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伸手想抚摸他的脸,“啪”,手被打到一旁,耳边听的到是“谁准你动手了”这句话比隆冬时节的寒风还要冰冷入骨,
当天,他并没有达到,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心中满是凄凉,和这个人,就真的到此了吧!
裴子墨实在半夜离开的,蓝明看他脸色苍白,走几步路就满头是汗,整个人虚弱到让人觉得时刻会倒下,就要给他准备步撵。裴子
墨拒绝了,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宫门早就落了锁,蓝明就把他送回紫宸殿。身后是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这对
他来说怎么都比不上心里的疼,那真是犹如在油锅中煎。
蓝明又看着宫人们准备好热水,伺候裴子墨入浴,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的是青青紫紫的掐痕和牙印,牙印上还渗出了血,身后那处想
来更是,即使看不到,也能感觉到一定是撕裂了,一见水就疼,承受着这样的痛楚,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是该说他坚强还是隐忍
呢小声的问:“丞相,用不用奴才传太医”
“不用,帮我把书柜上那个盒子拿来,里面有活血散瘀的药。”裴子墨靠在木桶边,眉目间满是疲惫。
蓝明把药拿来,见裴子墨闭着眼睛,就轻声的叫了他几声,没有回应,想必是睡着了。试了下木桶里的水,还热着,就没有叫醒他
,这一晚是真够他受的了。轻手轻脚的把药膏涂抹在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做完这一切,水也由热转凉,再不出来就要着凉了,声音
大了一些“裴相,裴相,水凉了,到床上睡吧。”
“嗯”朦胧间答应一声,任由蓝明扶着他出来,擦干身体,盖好被子。放下锦帐,蓝明正要离去,就听里面人说“把那些衣服都拿
出去烧了。”
也不知道里面人是否清醒,还是只说梦话,蓝明试探性的叫了几声,里面的人没有应声,想了想,还是按吩咐的做,抱起衣服就出
去了。借着火光,看到裤子上殷虹一片,都成这样了,还硬撑着走了回来,这个人还真是,坚强到让人心疼。
尽管前夜才被使劲折腾过,天际泛白,裴子墨还是一早醒来,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稍微挪动一下身体就会牵动到身后难以启齿
的地方。门外的宫人问“丞相可是要起身了”
“打了热水放在屋子里就行,不用伺候了。”他可不想让人看到现在这副模样。
不一会,热水就送了进来,又轻轻的关上门,这一切都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强撑着坐了起来。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飘了过来,
知道是蓝明帮自己上了药,昨夜回来后的点点滴滴都在脑中出现,再看旁边,昨夜的衣服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干净的朝
服,心中不由得感谢。穿好衣服,正想站起身,双腿一阵酸软无力,让他差点跌倒,急忙地撑着了床边柜头,缓了口气,才拖着酸
痛的身体,缓慢地挪着小步。洗漱完,宫人送上了早膳,一碗温热的略有些发烫的粥入腹后,才绝的身上的不适敢减轻了一些。目
光落在旁边小几上,一块玉佩,缀了翠绿的穗子,已经有些发旧,看样子是用了多年的物件,玉佩的成色不算很好,可以说是很普
通,这是那年两人在龟兹第一次过苏幕遮的时候,慕逸晨买的,一直带着舍不得换下来。裴子墨想了想还是把它拿了起来,曾经觉
得温润,现在拿在手里只觉得硌手。
一路走到朝堂,裴子墨只觉得艰难,每挪动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等到了朝堂,亵衣都已经湿透,他觉得就连头发根里都是汗。慕逸
然一进来就看到裴子墨脸色苍白,额头满是虚汗,虚弱的坐在椅子上,忙上前询问“子墨,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问完话又觉
得自己的话不对,人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转身就要叫人宣太医。
裴子墨一把拉住他摇摇头“逸然,别去,别让人来看笑话。”
听了这话慕逸然能猜个大概,压低声音问“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帮你告个假,你回去养养。”伸手就去探他的额头,许是出了
汗,冷风一吹,汗没了,只剩一片冰凉。
“不碍的,等下了朝再回去,免得让别人嚼舌头。”
慕逸晨一来就看到两人在一旁窃窃私语,慕逸然还伸手去探裴子墨的额头,裴子墨也没有反对。蓝明生怕慕逸晨再迁怒于裴子墨,
忙喊了声“上朝”。
慕逸然想去扶他,被裴子墨躲开了,无奈站位的时候就紧挨着他站“要是觉得撑不住了,就扶着我。”
裴子墨不动神色的点点头,只是这一幕看在慕逸晨的眼里只觉得碍眼,那把愤怒之火又旺了几分。这个早朝注定是不太平的,一上
来就把弹劾裴子墨的折子扔在他面前,厉声叱喝。裴子墨跪在青石板上,地底的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不一会就浑身冰凉,膝盖
住犹如针扎一般的疼。满朝文武谁都没躲过,挨个骂了一遍,不光骂,几个大臣还享受了廷杖。慕逸晨的目光扫向裴子墨,那人低
着头跪在地上,浑身在微微的颤抖,紫色的朝服衬得原本就没有血色的面颊,越发的苍白。二十年的情感不是说放就能放的,可一
想到他和慕逸楚饮酒作乐到天明,心中就郁堵几分,扭过头去,强迫自己不看他,此刻的神情一点也不像个帝王。
当天夜里,慕逸晨第一次踏进重建好的丞相府,不顾病榻上人虚弱的身体,又一次要了他。如此情景重复了几日,总算安静下来,
裴子墨也能好好的调养了。这次,身体虽说不适,但并无大碍,只需静养。来给他看病的张行嘱咐,得亏了这几年那些补药没有断
过,这次才没什么大碍,那些滋补的药万不可断。
就在他养病的这些日子里,边关传来捷报,征讨蒙古,辽东地区大获全胜,相继建立了安北都护府和安东都护府。这一来间接震慑
了周围藩国,不敢对宗主国心存半分歹心。就在他刚养好病的时候,南诏首领白浪进京了。
这个白浪以前也只是南诏一个部落的首领,后来率兵攻打其他部落,最终完成南诏的统一。大焰征讨蒙古,辽东,也给他带来了震
撼,这次前来,奉上文书和军民土地本册愿意归附于大焰,慕逸晨封他为南诏王钦赐金册金印。又留他多住些市日,由齐恒仪陪着
,领略下京城的繁华。
慕逸楚也回来了,不光他回来了,樊诺也跟着回来了。齐恒仪跟慕逸楚他们的关系是日渐亲密,几个人也越来越对脾气,这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