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送你的。”习夭安抚了下自己的雌虫,继续转头对亚雌收款员道:“地址已经发给你们了,请尽快送到。”
“好,好的……”收款员还在震惊的余韵中没回过神来。先不说是第一次见到有雄虫为雌虫买衣服,就说何曾听说过有雌虫在身边的时候是雄虫付款的。
跟着雄虫走出店门,甘宇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不值这么多钱。”不值得你这么养我。
“嗯?说什么呢,几件衣服而已,哪有什么值不值。”习夭踮起脚尖轻吻上雌虫的嘴角,轻声说:“你是最珍贵的。”
这样赤/裸裸的当街秀恩爱,把被信息素吸引过来的雌虫们嫉妒得发狂。
当即就有个衣冠楚楚的雌虫不甘寂寞的走了出来。
“尊贵的大人,这只雌虫根本就不配站在您的身边,您值得拥有更好的雌虫。”
第3章 记忆铺子
“您值得拥有更好的雌虫。”
“嗯?”习夭一挑眉:“至少我不觉得你有资格。”
在雄虫讽刺的目光下,走出来的雌虫身体一僵,依旧不甘心地挣扎。
“大人,我可以……”
习夭根本不打算理会他的话,拉着甘宇就走。让正打算展示自己的雌虫在在风中凌乱破碎,也止住了其他雄虫打算上前的步伐。
“这只雄虫太有个x_ing了,不行,我要把持不住了!”
“多么美味的信息素啊,怎么审美就扭曲成这样呢?”
“那只雌虫有什么好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是被包养的小白脸。”
“你就是羡慕他能被包养吧……”
周围隐隐传来的谈论,让习夭有些烦闷,又不知道该对自己的雌虫说什么好。
“你不需要在意他们所说的,你是不同的。”一向巧言令色的议会长十分懊恼,怎么关键时刻就想不出那动人的情话呢。
甘宇笑着把雌虫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道:“他们说什么都无所谓,有你就好。”因为从没有过期盼,所以我不在乎失去。
被自家雌虫依赖了,议会长忍不住有些小甜蜜。
有些熟悉的街道,j_iao叉着几条小巷子。习夭突然想起了什么,握着雌虫的手紧了一下。
“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快步拉着雌虫转了个弯,进入一条巷子中。那神情,就像生怕什么重要的东西跑了一样。
甘宇谨慎地打量着周围,全部都是上了年代的店铺,稀稀落落的几只虫族站在远处。虽然碧落星算治安很不错的,可毕竟自己身边是珍贵的雄虫,谁也不敢肯定有没有什么亡命之徒会趁机下手。
完全没有考虑自己安危的习夭,兴冲冲的带着雌虫走进一间古老的店铺。
“就是这了。”习夭松开甘宇的手,向木桌后的老雌虫挥了挥手,走了过去。
不大的店铺里面放满了纸质的信封、丝带还有包装盒,墙上的木板上写着四个字——记忆铺子。
甘宇有些疑惑,这是做什么的?怎么感觉雄虫对这里很熟。不应该啊,雄虫不是刚来碧落星吗?
正想着,雄虫已经抱着自己选的一沓纸走了过来。
“你也去选吧,写下你想送给我或者某某某的话,先写35年。”当然是写给我的了,敢给别人你就惨了。
“好。”甘宇一向不会拒绝这只雄虫的要求,只是35年太久了,那时他们早就各分东西了吧。
虽然如此,甘宇依旧很认真的挑选着信纸,每一张都是不同的纹路,每一张都是他或者他喜欢的样式。
看到雌虫回来,习夭立刻指着离自己很远处的一个位置。
“你坐那里,不许偷看的。”
“嗯。”甘宇听话的坐下,只是目光却没有从雄虫身上移开。
明明只是平常一样普通的注视,习夭却受不了的想炸毛。
“写你的,不许看!”拿出议会长的威严再次强调,顺带着用手挡住他雌虫落到x_ing质上的视线。
习夭内心烦躁不已,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像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子了,明明都是活了五十见年的虫了,怎么到他面前就……
甘宇收回视线,嘴角的笑真实了几分。
拿着信纸,甘宇还是觉得无法下笔。未来?多么飘渺的东西,他们真的能有未来吗……
虽然每封信的句子都不长,在各种思考下35张纸依旧写了不少时间。
35年,是上一世我们彻底分别的时候,希望这次能有所不同。
习夭把每一张纸都对折好,偷偷往雌虫那里瞄了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被抓包了习夭绝不承认错误,继续瞪了回去。我就看你了,你奈我何?
那个理直气壮的样子让甘宇差点笑出了声来,低下头,认真的写起了自己的信。
店主坐在柜台后笑着看他们的互动,眼里隐隐的闪着光。还是第一次见到雄虫和雌虫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像是多年相濡以沫后沉淀的情感。
习夭悄悄来到柜台,在店主的目光下拿起一个老式的照相仪,对着雌虫的侧面拍下几张相片。
“帮忙取出来,一份放信封里,一份给我带走。”习夭把照相仪j_iao给店主,低声道。
“好的。”店主拿着照相仪在一旁摆弄起来。
习夭有点不自在的打量着店铺的装饰,总觉得店主看他们的眼神很微妙……
这个店铺和他上一次来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感觉年轻了一些,毕竟他上一世是30多年后来的。
那一天夜色深沉,整条街巷只能看到店铺闪着的微弱灯光。
还没有来得及换下r.ì常袍服的习夭匆匆走进这间老店,身后数十名护卫携抢警戒四周。
习夭快步走到柜台前,从口袋中取出一封刚刚开封的信按到柜台上。双目微眯地盯着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店主:“这封信是从你这里寄出来的?”
店主右手颤抖着扶了扶眼镜,哪怕他老眼昏花也不至于认不出信封上自己盖的章。
“是的……议长大人……”联盟议会议长,他实在想不通这样普通的一封纸质信怎么吸引来了这等存在。
议会长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疲倦,语气依然是难以掩盖的威严:“谁寄的,什么时候寄的。”
“按照联盟法规,我们不能透露……”
“嗯?”议会长的声音微微上挑,身后的军雌护卫都整齐划一的握住了枪。
在议会长的威压下,店主只好带着一脸被恶霸抢了闺女的表情检验了信封的编码,在两名护卫的跟随下进入仓库取出了一个木盒子。
“您想知道的都在这了,寄信人的名字叫甘宇,是三年前寄放在我这的。”
一旁的护卫尽忠职守的想为议会长取过盒子,手还未碰到木盒就被习夭一脚踹开。
习夭将木盒一把捞过抱到怀里,然后给了倒在地上满脸懵逼的护卫一记眼刀。
习夭的手指划过木盒上的纹路,眼底晦暗不明。
“他有说些什么吗?”
三年前你就知道自己无法活下来吗?
店主对那天那个雌虫还有点的印象:“他在我的店里写了整整一天的信,离开的时候却说,如果没寄到也没有关系……”
习夭垂下眼,轻叹了口气。
“议会长?”一旁的护卫唤道,他们何时见过不可一世的议会长这般落寞。
“走吧……”
……
“习夭?”
“嗯?”习夭猛然从记忆中回过神来,转过身,正好撞到自家雌虫的胸膛。
“唔!”习夭立即退后一步,一脸狰狞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啪——
顾不得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甘宇快速凑近,小心翼翼的拨开习夭的手。
“别揉,来……我吹吹。”
习夭呆愣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连鼻子上的疼痛都忘了。
微微的暖风吹到脸上,带着扑面而来的雌虫信息素的味道。
感觉到某种特殊的冲动,习夭一把把雌虫推开,迅速退到安全距离,把鼻子捂得更加严实了。
“习夭……”甘宇伸了伸手,又收了回来,紧盯着雄虫不再上前。
此时内心跑过一大群神兽的习夭根本无法注意到雌虫的落寞。
早就不是什么小年轻了,这还是自家雌虫,居然差点流鼻血,这简直!简直……
“怎么样?快联系医院。”店主急忙从柜台后走出,要是一个雄虫在他这里出了事,他这间老店绝对不保了啊!
看着雄虫捂着鼻子,因为疼(羞)痛(耻)头低得更下了,甘宇快速打开终端,动作有点少见的慌乱。
“别!”习夭一手抓住雌虫的手腕,另一只手依旧把鼻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一只雄虫被雌虫的信息素刺激得流鼻血,这要是去了医院,绝对是他一生的黑历史。
喝止住雌虫的动作后,习夭迅速转身,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火速擦了擦鼻底,确定没有见红后,方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