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别、别碰!”闻人久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洛骁,好整以暇的,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强势与危险,让他带着某种不适却又无从反抗,“等……等、等……放手……孤要……啊!”
“要射了么?”洛骁在他耳边低低笑着问道,“要我继续么,殿下?”
闻人久抬着眸子瞧着洛骁,咬着玉白的牙,却不做声。洛骁瞧着闻人久,手上的动作却蓦然停了。
“你!”闻人久皱着眉头哑着声音低声喊了一声,洛骁却不为所动,只是缓缓地从他的亵裤中将手拿出来,然后对着烛火仔细地瞧着他的眉眼。
洛骁的手上沾满了闻人久的淫水,他垂着眸瞧着自己手,然后随即抬了眸瞧着闻人久,缓缓将手指放在唇边吮了吮:“……好甜。”
闻人久的脑中有一瞬间变成了空白,他简直想象不出洛骁那样的一个人一旦到了床上,竟然可以变得如此淫秽。他瞧着眼前不断散发着情色意味却还依旧衣衫完整的洛骁,眸子一沉,蓦然靠过去伸手拉开了他的衣衫。洛骁看着闻人久的动作,却是伸手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捉着他的手缓缓地拉进了自己的衣衫中,一直到了他已然坚硬的昂扬。
闻人久想要躲,但是按着拿的那双手恍惚似有千钧力,让他片刻也动弹不得,随即,他听到洛骁声音喑哑地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道:“摸我。”
“像我之前做的那样。”
闻人久不管心智如何狠辣老练,但是毕竟实际上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人,身子又弱,纵然这一次洛骁并没有真正进入,但是这样的情、事对他来说,也的确过于激烈了。
洛骁一朝得偿所愿,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并不能真正让他满足。但是他却也知道闻人久大约也是到了极限,容不得他再折腾了。瞧着那头似醒似睡之间,脸上额际全是汗水。脸颊旁边的发被汗水打湿了,细碎地垂下来,越发显得他脸白似玉。
伸手将人深深地抱在怀里,轻轻喊了一声“阿久”,却未听得那头应声,心里知道他约莫是累的狠了已经睡去,又搂了好一会儿,推算着时间已经耽误不得,这才起了身,寻了块白棉布,细细地替闻人久擦了汗,又换了身亵衣,随即将自己的衣裳穿上了,站在床榻前又俯身在那人唇上吻了吻,然后这才赶紧趁着夜色离开了。
回了侯府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隐隐有些亮的意思了,入了屋子还未多一会儿,便听到外面知夏在敲门唤他。
“世子,您可醒了?”
洛骁便只着了亵衣去开门,外头知夏端了梳洗的用具便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到桌子上,转头看了看洛骁,拿了衣服替他穿上了,一边弯着腰替他系着腰间的腰带,一边笑着便问道:“世子爷这是晚上做了什么好梦了?今日气色竟这般好。”
洛骁垂了垂眸理着自己的衣袖,唇角却微微扬起了一丝笑,半晌,瞧着知道,笑着道:“我倒不希望那是场梦。”
知夏没明白洛骁的意思,将洗漱的东西拿过来,站在一旁笑道:“哟,能让世子爷这么说的还是头一遭。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洛骁只是笑,却也不说话了,只是快速洗漱了一番,然后出门便跟随平津侯去了军营。
而与此同时,东宫。
闻人久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掀开被子起了身,却只觉身子一阵难熬的酸涩胀痛。微微皱了皱眉问道走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了,哑着声音喊了一声“来人”,便听外头一阵脚步声,却是墨兰走了进来。
“殿下醒了?”
闻人久淡淡地点了点头,看着她问道:“什么时辰了?”
墨兰便道:“已经是辰时三刻了。”
闻人久闻言眸色一沉。虽然今日是休沐,但是往常休沐他也未曾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
墨兰瞧闻人久面色不是很好看,也有些不知所措。
从昨天夜里开始,自家殿下好似就有些奇怪。先是晚膳比平日里少用的小半碗,紧接着便是吩咐青澜殿里靠近寝室的的奴才仆从们都全数退了下去,再来便是今早,向来卯时便会准时起床的殿下,今日居然晚了整整一个时辰。
心中忍不住嘀咕,再看一看闻人久的脸色,好一会儿才犹豫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是否要奴婢去太医院给殿下请一位御医过来瞧瞧?”
闻人久闻言掀了眼皮却是冷冷地瞧了她一眼。
墨兰被这一眼瞧得打了个激灵,赶忙住了嘴,但心底却知道这是自家殿下不高兴了的意思。可是虽然是住了嘴,但站在原地左思右想,却也没能想通到底是自己说了哪句话犯了闻人久的忌讳。
“不用请太医了,孤身体没甚么不舒服的。”闻人久清清冷冷地道,“去打桶水过来,孤要沐浴。”
墨兰听了闻人久的话,忙点头应了一声,随即才赶紧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