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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霞飞路大毒枭宽宽喊我们聚众吸新型毒品木天蓼,顺便召集党组织开个会。与会人员有我,B哥,凯撒,花花还有一名特别神秘的法国贵族大白猫,名字也很贵族:小明。我讲:“叶子我不飞了,喝点咖啡好吧?”说实话我连猫薄荷都没尝过。凯撒坐在我旁边不响,看确实我没有一点以身试毒的意思,跑去帮我冲咖啡了。
B哥在一旁劝我:“你没有工作,没有蛋,没有钱,没有生活压力,你不飞个叶子我实在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躺在一边玩毛球,没两下毛球就挂在了他指甲上怎么甩都甩不掉。“我观察下来,人类的存在方式与表现真的是无趣、冗长且乏味。每个人都好似机器,随着年岁增长而逐渐被社会这个机制打磨地精确万分。”B哥是个哲学家。可能是跟着他主人萍老师跟久了,思维过于深沉。
“其实要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很简单。”宽宽抖了抖身子,一身洁白无瑕的长毛在发光,“我每天清晨4:45分开始挠翟浩的房门,他不得不爬起来给我开门。进去之后,我原地绕圈,然后挠阳台门,他再次爬起来给我开阳台门。进入阳台之后,我就立刻开始唱歌。翟浩以为我有需求,比如饿了、渴了、困了、想拉屎等等,然而,我没有。我告诉他,我,翟宽宽,现在就想瞎叫唤,一种类似你们人类唱歌的冲动。说完我又喊了两嗓子。一个礼拜以后翟浩彻底疯了。”
花花向她投以赞许的眼光,讲:“没想到你折磨人类这么有一套。”
“还可以还可以。”宽宽腼腆笑笑,随即又说,“但是他们一家好像还是很喜欢我。”
B哥嘴里嚼着木天蓼使劲蹬腿儿,跟踩个风火轮似的,对宽宽说:“那是因为你美。如果换了是莫老师,早就被当场打死了。”
喷了!关我什么事?!我刚想发脾气,旁边凯撒先开口:“莫老师怎么了?不美么?”
“嘿嘿,咱们都是品种猫,就莫老师不是。土猫一个。”B哥继续蹬风火轮,“我们猫也有阶级了,都被人类分了三六九等!”
“你脑子转回来,你刚说莫老师怎么?莫莫不漂亮么?”凯撒依旧质问他。
“啊?莫莫?漂亮啊。可是我蛋都没了……”B哥风火轮踩不动了,渐渐瘫软,整个人平铺在地上似乎是飞高了。我听着非常别扭,萍老师有没有教你逻辑二字了?我长得如何跟你蛋有什么关系?
不过说到蛋,这似乎是每只公猫这辈子的人生话题。我们公猫脑子里每过3秒就会想一次蛋,当然如果是同x_ing恋的话是每0.72秒。人类最可恶的地方在于,他们一边不停捏我们的蛋,一边把我们的蛋铲掉,请问,这种自相矛盾的物种你们能在自然界里找到第二个吗?我情不自禁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裤裆,感觉空落落的,陷入沉思。
花花一边优雅吸猫薄荷一边讲:“言归正传,我们党组织几位核心成员今天欢聚一堂,我有事情宣布。”
我竖起耳朵。
“我们这个消灭人类党,党主席是我张卓花;副主席莫老师。”
“有。”我答应了一声。
“军委主席凯撒。”
“有。”
“统战部B哥。”
“呼噜呼噜噜噜噜……”B哥已然飞到忘我。
“秘书长宽宽。”
“好的。”宽宽扫了扫尾巴。
“财政部长,暂时就由小明同志担任。”
小明微微一笑,讲:“各位同志吃好喝好,你们革命所产生的一切费用均由我来承担。”
“好的好的好的!”我点头如捣蒜。
我们猫胜过人类的地方其中有一点就是没有阶级意识,就像这次党内职位派发就非常随机,跟派发传单一样,人人都能是主席!所以我当上这个副主席没觉得很激动,不过听到有财政部比较激动。特别想给主人买一个毛肚奖让他安生点。
凯撒看着我,问:“你想买什么?”
“嘻嘻,我想买你的项上大毛头!”我讲完朝凯撒扑了过去,直冲他要害。他也不躲开,我们俩顿时抱成一团打闹起来,不可谓不是党内团结的代表。
所以第一次大会开得很成功:我与凯撒打架,B哥嗑Cao嗑得失去意识,小明坐在旁边晒太阳,花花崇拜宽宽,宽宽绕着自己打转。各司其职,运作良好。有一种自豪感,人类明天就全部灭绝了!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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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绝活:掌踏飞燕点峦云,爪取青鱼拨秋水。具体怎么cao作呢?主要有三个步骤。
首先,主人在做饭的时候,我,不骄,不躁,不慌,不忙,跳上椅子静静蛰伏,主人以为我在看桌上的花,其实我正在闭着眼感受他的厨艺:嗯。今天烧的是红烧鲫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