进厕所隔间的四郎穿好我跑去拿回的衣服时问他: “端夫和ZEM都是大学毕业吗?” “敦夫是东大医学系毕业,ZEM是剑桥牛津UCLA都上过,但都是中途退学。” “东、东大!……U、UCLA(加利福尼亚大学)……!” 这些猫怎么都有这么超优异的学历啊! 而我却上的是近乎四流大学的三流大学……不,不可以消沉,他们一族都是特殊的家伙,这我不是早知道了么。 还有,这样一来……辍学了就不太好了吧?虽然人的价值不是用学历来衡量的,但其他什么也没有得我至少也该拿到个大学毕业的附加价值,即使只是三流大学而已。 “光鱼,穿好了,回去吧。” “啊,嗯。” 出了没有好好打扫过的厕所,用力将清爽的四月晚风吸进胸中,我不想考虑明天该怎么与非难、中伤、流言作斗争。不管有多么y-in郁,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为明天苦恼不也只是白费时间和精力吗?反正明天会吹明天的风,可恶! 在下班时间拥挤的电车里,四郎困得直点头,为了让一直渴望地盯着行李架(那对猫来说的确太有魅力了)的四郎打起精神,我又是一番艰辛。 啊,对了,拿到驾照开车上学的话,就不会辛苦了。但是妈妈的方针是车子要买就自己买,要实现就必须去打工。 呃……我拼命地衡量起好处与坏处来。 总之,很遗憾地,看来我充满麻烦的日子又要继续下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