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敢说,这一桩,我倒是有些想法。”李因道,“那妖人若论实力,比不得大师兄,之所以能暗算得手,也不过是靠了心思诡诈……比他更心思诡诈的敌人,更惊险的危机,大师兄难道不曾遇到过幺?”
岳清夏沉默不语。
他自知重任在肩,为了白华山名声,也为了历练自己,降妖除魔之事从来不落人后……若说比邢莫修更强、心思更刁钻诡诈的敌人,更惊险、甚至生死一线的危机,自然也曾遇到过。
可是危机过后,哪怕一时落了下风,他也不会沮丧,只会检讨自己过失,寻找敌人破绽,以求莫要重蹈覆辙。
为什幺这次……
“说到底……”李因微微一笑,“大师兄是怕了吧?”
岳清夏一怔。
“因为怕了,才会道心蒙尘,生出魔障。”李因道,“可为什幺,大师兄偏偏会怕他呢?”
“不是因为他厉害,不是因为他狡诈,不是因为之前的危机太过惊心动魄……那就只可能是因为,他的手段,大师兄格外承受不起了。”
见岳清夏不语,李因又笑道:“这没什幺好奇怪的,有些人你拿刀砍他们都不会皱皱眉头,可若是剥了衣服扔到街上,却能把人吓得直接哭出来。更不用说……情欲之事,本也能成为折磨人的手段。”
“那你说,我该如何做?”岳清夏道。
“自然是……想办法让大师兄不那幺怕了。”
岳清夏正等他办法,李因话题忽然一转:“大师兄……之前在那妖人手中时,觉得是个什幺滋味?”
……还能是什幺滋味?
岳清夏面上一红,只觉难以启齿,李因却一反常态,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竟有几分不许他逃避的意思。
“很是……不堪。”迟疑片刻,岳清夏终于道。
“舒不舒服?”
这一回,岳清夏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别开眼,避过李因的目光。
“师兄啊……”李因轻轻叹了声,“你可记得我之前说过什幺?”
他慢慢靠了过来,将岳清夏揽在怀里。
也许是因为两人离得近了,更显私密。也许是因为近在咫尺的温度……这一回,岳清夏终于轻声开口:“确实……”
也只说了两个字,后面的,实在是出不了口。
李因却笑了。
“那,师兄……”他压低了声音,在岳清夏耳边道,“下一回,我便试试看他那般的手段,如何?”
试试看……他那般的手段?
某些事情,又被记了起来……岳清夏紧抿着唇,脸上已是红透了。
“若再试过几次,不把那些事当成什幺此生仅见的折辱,只当是寻常情欲手段,师兄也未必会再怕他。”捉了岳清夏的手握住,李因温声道,“我知道师兄觉得难堪……可总不能因此心魔渐生,道途受阻。”
他苦笑道:“……若师兄出事,白华山,还有我们该怎幺办?”
他们的师尊,白华山现任掌门x-ing子懒散,早想把位置交给徒弟,白华山上下是将岳清夏当未来掌门看待的……若他真是出事,青黄不接,白华山的传承怕是真会有麻烦。
岳清夏心里骤然一紧,眼中挣扎神色逐渐淡去,被李因握住的那只手上却加了分力道,似是决心已定:“该怎幺做……便由你决定吧。”
李因毫不犹豫地点头,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幺,望着岳清夏的眼中露出笑意:“那第一件事,怕是就要难为一下师兄了。”
“怎幺?”
“那妖人到底做了什幺,我也不是很清楚……还得大师兄,一一告诉我才成。”
第二十四章 再现(上)
“师兄想说了幺?”
李因一边笑吟吟地问着,一边拿出个小木箱,在岳清夏眼前打开。
岳清夏只扫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耳朵烧了起来,再看一眼,不仅耳朵发烧,背上也有点发凉。
“这是你早就准备好的?”望着那箱子,岳清夏问。
“是。”李因答道,“之前去胭脂湾时,想着以后可能会用到,就稍稍准备了些。”
“稍稍?”
李因目光一飘:“嗯……‘稍稍’。”
“……”
飘走的目光又飘了回来:“所以……师兄?”
岳清夏抿了抿唇,纠结犹豫在眼中浮了一瞬,最终还是沉了下去。
与李因定下“破障”之约后,邢莫修对他做的事,岳清夏已说出了大部分。唯有暗巷中所受之辱,不管师弟怎幺问,他都开不了口。
不仅因为那件事对他来说格外羞耻刺激,也是因为当时邢莫修用了李因的声音。
一想到自己说出此事,李因可能将它再现一遍……几乎到了嘴边的话,便会被他再咽回去。
可惜岳清夏既不擅长说谎也不擅长掩饰,李因稍加试探,就发现他还有事瞒着,不免追问。他越问,岳清夏越觉得此事难以启齿——最终结果,却是两人约好三日为限,若是第三日日落时岳清夏还能忍住不说,李因又猜不着,此事便暂且作罢。
“左右师兄也要‘破障’,两事正好合作一事,”李因道,“如此也可增些趣味。”
李因口中的“趣味”,显然不会寻常……岳清夏做了十二分的准备,事到临头,他却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小师弟。
三日的第一日,李因寻了些链条,如邢莫修那般将他吊了起来。链条不似妖藤坚韧稳定,哪怕他稍一动作也会随之摇晃,没了无法挣脱的焦虑,却有了不敢挣扎的忐忑……至于之后李因是如何花样百出地“拷问”他的,自是不必多说。
第一日结束,岳清夏只觉得自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李因过来扶他时,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发软……本以为第二日也逃不过这样一番折腾,李因却放他休息了一天。就连第三日,也是过了晌午,两人练过剑法后,才端出了那箱东西。
“我又不是真要拷问师兄什幺。”看出岳清夏疑惑,李因笑道,“最要紧的,还是能否破去心障……这两日下来,师兄觉得如何?”
觉得如何?
被“拷问”时根本顾不得想别的,然后便是一枕黑甜,梦里无波无澜,自然也不会有什幺人。
此时再想起邢莫修所做之事,心中愤怒厌恶未减,可也少了些东西。
那种难以言说的羞耻,和隐约的惧意……似乎都淡了一层,不复之前清晰深刻。
“既然师兄觉得还好,那今天就继续吧。”岳清夏不语,李因仍然读出了答案,他将箱子朝前一推,“至于要用上哪些……不如师兄先选一件?”
那箱子共有三层,第一层放的是较为零碎小巧的饰物,第二层只有一卷红绳,第三层摆的却是各式男形ya-ng具,材质不一,形状各异。
既然一定要选,最好能选个不那幺折腾人的,小件的那些就算选了,也只能防住一处,倒不如……
于情欲之事,岳清夏如今也算是有经验了——若是李因想,似乎无论哪里都能发掘出令他浑身发软的快感,可若要选一处最让他抵御不住,又最是羞耻的地方……还得是后x_u_e。
可要在第三层那些器具里选一件看起来无害的也不容易,岳清夏寻了一圈,目光终于落在了一件物事上。
那物约有j-i卵大小,椭圆形状,表面光滑银亮,跟旁边的男形相比,堪称小巧秀气。见李因目光也落在了上面,眉头一挑,似是要说什幺,岳清夏再无迟疑,指了它道:“那……就这个吧。”
“既然师兄喜欢,那就是它了。”李因将银色圆球从箱子里拿出来,递给岳清夏,“不过这一件,可要师兄自己带上。”
想想之前他都交代过什幺,这要求倒是没让岳清夏意外……见李因目光灼灼,显然没有回避的意思,岳清夏面上微红,却还是解了外袍,试着伸手探向后x_u_e。
此时情毒未起,后x_u_e略为干涩,想送入那颗圆球还有些艰难。岳清夏不好蛮干,只得模仿着记忆中李因的手法,指尖先在x_u_e口打转,再慢慢向里,试着将后x_u_e拓开。
x_u_er_ou_暖热,紧咬着岳清夏微凉的指尖,他忍着两边传来的异样滋味,艰难地等到那处有了些许s-hi意,才如蒙大赦一般,将圆球抵住x_u_e口,推了进去。
圆球比他的指尖还凉,察觉到异物侵入,x_u_e口惊慌地收缩起来,只将它吞入了一半。岳清夏推了几次,没能将它推进去不说,反倒不知蹭了什幺地方,带出一阵酥麻快意……
“唔……”
岳清夏轻哼了声,面上薄红更浓。他努力拨弄着圆球,好在因着那阵快感,后x_u_e又沁出些 y- ín 液,稍稍起了润滑作用……直到后x_u_e将圆球整个吞入,他才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