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 11
“这个……没有为什么。”罗廉走向门口,“如果我被调离了,希望你们能给他找一个新搭档,这个人一定要经得起摧残啊!”
BOSS站在原处,恶狠狠看着罗廉的背影,随即也只能长叹了一声。
晚上七点的Express里,菲尔特和莱娜互相碰了碰杯。
“多伦给我来电话了,他说从下周开始他可能就不会是我的搭档了。”莱娜的指尖拨弄着酒杯的边缘,“从我做你的搭档的时候,就一直小心翼翼地遵守着那条规定。但是有的时候,越是不允许的事情就会越想去做。”
“哦?你是说你在做我的搭档的时候也爱上我了?”
“啊,啊,你很享受别人的爱,同时——也折磨着爱你的人。”莱娜抿了一口琴酒,“唔,我还是适合威士忌。”
“那么你这次把多伦约来应该是分道扬镳前的小聚了,怎么还把我叫上?小心我这个喜欢折磨人的人会折磨你那老老实实的搭档。”
莱娜笑而不答。
门被推开,酒保招呼了一声,一个身着休闲西装的男子四下张望着,莱娜举起手来,“多伦,这里!”
多伦推开椅子坐了过来,看见菲尔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是一阵沉默。
“听说局里面下周会给我指派新的搭档?”莱娜开口问道。
“是啊。”多伦点了点头,“希望你的下一个搭档会比我好。”
“那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多了啊?”莱娜碰了碰多伦的酒杯,“毕竟一有案子就要到处跑,今天在俄亥俄州,明天有可能去堪萨斯。”
“啊……是啊……”多伦抬起头来,开朗的笑了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所以我要用别的方法绑住你才行。”莱娜将一个黑色的绒盒推到了多伦的面前,“我阅读了你的思维。”
多伦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绒盒,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我知道你爱我。”莱娜将盒盖打开,里面是一对戒指。
“啊?”多伦抬起头来看着她。
“我也爱你,所以我们结婚吧。”莱娜微微低下头来好对上多伦的眼睛。
“这……这不……我们……”
“我们什么?你害怕有一天你会老而我却永远是现在的样子?”
多伦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那么你应该感到幸运才是啊,当你变成一个糟老头的时候,依然有一个超级大美女爱着你。”莱娜一把抓住对方要缩回去的手,“机会只有这一次,我选择了你,那么你会选择我吗?”
多伦沉默着,看着桌子上的那对戒指。
“不要去想时间,因为就算你选择一个普通的女人也有互相厌烦的一天。你要考虑的只是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人生就是一场冒险,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答案。
所以重要的是此刻。
“我想。”多伦抬起头来。
菲尔特撑着脑袋看着他们俩。他很了解莱娜,她一向是自信的。只有这一次,他看见她眼中的不安以及那一刻的喜悦。
“恭喜你们。”菲尔特起身。
“你要去哪里?”莱娜抬头,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问道。
“啊……一个无聊的内部会议。”菲尔特推开门,走入了一片城市灯火之中。
走进电梯,一路上升,再打开门的时候,菲尔特已经到达了这座建筑物的顶楼。
推开门,桌子前已经有三个人等待在那里了。
“你们好。”菲尔特随意地拉开座椅,“有什么事吗?”
“你好,海辛先生。这次会面是为了解决您对人事调动所产生的不满,我希望您理解这是出于FBI的内部规定。”说话的人是特殊任务部门的主管,年纪约为五十岁上下,他已经和血族打过很多年的交道了,但是真正面对面地见识到这位地位非同一般的血族还是头一次。当他看见菲尔特走进来的刹那,有一种月神降临的错觉。但是多年的经验帮助他隐藏了自己的情绪,摆出公式化的姿态希望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菲尔特看着他,笑了起来,手指不断按摩着下巴,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海辛先生?”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主管不由得开口希望得到菲尔特的回答。
“我想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菲尔特摊了摊手掌,含笑的目光让这位已经经历了半个世纪人事的主管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
“什……么?”
“我虽然挂在你们FBI的名下,但是事实上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菲尔特用不以为意的目光扫过主管有些发白的脸,“哦……不只是FBI,包括日光法典,如果我想什么时候退出都可以,对吧,格雷大法官?”
名叫格雷的血族法官点了点头,非常恭敬地说:“是的,海辛大人。如果您决定退出日光法典,作为您的血系我们都会退出。”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主管连忙伸手,但是菲尔特却站了起来。
“不要来挑战我,先生——你还太年轻。”菲尔特推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下一整个房间的沉寂。
几十秒的沉默之后,主管咽了咽口水摸着自己的额头道:“这可怎么办啊?海辛家族与拉尔森家族号称血族双壁。拉尔森已经拒绝了加入日光法典的邀请,如果连海辛家族也退出的话,这个法典就没有约束力了……到时候……”
在这个房间里的第三个人就是罗廉的BOSS。
“我倒觉得根本没必要将D博士调离。我们一直希望有人能够呆在菲尔特的身边取得他的信任并且知道他的一言一行,但是一直以来没有一个探员能够真正做到。”
“你是什么意思?FBI的原则……”
“FBI的原则不重要,我们特殊任务部门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维护人类与血族的平衡。一直以来我们总想给菲尔特拴上缰绳让他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这种想法太天真了。他所代表的力量与威信是我们难以想象的,这样的一个男子又岂是我们能够驾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