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以逻辑思考魔法,用人心问鼎神界。
白切黑奥法联盟会长x被通缉多年的邪恶法师。
青梅竹马,相爱相杀。
只看正文不看番外是没有r_ou_的,攻受可以自行定夺
番外会在前面注明是有r_ou_的还是没r_ou_的
2017.07.20写下如下内容:
本文世界观半取材自上古卷轴(The Elder Scroll)。地图可参照欧洲di?tu
三一论01
“导师,阿尔文背叛了您。”菲碧丝说道。“他告诉了奥法联盟会长关于您在诺德王朝的事,”她又补充道。
这对于她的导师阿贝德来说可算不得一件好事,他已经被奥法联盟通缉二十一年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他还披着象征中立的红袍,年青得很。与他的“挚友”亚蒂森保持着密切地联系,就在西欧兰德的中一个靠近西海岸的大公国任教天文学,甚至时不时考虑考虑要不要接受来自亚蒂森的邀请,去奥法联盟工作。
“哦?那关我何事,来一个,就杀一个。”阿贝德没有抬头,专心研磨着手中的Cao药。
他总是这样,眼里谁也没有,只会凝视着那些无机的死物——尸体或是Cao药,自然也是没有我的。或许放弃是最好的选择,她这样告诉自己,在她十五岁那年——阿贝德南戈·卡瑟玻忒在谋害八名奥法联盟的高阶法师后迅速逃逸。她选择顺从父亲,一名选帝侯的后裔的安排,远嫁北方的诺德王朝,试图挽回家族最后的荣耀。八年前,她的丈夫离开了她,毕竟是生活十二年的人啊,她有些迷茫,遣散了所有随从,独自漫步在荒原。然后她看见了一座塔,一座法师塔。
当她的导师阿贝德回话时,她怀着一丝苦涩捧着一叠新写的、关于尸体防腐的论文。连这份论文也染上了苦涩的味道。哪怕是她权倾朝野,掌握着诺德王朝的几近所有权力,也无法弥补这份空缺。但她总是很机敏,能有效地管理自己的负面情绪,“现任会长是您的旧友,亚蒂森。”她体贴地补充。
他从不想关心那些俗事,是的,俗事。那些不可精确以数学方法计量的,都是俗事。
而阿贝德对亚蒂森的印象还停留在二十一年前。一身守序的白袍总是洗得很干净,明明是少年人却有着中年人的与世无争。他最喜欢的就是他的眼睛,宝蓝色,仿若曾青溶液。他一直觉得亚蒂森太过老实,甚至有些傻呵呵,去奥法联盟可能会被人欺负,不过他非要去就是他的事,与他阿贝德何干?
他停止研磨,转过身来,灰色的眼睛轻微颤抖,“是他掌权,还是别人掌权?掌权者知道我的多少事?”
菲碧丝抬起她翠绿的眼睛,“亚蒂森当然很了解您的事。”
他有些恍惚然,仿佛自己认识多年的人并不是亚蒂森,而是一滩精致的而又白`皙的r_ou_泥。过去的那些记忆,好像被敲碎的玻璃,明明就在那里,却怎么也变不回原来的模样。眼前唯一可见的就是一些不规则光晕,那是他年少时用眼睛做实验而留下的后遗症;耳边唯一可以听见的就是无规则的轰鸣声,那是他多年神经压迫所带来的顽疾。
“导师!”菲碧丝看到阿贝德躬下腰,连忙自门口赶去,扶住阿贝德。
“药……”阿贝德沙哑着。
菲碧丝顺从地把手伸入阿贝德的口袋里去找药,她知道她的导师不会介意,关于阿贝德的一切事情,她都清楚得很。
服侍她的导师睡下后,她便通过传送阵离开了“塔”(The Tower)。
菲碧丝曾提议过给塔取个名字,但阿贝德回绝了,“那种事情即没意义,又浪费精力”,自此之后,那座塔只是被称作“塔”。
菲碧丝回到冬宫,刚好看到她的次女玛利亚在教她的小儿子阿列克谢拼读。
是啊,阿列克谢今年八岁了,正是学习拼读的年纪。
“玛利亚,去和你的姊姊娜塔扬一起读书吧,”她露出属于母亲的笑容,“我有话要单独和阿列克谢说。”
不同于其他的子女,菲碧丝总是更疼爱小儿子阿列克谢。人们都说,这是因为阿列克谢是遗腹子,菲碧丝皇后想补偿他更多的亲情。但只有菲碧丝本人知道,事情不是那样。
阿列克谢不是她与她丈夫的孩子。
她有多么爱戴她的导师,就有多么疼爱这个孩子。可这个孩子却活不久了。
凭菲碧丝对亚蒂森对了解,再加上他与阿贝德的关系,只怕亚蒂森是要躬亲而行——非亲自与阿贝德对峙一番不可。亚蒂森又曾做过战斗法师,导师只怕胜算渺茫。
她了解她的导师,世上恐怕再没有比她更了解的人了。她的导师可能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比方说,灰色地带的血法术——以富有魔法天赋的生物的血液作为施法媒介。
阿贝德当然不会对自己动手了,他的身体已经孱弱不已。而自己,对阿贝德来说活着的用途大于死的,唯一的人选,大概是……
她爱她的孩子,但她更爱她的导师。
菲碧丝蹲下`身来,闭上眼睛,轻轻亲吻阿列克谢的额头:“我一直爱你,我的孩子。”她看着阿列克谢如同阿贝德一般的黑发,坚定了信念。
但阿列克谢可什么都不明白,他只是露出奇怪的神情,问:“您怎么了?”
菲碧丝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她很擅长这个,擅长到分不清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很抱歉回绝了你之前的请求,你想要哈分亚尔工匠制作的匕首,对吧?提前送给你,作为生日礼物。”
那是个夏天,他对着阳光,用笔扎入自己的眼睛。
周遭人都以为他疯了,离他远远的。只有一个人从教室里冲了过来,拦住了他的实验,那是亚蒂森。
所以说他傻呵呵的,闲的没事打扰别人的实验干嘛。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用笔扎入眼睛!你可能会瞎掉的!”阿贝德感觉……亚蒂森好像有点生气,“你看看这里,这里,流了那么多血!”
阿贝德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脸上,是红色的液体。“是我不对,我下次不这么做了。我用瓶子接着血,这样就不会浪费了。”
“你!气得我想打你!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阿贝德看到亚蒂森的眉毛几乎连成一条线,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_ing——亚蒂森好像特别生气。
“我只是在做实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阿贝德低着头,偷偷瞥了一眼亚蒂森。
“好吧,好吧,我们的卡瑟玻忒大师,说说你什么实验要把笔捅进眼睛里吧。”
“我发现颜色不是由黑白混合而成的,白光经过玻璃,会分散成六种颜色,因而我猜想,人的眼睛能看到多种颜色,也是因为同样的缘故。人的眼睛就像玻璃,把白光分散成多种颜色,有了多彩的世界。”
……
又梦到年少时的事了,最近他总是这样。没想到这次居然梦到了亚蒂森生气的样子。
亚蒂森脾气特别好,因而阿贝德才觉得他傻呵呵,很少有生气的模样,那次,倒是印象深刻。
事情的后续如何呢?他被学院的光学教授批评了,斥责他的实验只是偶然现象。奥法联盟承认他的颜色说,则是他十九岁时候的事了。
菲碧丝已经走了,他能感觉得到。她的论文可以下次再看,目前最要紧得还是他研磨的Cao药,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和空气中的燃素接触而导致变质。
他很是焦急,那是珍贵的Cao药啊。
途径藏书室,他听到了碰的一声响。他不会在藏书室放任何药剂,具备魔法波动的东西也极少,怕得就是引起意外,毁坏他多年不易的藏书。他有一丝不详的预感,只怕是《黑之书》……
他推开藏书室的门,只见《黑之书》浮在空中。
三一论02
事实上,《黑之书》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座门——通往知识与命运之魔神,莫拉的领域的门,只不过是书的样子罢了。但极为有趣的是,它不具备任何魔法波动,有人认为,它是通过轻微改变现世规则而开启通往异界大门的。但阿贝德知道,事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因为——
“我曾经的仆人,阿贝德南戈·德拉诺维奇·卡瑟玻忒,你悔改吧。”《黑之书》书页翻滚,好像风吹动一般,可空气却静得宛若汞镜;一个有无数触手与眼睛的“怪物”出现在阿贝德面前,他的触手无规则得律动,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那便是魔神莫拉。
阿贝德转身就走:他毫无畏惧——魔神在现世中是无作用的;也就是说,莫拉完全不能伤害他,除非他主动进入莫拉的领域中去。阿贝德还有已经破壁的Cao药需要顾及,完全没有闲心与莫拉废话。
而莫拉好像完全被阿贝德无礼的举动影响到一样,《黑之书》追上阿贝德的脚步,莫拉尾随在阿贝德后面,低沉着继续说:“臣服我,追随我,服务于我。这不是你毕生的愿望吗?”
这确实曾是阿贝德毕生的愿望。莫拉即是禁忌之知识的化身,服务于莫拉,便是服务于知识。
“您说得不错,对于任何一位致力于探索世界真相的法师而言,这都是致命的吸引。”他稍微停顿,给他曾经的主人一些思考的时间,“但知识本身并不是最重要的,追求与使用知识,才是最重要的。”
莫拉的无数双眼睛都弯了起来,好像在大笑,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诡异极了。良久,他才停下来,阿贝德已经不见了,但他知道,阿贝德听得见他说话,因为他不是通过r_ou_`体与阿贝德对话的,而是通过灵魂——魔神在现世中只能微弱地影响凡人的灵魂。
“阿贝德,追求知识,像是你说的话,但说到使用,这是你独自想出来的吗?那种愚蠢的观点,你也要相信吗?”
不是,但他要相信。
这是他曾经的同学,杜安,对他讲的。在他第一次彻底钻研出《黑之书》的打开方法,并准备使用之时。
他是在学生时代认识杜安的。杜安极为开朗,可以说是病态的外向,又热衷于勾搭女生,因而在那时的阿贝德看来,杜安简直就是个发情的红毛大猩猩。三天两头来找自己一回,不是问论文怎么写,就是问公式怎么推,简直笨死了!以后肯定当不成一个法师。果不其然,在阿贝德就读十一年级时,杜安被学院开除了,因为弄坏了一个珍贵的仪器。阿贝德当时便觉得这件事另有隐情,因为一般而言学院是不会因为这种事开除学生的。但阿贝德自认与杜安的关系没有近到那种地步,便没有管这件事,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淡化,最终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