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尚书令,位高权重以后还要多仰仗齐大人照顾才是。”
果然如慕逸楚所说,没心没肺,他这个样子,让人想对他生气都气不起来。“裴洛灵怀孕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不过在你回来之
前,还有一个女人也怀孕了,好像叫什么贵人的,之后才是裴洛灵怀孕,不过,这个贵人死了,听说是裴洛灵干的。我不知道你的
计划是什么,这个女人还是小心点好。”
几年不见,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狠毒,还好她现在不是皇后,否则这皇宫中还有其他女人的立足之地不过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另一边,慕逸晨也听说了裴洛灵的状况,决定亲自去林秀殿探望探望。林秀殿的人显然都没有做好接驾的准备,本来嘛,自从裴洛
灵搬到这里,慕逸晨就没有踏进这个宫殿一步,今天这是四个多月来的第一次,慌乱间把慕逸晨请进了内殿。
经过那天的一番折腾,裴洛灵的精神大不如前,这会正躺在床上补眠。走近一看,果然憔悴很多,眼睛下面也是乌青一片,想来晚
上睡的肯定也不踏实。一旁的宫人说,自从那天后,一点小动静都能把她惊的浑身一颤,也没什么胃口,每次用膳只吃一小口就饱
了,眼看着好不容易补起来略显圆润的身子渐渐消瘦,作为下人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一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了,慕逸晨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笑,这才刚刚开始不是吗如果太早就死去,
就不好玩了。
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紧跟着秀眉微皱,伸手搭在眼睛上遮挡光线,一边叫道:“小春,茶。”
慕逸晨随手端起旁边桌上的茶,也不管这茶早已冷却多时,就递给了她。裴洛灵一端过来,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窜遍全身,心中恼
怒,当下就把茶杯摔在了地上,张口就骂“还用我交你吗这么冷的茶也端给本宫喝,是想害死本宫吗”
慕逸晨靠在床栏上,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还真是对不住了丽昭嫒,朕实在是不会给人端茶。”
闻听此话,裴洛灵猛地睁开眼睛,慕逸晨正手捧热茶冲着她笑,只是这笑里竟比隆冬的寒风还要冷。该有的礼数并不会因为她怀孕
而免了,翻身下床,缓缓的蹲下身子“臣妾不知皇上驾临,冒犯了皇上,还请陛下赎罪。”
慕逸晨不说起,她就不能起,带着四个多月的身子半蹲着保持行礼的姿势,几天来吃不好睡不好,又带着肚子上多出来的分量,不
一会就觉得两腿打颤,支撑不住了,额头开始渗出细细的汗水,咬着牙硬撑。
估摸着她也到极限了,这才说了声“起吧。”
裴洛灵在心底长处了一口气,扶着腰慢慢的站了起来,刚站定就听到慕逸晨说:“听说你见到那个新来的太医了,怎么样跟子墨长
的还有几分相似吧。”
何止是几分相似,根本就是一模一样,这是存心来看笑话的。“回陛下,见到了,模样是有几分相似,不过性子不像,举止轻浮,
不像兄长那般沉稳。”尽量让语气平稳,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嗯,所言极是。”慕逸晨点头赞同她的看法,又说:“人是轻浮了些,不过贵在医术高明,现在逸楚的病就是他看的,医术不输
给太医院的太医们,所以朕才让他入太医院当差。”
就在裴洛灵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慕逸晨只是来问她关于裴怀之的看法的时候,耳边如炸雷般响起一句话“今后,你的平安脉就
交给他了。”
裴洛灵明白了,这那是要看笑话,分明是要她死,就算这人真的不是裴子墨,每天光看着长的一样的脸,就得活活吓死。急忙跟慕
逸晨求情“陛下,陈太医瞧的好好的,他的医术众人皆知,为什么非要换个新入宫的万一皇子有何闪失他也担不起。”想让慕逸晨
看在皇子的份上打消这个念头。
慕逸晨招了下手,示意裴洛灵靠近一些,待她一靠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你这是在害怕吗你怕什么怕他是来报仇的吗现
在才知道害怕,当年杀他的那股狠劲哪去了别怕,他不会杀你的,他不是裴子墨,我的子墨还躺在皇陵里呢,等你死了之后再去跟
他道歉忏悔吧。”
手上一用劲,把裴洛灵推到一旁,身子失重的人险些摔倒。慕逸晨站起来整整身上的衣服,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这事就这么定了
,从明天开始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交给裴怀之了。”
天色暗沉,又飘起了雪花,偶尔还能听见冷风呜呜的声音,空荡的寝殿里只剩下裴洛灵一个人,半暗的房间没有点灯,她抱着身子
缩坐在床上。她怨她恨,为什么自己会爱上这个男人,即使冷落了这么多年,依然爱着,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目光从不会在她身上停
留,他的目光总是追随这另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又是自己的哥哥。既然你怀疑他,我就帮你除了他,只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可
是为什么最后却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推在我身上,让我承受内心的不安,你却可以心安理得的纳了一个又一个,最应该跟他忏悔的不
是你吗现在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想看着我死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第二天下来朝,蓝明就把裴怀之请到了上书房,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也不知道里间的那个软榻还在不在,是否一开窗还能看到屋后
的桃花林。蓝明进去通禀,一会就出来,非常客气的对他说:“裴太医,皇上请您进去。”一抬手,帮他挑起了门帘。
裴怀之谢过蓝明就进了屋内,屋里没有人,上书房内的摆设跟五年前基本没什么变化,目光被桌上的物件吸引,是当年娴妃送他的
那套,比五年前更旧了一些,看样子是有经常使用过,与金碧辉煌的宫殿格格不入,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砚台上的缺口,犹记得当年
还心疼了好久,抬眼看到当年的从波斯人那拿来的那方端砚,被好好的摆在书架上,看样子基本就没有用过,何苦呢既然舍不得,
当年为什么要下手再做出一副念旧的模样给谁看嘴角原本弯起的弧度隐了下去,无意中露出无尽哀伤的神色。
他的这幅神情全部收入慕逸晨的眼中,心中有些得意,如果不是子墨,怎会认得这些旧物件如果不是子墨,怎会露出如此哀伤的神
色触景生情说的就是如此罢。悄悄走到他身后,耳边低语“裴太医,想什么呢这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