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胆大包天了,在我的面前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够格和我说话吗?”
现在的卢明哲,没有一点斯文,更不像是一个温文儒雅的君子,就是一个常年混黑道,一身的匪气,转变得有些太快了。
“爷我说过,要想养活堂会,那就做一些正经生意,可以适当的收取一些保护费,维护一下码头的治安,不让外人抢了我们的地盘,可你们做的有些太狠了吧,还真以为你们无法无天了啊,小事情我平复得了,富不与官斗,民不与官挣,这些道理你们都忘了?还是想让你们被什么正道人士杀了挑了,就安定了?”
“以后,不许再增加商人的税收,不许回乱收费,也不许用非常手段逼迫,轩辕家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不需再出现这种事情,更不要再对轩辕家有什么动作。要不然,我知道了绝对不会轻饶。”
第五章水贼本色
“这叫弟兄们怎么活?大把头,你这么做无疑是把堂会毁了。”
“日后明码标价,小商户就收五千两,大商户不得超过一万两,那人钱财要为人家做事,你们也要确保他们货道畅通,不再寻衅滋事,保证货品安然抵达,确保码头的安定。这样才不会理亏。”
“记得,你们不是土匪,不是那些打家劫舍的人,只是类似安保的工作,没必要弄得所有人都在背后指着你们的脊梁骨臭骂。我也会和轩辕当家的说,适量的在船上给你们找一些工作,手下的兄弟有很多水x_ing不错的,那在船上找个差事也不难,再说,他们出航一次,也许要有大量的保镖,这么一来,堂会也就能生存了。”
把这些人转型成为护航的保镖,也有一个正经营生,早就想好了,他来也不过是通知一下。
“那样来钱太慢。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水贼。靠的就是收取保护费面不能出去卖力气。”
卢明哲眼睛半眯,看着和他一直叫板得人。
“大把头,这个男的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你要偏向轩辕家,难道受了轩辕家的什么贿赂吗?这个兔爷儿一样的人,难道是轩辕家送您的礼物?您要是明说了,我们兄弟也不会和轩辕家过不去,但是,堂会的事请您老一直都没有c-h-a手管过,也请您老不要管,我们堂会一直都是这么生存的,日后如何发展,您老也不要在意了。我可以向您保证,从今以后,轩辕家的船运,我们不在所要保护费。这不就行了吗?皆大欢喜。”
卢明哲站起身,一直都带着淡淡笑容的脸上y-in云密布。袖子猛的挥起。刚才还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话的那个人就被他打出门外,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还真把爷的话当成放屁了?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还妄想趴到我头上了?也轮到你在我面前口出狂言?真是胆子大了。在我的面前指手画脚,你够格吗?我的话放在这,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巧立名目,收取商户费用,百般阻挠商船,我就要动用江南十二省总瓢把子的力量,把你们彻底铲除。都是在自家门口讨生活的,我也心疼你们生活不易,也卖了一张老脸给你们四处游说,让商船答应你们做保镖,许给你们丰厚的酬劳,还是不知足?你们当我是透明的还是想架空我?干反驳老子的话,还一再质问我?
他是谁?他是老子爱上的男人,当着我的面一再挑衅他,当我死了啊。”
卢明哲大吼着,护起吴柳。
“看看你们都是什么东西,从他进来就色迷迷的,他也是你们能看得人吗?下次你们在用这种眼神看他,我一个一个都杀了你们丢进海里喂鱼。都给老子收敛一点,混账东西。”
动用了江南十二省总瓢把子的权利,那可是多大的威胁,他一跺脚,整个大海都会跟着掺几掺,大小水陆,都会以他马首是瞻,他只要下达命令,南方所有道上的人,都会对堂会得人进行追杀。
没有人敢在和卢明哲对着干,低着头,答应着。卢明哲一直没有参与这种事情,但他发下的话,没有人敢不遵从,他的地位在哪,他说的话,就是圣旨,不能违背。
“胆敢背着我搞一些小动作,我就下追杀令。”
所有人都发抖了,卢明哲拉着吴柳,这才满意的离开。
现在吴柳才真实的感受到,他真的是一方的霸主,水陆总瓢把子,不单单是一个名称,而是一个身份地位的代号。
果真,有了他的出头,这些难搞的事情,在他几句话之间,就解决了,如果没有他,吴柳还真的要费一番功夫,大概最后还要请动官府的人,弄的对立,才能稍微缓和。但以后,他们会变本加厉,遇上的阻拦困难也许会更大。
到了外边,卢明哲就像是会变脸一样,转头看他的时候,已经笑得如若春风。
“粗俗卑鄙的一面让你见笑了。这也好,这群人就在乎谁的拳头硬不硬,给他们一下威慑,他们才会知道礼数。你的事情也解决了,日后他们在滋事,你就可以提,总瓢把子的名号,有一点小用处的。”
“还真是开眼了,我一直以为江南出文人墨客,随便拉出一个人都是满身书香味道,如今看来,拿着流氓混混,随处可见。倒是污了这大好景色。好好的南方,突然没有那种儒雅味道了。”
“京城不也一样?在哪都会有一群地头蛇。不足为奇。”
他最痛恨土匪,不管是土匪还是水贼,他都讨厌,大概也是因为他这一辈子都毁在土匪身上吧。
“早年,我也和他们一样,才会对堂会一直不闻不问,那时候我苦心拼搏,才有现如今的权势地位。毕竟还有一点感情,只要不过分我都不会管,其实,轩辕当家拜托我这件事的时候,我也不想管的,但他说,这次是由你来出面,我知道我不能让你受委屈。你也看见了,他们用什么眼神看你,我怕的是他们趁机勒索你,对你说出什么话,气病了可怎么是好?”
“我不再是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死书呆。也不会因为几句污言秽语就大动肝火。曾经,我也是那些一心科考,想拔得头筹得人,可事实逼迫如此,我也被逼着学会了算计和心狠手辣。身边有织染公子,想不会这些都不行。”
卢明哲带他走进一间茶社,环境很不错,推开窗户,就能看见苍翠的竹子,吴柳还是骨子里还带着几分文人的酸儒,这诗情画意的好地方,他看着就心情好。卢明哲小心的打量他唇边突然绽放的笑容,知道他花费心思找到这间茶社,算是对了。
上好龙井茶,几碟好点心,吴柳有一种他还是书生,身边的朋友也是文雅公子,一起讨论这读书心得的感觉。可是,时过境迁,那种单纯的日子,早就消失了。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笑了下。
“你也出身堂会?那种地方吗?”
有些好奇他的出身,虽然英雄不问出处,可他有现在这个地位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更惨一些,我年幼就被师傅带上山,习得武功回来,到最后却身无分文,只能停留在堂会做一个收取保护费的小混混,那时候的当家还算不错,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些人一样贪得无厌。我给人出过海,做过抗包的,和海上的强盗交战过,堂会的主人看我功夫不错,就在三年一度总瓢把子大会上带我去了。就这样,我得到了总瓢把子的名称,和商户有些交情,开始和他们一起做生意,互相利用罢了,前些日子,我去轩辕圣的宴会,也是为了一笔生意,想借他的船走自己的货。”
这就是商家,但凡能利用的,包括身份地位,都要利用起来。
他的出身也不是很好,还以为他是前任堂会的独生子徒弟之类的,才会有次风光。
“织染公子,我是说,织染公子和轩辕当家之间,似乎很不寻常。前些天我去,我发现轩辕当家似乎对织染公子小心翼翼,一直不敢相信,锦绣山庄的主人竟然是他。他看起来那么的冉弱,虽然精神不错,可给人的感觉,他不像是一个经商的料,还有那么深的计谋。曾经一度,大江南北都在猜测着,锦绣山庄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果断,霸道,在别人眼里,锦绣山庄总是一个蛇吞象的成功例子,他发展的迅速,眨眼之间,就称霸全国。可消失得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