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
木郝丘在心里笑了笑,倒是胥渺渺的作风,不过这么些钱,对胡一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他之前和胥渺渺提过一些胡家的钱财来源,胡家地处几条运河的交汇处,这些运河是商贾们南来北往重要途径,凭着这个优势,胡家就地设置了关卡,收取来往商贾的钱,胡家已在这处落户有好几代之久,且收取多少银钱,全凭胡家定夺,钱财这么一代一代的积攒下来,可想而知胡家的富有程度。
说起来胡家想努力在江湖上争取一定的地位,也是因为这些钱财的原因,曾经胡家遭受过不少的暗算,都是想夺其家财,虽然最终没能成功,但把每次都多少有些损失,把这些损失全都加起来,也不算少了,会发生这些暗算,只因胡家空有财产,武力不够。
因此,胡一才动了心思,有财虽好,但却守不住,有什么用,究其原因,只因武力值不够,若是能在这一块上,享有一定的名声,仅凭这个,也能让那些对胡家财产动心思的人,得先想想,有没有那个能耐才行,不敢太过轻易来s_ao扰。
关于额外收胡一钱的事,胥谷主的意思是,不想让她禀报的,似乎有点担心自家堡主不同意他这样做,其实白萝当时就在心里想,你就是收的再多点,自家堡主也绝对不会有意见,如今看来,也确实是这样。
记得胥谷主为了不让自己说这事,还说要分给她一半的钱,白萝不自觉的,脑中想起的是,胥谷主当时笑嘻嘻对着她说这些话时的摸样,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自家堡主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白萝一听到这问题,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自家堡主也真是的,其实在见到只有她一人时,已经沉下脸,眼下总算是问到这上面来了,只是在被自家堡主看了一眼后,白萝立马变的正经起来,恭谨回道:“胥谷主往杭城去了。”
“杭城?”
“是的,胥谷主说要去拜访一位好友。”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白萝摇摇头,应道:“没有。”
木郝丘听到后,沉默了,一些事情在脑中清晰起来,在杭城,胥渺渺确实有个故人在那,文寒襄,这人体弱,从小就是个病秧子,为了根治,找上胥渺渺医治,两人的交情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但本来一来始是去治病的人,到了后来,文寒襄却不知怎么回事,看中了给他治病的人,为此他没少纠缠胥渺渺,而两人之间,最后是情人没做成,倒成了之交好友。
入夜后,白萝过来请示木郝丘,“在城西的酒席已备好,差不多该过去了。”
胥渺渺好热闹,因为试剑大会,放眼整个江湖,眼下湖州绝对是最热闹的地方了,他却没来凑这个热闹,反而往杭城去了,木郝丘总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过怎么说也是十年一次的庆典,既然来都来了,东西也准备好了,去坐坐也好,便随白萝往城西去了。
木郝丘到了地方后,看着烟火在空中炸开的那一瞬,并没觉着有多好看,反倒是心里有点空空落落的感觉。
湖州度过了热热闹闹的三日,而这期间,和整个湖州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木郝丘所在的宅院,始终冷清。
烟火过后,试剑大会正式开始,急风堡被邀请来,不是作为参赛者,而是作为公证人之一,在比赛途中,只要有参赛人抗议,有不公平的行为存在,这时,就需要公证人来做出裁定了。
大会上采用两两参赛者对决的模式,把所有的参赛者集中在一起后,通过抽签决定对手,然后赢的人,再次通过抽签,决定对手,之后再以此类推,留在最后的人,便是大会的最后赢家。
十年前,木郝丘已来过一次,当时是胥渺渺陪着他来的,那次他还觉着挺有意思来着,只是这次,为期十日的比赛,木郝丘却觉着没什么意思了,不知是因为已来过一次的原因,还是因为少了个跟在身边的人。
这次莲月庄献出的剑,名为斩天剑,这把剑是由莲月庄第一代庄主铸成,耗费了几十年的时间,据说此剑有灵气,能跟随持剑人的心情,而发挥出不同的威力,这剑已跟过好几个人了,只是不想兜兜转转后,此剑又回了莲月庄。
记得这把剑刚出世时,可没少引人争抢,东西好,想要的人自然便多了起来,如今窥视这把剑的人可不少,这次大会的得剑人,可得好好护着剑才行。
大会进行的很顺利,最后斩天剑,被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夺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算是这次大会的看点了,不过,这次被个名不经传的小门派夺走斩天剑,怕是已惹得好多所谓的名门正派不服,用不了多久,定会有人开始打探这门派,木郝丘已吩咐下去,加紧收集有关消息,就等着客人上门了。
试剑大会结束后,木郝丘没立马回急风堡,反到是在湖州留了下来,在白萝看来,自家堡主似乎有在这里长留的打算,这次整个试剑大会期间,自家堡主一次都没让她跟在身边,而是让她整日在城东的别院候着,且堡主每次从莲月庄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问她,今日有何新来的消息,只是,基本上每次听完她的汇报,虽然自家堡主脸色没有任何变动,可是作为常年跟在他身边的能,总能看出那么不一样,明显失落的情绪,白萝稍微动了动脑,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胥谷主一直没来新的消息呢?
让白萝不明白的是,想要胥谷主的消息,派人出去查查不就好了,这不是急风堡的本行吗?对自家堡主来说,可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这日,白萝向往常一样给自家堡主送来洗漱用水,打算退下时,被叫住了,听到自家堡主说道:“你准备一下,明日回急风堡。”
“是,”白萝应道,在出门时忍不住暗想,试剑大会结束后,他们一直没离开湖州,不就是为了等胥谷主回来吗?这是要不等了?
第二日一大早,木郝丘和白萝,驾着马车直接往急风堡的方向去了,只是在行了一日后,木郝丘停止继续前进,重新换了个方向后,才继续前行,一见此景,白萝偷偷的捂嘴笑了,这不是往杭城的方向吗?既然要去,在湖州时,直接往杭城去多好,从湖州出发,杭城和急风堡正好在它不同的两个反方向,这样一来,可不白白多出了两日路程……
第10章 戏弄
胥渺渺和文寒襄慢慢走在杭城的街道上,一路上是说说笑笑,而两人后面则始终不近不远的跟着一个青年,长相清秀,只是眼中透着股冷意,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y-in郁的味道,青年虽然距两人有一定的距离,但双眼却一直停在胥渺渺身上,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三人才在外用过晚饭,胥渺渺贪食,吃的过多,便提议步行回家,一路上只是说说笑笑,胥渺渺似乎觉着有点不够,眼见要到家门口了,侧脸瞅了眼身后的青年,心想进了门,就得分开走了,乐子可就没了。
胥渺渺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突然有了点想法,胥渺渺拿肩撞了撞文寒襄,故意大声朝他说道:“你说,干脆我两就一起算了,只看年纪,我两也过半生了,怎么样?”
一听胥渺渺这说话的调调,加之嬉皮笑脸的摸样,文寒襄就知他说的是玩笑话,只不过乍得一听之下,心里还是一喜,不自觉的应道:“求之不得,只是谷主大人心中无文某,当年文某苦苦追求,可没得到过一点回应。”
“你不会一直没忘了我吧?”
“哪能呢,”文寒襄笑着应和道,初见胥渺渺,只觉他怪异,不想相处久了,反倒渐渐被吸引住了,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人追到手,满心满意的追在人家身后跑,谁知道胥渺渺根本不在意,表白之后,人家直接以心里早就有人而回绝,但是他却不死心,硬是赖在人家身边,一来二去,两人情人没做成,倒是成了之交好友。
事情已过了好几年,文寒襄早已收了这份心思,但毕竟是真的喜欢过,如今听胥渺渺这么一说,不知怎么心里还是有些雀跃,难不成,他对胥渺渺依旧存着一丝念头,文寒襄苦笑的摇摇头,自我否认,这应该不可能。
文寒襄被自己的心思弄得有些惊疑不定,只是,胥渺渺可没空理会他这一通心思,依旧没心没肺的嬉笑着,在往后瞅了眼青年后,突然靠近文寒襄,在他耳边悄声道:“文拾对你不错啊?”
“什么?”
“你说他这做保镖的,要做到这种程度吗?”胥渺渺说着话间,靠的更近了,几乎就要贴上文寒襄的耳根了。
“嗯?”
“我怎么觉得文拾似乎对你照看过头了呢?”
“没这回事。”
“我怎么觉得有。”
一见胥渺渺笑的贼兮兮的,文寒襄就觉得他肯定是想干点什么,以他对胥渺渺的了解,在有了好玩的想法时,便会出现这样的表情,果然,胥渺渺当即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啵’的好大一声,文寒襄当即愣了,当初苦苦追求时,别说亲亲,连手都没牵到过,倒是如今,全然没做任何准备,反而有了这种待遇。
胥渺渺在亲了文寒襄后,立马向文拾投去一笑,果然就见文拾飞速朝他冲了过来,挥拳朝他脸上招呼,平常本就话不多的人,而骂人的话,说的更加少,此时却朝胥渺渺怒骂道:“混账,主人的也是你能轻薄的。”
胥渺渺也不在意文拾的怒火,出手轻松的应对他的招式,嘴里还不忘道:“哎哟,这就怒了,更过份我都做过了,你该不会不知道,你家主人可是很中意我的?”
胥渺渺说着,还有闲情朝文寒襄眨眨眼,“对吧,我说的没错吧,要不我两干脆试试真的在一起,你说如何?”
文拾一听,更加火大,一招狠过一招,似乎他和胥渺渺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般,不待文寒襄接话,直接回道:“主人才不会接受,你别妄想,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呵呵,你不允许,你的主人的事难不成还由你说了算不成?”
这次文拾不说话了,分心朝文寒襄看了一眼,文寒襄被看的是一颤,总觉这眼里似乎有股怨气,却不做任何回应,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俩你来我往的过招,也不去劝架,因为知道无用。
自从胥渺渺来家里后,他和文拾就没少干架,只是每每输的人都是文拾,两人过招看似凶猛,但到最后,文拾也只会受点皮外伤,文寒襄便知道胥渺渺没下重手,倒也随两人去了,若真实干,文拾完全不会是胥渺渺的对手,怕是打上一回,文拾就得死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