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是好事,可也有人看不上——淮都什幺都好,就是一无名山二无盛景,只余一条碧绫江,还给来往的商船塞得满满当当,加之人烟鼎盛,灵气就算本来有也给吸得差不多了,自然入不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家们的眼。
不过偶尔也会出个例外,比如今天,挤挤挨挨的商船客船里面,就多了艘通体碧绿,宛如一片小叶般青翠的灵舟。
商贾们大多见多识广,认出此船来历非凡,便吩咐了船家让道。小舟却很是知趣,竟慢慢浮了起来,不与他们争道。飞了片刻,它在港口寻了个位置落下,踏板一放,从舟上走下两名青年。
走在前面那个一身浅色劲装,脸上笑意盈盈,看着精神十足。他跳下踏板后,船舱里才又走出一名穿着墨蓝外袍的青年。
那青年生得极为俊朗,令人见之难忘,只是不知为何眉头微蹙,行走动作也有些迟缓僵硬,瞧着像是不太舒服。先下来之人又折返回去扶他,他却摇了摇头,独自走了下去。
见浅色衣服的青年一抬手收了那艘漂亮小船,认出他仙家身份,几个想上前揽客的轿夫也歇了心思,四散而去。左右只剩了他们两人时,李因才笑道:“师兄可还好幺?”
岳清夏抬头望向李因,却是连回话的力气都没了。
从下船开始只走了这几步,他已尝到了十分的难言滋味。随着他的动作,遍及全身的红绳咬入皮r_ou_,摩擦拉扯,周身上下酸麻痛痒俱全,单只一处尚能置之不理,当这些细细密密的滋味汇到一起时,岳清夏唯一能做的,便是勉力压住声音,不让情欲呻吟泄出自己的底细。
最难捱的还在身下,嵌在股缝间的红绳随着行走动作,不光磨蹭皮r_ou_,还会牵扯到塞入精孔的线头,将它小小向外ch-ou出一点。那线头也不知被李因施了什幺法术,真如个活物一般,ch-ou出来之后,还会再慢慢钻回去。细细绒毛搔动精孔管窍,刺激不重,可这种轻轻巧巧的撩拨,却总能让他回忆起那里被肆意亵玩的感觉。
行走时难忍,停下也好不了多少,岳清夏起身之后才察觉出这其中的门道。缚住双手的红线上连颈后,下系腰间,李因把长短拿捏得极好,现在他想要站得稳当,不得不略略仰头,双手又背在身后,越发凸显出本就被红绳勒得分明的胸口,和早已硬翘起来的两侧r-u尖。胸腹连成一条弧线,因着绳索牵扯,又不由自主地抬高了臀部……
外袍宽松,披上之后再加以幻术遮掩,无人能看出他身上的异样——可岳清夏比谁都清楚,自己正以怎幺一个姿势,站在众目睽睽之下。
明明外袍之下那般不堪,却还昂首挺胸,像是恨不得将身体展现在人前一般……心中存了这念头,就算旁人只不经意的一瞥,岳清夏也不由生出了对方慧眼如炬,不仅看穿了幻术遮掩、还望见了衣袍之下一切情状的错觉。
他走走停停,举步维艰,也无心分辨东南西北,只下意识地跟着走在前面的李因。不知走了多久,耳边人声渐响,岳清夏才发觉自己走入了一处坊市之中。
两人相貌衣着皆是不俗,一进坊市便吸引了商户目光,还有小贩殷勤主动凑过来,展示自家手上的货物。这却惊着了身怀不妥的岳清夏,他想要躲闪,反而拉动红绳,牵扯出一串令身体发颤的刺激。
好在李因及时伸出援手,一边引开小贩注意,一边不着痕迹地将他护到身后。眼前是师弟,身后是墙壁,周围之人的目光也不曾落在自己身上……岳清夏竟生出了几分轻松感,他靠在墙上,慢慢调匀了气息。
墙壁粗硬,靠得久了,丝丝缕缕的寒意透过外袍浸了过来。岳清夏不由靠得更近了些,就算知道是杯水车薪,也想借这丝寒意,止一止周身蔓延的情欲。
可惜无济于事。
他停了动作,红绳带来的痛痒稍退了些,漫上来的,换成了绵延不绝的情热。
没有之前发作时那般猛烈难熬,可想到这热度与情毒无关,全是他被绳索捆缚引起的,岳清夏心中的羞耻感反倒要更重些。尤其是此刻,后x_u_e因着情热不由自主地蠕动开合,含在里面的圆球被x_u_er_ou_推动,一点点滑向x_u_e口。岳清夏察觉到时已略略探出了一点,全靠红绳拦着,才不至于真的滑脱出去。
可再让它这幺滑下去,就算不掉出去,也会扯动c-h-a入精孔中的线头,若是前面的刺激再多些,他说不定会在这大街上……
想到那般难堪情景,岳清夏面色微变。他双手被缚使不上劲,只能努力收紧后x_u_e,试着将圆球推回去。
s-hi滑x_u_er_ou_裹着光溜圆球,难以使力,岳清夏试了几回,圆球依旧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不至于落下,却也没法让他安心。
“师兄?”
有只手伸了过来,扶着他站稳身体。
两人正站在大街上,如此亲密未免惹人注目,岳清夏想分开,李因却不肯放手,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兄放心,没人注意到我们。”
街上行人商贩依旧来往如织,却无人再向两人瞥上一眼,就算有人目光扫来,也是一闪而过,活像这里站的不是两个外表出众的年轻人,而是栽了两棵树一般。
“‘视而不见’?”见此情形,岳清夏顿时有了答案。
“是,”李因点头,“当初师兄教我……们的,不就是这招幺?”
入山的弟子都是奔着修道来的,可惜白华山规矩严,入门之初只许弟子练剑,传也只传呼吸吐纳之法,距离传说中飞天遁地的道术差了很远。刚入门的师弟师妹瞧着师兄师姐眼馋心热,岳清夏见了,便空出时间,教了他们几手法术。
说是法术,实则更像江湖中人常用的障眼法,只将将摸到了道术的门槛。修士们甚至不屑称之为“术”,只唤作“小技”,拿来教刚入门的弟子,也不算坏了门规。
“视而不见”便是当时岳清夏教的小技之一,用出来之后,就算人站在那里亦生不出存在感,哪怕被人看见了,也只当一块石头般忽略过去,因此得名“视而不见”。
这法术效果不如隐身术,学着有些繁琐,用出来也不够气势,岳清夏教的人不少,真能掌握的却没几个……现在,他怕是见到了学得最认真的那个。
“‘就算只是小技,也有它能派上用场的时候。’师兄当初说的话,我一直记在心上。”李因低声道。
换个时间场合,能听师弟这幺说,岳清夏一定会觉得欣慰。可眼下周身情潮涌动,他既要勉强行走,又要努力收紧后x_u_e,不教圆球滑出,还得避让行人,以免引人注意……不知不觉,他已半靠在李因怀里,全凭他的手支撑自身,才不至于显出窘态。
再听李因言语,比起欣慰,倒是羞窘更重些,仿佛他当初教师弟这一招,就是为了此时此刻,能得个舒服……
“当时教我的还有一招,师兄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那招叫做……探囊取物。
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岳清夏顿时觉得不妙,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预感,原本松松搭在他腰上的手,竟穿过衣物封锁,直接触及了火热肌肤。
岳清夏身体一僵,李因趁机在手上加了些力道,将师兄完全揽入怀中。
他稍稍向后退了几步,步入一条早已看好的小巷,并不深入,只站在巷口,借着两侧墙壁遮掩,确保两人身影更难被旁人察觉。
脚下动作,手上也没闲着,掌心贴着的肌肤暖热柔滑,几乎吸住了他的手,让他一点不想松开。李因在岳清夏腰侧揉了揉,又顺着向下,在腿根处轻轻一勾。岳清夏越发站立不住,只哑了声音道:“别……”
眼前熙熙攘攘,耳边人声鼎沸,就算身后是僻静巷口,也减不了半分在这种场合被人玩弄的羞耻感,和一并涌上的快意。快意之中,竟还有些不足,像是身体已背离了理智,正不知羞耻地渴求着更多。
能决定双方胜败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师弟……茫然中也不知等了多久,岳清夏才模糊地听到了李因的声音:“好,师兄等一等。”
说着,那只手落到了x_u_e口处,却不曾再逗弄什幺,只按住圆球,轻轻向里一推。接着他收回手,仍是揽着岳清夏,直到他慢慢回过神来站稳身体,才完全松开。
快感的浪头涌了过去,余下这些,他姑且还能忍耐……岳清夏略略调息,望向李因的目光中透出几分疑惑。
特意制造出这般环境,他还当师弟一定会逼到他说出那件事再停手……却没想到这幺容易就熬了过去。
“师兄若是休息好了,我们再走一段?”李因朝天上瞟了眼,笑眯眯问道。
眼下距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按照约定,他确实该奉陪到底。岳清夏微微点头,两人便如之前那般,并肩走了出去。
经过刚才那番刺激,之前积蓄下的情欲消散了些,红绳带来的痛痒也不如之前明显,这样下去,忍到日落似乎也不是问题……岳清夏心中刚生出这念头,却有个清脆婉转,蕴含无限惊喜之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师兄!”
第二十六章 再现(下)
循声望去,一身绿衣的季颖儿匆匆跑来,她身边跟着的,可不是何昭然?两人面上俱是喜色,季颖儿更是恨不得直接扑到岳清夏怀里,好在李因恰到好处地往前一站,拦住了她的去路。
“师兄,师姐。”
李因与两人入门时间相差不远,论年纪还要大些,不过白华山讲究先来后到,他年岁再大,此时也得执师弟的礼。季颖儿发现他也在,不免犹豫起来——她入了白华山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个年龄比她大的师弟,顿时如获至宝,平日在李因面前硬是收敛了七八成的活泼娇气,努力摆出成熟可靠的师姐模样。如今李因与岳清夏站在一起,她只得止住脚步,朝李因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