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底气也足了不少,于是,努力迎向那双冷似寒冰的眼。
却见孙铭突然冷笑一声,语气十足的嘲讽意味。
「干什么?皇兄整日沉迷美色,怕是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孙旭被他这么一说,竟是满腔委屈再憋不住,气恼的喊到。
「你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孙铭!有本事你杀了我,把我囚*禁于此算什么?!
你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我设计唐钰的又如何,皇位之争,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你一日不杀我,我就一日不消停,我看你能伪善到几时!」
在孙旭心里,孙铭不杀他,不过是不想捞人话柄罢了,亏他年少时还对他诸般照顾,简直是狼心狗肺!
孙旭越说越气,也顾不得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好似要把委屈都发泄出来,吼过一通后,脱力似的跌坐在椅子上,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瞪着孙旭。
似乎没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看来这次的事对他打击很大。
看着面前的人带着绝望和愤怒的眼神,心中有些什么隐隐动摇着,好想……好想如何呢?
待孙铭反应过来,已经将人抱住了,也不管对方呆愣的神情,俯下身,掠夺了朝思暮想的地方。
唇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带着小幅度的颤抖,看的出来这家伙刚才太过激动了些。
傻瓜,怕什么呢,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再不能让你胡思乱想才行。
正专心致志的亲`吻着,冷不防被推开,劲风袭来。
孙铭轻松挡下迎面而来的攻击,顺势将对方的手反扭到身后,另一只手按着孙旭后脑,再次粗暴的口勿了上去,不给他一点反抗的余地。
「唔……你!放开!……大胆!」
「皇兄莫不是忘了,现在谁才是皇位继承人?还是说……」贴在对方耳边,低声威胁道。
「你想欺君犯上,嗯?」
听了这话,对方果然消停了,孙铭知道,对付这人,拿出身份地位,比什么都管用。
「皇兄,答应我,再不图谋皇位。」
「你休想!」
「好,咱们走着瞧。」
说完把人丢到了床上……
于是当天晚上,前太子被祁王殿下压在床上,惩罚了足足一夜,直到终于受不住,发誓再不敢动皇位的心思才被放过。
两日后,华国新国君登基大典如期举行,各国都派了使者前来祝贺,好不热闹。
唐钰早早被战修接进宫里,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前几日的争吵,战修是不敢,唐钰却是不想。
登基大典耗时大半天,除去前太子孙旭一直不甘又愤怒的盯着新任国君,一切进行的还是十分顺利又和谐的。
各国使者依次献上贺礼,与华国实力相当的国家纷纷表示愿两国友好往来,互惠互利,实力较弱的则表示愿以华国马首是瞻,以求得庇护。
华夏两国虽然刚刚打过仗,但国与国之间总不会有永远的敌人,所以当唐钰带着一种使臣上前送礼时,孙铭表现的可以说是万分热情,给足了面子,一时宾主尽欢。
晚间的宴会上,孙铭特意将唐钰的座位安排在了左侧的首位,以表重视。
唐钰坐在那里,时不时应付下前来敬酒的人,后来,实在累了,便统统退给慕容晓,自己借故离开躲清闲去了。
在一处凉亭中自斟自饮了几杯,就看到刚才坐在对面,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人寻了出来。
一言不发的在对面坐下,拿起自己的杯子直接喝了起来,自然的好似是他的一样,唐钰顿时不自在起来。
☆、打一个赌
唐钰转过头,看向远处的假山,全然没有和对方说话的意思。
战修又喝了几杯酒,直到坛底渐空,才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故意别开头的唐钰,低声开口。
「凡,是我曾经的恋人。」
唐钰似乎没有想到战修会主动说起这个话题,却又按耐不住内心想要探知的欲望,索- xing -不开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和他很像,却是不一样的,我一直都清楚,唐钰,你不是他的替身。」
战修说的很简单,对过往却只字不提。唐钰也并未打算深究,他和战修本就不该扯上关系,既然对方解释了,此事也该到此为止,正打算说些什么,又听战修说道。
「唐钰,我喜欢你。」
杯盏落地,久经沙场的将军第一次如此惊慌失措,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唐钰敛好心神,尽量语气平静的回答道。
「你这话是何意思?」
将这份感情挑明,战修实在有些忐忑,没了前世记忆的恋人,- xing -格实在别扭的很,何况两人如今又是各为其主。
好在他早有准备,接口道。
「你可愿与我在一起?」
「战修!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彼此的身份!」
唐钰这句话说的很大声,更像是在掩饰慌乱。
「身份?那若是我不做这华国元帅呢?」
「······」
唐钰听他这么说,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脑海中盘旋着那人的问题。
若他不是华国元帅······
见对方怔怔的坐在那里不说话,战修也不催他,两个人静静的立在凉亭,良久,唐钰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迷茫的意味。
「战修,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日,困在一个问题中无法挣脱。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登基大典结束后,各国使者纷纷准备回国,唐钰叫来慕容晓,开门见山的说道。
「明- ri -你带人先行回国,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一个月后再回去。」
「什么?一个月!阿钰,圣上会杀了我的,你那位大哥也不会放过我的······」
唐钰成功的用一个犀利的眼神制止了对方的滔滔不绝,不容置疑的接着说道。
「你将这封信交给他们,自然没人会为难你。」
慕容晓怀疑的打量着手中的信,似乎在确认它能否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又凑到唐钰跟前,故作神秘低声问道。
「你说的私事可否方便说给我听听?」
「拜师学艺。」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这明明是你在信里骗他们的借口!
第二日,唐钰看着慕容晓等人渐行渐远,才翻身上马,离开了华国都城。
与此同时,一匹汗血宝马自宫中奔驰而出,马上的人一袭黑衣,蒙着面看不清面容。
而华国皇宫中,已经登基为帝的孙铭坐在龙椅上,想着刚才那人的话,眼中闪过不舍,却只是一瞬,便再寻不到踪影。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定然会尊重。」
空旷的大殿中,徒留无声叹息。
几日后,战修府中传出大元帅病危的消息,宫中派人前去会诊,皇帝更是亲自探望,举国哗然。
而传闻中正病危的战修此时却骑着马在一条山间小路上悠悠前行,身旁并行着夏国据说去拜师学艺的三皇子唐钰。
「战修,与我说说你的身份,如何?」
此时的唐钰骑在马上,语调带着轻松。
战修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看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放松,心情也不由的大好,很干脆的答应唐钰的要求,漫漫长路也能聊以解闷。
「你可知这世上有多少种族?」
「小时候曾看过一些神话传说,只是从来不信的,后来看到你的眼睛,才明白那些也并非全是骗人。
《上古》一书中曾提到,世间有五种大族,分别是人鬼仙妖魔,此话可当成?」
战修知道人间流传着不少关于其他各界的书典,其中虽说七分假却也有三分真,不禁好奇道。
「那书中还说了什么?」
「以前看过的,内容大多忘了,隐约记得有提到五族的由来,还说到了四种神器······」
唐钰说着说着猛然想到了什么,勒住马对战修说道。
「书中提到的一把神器,那描述我如今回想起来好生熟悉。」
战修看着那双精亮的眼,一边暗自讶异那书的详细程度,一边识相的拿出“御魔”,果然,那人面带兴奋的看了半天,才让他收了回去。
「我道这剑怎么如此厉害,原来是上古神器,你既然是它的主人,身份定然不是普通魔族那么简单。」
陈述的语气,战修失笑,看来这人是打算彻查家底了,想到二人之间的约定,也不再顾虑,开始娓娓道来。
······
二人骑着马一路出了华国,行至一处山洞前,唐钰对战修说道。
「过了这个洞- xue -,便能直接到齐夏两国的交界处。」
「好。」
战修牵着马跟在唐钰身后,看着那个俊逸挺拔的背影,又回想起那夜御花园中场景。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唐钰一本正经的说完这句话,突然笑了,那笑容如沐三月春风,拂过战修的心。
「我们便来睹睹看,这一个月,你能否让我愿意与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