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点- xue -了!战修那个杀千刀的,居然敢这么对你!」
面对挚友的咆哮,尽管有些头疼,却还是无比亲切,难得好脾气的回应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怎样。」
慕容晓一边努力的试图解开- xue -道,一边愤愤的说道。
「你且再耐心等等,我这次来便是要接你回去的。」
唐钰早已猜到父皇会派人来救他,原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可经历了那些事,他却不想死了。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想。
战修如此欺辱于他,就是死也不会甘心,总有一天,他要加倍讨回来!
心里怒火滔天,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只得努力转移话题。
「他开的什么条件?」
「……十座城池。」
闻言,唐钰冷笑道。
「呵,可真是一步好棋。」显而易见的用心,果然是那个人的手段。
「他有张良计,我也有过桥梯。」慕容晓终于发现他解不开唐钰身上的- xue -道,只能悻悻的收了手,坐在一旁开始低声说起自己的对策。
……
「这倒是不错,按你的方法,三日内搬空这十座城池并非难事。不过这还不够,你且再写一封加急信,就说……」
五日后,两军商谈完毕,夏国愿以十座城池换回三皇子唐钰。
「将军,探子回报,那十座城没问题。」
战修看着坐在对面状似痛心的宰相慕容晓,微微勾起嘴角。
「既然如此,慕容宰相明日便可以带着人离开,期待下次见面。」
原本装作心情不佳的人听了这话,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
好你个战修,还下次,难不成你还打算来一次故计重施?!
想归想,却不敢说,只能默默腹诽个几十遍。
是夜,战修再次抱了唐钰,许是明日便要分开,动作少了些轻柔,多了些粗暴。
尽管如此,直到喘息声渐消,唐钰依旧清醒着,看的出来可以回家,这个人也是开心的。
「很开心?」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魇足的慵懒。
「是又如何。」
「我也是。」
「什么意思?」
唐钰依旧一袭中衣,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胸前敞开的衣襟露出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
战修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处,并未回答唐钰的问题,过了一会,慢慢低下了头。
胸前的肌肤传来异样的触感,即使不能起身,也想象的到那家伙在做什么,俊美白皙的脸庞顿时烧的通红。
却也知道自己无力阻止,干脆歪过头闭上眼装死,努力无视这人的动作。
只可惜,战修的动作越发暧`昧,全然没了顾及,极力的想要挑起唐钰的欲`望。
平日里本就清心寡欲的三皇子很快便交代在了带着些薄茧的手中。
「好快。」气死人的话伴随着低低的笑声传入唐钰耳中。
一股浓浓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恨不得一头撞死这个该死的家伙。
直到天方即白,战修才放过了被折腾了一夜的人,吻了吻已经睡着的人,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
载着唐钰的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漫漫黄沙中。
华国军营中的一处大帐中,传来隐隐的争吵声。
「战修!你好大的胆子,抓到敌国将领这么重要的事竟然隐瞒不报!」
「你明明知道那个唐钰是夏国皇子,怎么可能只值区区十座城!」
「再说了!他的本领你可是领教过的!这样的人,你不立刻处死,反倒放虎归山。战修!你是何居心!」
「……」
一身华贵衣衫的人在帐中气愤的喊叫着。而身着黑色盔甲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低头看着公文。
众将军也全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一副‘谁在说话’的表情。
直到被无视的人喊叫的口干舌燥,战修才放下公文,缓缓开口。
「怀王千里迢迢赶来兴师问罪,本帅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把人带上来。」
「是!」
很快,络腮胡子吴敌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扔到了地上。
那人吓得颤抖不止,当他看到坐在那里的怀王孙青时,不知为何抖得更厉害了。
怀王一派和祁王一派向来不和,而大元帅战修是祁王的人,怀王孙青自然是想法设法的除掉这个劲敌。
此次两国征战,老皇帝指派战修为元帅,孙青自然不放心军权旁落,便安插了几个探子在军中。
几日前探子回报,说战修俘虏了敌国的唐钰,却密而不发,且只和夏国要了十座城池,就要将人放回去。
孙青哪里还坐的住,连夜动身赶往军营,并派人拦截唐钰一行人。这事若是真的,他定能给战修安上个欺君罔上、通敌叛国之罪,等他带着唐钰回去,又是大功一件。
怀王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亮,正沾沾自喜间猛然看到那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
「怕是怀王误会了,抓到人的第二日,本帅就派此人回国送信了。」
战修漫不尽心的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的孙青,嘴角勾起冷笑,接着说道。
「不曾想此人竟然是敌国女干细,他并未将信送到都城,反而是透露给了夏国,本帅迟迟接不到旨意,只能自行决断。」
「不可能!」
孙青气急败坏的说道。
「哦?怀王为何如此肯定?」
「我……」
「莫不是,你认识这人?」
孙青赶忙否认,一时不知如何辩驳,只能发问道。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只要区区十座城池!」
「那依王爷之见,该要什么?」
「当然是让他们递降书!」
话一出口,大帐内想起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 yin -险小人
孙青此时脸色通红,愤愤的盯着大帐中的人,却不敢再说什么,这里可不是皇宫,自己势单力薄,哪里是这群兵痞子的对手。
正权衡着利弊,坐在一旁的军师卫轩笑着说道。
「怀王如今说这些怕是晚了,不如与我们一起审审这女干细,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看着被绑在地上的人,孙青的眼中闪过不安。
「一个女干细,有何好审,杀了便是。」
谁知,原本沉默的女干细听了这话后大声喊道。
「怀王!你不能这样对我!是你让我来军营查探情报的!我是不是敌国女干细你怎么会不知道啊!」
女干细说着向孙青跑去,被侍卫即时压制在了地上,只是嘴上依旧不停,孙青听着,通红的脸色渐渐苍白。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污蔑本王……」
「够了!」威严的声音想起,大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是不是污蔑,可不是怀王说了算的。」战修嘴角噙着冷笑,缓缓说道。
孙青看着那双冷漠的眼,瞬间明白了自己这是中套了,想到战修的手段,脸色苍白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华国皇宫,祁王府
祁王孙铭看完手中的密报,就将纸条放在烛火上,微微勾起嘴角。
几日后,怀王孙青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发配边疆。
唐钰被慕容晓接回来后,就被“强制”留在宫中修养,尽管他一再表示自己的伤并无大碍,却被他父皇一句「怎么能没事!难不成华国还能优待俘虏不成!」给顶了回来。
他总不能说,华国元帅那个该死的家伙真的每日给自己换药,优待了自己的伤势吧。
万般无奈之下,唐钰只能装作伤还没好,留在了宫中。每日无所事事的赏花、赏鱼、赏……
「真看不出,十五岁就上阵杀敌的三皇子,也是这么有雅兴的人啊!」
调侃的声音传来,唐钰放下手中的笔快步走了出去,一把拉过损友,焦急的问道。
「可有什么消息?」
慕容晓看他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开玩笑,将自己收到的消息细细说了。
……
「看样子,祁王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现在,可就只剩华国太子了。」
「不错,那个战修可真是个狠角色,将计就计,不费一兵一卒就除了怀王。」
「不过是个只会- yin -谋诡计的小人罢了。」
想到当初自己被抓的情形,唐钰咬牙切齿的骂道。
一个月前,两军交战正处于白热化,此次领军的元帅是唐钰的老师,护国大将军齐镇。
老将军足智多谋,任命唐钰做先锋,连破了敌方数个城池。
一日,身为夏国元帅的战修突然出现在战场,并未穿着盔甲,一身布衣长衫,手拿□□,立于两军之间,明摆着的挑衅。
唐钰还未上战场之前,便对这人有所耳闻,不知来历,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挂帅十多年,百战百胜。
这么多年,华国靠着他吞并了不少国家,如今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夏国。
许是出于对强者的斗志,尽管知道他敢如此出现,定然是有备而来,唐钰依旧应战了。
同样褪去盔甲,单枪匹马而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钰觉得,对方刚看到自己时,是怔仲的,虽然只是一瞬,却很明显。
他正打算开口,便看到那人骑马往树林里奔去,唐钰犹豫片刻,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