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族异动
主司殿为一个周身为冰水晶铸成之塔,高不见顶,但能看见接近那离恨天上有一圈刺目的五彩光圈,奇幻炫目,看着便油然而生一种敬畏。那里便是阳界的一个神迹之巅,供奉着世源之一的“阳仪”,其领域唤为“阳仪殿”,而与此对应y-in界的一个神迹之巅便供奉着另一世源“y-in仪”,其领域唤为“y-in仪殿”。
走入殿中,本是漆黑的殿堂一瞬便燃起蓝色的火光,照亮整个通透晶亮的殿堂,四周是十五根高高的冰柱,前方是九十九层冰阶,冰阶上便是主台,环形冰壁上皆是五行图腾,七星闪耀,八卦星象,记载着万年世间的秘密,令众生望而生畏。
“杯黎,父亲的死你可有查出端倪?”殿雪尘一边飘向主台一边询问起来,霜色的衣摆扫过地面,如同秋日霜花开,孤清中的一点艳色。
烬渊沉下思考起来,一千年前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八司忽然混战起来,而他们的父亲蚩律是八司主中唯一死去的司主,后来不知为何,八司混战被一种神秘的力量遏制,最后平复下来。
混战中有伤亡并不罕见,可八司分属五行,五行相生相克,同生同亡,何况各司主法力相当,要单单杀死其中一个司主是极为困难之事,可如今却只有蚩律被杀,定有蹊跷。
根据家族里的老仙的说法,应是巽司当年的司主弥珞生所杀,而弥珞生也因此被革除仙位,但巽司并非与坎司相克,弥珞生不可能如此轻易便能将蚩律置于死地,此事看似正常但总有些诡异之处,也因此坎司和巽司关系较为微妙。
“未有眉目。”烬渊摇首轻叹一声但也没有何哀伤之色,说起来他对这位父亲毫无印象,他出生便是无父无母,倒是对着亲情无甚感觉,这些年来他与这八司的仙者混迹,为的也算是查明此事。
“此事不急,还有另一事。”殿雪尘淡淡地言道,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见他手指轻划,凭空幻化浮现出大陆的地图,平铺百尺,金灿闪耀,而地图上的某些位置有着红色的圆点。
“魔族最近又不消停了,你这明日前往圣寰查探。”
“好。”烬渊听从颔首,把玩着那紫竹箫似是悠闲无碍。这魔族在五千年前起霍乱,被八司镇压,如今却又崛起倒是有些趣味。
“当年八司镇压魔族,几乎将魔族全数消灭,如今居然崛起......”殿雪尘低下头,兀自低语,下意识抚上手腕上的一串晶莹瓷珠。
“清安,你这瓷珠到底从何而来?”烬渊皱起眉心,酸溜溜地问道。
殿雪尘并未回话,忽然一张银色的纸卷在殿雪尘面前凭空而出,他看了看那纸卷的内容,冷若雪莲般对烬渊道:“本司要去一趟阳仪殿,你先回去,今夜来语央殿。”
烬渊紧抿嘴唇盯着这无欲无情的男子,他轻笑着单膝跪下,尽显少年的俊朗明媚,干脆潇洒地行礼道:“弟弟告退。”
他单膝跪下不动如山,低垂着脑袋,银练色的发丝披落地上,几乎遮挡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忘情,痴情,弃情,错情。
离缘,末缘,疏缘,世缘。
【神域·阳仪殿】
再次步入这个华丽的殿堂,殿雪尘还是会想起一千年前那一幕,那日的烈火,如一个烙印印在自己心上。琥珀色的瞳孔越发深沉莫测,藏在宽袖内的手紧握,就连步伐也有些凌乱,拖曳到地面的衣摆扫过那一尘不染的地面,如风一般的快速,似乎要逃避一些深埋心间的事。
他下意识握紧瓷珠,淡然的神情闪过一丝异样,很快便消失在冰冷的气息中。
穿过宫殿便是阳仪殿后的祭台,眼前一片漆黑,他轻轻整理了一番衣着,清傲如殿雪尘却单膝跪地,但不见卑躬屈膝的懦弱,有的是优雅独世。
“坎司司主殿雪尘,见过阳仪。”空灵干净的声音在这偌大的祭台响起。
一千年前身为阳仪守护神的夜尚晞浑身燃火,离奇故去,但此事只有殿雪尘一人知晓,一直未昭告各界。
忽然,祭台明亮起来,烛台依次点燃围绕着整个祭台,而后整个祭台凌空而起,四周变为气雾,苍茫一片。一团幽红色的气团在殿雪尘面前渐渐升起,跳跃着火焰,燃烧了千万年还未殁去,悠远深长的声音从祭台的四面八方传来,但却找不到声源。
“事情如何了?”
“回禀阳仪,还未有眉目。”殿雪尘一直低着头,掩去那有所表情。
“去下一处找。”
那悠远的声音落下,一张大陆的地图在殿雪尘面前落下,地图上的一处被蓝色的圈标示起来。
“民间的圣寰?”殿雪尘看了一眼那地方。
“不错。”
“回禀阳仪,最近魔族似有异动,我已让烬渊明日前往魔族聚集的圣寰细查。”
“嗯,本尊让你练的法术如何了?”
“离水术已到第八层。”
“好,接下来练苍火术,记住切不可心急,水火本就相克。”
话音落,一本幻化而出的羊皮纸卷便落到殿雪尘面前。
“是。”
“你利用烬渊增快法术融合进程,但也要小心,如若不然烬渊会有危险。”
殿雪尘闻言脸色“刷”白,眼眸流过各种复杂之色,很快便也恢复过来,依旧淡然道:“是。”
“好,你退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