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休息一下……
Delicate heart 6
“谢了。”菲尔特扬了扬手,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罗廉双手c-h-a在风衣的口袋里,看着漆黑一片的小巷,吹了一声口哨,“我怎么觉得会有怪兽从里面跑出来,然后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轻笑了一声,菲尔特的手伸进罗廉的口袋里,轻轻握上他的手指,“没关系,我不会让你摔倒的。”
罗廉觉得这姿势怪怪的,想要挣脱,但是对方的力气大他很多,他只能任由对方这样握着自己。
这条小巷比想象中的要长上许多,罗廉开口问道:“洁西敏的秘密基地里……不会都是血族吧?”
“当然不是,”菲尔特的指腹缓缓摩擦着罗廉的指缝,就连轻笑的声音都有几分捉弄的味道,“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变装 癖的血族……不过喜欢和变装 癖XX的人类倒有不少。”
罗廉知道,如果自己反抗对方的捉弄或者发怒的话,这只会让那个该死的血族更加开心,黑暗中,他扬了扬嘴角,对菲尔特的动作当做完全没感觉。
“我们还要走多久?”
就在此时,菲尔特停了下来,“到了。”
“啊?我怎么还是什么都看不见?”罗廉掏出手机,透过那微弱的屏幕亮光,看到了一扇雕刻着玫瑰与荆棘的铁门,“我们是要敲门吗?”
“敲门?”菲尔特的笑容淹没在黑暗里,罗廉只听见磕啦一声,整扇门就这样被卸了下来,光线顷刻照在罗廉的脸上,他不由得转过脸去闭上眼睛。
“谁!”两个黑衣保镖站在亮光处,抽出枪来对准他们。
罗廉只感觉耳际一阵风刮过,两个保镖便被菲尔特扭着按在进入秘密酒吧的走廊上,神色痛苦,而菲尔特则一脸悠闲的笑容,轻声道:“去告诉洁西敏,菲尔特?海辛来拜访他了。”
瞬间,两名保镖重获自由,但是他们手中的枪都被卸了下来,挂在菲尔特的指间。
两人互相看了两眼,知道这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不是好应付的主儿,便急忙走向里面。
菲尔特将两把枪扔给罗廉。
“洁西敏看来挺有钱的,这两把枪都是高级货,比我这个FBI的探员配备还要优渥。”罗廉拨弄了两下保险栓,然后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可惜对血族就像小孩子的玩具。”
走过长廊,一副别有洞天的景象让罗廉瞠目结舌。
奢华的装潢,墙壁上点着的蜡烛满溢着馨香,水晶玻璃墙隔出一个一个的小间,隐约交叠起伏的身影,呢喃声忽远忽近,罗廉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没想到海辛大人会大驾光临,这真是我的荣幸啊。”中x_ing的嗓音在大厅里荡漾开来,罗廉仰起头,便看见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要不是早就知道洁西敏的身份,罗廉相信自己还会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顷刻间,楼梯上的洁西敏不见了,而罗廉发觉有人从身后将自己抱住,自己的后颈感觉到了一阵濡s-hi,罗廉转过头,便看见洁西敏卷翘的睫毛与轻灵的双眼。
“D博士也来了,看见你,就让我想要犯罪。”上扬的语调,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罗廉瞪向菲尔特,自己是没有挣脱洁西敏的力量,但是菲尔特竟然用看戏的姿态站在那里,和他在一起相处之后,我们的D博士早就领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靠他还不如靠自己!
“洁西敏,我们来不是闲坐的,而是有问题要问你。”罗廉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松手。
“我知道你想要问我什么,是关于费舍里的事情吧。没错,那天在他的卧室里,我们‘相处’的非常尽兴。但是我走的时候……”
罗廉僵着身子不敢动,有什么尖锐而冰冷的东西搔刮着他脖颈动脉处的肌肤——那是洁西敏的獠牙。只要稍稍不小心,它们就会刺破肌肤到达血脉律动的地方……
心跳都停止的感觉,罗廉已经太久没有体会过了。
菲尔特缓缓走了过来,手掌覆上罗廉的侧颈,轻轻挪动着,直到指尖抵在洁西敏的獠牙上,温纯的声音在罗廉的头顶响起,“你走的时候,费舍里是活着还是死了?”
洁西敏不由得松开罗廉,有点可惜地说:“我走的时候,他当然还活着。”
“可惜,在费舍里的口腔里,我们只分离出了你的DNA,所以说你是头号嫌疑人,如果你不想去日光法庭做客的话,我希望你告诉我,在你离开之后或者离开之时,费舍里还见到谁了?”菲尔特微微侧过脸,在水晶灯下展露出引人窒息的美感。
洁西敏睁着眼,长长吸了一口气才从他的脸上挪开视线,“我不知道。但是很显然在我之后还有另一个人让费舍里很‘快乐’,我可以听见,但是我没有兴趣去看那个人是谁。”
菲尔特扬了扬眉,“那么在你看来,有什么原因会促使一个血族去冒险杀死一个大法官吗?”
讽刺的笑意涌上洁西敏的唇角,“海辛大人,你活得远比我久的多……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种在漫长无聊的时光中追求享乐的生物很难去记得自己的敌人有哪些。”
“那就是说没有人能够为你证明在你离开费舍里的房间时,他还活着。甚至于除了你之外,连其他的嫌疑人都找不到?”罗廉轻哼了一声。
“没错。同时你所掌握的证据也不足够将我送上日光法庭吧?”洁西敏睁大他看似天真的双眼,“因为你只能证明我和费舍里发生了关系,却不能证明是我杀了他。”
罗廉皱了皱眉头,洁西敏说的没错。但是这也将这起案子回归到了零点。
“我们先走了,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来拜访你。”菲尔特很有风度地笑了笑,示意罗廉一起离开。
刚走到走廊处,洁西敏忽然高声道:“你不想咬他吗?他的味道很木奉——”
菲尔特没有回答他,只是踱着一贯的步伐,隐没入黑暗之中。
走在暗巷里,罗廉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打火机的声音轻轻震荡着,“我应该给自己打一针再进去。”
“哦?我以为你对洁西敏一直很有好感。”即使看不清菲尔特的脸,罗廉也知道这家伙的脸上一定笑得开怀。
“抱歉,我对所有的血族都没有好感。”罗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种锐利的触感似乎还存在着,“感觉我就像个食物一样……你该不会也想过……”
“想过什么?”已经走到了明亮处,菲尔特转过身来,发丝在夜风中轻扬,身后是纽约这个不夜城的灯火辉煌。
“没什么。”罗廉别过脸去,从菲尔特身边路过时,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