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外传之桃夭 作者:吊儿郎当【完结】(14)

2019-05-13  作者|标签:吊儿郎当


外面大步跨进一个身影,谢予彬一声“福——”还没喊完,顿时安静下来。
卫之遥探进来半个身子,手里拎着个木桶,面无表情道:“老爷刚唤他去整理书房,谢公子有事么?”
谢予彬现在见卫之遥那个铁板子脸也来气,气鼓鼓地往嘴里塞酥,含糊道:“唔吕的市……狗吧……”
这梅花酥甜而不腻,外皮酥脆,沙馅绵软,滋味十足,谢予彬吃得欢畅,见卫之遥还站在门口,便找茬道:“本公子说‘没你的事’!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卫之遥也不跟他吵嘴,提着木桶就走,谢予彬刚要拿第二块来吃,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又觉得无趣。
他看着手里的酥饼生气:“走得倒快……!”
听那口气,好像不知道人是被谁赶走的一样。
谢予彬漫不经心地嚼着糕饼,琢磨刚才卫之遥的眼神,突然觉得不对劲,灵光闪现,冒出个想法:这梅花酥莫不是他做的?!
这个想法一笃定,谢予彬的胸口立即热腾腾地窜起一股气,烘得他在屋里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好几个圈,最后恍恍惚地披了大氅,就往外面奔。
他一直追着跑到卫之遥的别院,气喘吁吁地盯着那拱门,伸着脖子,贵气凛然地一头扎了进去,谁知脚还没踩扎实,跟见了鬼似得大跳一下,蹿到门后。待平复了心跳,又偷摸地挤出半喇身子,探头探脑地往院里瞧。
一阵哗啦的水声传来,卫之遥站在井边,手里举着那木桶,正由上向下地给自己冲淋。那水流淅淅沥沥,映着皎白月华,冲过那人宽阔精健的双肩,沿着挺翘的臀线向下,淌s-hi了修长柔韧的双腿。
那人平日粗布短打,穿得简朴俗气,看着瘦削,没想到光裸起身子这般厉害。谢予彬偷见那人腰腹处沟壑分明的肌r_ou_,又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只掐出一小把腻腻乎乎的软r_ou_,不由恼恨。卫之遥又将s-hi漉漉的头发甩了甩,半短不长的甚是凌乱,有种别样的俊美。谢予彬直勾勾地盯着人看了半晌,却是口干舌燥,暗自估摸是刚才梅花酥吃甜了。
谢予彬看着那充满阳刚之力的身体,有些窝火,一时却拿不下眼,只跟个十几年没抱过姑娘的痴疯汉子,死盯着人家半个裸`体瞧,就差俩眼没跟那流淌的水渍化为一股。瞧着瞧着,身体突然麻酥酥地一抖,气血顿时活络起来,让他有点难自控。
这感觉在看大老爷们的r_ou_`体时还从未有过,谢予彬心里正惶恐不安,对面卫之遥又提了一桶水上来。这回他侧了点身,正好露出小半个胸膛。看女人看上三路,看男人看下三路,谢予彬俩见多识广的眼便不受控制地往卫之遥下面走,只见那物蛰伏在茂密树丛中,安安静静,如蓄势待发的野兽。
这规模把谢予彬魂儿都震出天外,恍惚不已:“乖乖……了不得,了不得……”
他朝自己下襟瞥了眼,用指虚虚地一比量,不死心地又趴回去瞧。结果井边空无一人,只浸了满地井水,泡着月光花白的影子。谢予彬好生败兴,意兴阑珊地踢脚下的石子,刚要抬腿走人,脚步一刹,再回过神来,已经鬼使神差地站到人家门前。
谢予彬木木地瞧着漆黑的房屋,暗自嘀咕:这么早就睡了?
谢三少爷在外面浮躁地转了几圈,又心潮澎湃地想,若那梅花酥真是他特地做的,该怎么说?是跟他道个谢,还是夸他手艺好?……不好,哪样都不好,不符合自己公子少爷的身份,这人现在也算自己半个奴才,奴才办事办得好,一般而言,应该赏他点好处……
他心里正盘算着,门突然被拉开了。呼啦地一股凉风吹过,把头脑发热的谢公子吹得一个哆嗦,险些来个喷嚏应景。
他一抬头,视线就与对方的相接。那人s-hi润的发丝在月下泛着清光,唯独一双眼黑得深晦,在眉间峰峦下显得幽邃淡漠。
谢予彬还没准备好说辞,当即傻站在原地,与对方大眼瞪小眼。两人十分沉得住气,对眼对了好一阵子,愣是谁也不开口。可惜他俩不尴尬,有尴尬的,这晚风看不下去了,专门盯着虚张声势的那一方吹,谢予彬鼻头一痒,“啊啾”一声,来了个震天动地的喷嚏,顺带两条清涕,可怜巴巴地发抖。
卫之遥只能让开门,低声道:“夜深风寒,谢公子若有事,不妨进屋再说。”
尽管没想好是什么事,谢予彬还是很不客气地踏进屋。平心而论,这是他第二次踏进这间屋子,布局和摆设都一如既往的干净整齐,只是床上多了一套被子,他前几个月刚让下人送进来的。
这屋子进与不进没屁大点差别,谢予彬缩起身子,见卫之遥穿得单薄,吸鼻子道:“……连个暖炉都没有,你不冷?”
卫之遥从衣橱里拿出件厚实的外袍,给谢予彬披上:“习武之人,自是不冷。”
谢予彬瞪他两眼,卫之遥平淡道:“谢公子有事?”
经过适才一场春光乍泄的偷窥,谢公子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忍不住多看了人几眼,但见其面庞棱角分明,眉锋刚峻,高鼻深目,嘴唇却甚是温润,说不出的英气俊美。谢予彬本就风流,好美色,即使对方是个男的,也禁不住此时此刻的一腔s_ao情,料想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把这等俊秀人物和福安之流视同一律,又是折磨又是使唤,实在天理难容,活该倒霉。
卫之遥起初还镇定地坐在桌旁,后来察觉那两道视线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愈发灼热,便蹙眉道:“谢公子既然冷,何不把事情快些讲了?”
谢予彬显然还没看饱,往人床上一摊,大大方方地窝裹住被子,厚脸皮地说:“有什么的?这就不冷了。”说完继续盯着人瞅。
卫之遥被他瞅得按捺不住了:“到底什么事?”
谢予彬一副赖到底的架势,把被子裹得死紧,顾左右而言它:“这被子还不错,就是床板有点硬,明儿个我让福安再送床褥子给你铺着。”
卫之遥冷着脸道:“不用,谢公子若是体谅卫某,不如快些把事情说清楚。谢府这么大,公子总不至于跟卫某一个下人挤一张床吧?”
谢予彬不自觉地答:“本公子不嫌挤,你过来睡。”
屋内悄咪咪地安静下来。谢予彬面皮一抽,心虚自己的一腔色心暴露无遗,只旁若无人地斜眼看床帐。
卫之遥定定地瞧他一会儿,果断转身,头也不回道:“卫某出去了,请公子安睡。”
谢予彬胸口一股火突突地往上蹿,刚要发作他,屋中灯芯啪地一熄,那人已如一道飘风,不见踪影。
谢予彬在黑暗中粗沉地喘着气,骂道:“本公子好床好被不盖,跑到你这么个j-i不生蛋的窝,你倒来劲了!”他翻了几个身,还是无法消气,喋喋不休地骂咧:“不就是长得人模狗样,以为谁都上杆子舔掰你!本公子风度翩翩,城里倾心的姑娘一抓一大把,谁稀罕守着你这丧板脸子看!”
风度翩翩的谢公子尽管将污言秽语骂了个痛快,但由于当事人不在,还是愤懑难消,想着要不是这厮从中作梗,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早就搂着花容月貌的娘子共度春`宵,何至于寒衾冷枕了无音,孤家寡人没得陪。他郁闷地把被子往头上一捂,谁知暖洋洋的被窝里,一股纯厚阳刚的男子气息冷不防袭来,不容分说,狂野而充满压迫感将他整个人团团围住。
谢予彬猛地想到那具健美的躯体,忙不迭把被子从头上扯下,大口大口地吸气,一时间竟沁了满手冷汗。
混混沌沌地,他感到一个沉重的身子压到了自己身上,谢予彬不满地睁眼,见到那熟悉的目光,震惊地结巴道:“你……你……”
对方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语,突然将头埋到他腿间,用口覆住他的玉茎,缓缓舔弄起来。
谢予彬惊觉自己竟然是裸露着身子,他隐约觉得哪里有些荒唐,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下`身塞在那人的嘴里,兴奋鼓胀得又疼又痒,他忍不住从口中溢出呻吟:“呼……再含深一点……啊!心肝……对……就是那儿……”
对方的口舌更加灵活卖力地缠住他的柱身,谢予彬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只一个劲儿地抬腰把自己的下`体往那人s-hi热的口腔中送,边喘边道:“嗯……娘子……乖乖……相公疼你……”

谢予彬是被屋外的鸟叫唤醒的,嘴角流得哈喇子被冻得冰凉。他迷迷瞪瞪地睡醒过来,觉得胸口甚是沉重,便挣着胳膊起身。谁知一抬头,突见被上窝了一只肥嘟嘟的白猫,那猫眯着眼睛,挺着獠牙打呵欠,也是一脸初醒的慵懒困倦,与他两厢凝视。
谢予彬认出这是崔凤养的猫,只是不知那娇小白猫多日不见,竟长得如此肥硕,压在身上跟压了个秤砣。他赶那肥猫下去:“去去去!找你主子去!”
他这么一动,惊觉腿间凉悠悠的,伸手下去一探,摸到一手s-hi答答的黏渍,登时闹了个大红脸。这类事打自加冠后就没发生过,谢公子正羞得不行,那猫喵的一声,肥胖的身躯灵活一扭,露出身子底下压着的一块丝帕。
谢予彬大喜,抓过帕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下`体胡乱擦干净,又把裤子一蹬,做贼似得和帕子团成一团,系好外袍就要走。
谁知卫之遥一头闯进来,一眼瞧见那只胖猫在地上舔爪子。他大步上前,拎着那猫左右摇晃,惹得那母猫很受s_ao扰地喵喵直叫,尖爪子在空中狠抓几圈,一个咕噜滚下地。
卫之遥没在猫身上发现什么,便环视一圈,问惊诧不已的谢予彬道:“帕子呢?!”
谢予彬心里一哆嗦,嘴硬道:“什么帕子,没看见!”说着急匆匆地就要往门外跑,谁知被卫之遥一把拎了回来,死盯着问:“公子可否把手里的衣服给卫某看看?”
谢予彬脸一红,梗着脖子道:“你还管到主子头上了?去干你的活!”
他慌手慌脚地要奔出门,卫之遥目光一狠,手上使力,谢予彬只觉腕上仿佛加了层铁箍,一下子被对方拧到身侧!
卫之遥死死盯着他,y-in沉道:“被你拿走了?”
谢予彬从未见到他这等表情,不由有些怯,但他心里难为情,决计不肯说实话,只挣扎道:“敢拦本公子的道,你这奴才胆子大了!来人!”
卫之遥一手将对方的嘴巴捂紧,另一手将其胳膊反身一扭,用身子直接将人顶到门上,目光森然,语气里竟带着一丝凶狠:“你偷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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