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老么。」揽着李治,李恪有些醉意。
「三哥…」拉拉李恪的衣袖,小声地说:「褚先生说,不想让三哥被发配边疆,便要我来陪着你。」说着担心他喝醉了闹事。
李恪愣了愣,笑得开心,揽着李治:「先生呢?」
「回帐内了。」说的无辜。
「我们找他去罢。」或许是醉了罢,他就想看看褚风。
李治点头,便与李恪同去。
帐内,褚风正看着书,还不时与李承乾聊天。
「所以太子便将魏大人气跑了?」卷着书本,瞪了承乾一眼。
「是…」他确实幼稚了。
「之後呢?」他听着承乾说着这十余年来发生的事。
「那日…,本王喝了酩酊大醉…」看了一眼褚风,一脸严肃,低头又说:「我便我便…」便与苏璟儿相好。
「好。」阻止他说下去,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这几日的相处,两人都心照不宣,李承乾也不戳破褚风的面具,当作一般闲聊,偶尔两人流露出相知的默契,偶尔便像现在一般,像是争执却又非争执。
「以往上呈的奏摺,可都是未经魏大人批改便成了上去?」他得想想如何让他退得安然,无损名誉,减少骂名。
「一开始并未加以批示,这两年才劳烦魏大人。」说得心虚。
褚风没好气地看着他,还有点羞耻心,知道心虚。
为褚风斟茶:「这几年用着攒下的银两开了家镖局,两年来往和阗商团增加,货品及银票兑换增加,倒是为本王攒下不少钱。」
「镖局?」没想到还懂得从商。
「可曾听过郑家镖局?」有些得意。
「你是说在扬州、汴州、长安、西安、凉州、和阗、襄州、南平都有的郑家镖局! 」这真是让人惊讶。
「是,本王就是郑风。」笑得骄傲自信。
「传闻郑风武功高强,凡是与他交战过後之人皆成了他的随从,愿意跟随他,壮大镖局,才得以有今日的局面。」看了一眼李承乾。
忽然伸手偷袭,李承乾连躲也没躲,就让褚风抓着衣领与他只有三寸之距,他笑着说:「只是传闻罢了,先生。」
「当真是传闻?」总觉得有诡。
「当然不比先生武功高强。」讨好的笑着。
褚风总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总之,先生…」顿了一会儿:「本王…不…我就算不当了这太子,也无後顾之忧。」弯起嘴角。
「好。」又是九风的口语,嘴角弯起,喝着热茶。
承乾拿过笔纸写下「郑风」两字。
「为何是郑姓?」看了一眼。
「挣得一抹风抚过,听起来不是挺风流自在。」笑得开怀。
褚风一愣,易容下的脸为红,跟着笑着。
李恪和李治进帐时,见了他俩说说笑笑也觉得稀奇。
「先生,你这几箭没白挨,您看看太子现在可将您视为自己人了。」李恪说着这话有些微妙。
「这话说得不好。」李承乾笑着为李恪斟茶。
「哪里不好?」李治就单纯些。
「是不好。」褚风也笑着。
「这字面上看似,我与先生情感加深,如同好友,实际上是挑拨,提醒着我之前苦待先生。」眼角弯起笑意。
「哈哈哈…先生,那您可要记得我李恪还曾为您打抱不平。」他心里有份酸,莫名发酸。
「记下了,吴王此次恩,情可比山高,永生难忘。」笑得开心。
大夥听了又是一阵笑声。
李恪是斟的喝了几分醉,趴在桌上,眼皮有几分沉,李治说了要拉他回去,可没多久皇上却派人喊他过去,便先离帐,留下他们三人。
李承乾见了他如此,说着要让人打盆水让他洗脸,便走出帐外。
「吴王,可要在床榻歇息?」褚风摇了摇李恪。
李恪兴许是有几分醉意,有些糊涂,嘴里念着:「九风哥哥…」然後从怀中拿出链子,拉上褚风又说:「真的是你…」便趴回桌上睡了。
褚风看着颈链,知晓定是三年前落下时,被李恪给捡了去,可是李恪怎会知晓他的身份?他将颈链收起,想着所有可能x_ing。
「本王都将水拿来了,他可睡得沉了。」放下水盆,扶起李恪,让他去床榻上躺着。
褚风拧着热帕巾为他擦擦脸,他想着最可能说溜了嘴的便是褚宁,早要她练练治心术,真是的,无奈地摇摇头。
「先生,对恪儿真好。」应该说九风对李恪一向偏袒与照顾。
褚风一愣,问:「因为帮吴王擦脸吗?」
李承乾坐在一旁不语
————
「你可真关心他。」李承乾有些吃味。
「谁?恪儿?」好笑的看着承乾。
「可不是?」躺在床榻上,生着闷气。
「这诺大的皇宫里,就属他x_ing子最直,待人最真,你也别对他太苛刻。」坐在床榻边,看着他。
「可父皇不喜他。」他对李恪并无恶意。
「二哥是疼爱他的,只是…」看着李承乾,又说:「只是恪儿太像二哥,二哥担心恪儿长大後…。」便不再说。
李承乾懂了,也不语。
父皇担心李恪长大为了皇位,也会除去自家兄弟。
「我便是因为如此对他,多了份疼惜,恪儿本x_ing不坏,你若对他好,他便记在心里,与你交心。」笑着,低头亲吻李承乾。
「你可是我的。」霸道的抱着九风。
「好。」乖巧的应着。
这一声好,便化了李承乾的心,翻身压上九风,与他缠吻
————
常王府外,苏璟儿引颈相盼,这日该是太子殿下回府之日,吩咐小翠好好打扫常王府,还特地让下人们准备些太子爱吃的菜肴,直到太子身旁的李康骑马回来禀报,苏璟儿才失望的走回府内。
「太子妃,您怎麽了?」小翠搀扶着苏璟儿。
淡淡弯起嘴角:「没事,太子让人传话晚几日回府,说是褚先生被袭击,背伤未癒,他们晚几日回长安。」
「太子殿下真如张伯所说,重情重义,太子妃,太子殿下连一位扫马厩的下人都如此待心,更何况是救了王子的褚先生呢。」安慰着太子妃。
苏璟儿一听,心情舒坦多了:「小翠,你说的是,那可是王子的恩人,是我太小心眼了,你说的对。」振作精神,她必须拿出太子妃的气度。
搀扶着苏璟儿入房,苏璟儿脚下一不注意,身子偏了一边,小翠单手拉起她,力气之大,连苏璟儿都讶异。
「小翠,还好有你。」笑着感谢,又说:「小翠,你刚刚可是单手拉起我的?」
「还好太子妃没事,小翠从小粗活做多了,力气可大了,没让太子妃伤着了吧?」一脸担心。
苏璟儿心肠软,见小翠如此,也是一阵感动,也就不在意刚刚那一瞬间的好奇。
在小翠的搀扶下便回了房中,逗李暻去了。
另一头,李承乾另外雇了辆马车,支开常王府下人,与褚风往东去,往扬州去。
「这扬州是镖局总会处,从这儿来往也要三、四日,今日我们便在这儿水岸人家处找间酒楼歇息一宿,明日一早启程。」想着待褚风去镖局看看,多亏了父皇所打下的大唐盛世,让他的镖局这几年越做越兴盛。
「郑掌门,这扬州离长安也有百里,要如何管理镖局?」他一直纳闷。
「到时候,便知晓。」笑着下马车。
「一点也不能透漏?」心里十分好奇,跟上承乾。
承乾看着身侧一脸好奇的褚风,心里一动,弯起嘴角,笑说:「先生,怎地还如此孩子气呢?」说完便大笑。
褚风一愣,脸上微红,这些日子,与承乾每日的相处,有时都忘了自己现在的身分,摇摇头笑了笑,他确实不自觉地对承乾撒娇了。
进了酒楼,两人在厢房里用膳,承乾又问褚风这几年的际遇。
「大约四年前,我带着宁儿途经回纥族,却遇上贼人打劫,抱着宁儿,不便施展功夫,不一会便被包围了。」放下筷子,又说:「後来遇上了霁江派的苏霁苏掌门,被他所救,那苏掌门府上是专门收集各地消息,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威望,与越州霄江派齐名。」
李承乾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懊恼,却又不着痕迹地为褚风夹了片鱼r_ou_,还为他挑了刺:「可还有与苏霁苏掌门联系?」