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波斯人的耳目,为开战多争取一些时间。
再次回到都护府,裴子墨心生感慨,时光在不经意间流逝,自第一次到这里直到现在,已经过去近十年了,这十年间发生的事,是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同样没有想过的是他和慕逸晨之间的感情路会走的这么难。
都护府的灯又亮了一夜,经过打探得知,塔兹里此次是为了雪耻报仇来的,那就意味着只要能赢,什么都会做,为了裴子墨的安全
,苏定方否定了他在阵前露面的要求。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给波斯送信,就说裴子墨到了。
一听裴子墨到了,塔兹里兴奋的摩拳擦掌,当下就要点齐人马直取龟兹城,被旁边的军师拦了下来。军师说“我听说这个裴子墨曾
经在龟兹呆过几年,也懂一些排兵布阵的方法,我们以前就吃过他几次亏,他这次前来,大焰朝必定也派了援军,敌人的情况我们
尚不清楚,贸然前往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我们一定要知己知彼,一举拿下龟兹城。”
塔兹里不以为然道:“有那么厉害?你也只是听说,我见过他本人,文弱书生一个,就算他略懂兵法,也是个只是纸上谈兵的公子
哥,不足为惧。”
在军师和众将士的一再劝说下,决定先夜探龟兹城再做打算。
夜晚,波斯军悄然行至龟兹城下,瞅准守城的将士换值的空档,借助绳索攀上了城墙进了城。都护府门口的守卫也抵挡不住浓浓的
睡意,靠在门口打起了小呼噜,波斯人大大方方的从大门进了府。哪知刚一进府,府门就关上了,把这些人困在了院内。周围亮起
火把着凉了整个都护府,早已埋伏在此的士兵上前把波斯人捆了个结实,不费一兵一卒就俘虏了全部来探城的波斯人。裴子墨打着
哈欠往回走“就知道塔兹里等不了了,果然派了人来探营,把这些人全部押下去明日再审。”
第二天等裴子墨睡饱已经是傍晚时分,吃了点东西懒洋洋的就到监牢去看那些波斯人。刚进监牢,苏定方就急匆匆的跑来“你怎么
在这啊,找你好一阵了。”
“什么事啊?”依旧懒洋洋的问话。
苏定方把他拉倒一边问“你这次来带了多少兵马?合计合计准备指定作战计划啊。”
裴子墨趴在桌子上,手比了个二“只带了不到两万,我来的急,带太多人不方便,这些兵都在城南驻扎着呢,怎么我没告诉过你?
”
苏定方拉起摊在桌子上的人“走走走,跟我去看看你带的那些兵。”走到监牢门口又对狱卒说:“把这些人都看牢了。”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都飘进了波斯人的耳朵里。到了晚上,守监牢的狱卒睡着了,其中一个波斯人就用随身的匕首割断了绳子
,又撬开了门锁,一行人就偷偷逃出了监牢,回去给塔兹里报信。塔兹里听后大喜,才不到两万,何惧之有?当下就决定亲自带兵
突袭城南营地。
他不知道这是裴子墨的计谋,当塔兹里带着三万精兵出营的时候,苏定方也得了信,点齐人马从西边出城。塔兹里还未到达城南大
营就遇到了大焰军,带兵的正是裴子墨。一身戎装骑在马上“驸马,别来无恙啊。”
这时塔兹里才知中计,再回去支援大营也晚了,他带走了营中精锐部队,只留了很少一部分人守营,这对苏定方来说简直不费吹灰
之力,就剿灭了波斯大营。塔兹里对裴子墨恨之入骨,提刀驾马就砍了上来,其他兵士也冲了过来,两军在城外一番混战。
裴子墨虽说会些功夫,也仅限于一些防身的功夫,在马上打斗实在不是他所擅长,渐渐体力不支,明显能感觉到他和塔兹里的差距
,其他人也都杀的难分难舍,无暇顾及到他们。眼看着就要被打下马了,苏定方带着援军感到,也加入了战斗,挥舞长矛挑开了刺
向裴子墨的铁枪“塔兹里,你的对手是我,欺负一个书生算什么本事。”
裴子墨趁乱退到一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拉弓上箭,苏定方和塔兹里正杀的难分难舍,后面有个波斯军举刀就要砍,刀刚举起,只
听“嗖”的一声,一只月牙箭直冲面门,射穿了头颅,混乱的战斗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只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裴子墨瞅准时机
冲苏定方大喊一声“趴下。”
苏定方也听出了裴子墨的声音,眼看着塔兹里的铁枪向自己此过来,两腿加紧马腹,身子向后一趟躲避铁枪。角落里飞出的月牙箭
直直的射入塔兹里的胸口,塔兹里从马上摔了下来,苏定方的长矛跟着就刺入了他的咽喉。两军交战,主将已死,剩下的人也就无
心恋战,四散奔逃,苏定方指挥部队扑了上去逐个歼灭。
裴子墨让人把塔兹里被斩杀的消息放了出去,还驻扎在西域都护府境内的其他波斯军各个人心惶惶。这时裴子墨又调集其他驻军,
逐个击破,直把波斯军打到退回波斯境内五十里,狠狠的挫了波斯人的锐气。和大焰的交战胜少败多,折进去了几员猛将,这次又
把驸马也折进去了,波斯王急火攻心不到十天就病逝了,新王登基迫于大焰的气势,不敢再与大焰交战遂派人讲和,自此两国才算
相安无事。
第64章
裴子墨凯旋归来,在朝堂上详细说明了西域的情况,这跟慕逸晨暗中派去的探子汇报的一样,他才算是放下了心。外忧处理掉了,
剩下的就是内患,现在让慕逸晨头疼的就是党派之争。朝堂上明显分为两派,一派是以裴子墨为首,另一派是由一些守旧大臣组成
,两派的争斗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曾经有一名姓张的朝散大夫,和裴子墨这边的一名大臣是亲戚,又是守旧派中一名老臣的
学生,两边都不想要他,最后就成了党派之争的牺牲品。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慕逸晨下定决心要肃清朝野。
慕逸晨一时兴起想修个行宫,再建两个猎场,裴子墨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倒不是说国库里没有钱,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避暑的
行宫前几年刚建好一个,皇家猎场原本就有一个,没有必要再建两个。而裴子墨反对的,另一派肯定就是同意的,其中一个大臣说
“如果丞相是怕开销太大,那可以增加赋税以填充国库。”
裴子墨说“现我大焰朝,四海升平,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怎可多加赋税?臣反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花钱修建行宫和猎场。”
两边争执不下,慕逸晨的脸色越来越黑,一甩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