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您就放心吧!”
待到二人上楼,慕逸楚就问掌柜“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去给我送个信,现在人呢”
掌柜的也压低声音“在府里,几天都不出门了,不吃不喝的,人生生的瘦下去一大圈,可怜啊。”
“府里他府里多久都没人住了,你去,找人把你家主子给我架到我府里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绑也好,打晕也好,今天必须给我
弄过去,掰开嘴往里灌米汤,你要是不好动手,就从我府里带人过去。”
掌柜的这边答应着就马上安排人去办,慕逸楚叹息着就往楼上走,感叹着人生无常。
飞仙居的雅间是按照春夏秋冬来分的,他们今天进的是夏,一进来慕逸晨就看到了墙上的画,画的是夏荷,落款是梁然。梁然,是
慕逸然的化名,曾经就用这个名字去骗的李贺。旁边还有一副字,是慕逸楚题的,题的一首咏荷的诗,最后目光落在另一副画上,
一池碧水,有小舟泛在绿波之上,船上是两个人,一人吹笛,一人在一旁听,听的痴迷,最后的落款是诚素。诚素,很少人知道这
个名字,慕逸晨就属于这少数人,这是严诚的化名,能让这么一个人又是写匾额又是画画,而且上来的时候还留意了一下,几个雅
间门口挂的,写着“春夏秋冬”字样的牌子也都出自严诚的笔下,心中对这位老板就更好奇了。
待慕逸楚刚一坐定就迫不及待的问“这家店的老板是什么来头能让严诚专门给他题字。”
“我也不知道,来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有见过这家老板。”慕逸楚语气低落,表现的也很无奈。
很快,几个招牌菜就上桌,慕逸晨只尝了一口就有了想把厨子招进御膳房的想法,绝不同于在宫里吃到的任何一道菜,美妙的滋味
无以言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对这几个菜很满意,慕逸楚帮他斟上一杯酒“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
“确实很不错,你经常来”
“是,我们经常来。”喝酒,谈天,只是现在以物是人非。
慕逸晨觉得他错过了,错过了兄弟间的相聚,错过了他和裴子墨的相守,什么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江山社稷,对所有人都怀着戒心,
特别是裴子墨。怕他手握重权,功高盖主以至于起了反心,才会让别人钻了空子,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可笑至极,这个陪着自己走
遍蛮荒戈壁的人怎么会有二心?好在上天派来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面前,就算补偿也好,这个人他都绝不会放手。“逸楚
,不管你对裴怀之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今天我告诉你,别打他主意,我绝不放手。”
知道他会这么说,当初对裴子墨也是这样,结果呢“逸晨,他要的你给不了,放他走吧,对你俩都好。”
“笑话,这天下都是我的,还有什么是我给不了的”
慕逸楚斟满酒,慢条斯理的说“他要一份真心,你给的起吗子墨也求一份真心,陪了你二十多年,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对这样一才
相处没几天的人你会给吗?别逗了,你富有天下不至于跟兄长争一个人。”
“我只是想补偿我所做的一切。”语气低落还有几分可怜。
“补偿?子墨已经死了,你补偿给谁看?你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裴怀之,不是裴子墨,你要补偿就等你百年以后到下面去给子墨忏
悔补偿吧。”五年了,一想起慕逸晨和裴洛灵所做的一切,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他俩还真是绝配。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直到宫门口,慕逸晨下车前回头对慕逸楚说“逸楚,不管他是裴子墨还是裴怀之,这次朕绝不放手,绝
不。”
拿出了皇帝的名头来压人,慕逸楚也毫不示弱“慕逸晨,我也告诉你,你也别拿出皇帝的派头来压我,皇位我不要,如果我想坐这
个位置,轮不到你。我知道,我也不是那块料,所以我选择做个闲散王爷。当初子墨爱你,全身心的爱你,你不珍惜,现在,我后
悔当初没有争,觉得子墨高兴就好,是我错了,这次,我绝不让你。”放下帘子,调转车头离去,只留下飞扬的尘土和愤怒的帝王
。
马车并没有直接回毕王府,而是绕个一圈又回到了皇宫,慕逸楚跳下马车就快步入宫,要赶在宫门落锁前出来。巧的是慕逸晨一回
宫就收到了几个大臣的奏折,这会还在上书房听吵架,给慕逸楚留出了时间。直奔紫宸殿,在裴怀之耳边耳语几句,两人又快步出
宫,直奔毕王府。
车刚一挺稳,两人就跳了下来,早有守候在门口的下人禀报“人来了,是打晕了抬来的,喂了点米汤,还没请大夫。”
心里有了准备,在见到躺在床上的人时还是呆住了,原本的苏定方高大英俊,气宇轩昂,他剑眉入鬓,双目炯然,那英俊的脸庞使
他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尊贵,无一不让人瞧得目不转睛,心生敬慕之意。如今却两颊凹陷,面色暗沉,整个人瘦了两圈,周身围绕着
死亡的气息,如果不是有一丝清浅的呼吸,就会以为这个人已经西去了。慕逸楚问“有办法吗”
打开药箱,拿出要用的银针“如果樊诺在就一定没有问题,现在只能说试试看吧。”
等裴怀之直起身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床上的人还在沉睡中,这也难怪,据说好几天都没睡觉了,就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又喂他
喝了药,这才坐在旁边喝口水。慕逸楚帮他揉着酸疼的肩膀“我让人熬了百合粥,你去吃一点吧,让人在这守着就行。”
裴怀之摇摇头“我不放心,我必须亲眼看着他醒过来。”苏定方对于他来说不只是朋友,还是兄弟,知己,现在他这个样子,实在
不放心交给他人。
两人都吃了些东西,慕逸楚这才说起来:“严诚这病来的太突然了,听说是我去龟兹的时候发的病,熬了一年多,什么法子都用了
就是不行,直到最后都不让人去告诉苏定方。这苏定方也是,一跑就是十年,一听人不行了,快马加鞭的就偷跑回来,心里放不下
,当初为什么要跑呢”
“在龟兹的时候我听苏定方说过,他和严诚原来是朋友,好像严诚一弄明白心里喜欢的是他,就跑来告诉了苏定方,还没等苏定方
想明白,就被派去打西域。其实他喜欢严诚,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表达,心里一直说,再等等,等准备好了就会京城,这一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