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采之无礼,不能给教主行礼了。”采之一张小脸藏了大半在枕里,露出来的部分红了大半。
采之是秦淮鼎鼎有名的妓子,不过因着是清倌的缘故,还留了不少少女的纯真在,若换了其他的妓子在燕兰泽眼前这般扭捏作态,少不了惹得燕兰泽轻视。
瞧着面前的绝色女子这样羞涩,燕兰泽来了兴趣,忍不住打趣道:“你是本座的女人,在本座面前还羞什么。”
采之动了动,又将脸往枕里埋了些,一缕头发滑下来,挡了些她的眼,遮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光。
她小小声的说了句话,声音闷闷的,燕兰泽没有听清,曲起手指在床沿敲了敲,“大声些。”
采之幽怨的看了燕兰泽一眼,嘴唇抿起来,恹恹道:“我哪里算得教主的女人。”
燕兰泽一愣,便见采之愤愤的瞪了自己一眼,眼里落出泪水来,“采之在这聚兰苑里待了大半年,见过教主的次数屈指可数,还都只是在教主去见其他姐姐时才能远远看一眼——采之哪里算得教主的女人?”
说罢,采之又似回过神来一般,惴惴不安的偷瞥了眼燕兰泽的脸色,飞快的将脸扭到了另一边去,浑身都发起抖来。
燕兰泽安静一阵,抬起手来抚了抚采之的长发,轻笑一声:“这么生气?”
伏在床上一眼都不敢看燕兰泽的采之立刻反驳:“采之不敢。”
“看着本座。”
床上趴着的人沉默了好一阵,才慢慢转过头来,怯怯的抬起一眼来燕兰泽。
燕兰泽心中一动,忽然懂了为何会有那么多人为了见采之一面而一掷千金。
他的手还放在采之的头上轻轻抚着,若有所思一般的视线盯了采之许久,直看的采之恨不得再将脸埋进枕中之后,才忽然一笑,拍了拍采之的脸。
“胆子忒小。”
采之脸上顿时满是委屈之色。
燕兰泽一笑,手指从她脸上轻轻滑过,然后站起身来。
“好好养伤。”
说罢,燕兰泽提也不提聚兰苑那些欺负采之的女子,视线在采之光裸的背上转了一圈,便抬步离去了。
燕兰泽一去没有再回来,采之老老实实在床上趴了一天,晚上陶醇来了,一见他还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姿势,无甚表情的脸上顿时起了嘲讽。
“你现在还没被教主扔出去,看来是保住身份了。”
他话音一落,床上趴着的人便是一声轻哼,“那是自然。”
陶醇走到床边坐下,将药箱放在一边打开,开始给采之重新上药,手上边动作,口里边打趣:“你这次倒是下了血本。”
“我早在这聚兰苑里待厌了,如今好戏快要开场,我若仍被拘在这一方小角落里,该少多少乐趣。”采之懒懒说着,忽的呲了呲牙,恨恨道:“你手轻些!”
说罢,采之支起身来,双手在胸前一抹,扔下了两团物体后,顶着陶醇顿时狭促起来的眼神劈手躲过他手里的药膏,自己扭身别扭的涂起了药来。
陶醇看看他扔下的东西,又看看采之裸露着的平坦胸膛,安静一阵,轻叹般的又说了遍:“你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
采之剜他一眼,“你再多嘴一句试试?”
陶醇便闭上嘴来。
待采之慢吞吞的上完药,又接过陶醇的纱布缠好伤口,陶醇又道:“约莫待你伤好了,教主便会来见你,到时若要你侍……”
陶醇吞了一个字音。
采之把纱布扔回陶醇手中,冷笑:“到时候只怕他早被江湖上的消息吓得睡觉都不安稳,还哪里有空闲玩女人。”
陶醇摇头,“事无绝对,若是他突然来了兴致……”
“那我便说我葵水来了。”
“……”
陶醇哽了许久,好不容易再想起些可以埋汰采之的话,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了轻微脚步声,他脸色一凛,之前的闲适眨眼散去,采之也飞快的趴回了床上。
“好好休养,这几日少碰些水。”陶醇一板一眼的嘱咐了一些话,给采之使了个眼色,收起药箱出门去了。
燕兰泽嘴上没说要替采之出气,却叫人趁着夜色收拾了聚兰苑里几个欺负采之的姬妾,连夜将尸体扔了出去。
若说朝天教里没有武林盟主的探子,燕兰泽是不信的。他之前故意冷落采之,盟主不会不知,但他也可以采之不合他心意来做推辞,但如今采之差些丢了命,他若不做出一番公正态度来,再给采之一些抚慰,那便真是在武林盟主脸上甩了一巴掌了。
第二日,燕兰泽去采之房里时,采之明显有些愣神。
燕兰泽眉峰一挑:“怎么?不欢迎?”
采之缩了缩身子,虽然他今天穿了件中衣,但胸前没做伪装让他有些害怕燕兰泽的靠近。
“采之只是惊讶。”他软软道。
燕兰泽摸了摸他的额头,“伤口可还疼?”
采之摇摇头。
燕兰泽笑了笑,伸出手去将采之翻了个身抱进自己怀里,注意到怀里人脸色眨眼间白了一片,燕兰泽不由动作一顿,问:“又怎么了?”
采之不动声色的将身子蜷起来,努力不让燕兰泽注意到自己平坦的胸部,“……伤口疼。”
燕兰泽立刻调整了一下抱着采之的部位,“现在……”他无奈的顿了顿,“怎么脸色越来越差了?”
采之将双手缠上他的颈,将脸埋在燕兰泽胸前,小声的喊他:“教主……”
“嗯?”
“教主要带采之去哪里吗?”
燕兰泽见他裸露在外的耳朵通红,声音也平稳了许多,只当他伤口不疼了,正在害羞。
“猜猜?”
采之蹭了蹭燕兰泽的颈子。
“教主这样抱着采之,便是刀山火海,采之也去得的。”
燕兰泽闷声一笑,抱着采之走出了门去。
他带采之去的自然不是什么刀山火海,只是他自己居住的致宁苑,采之在里面住了几天,只觉得燕兰泽还不如将他扔进刀山火海里。
“燕兰泽这是要捧杀我。”采之这样对前来给他换药的陶醇说。
陶醇看他一眼,满眼笑意,“害怕了?”
采之伏在床上,怏怏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那边再不出动静,我总觉得下一秒燕兰泽便要扔出一样东西污蔑我泄露机密心怀不轨,然后亲手将我杀了。”
他原先只是想借受伤之故,再向燕兰泽施点压撒点娇,让燕兰泽许他出聚兰苑到医庐去养伤,然后他就可以悠闲的在医庐看燕兰泽的倒霉模样。哪知燕兰泽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对他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几日简直要将他宠上天去了。
若不是他背后伤还没好,只怕燕兰泽早拉着他在床上滚了几十圈。
陶醇憋着笑,刚想说些什么,燕兰泽便推门进来了,陶醇立刻站起身,与燕兰泽说过几句后,一眼也没看采之就离开了。
采之今日没了敷衍燕兰泽的心思,幽怨的看了眼靠近的男人,仍伏在床上,丝毫起来伺候燕兰泽的心思也无。
燕兰泽坐在床头,摸了摸采之的乌发,手指又绕到那尖削的下巴上,蹭了蹭,“今日怎么兴致不高?”
采之撇他一眼,燕兰泽手指在他唇上轻轻扫过,他心里一动,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来舔了一口。
“……”
一把按住忽然反应过来后开始后退的采之,燕兰泽眯起眼,淡淡道:“躲什么?”
说罢,他空出的那只手又摸上了采之的嘴唇,唇边起了丝笑。
采之心里咯噔一声,作为男人,他自然看出了燕兰泽心里正在想什么,他娇笑一声,作出瑟瑟发抖的模样。
“教主,疼……”
燕兰泽眼神温软了些,“乖。”
采之心里刚松了口气,便见燕兰泽手伸过来,将他身体微微抬起,一根手指塞进他口中,轻轻挑了挑他的舌。
“会吗?”
采之:“……”
三、
在脑中用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将燕兰泽杀了无数遍后,采之颤抖着低下头:“教主,采之伤口还未痊愈……”
燕兰泽睨他一眼:“舔舔而已。”
说着,燕兰泽再没给采之拒绝的机会,将人往自己身上扶了扶,一只手绕在他脑后,示意x_ing的往自己下身处压了压。
“乖。”
采之试图挣扎:“教主……”
燕兰泽叹口气,似是无奈:“怎么这般不听话。”
听出他话里的凉薄之意,采之脸颊微微动了动,皮肤下的牙齿缓慢的磨了磨,终于认命的伸出手去,开始解燕兰泽的腰带。
燕兰泽五指c-h-a入他的发中,顺着他的动作,饶有兴味的把玩。待采之动作停下,他低眼一看,便见采之白皙的脸颊红了一大片,视线不知该看哪儿的乱飞。
他的手轻轻搭在只覆了一层布的x_ing器上,一动也不敢动。
燕兰泽静静的看过一阵,手指暗示x_ing的挠了挠采之的耳垂,采之身子一震,咬了咬下唇,就要去拉开那最后一层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